,
撕裂般的疼痛從身體的某一處傳來。
南黎優細眉皺成一團,小小貓兒一樣地輕哼了一聲。
她的腦袋現在跟一團漿糊一般,但是意識在緩慢的復蘇。
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身體酸軟酸軟的,渾身就像被拆卸了又重裝起來。
這種感覺償。
簡單來說,就是縱.欲過度。
她的小腦袋瓜子第一個反應是這個攖。
她想要起來,渾身卻像是沒了力氣一般,想要動動小手指都很艱難。
她迷迷糊糊張開眼,入目天花板昏昏暗暗,似乎還沒有天亮的樣子。
南黎優想起身喝水,動了動,起不來,身體被躺在她身邊的精瘦健壯男人的手臂緊緊地摟在懷裡,緊緊的圈住。
她連推開人的力氣都沒有。
“別動……”
蘇半月清潤低緩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灼熱的呼吸環繞在她的耳垂,低低沉沉的聲音聽著撩人璦昧。
南黎優張張微微泛白的唇兒,想要發聲叫醒蘇半月,可是喉嚨似乎有些啞了。
現在她張張嘴發不出聲。
“我口渴……”
南黎優終於沙啞的出聲,像被粗糲的砂紙磨過一般。
她的聲音小小細如蚊呐,昨天晚上一開始是似甜膩似痛苦又似歡愉的聲音,到了後面幾乎就是被要的失去理智的的求饒哭泣。
喉嚨使用過度。
她現在視線有些模糊看四周有些搖晃,頭很重很重,腦袋像被鈍物重重擊過一般。
身體這會兒不是很舒服。
“等我,我去。”
蘇半月溫熱的薄唇輕輕吻了吻南黎優光滑的額頭,溫柔十足。
他就起身,撿起了地上面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南黎優是想回答的,可是她連扯動喉嚨的力氣都沒有,大腦昏昏沉沉的,她實在是撐不起那個氣力,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
“黎優,水來了。”
沒一會兒,她又在昏昏欲睡中聽到蘇半月的聲音,很是勉强才睜開了眼睛,看著蘇半月。
她覺得她這會兒身上都是汗,又覺得熱,喉嚨像被灼燒過一樣,想喝水緩解一下。
蘇半月修長手指拿著水杯。
他坐在牀沿邊上,溫和出聲,他伸手去托南黎優,觸碰到她身體的時候,异常的熱度突的襲來,如同烙鐵一般滾燙炙熱。
蘇半月這才發現南黎優的小臉不正常的潮紅,細細的秀眉皺成了一團,嘴唇微微張開著,呼吸紊亂不平穩。
蘇半月的手背探著南黎優的額頭:“黎優姐……”
“嗯……”
迷迷糊糊的,她聽到蘇半月在叫她,她下意識的應出聲,而頭疼更是明顯,浮躁又難安,還難受。
她能聽到蘇半月的聲音,那聲音彷彿隔著一層無形的薄膜,從遙遠的天際傳過來。
是錯覺嗎?
她總覺得他叫她這一聲黎優姐,好像在擔心她。
南黎優額頭上的溫度駭人的很,而燈光下,她蜜潤的小臉因為高溫异常的紅潤,紅撲撲。
蘇半月不再猶豫,他站起身給席寧打了個電話,讓席寧馬上過來接人。
他又去衣帽間找南黎優的衣服,要把她身上的睡衣換掉。
脫了睡衣,南黎優又是赤.身赤果果.體的出現在他面前。
凹.凸有.致的身軀,原本白玉無瑕一般的肌膚上面佈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迹,有些地方甚至紅腫起來。
看起來十分的銀.靡且色.情。
身上的那些痕迹簡直不像是情事造成的,反而更像是一種單方面的施虐,在上面留下的濃墨重彩的痕迹。
蘇半月瞧緊了南黎優,那目光似乎有些冷,又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裡面。
他喉嚨劇烈上下滾動了一下,失控一般:“黎優,你等等,我送你去醫院。”
蘇半月的話雖然是入了她的耳。
她好像在昏睡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十幾分鐘的時間,蘇半月給她穿好衣服,一隻手從她膝蓋穿過,一隻手托著她的肩胛,動作溫柔把她抱起來。
蘇半月的薄唇吻過她緊皺的眉角,溫柔一片:“黎優姐,去了醫院就不難受了。”
她的臉上潮紅有薄汗,沒有回答。
到了別墅外的時候,席寧剛到了別墅。
席寧開車,完美的打了個漂移,在海邊別墅外停下。
蘇半月正抱著南黎優從別墅走出,長腿邁開走到車邊,席寧恭恭敬敬地給蘇半月開了門。
蘇半月抱著南黎優坐進了車後座,薄唇緩緩掀動:“去醫院。”
“是。”
席寧點頭,他關上車門,直接上了車,緩緩的發動了車子。
席寧眼角餘光掃過後視鏡一眼。
正好瞧見蘇半月抱著南黎優,蘇半月眸子灼黑一動不動似乎凝視著南黎優緊閉雙眸的圓潤潤小臉兒。
他正在給她擦汗,動作溫柔像是對待一件珍寶。
眼底似乎隱隱透出溫情。
席寧只看了這一眼就收回了視線不再看。
他有些疑惑自己看到的是真的假的。
自己剛才從少主眸底看到的那點兒溫情是真的嗎?
少主會有溫情的一面?
席寧覺得自己想多了。
少主雖然表面上看著溫和,實際上卻是比誰都心狠手辣。
不過,少主確實是在擔心南小姐吧。
不,現在應該是家後了。
到了醫院。
蘇半月抱著南黎優發著高燒的南黎優下了車,往醫院大步走去。
席寧去停車,剛停好車,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席宴回過來的簡訊
南黎優身體不舒服,高熱。
一名女醫生做的檢查。
女醫生給南黎優安排檢查的時候,朝著蘇半月恭敬點頭:“先生,根據剛才所說的情况,我需要給這位小姐做個全身檢查,您請在外面等候。”
蘇半月“嗯”出聲,然後走出了科室。
席寧也跟著走出。
……
科室裡面。
女醫生給南黎優檢查。
她脫了南黎優的衣服,看到眼前的景象,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
醫生見過的事情多了,很快又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給南黎優檢查了身體上了藥,做好這一切。
打了個電話出去。
嘟嘟嘟,電話接通了:“席主任。”
那頭傳來席宴的聲音:“應醫生,她怎樣了?”
“受了寒感冒發燒。”
被席宴稱作應醫生的女醫生全名叫應曉柔說,她頓了一下。
席宴聽出她欲言又止:“還有呢?”
“還有……”應曉柔想到她剛才看到的南黎優身上的景象。
病人的身上青青紫紫,看起來很是猙獰恐怖。
渾身上下,也是一樣幾乎沒有一處完好,都是恐怖而璦昧的痕迹。
就像有些精緻漂亮的洋娃娃,因為太過被自己的主人喜愛,日夜的玩弄,反而過早的壞掉了。
都說有些人喜歡玩S.M,那些痕迹都顯示在不久之前的時間裏,病人經歷一場怎樣殘忍而又火辣的酷刑。
到底是誰做的?
難道是剛才送她來的那位先生。
女醫生想起剛才抱著南黎優來的蘇半月,微微皺了皺眉。
那位先生瞧著一副俊秀儒雅的樣子,不像是會做這樣事情的人?
可這很明顯是xing虐啊!
“我檢查的這位小姐私.處撕裂,左手手腕有骨折的痕迹,對了,她的手臂上有注射的痕迹,不知道之前是否使用過藥品。”
應曉柔如實報告自己能檢查出來的結果,說,“還要做個血檢,進一步做詳細的檢查。”
“我知道了。”
席宴邊聽應曉柔彙報,修長手指有規律地敲著案頭,他微微笑起來,說,“應醫生,我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席宴的聲音輕輕緩緩傳過來,很有他的個人魅力。
應曉柔是喜歡席宴的,聽了他這話,一下兩頰飛上紅雲:“席主任,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頓了一下,“你跟我客氣什麼?”
席宴微笑說:“你等一下去告訴蘇少南小姐的病情,左手骨折和針孔的事情就別提了,只需要說發燒和那處撕裂的事情,可以嗎?”
他在徵求她的意見,應曉柔察覺到這一點很高興。
“可以是可以。”
席宴的要求應曉柔想都沒想一口就答應下來,但她還是奇怪地問:“為什麼?”
“你也知道,之前骨折是我給南大小姐看的,她不希望讓家裡知道她手受傷的事情擔心。我答應了南小姐不說,這會兒知道你幫她做檢查,也希望應醫生能幫著瞞一下。”席宴解釋說。
“這樣啊。”
應曉柔聽了就懂了,有些病人生病或者傷了,不想讓家裡知道擔心,這也能理解,“我知道了,我不會說的。”
她本來就喜歡席宴,樂的幫他這個忙,既然這位病人知道她自己手的事,也會再去治療的,她倒不擔心。
席宴微微一笑,溫柔感謝應曉柔:“應醫生,你幫了我個大忙,下次請你吃飯。”
應曉柔愣了一愣,沒想到席宴會請她吃飯。
席宴長相俊朗,是他們院的院草,出國留學歸來,年紀輕輕就是主任醫師級別了,多少小護士小醫生喜歡著。
現在被他邀約吃飯,應曉柔都有些激動:“只是個小忙而已,席主任太客氣了。
“這不是小忙。”席宴說,“應醫生,我很感激你。”
“那,那就讓席主任破費了。”應曉柔沒有再說客套話,强忍激動地答應了下來。
席宴笑了:“能跟應醫生一起吃飯,怎麼能說是破費。應醫生是我們醫院的美人兒,我一直都想跟應醫生一起吃頓飯,還怕應醫生騰不空來。”
這話簡直殺傷力巨大。
應曉柔一下就暈乎了。
席主任這話的意思是,他對她有意思嗎?
不管怎麼樣,她這會兒是徹底打算幫席宴瞞著南黎優身上那兩處傷處了。
應曉柔定了定神:“席主任,要是沒事就先掛了,我得去向病人家屬回復了。”
“好,應醫生你忙。”席宴的聲音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掛上電話。
席宴叩著案頭的長指沒有停。
他的笑容斂去,若有所思。
私.處撕裂嗎?
少主和南黎優這是成了?
席寧是席宴的弟弟,一直在蘇半月身邊做保鏢。
這幾天婚禮,南黎優身上還有毒癮,她不想讓蘇半月知道,席宴也是,就讓席寧注意著,少主做了什麼事情,都要跟他簡單彙報一下。
席寧對蘇半月忠心不二,但是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就照做了。
席寧給他發送短信,告知少主帶著家後前來醫院。
席宴的腦海中第一劃過的,就是南黎優毒癮發作瞞不住了。
沒想到卻是少主和南小姐有了實質xin的關係了。
不過她現在有毒癮,可是不能懷孕的啊。
……
應曉柔跟蘇半月簡單說了一下南黎優的情况:“病人受了寒發高燒,私.處撕裂,不是很嚴重的傷,但是最好辦理一下住院。”
受了寒。
是婚禮那天下雨嗎?
蘇半月安靜認真的聽,等醫生說完,點了點頭,溫和問:“還有其他要注意的嗎?”
“好好調養身體。”應曉柔就算喜歡席宴,這個時候蘇半月在她面前,她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最近一個月,最好都不要再有xin.行為了。”
“我知道了。”蘇半月說。
席寧去給南黎優辦理住院手續。
醫院領導這邊剛得知是蘇少來了,院長那邊就匆匆趕來,陪著笑臉給南黎優開了間VIP病房,這是他還不知道要住院的是南家大小姐,不然醫院又得是一番人仰馬翻。
應曉柔給南黎優開了藥就聯系了護士,很快就有護士拿著藥品過來給南黎優注射。
護士給南黎優掛了水就離開了。
病房裏就剩下南黎優和蘇半月。
席寧被蘇半月吩咐去買東西。
南黎優躺在病牀上。
掛了水,正在退燒,一開始有些急促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
她的整個人幾乎都陷在柔軟的大牀裏,被子拉到尖俏的下巴處,只露出鼻尖和狹長緊閉的鳳眸。
黑色的頭髮鋪散在白色的牀單上。
她之前做過頭髮,現在發尾有些卷卷的很漂亮,帶著一種小女人的嫵妹。
一張蜜潤小臉紅撲撲的,往日粉嫩色澤的紅唇又有些蒼白。
蘇半月坐在牀頭邊,這時他的臉上沒了慣常那如面如一般的笑容,黑眸沉沉邃邃的瞧緊了她。
莫名地心似乎有些難受。
她嬌貴脆弱的跟花朵一樣,經不起他半點的折騰。
多麼嬌弱啊。
簡直嬌弱到沒有人保護,很容易就會死去枯萎。
蜜糖言情 www.sugar1688.com
這樣的南家大小姐,居然嫁進了蘇家。
蘇半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眸色倏的轉深。
下一秒,他的腦海中不期然就劃過了昨天晚上的場面……
她跨坐在他身上的樣子,那豔麗到極致,魅惑到極致,放蕩到極致的小模樣。
她惡狠狠威脅他的小模樣,那發了狠的樣子,竟然不像平時那撒嬌的樣子。
那麼直白地說要上了他。
她也真敢。
確實這麼做了。
……
病房內,南黎優躺在病牀上輸液,蘇半月在病房旁守著她,視線一直落在南黎優的身上,未曾離開。
她闔上眼睛,長長睫毛蓋下來,很長。而她那菲薄的紅唇色澤蒼白。
蘇半月見了,眼角卻是有些疼痛。
“少主,你吩咐我去買的東西都買好了。”
席寧走了過來,朝著蘇半月點頭,恭敬出聲。
“把花給我。”
蘇半月緩慢道出聲後,席寧就把買好的玫瑰遞給了蘇半月,蘇半月接過,又拿過席寧買的花瓶放在病牀前的櫃子上,動手插放。
火紅的玫瑰在他修長葱白的手上十分的耀眼。
她最愛玫瑰的。
突然,蘇半月的聲音緩緩而來,薄唇半勾:“你先去忙你的,有事我會打電話叫你。”
“是,少主。”
席寧走到病房門外守著。
席寧剛出去沒多久,蘇半月就聽到他冷冰冰沒有溫度的聲音:“左先生,裡面是我們少主,您不能進去。”
下一秒。
病房的門被推開。
席寧還擋在左北昀面前,轉頭愧疚地蘇半月說:“少主,左先生要進來,我沒攔住。”
蘇半月微微擰眉,很快又鬆開,他轉眸對上的是左北昀沉冷的視線。
“沒事。”蘇半月站起身揮了揮手,“四叔是自家人,怎麼能攔著,你先出去吧。”
席寧看著自家少主,又看了左北昀一眼,恭敬彎了腰:“是,少主。”退下了。
左北昀身材高大站在門口,目光越過蘇半月落在他身後躺著的南黎優身上,目光沉冷。
蘇半月順著左北昀的目光往後看了一眼,又回過頭,輕勾唇角,笑了,“四叔這是來看黎優的?”
此刻,左北昀身穿著鐵灰色襯衫,而他的手中也同樣抱著一束火紅色的玫瑰。
他的薄唇唇角也噙著一抹笑容,明顯的很。
“黎優生病了,我來看看她。”
左北昀說的理所當然,邁開步子穿過蘇半月往病牀那邊走。
蘇半月沒有攔著他,轉過身看著左北昀把他手裡拿著的那一束玫瑰放在桌上,旁邊剛好就是蘇半月剛剛才插好的玫瑰花。
兩束火紅的玫瑰花擺在一起,倒是養眼得很。
蘇半月看著左北昀剛放下桌的那束玫瑰,黑色的眸子微微眯了眯,輕笑一聲,“四叔還真是有心了,不過那裡已經有一束玫瑰了,四叔的這一束還是拿回去吧,多了沒用。”
左北昀沒回頭,他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著躺在病牀上的南黎優,半響笑道:“雖然兩束都是玫瑰,但是各有有不同,一起放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不行的,難道你是怕黎優會更喜歡我買的這一束。”
他的眸子上雖然凝聚著笑,但冷意十足,說出的話更是挑釁意味十足。
蘇半月笑了笑:“二叔說笑了,不過是一束花而已,黎優要是喜歡,我自然會留著。不過她一向不喜歡別人送的花。”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