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是兩個男人的抗爭。
“你最好離她遠一點。”祁易琛不可一世的說道。
程醫生也不示弱,他不卑不亢的說道︰“如果你不珍惜她,何必霸佔著她。”
兩人不歡而散。
南音躲在病房內,不肯開門,也不肯出來。
祁易琛站在門外,敲門,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南音背靠著門,頭痛的說不出一句話來,可是祁易琛一直等在門外。
“看到你沒事好,以後不要一個人跑出去,很危險。”祁易琛的語氣終于平和了些。
南音在病房內,哭的泣不成聲。
“如果你在不想見我,沒關系,有需要還是隨時打給我。”祁易琛竟然會說這樣的話。
深夜,秋意濃。
終于等到門外沒有一點聲音的時候,南音終于打開門,她額頭都是汗,顫顫巍巍的走到護士台,值班的護士見她境況不對勁,趕緊前問道︰“你怎麼了?”
南音痛的說不出話來,手指著頭。
護士一看,嚇得趕緊說道︰“我的天!你這麼不早點說?”
于是,兩個護士動作利索的給南音的頭部換藥,還一邊責怪道︰“你看看,原本快要好的傷口,被你這樣一折騰,現在傷口發炎了,又得在醫院多呆幾天了!”
“是,我以後會注意的。”南音從治療室走出來,還沒走遠,听見護士們在里面竊竊私語。
“哎,我看啊,這個南音八成是看了我們的程醫生,故意賴在醫院不肯走!”
“我看也是,你看看今天程醫生跟祁少都爭論成什麼樣子了?程醫生一向溫爾雅,何曾這樣過?”
……
門外的南音,心里一緊,捂著頭,趕緊回到了病房。
她誰也不想見,誰也不想。
祁家內,祁易琛回到家,大廳內,張媽正在伺候唐欣愉吃宵夜。
“這麼晚了還要吃東西,能消化嗎?”祁易琛問道。
張媽唯唯諾諾的說道︰“是太太想吃的,今天胃口很好。”
自從次事件後,張媽在祁家總是一副抬不起頭來的樣子。
祁易琛簡直是恨鐵不成鋼。
“好了,明天開始還是按時去看醫生吧。”祁易琛吩咐道。
張媽立刻答應道︰“是。”
“時間的話,你明天自己跟趙xiao jie聯系。”祁易琛說完,獨自樓去了。
房間內,陳設依舊,只是,再也沒有南音的氣息了。
祁易琛坐在沙發,漠然的點了一根煙。
他不明白為何南音今天會這樣對待他。
難道又是祁易琛做錯了什麼事,祁易琛使勁的想啊想,怎麼也想不到。
深夜,祁易琛靠在沙發,差點睡著了。
忽然听見有人敲門的聲音。
他疑惑的睜開眼楮,看了看手表,已經是晚十二點了,是誰呢?
祁易琛起身,去打開了門。
原來是祁遠。
只見祁遠的狀態之前更差,黑眼圈十分嚴重,仔細看,還有幾根白頭發。
“小遠?這麼晚了,什麼事?”祁易琛問道,看了祁遠一眼。
只見祁遠還拎著公包。
祁易琛驚訝的問道︰“你才從公司回來嗎?”
祁遠累的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他走進屋,把公包放在茶幾,看見茶幾有祁易琛的煙,他隨手拿起來,放在嘴里猛吸了一口。
祁易琛看著他,曾經那個帥氣陽光的祁遠,不復存在。
他想問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可是話到嘴邊,又不忍心說出口了。
讓他歇歇吧。
祁易琛心里這樣想著。
沉默的光景里,祁易琛想起來小時候,他們兄弟兩人一起爬樹去摘桑葉,卻忘記了學的時間,回來被爺爺一頓打,可是祁遠卻主動站出來說,是他帶祁易琛去的。
這才讓祁易琛免了一頓打。
每每想起這些往事,祁易琛總是不忍心看著祁遠這樣疲憊。
雖然薛曼麗有時候做的事情讓祁易琛難以接受。
“哥,”祁遠終于說話了。
祁易琛等待著他敞開心扉,不急躁的看著他。
祁遠可能是第一次抽煙,被煙嗆到了,咳嗽起來。
“這煙很烈,你不適合。”祁易琛說道︰“我送你溫和一點的煙。”
說著,祁易琛從抽屜里拿出來兩盒煙,遞給祁遠。
祁遠听話的摁滅了煙,他說道︰“哥,我實在是撐不下去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時間過得這樣漫長,雖然你叫陳珂在公司支持我,可是我還是覺得力不從心。”
祁易琛猜到祁遠是來說公司的事情,他早有所準備。
只見祁易琛從抽屜里拿出來一份件,遞給祁遠,他說道︰“你不要著急,看看,這是我今天去簽的合同,一家做絲綢的。”
祁遠無力的翻看著這份合同,似乎並不感興趣。
“合同簽完,只好設計稿一出來,立馬從印度進貨,開始制作,到時候可以在十一國慶節的時候市,我已經做了市場調查,非常有前景。”祁易琛自信的說道。
祁遠把合同合了,雙手抱頭,痛苦不堪的樣子。
祁易琛不明白,公司到底是有多少事,把祁遠累成這個樣子。
“你現在這種狀態,薛姨知道嗎?”祁易琛問道。
祁遠搖搖頭,說道︰“我每天早出晚歸,好幾天沒有看見她了。”
“我知道了,小遠,我會盡快把這件事情做成,到時候你解脫了。”祁易琛說道。
次日清晨,一大早,祁易琛听見大廳里有人在大聲說著什麼。
他穿好衣服下樓,只見大廳里坐著爺爺和薛曼麗。
祁易琛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他走下樓,看見桌放著他昨天給祁遠的煙。
“易琛,你終于下來了。”薛曼麗陰陽怪氣的說道。
祁易琛看見爺爺的臉色不太好,心一下子明白了,看來是薛曼麗又在間挑撥離間了。
“爺爺早。”祁易琛直接忽視了薛曼麗,走到爺爺跟前。
祁老也不好不給祁易琛面子,說道︰“嗯,早。”
祁易琛在爺爺身邊坐下來,薛曼麗走到祁易琛跟前,把煙往他跟前一放!
“易琛!你這是什麼意思?”薛曼麗雙臂抱在胸前,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祁易琛輕描淡寫的說道︰“兩盒煙而已。”
薛曼麗卻小題大做的說道︰“什麼?兩盒煙而已?你自己喜歡抽煙喝酒泡酒吧也算了,不要帶著祁遠一起啊!小遠從小是乖學生,人生很豐富,你自己體會好了。”
祁易琛低沉的聲音說道︰“昨晚十二點,祁遠來找我訴苦,你口口聲聲說關心兒子,該不會連兒子想要的是什麼都分不清吧?”
這話激怒了薛曼麗,她大聲斥責道︰“我做人不需要你來教導!”
祁老用拐杖敲了敲地板,呵斥道︰“叫囂什麼?我還在這里呢!想要zao fan啊!”
薛曼麗立刻老實了,她示弱的說道︰“老太爺,你不知道,最近小遠在吃藥,所以煙酒都是不能沾的呀!我看這次易琛分明是故意的,他可是你的弟弟啊!你怎麼忍心?”
“你胡說什麼?”祁易琛氣憤的說道︰“你自己給兒子選錯了路,他現在在公司痛苦不堪,你不去了解一下,還在這里血口噴人!”
薛曼麗听到這里,趕緊轉移話題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嗎?你不是想要把我們小遠的身體弄垮了,好重新建築你的商業帝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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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易琛瞪著薛曼麗,簡直被她的一派胡言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祁易琛正要說什麼。
卻被祁老打斷了︰“好了,你們不要爭辯了,即使這盒煙是易琛給小遠的,易琛也不知道小遠在喝藥,倒是小遠自己,明知道自己在喝藥,要接受這盒煙干什麼呢?”
薛曼麗被祁老的話懟的沒話說。
祁老站起來,嘀咕道︰“一早的,浪費我的時間,還要我主持公道?”
薛曼麗站在祁老身後,自知理虧。
祁老拄著拐杖,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下里,說道︰“讓小遠晚把這個季度的報表帶回來我看看。”
這話明顯是對薛曼麗說的,她趕緊惶恐的應答︰“是。”
祁易琛不想繼續跟薛曼麗糾纏下去,他大步的走了出去。
薛曼麗卻前攔住他。
“干什麼?”祁易琛質問道。
薛曼麗眼珠子轉了轉,說道︰“易琛,你現在的心思應該多放在你媽媽身,畢竟她是你的母親,母子一場,難道事業母親的健康還要重要嗎?”
薛曼麗說這話的時候,正好張媽從大廳經過,薛曼麗趕緊閉嘴了。
“我們之間的事情,不用你操心,薛姨還是多關心關心小遠吧。”祁易琛說完,走到張媽跟前,說道︰“約好去醫院的時間了嗎?”
“是,約好了,下午2點去。”張媽卑微的說道。
祁易琛點點頭,離開了。
等到祁易琛的車開遠了,張媽腰桿都挺直了,她斜了一眼薛曼麗,漫不經心的提醒道︰“薛夫人,在祁家,說話做事,還是謹慎一點的好,趙家的勢力是不容小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