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是你?

發佈時間: 2023-07-18 22:4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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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情被姜凜得知時,正在跟何小苿說笑,許久沒有陪自家夫人了自然是想多和她呆一會。

 「主子,黃家豪在牢裏死了,身上的兵符不知所蹤。」

 小青低頭回答道,這件事非同小可。

 姜凜的手一頓,「可查清楚了是什麼人做的?」

 「是魏治。」

 這個答案讓人毫不意外,早就對此人有防備心。

 何小苿坐在一邊,「這件事情很麻煩嗎?」

 「夫人,你別擔心,一切有我。」

 姜凜轉頭過來看向何小苿,眼中浮現出一點燦爛的笑意。

 何小苿不懂朝堂上的事情,可是不希望姜凜受傷。

 不免多叮囑了一句,「如果你搞不定,還有皇上呢,左右這天下也不是你的……」

 「夫人說得極是,為夫記住了。」

 姜凜握住何小苿的手,淡淡一笑。他十分享受自家夫人對自己噓寒問暖的樣子。

 皇上剛剛坐下來沒多久,身旁的小太監已經將摺子遞上來。

 語氣里滿滿都是恭敬,跟着皇上多年,什麼樣的腥風血雨沒見過。

 更何況現在危機已經解除,沒必要再害怕六皇子等人。

 皇上頗為頭疼的問了一句,「這又是什麼?」

 「是六皇子一黨的人。」

 小太監的回答讓皇上精神了不少,從鼻孔里哼出幾個字來。

 「這個逆子還有同黨,已經抓了嗎?」

 小太監答道,「回皇上的話,這些人都已經入獄了,接下來就等著皇上的裁決了。」

 皇上剛剛想要問一件事,忽然從外面傳來一個緊張的聲音。

 「皇上,大事不好了。」

 皇上十分不悅的看着太監,繼而問了一句,「又怎麼了?」

 緊接着,慕容將軍跟姜凜進來,跪在地上說道,「見過皇上。」

 皇上揮揮手讓人下去,挑眉問道,「什麼事情讓你們如今緊張?」

 「父皇,六皇子的人在牢裏死了,還是黃家豪那個人,身上的兵符不知所蹤。」

 這番話剛剛出口,皇上大為震驚。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兵符不知所蹤,這對皇上而言,整件事情都不一樣了。

 皇上看着姜凜的面孔,不像是說笑,瞬間明白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慕容將軍在一旁說道,「皇上,已經查出來誰殺的黃家豪,只是這個人現在不知所蹤,恐怕是離開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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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治在六皇子的身邊出現,一直都覺得詭異,此人的身份還沒有調查清楚。」

 姜凜開口說出這番話,心中微微有些自責。

 皇上在御書房裏來回踱步,仔細思考着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

 抬頭看向兒子說道,「務必把此人的身份調查清楚……」

 「是。」

 兩個人出了御書房裏,沒有多做停留,明白這事的嚴重xin。

 皇上獨自一人在書房裏待了很久,等到自己想清楚的時候,才轉身過來。

 「去看看這個逆子吧。」

 小太監在前面為皇上引路,已經能夠猜想到,六皇子的結局會是什麼樣的。

 大理寺的地牢裏,六皇子被人關在牢房裏。

 還沒有從這件事中回過神來,仍然一語不發的坐在地上。

 獄卒剛剛想要離開,忽然見到一身明黃的皇上,嚇得跪在地上。

 「見過皇上。」

 皇上揮揮手,「下去吧,沒有朕的命令,不準任何人進來。」

 「是,皇上。」

 獄卒很快下去,順帶把人都帶走了。

 牢門被打開,皇上已經進來了。

 看到昔日風光無限的六皇子,如今這副頹敗的模樣,不免有些可憐。

 六皇子的面前出現一雙暗色祥雲做襯的鞋面,張了張嘴。

 皇上冷哼一聲,「如今可知道錯了?」

 「父皇,兒臣做的最錯的一件事,那就是沒有聽信魏治的話,沒有在當初一刀殺了父皇!」

 六皇子的面容逐漸猙獰,看起來很是恐怖。

 皇上痛心疾首,原來自己來這裏一遭,完全沒有必要。

 因為六皇子,沒有任何的悔意,真是應了那一句話,朽木不可雕也。

 六皇子一雙眼睛裏充斥着仇恨,與從前的儒雅比起來,還真是兩副面孔。

 皇上上前直接揚起手,啪的一聲,六皇子的嘴角出現一絲血跡。

 不甘的抬起頭來看着皇上,「父皇,難道兒臣說錯了嗎?」

 「枉費朕對你一番栽培,恐怕你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一場謀反,已經是別人的一個局。」

 皇上沒有想過六皇子能夠做到如此的地步,只是覺得這一切太過巧合。

 六皇子還以為這不過就是父皇的一面之詞,為的就是能夠讓自己死心。

 可是,為什麼這種種聯合起來,還真是如父皇所說?

 六皇子低下頭,「不可能的……」

 「魏治知道吧?」

 皇上今天就要把一切都說出來,看看這個逆子做的好事。

 六皇子不解這句話,「父皇,魏治……」

 「哼,魏治此人是別人派來你身邊的,為的就是讓你謀反!」

 皇上一想到這個人,恨不得將此人千刀萬剮。

 如果不是此人的慫恿,六皇子也不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六皇子的身子微微顫抖,雖然自己之前懷疑過這個人的身份。

 可是那件事情迫在眉睫,來不及想太多問題,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想想都是自己的疏忽,六皇子的面色有些難看。

 早知道這個人的目的,絕對不會讓他留在自己身邊,可惜現在說什麼都為時已晚。

 皇上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的兒子,「倘若你沒有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

 「如何?父皇不是最喜歡聽那些道士胡說八道嗎?我做了這麼多努力,可是比不過旁人一句話!」

 六皇子被鐵鏈束縛著,可是臉上的憤憤不平,誰都能夠看出來。

 皇上再次揚起手打了六皇子,「看來到現在,你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朕來告訴你,魏治把黃家豪殺了,取走了身上的兵符,現在二十萬大軍雖然歸降,可是這兵符一拿出來,這二十萬大軍又是一個隱患!」

 六皇子癱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喃喃自語,「不可能的……」

 「有什麼不可能,你要是乖乖聽父皇的話,也不至於到如今的地步!」

 皇上拂袖離開,不再去看六皇子的面孔。

 就在皇上走了不久后,一個身影出現在大牢裏,看起來鬼鬼祟祟。

 六皇子以為皇上去而復返,不免笑起來問道,「父皇是想要了兒臣的xin命嗎?」

 「姜雲言,是我。」

 李懷月摘下披風,面色看起來十分平靜。

 六皇子抬頭一看,竟然是懷月!

 「懷月,你怎麼過來了?你快走,免得這件事情牽連到你身上……」

 六皇子哪怕在大牢裏,都不想讓李懷月有任何的損失。

 李懷月淡淡一笑,「姜雲言,你終於到了這一步……」

 「懷月,你在說什麼?」

 六皇子心底有些害怕,害怕李懷月會說出更加過分的事情。

 事實證明,李懷月看到他的模樣,心裏還覺得不夠快意。

 這張熟悉的面孔,此刻看起來陌生至極。

 「姜雲言,你真的以為我嫁給你,是因為喜歡你嗎?」

 李懷月燦爛一笑,一步步朝他走過來。

 六皇子大受打擊,「懷月,你別鬧了!」

 「姜雲言,你以為皇上為什麼會這麼快殺入京城?因為我一直以來,都在你書房裏看這些東西,佈防圖是我讓人拿出去給皇上的。」

 李懷月蹲下來,看着面前的人如此狼狽,心中毫無波瀾。

 六皇子眼裏的光,終於暗淡了下來。

 將所有的細節連在一起,這件事情不難猜測了,

 六皇子過了好一會才開口問道,「這是為什麼?」

 「姜雲言,你應該在當日殺了我,否則也不會到現在的田地!」

 李懷月掉落兩行淚,明明這件事裏,她原本不想這麼做的。

 可是這六皇子所做的事情,罄竹難書。

 李懷月繼續說道,「慕哥哥有什麼錯?讓你當日能夠下如此的狠手?」

 「懷月,所以你是為了那個戲子?」

 姜雲言不可置信的問道,才回想起當日的事情,的確是為了李懷月的名聲。

 所以不得不這麼做,可是自己明明……

 李懷月的眼中很是冷漠,讓人不寒而慄。

 「是,如果當時沒有殺了慕哥哥,我們之間還可以做朋友的。」

 六皇子聽到這句話,不免放浪形骸的笑起來,「做朋友?懷月,你如今為了這個戲子,竟然可以委曲求全在我身邊,你是有多愛這個戲子?」

 「住口,你不配提他!」

 李懷月早就瘋魔,這六皇子的舉動,如何能夠讓她忍受?

 六皇子說道,「懷月,你走吧。」

 「姜雲言,我們此生不復相見!」

 李懷月轉身離開,只要有哥哥在,那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反正六皇子的事情,也不會牽連到自己。

 六皇子獨自一個人坐在地上,如今還能有什麼事情影響心情?

 李懷月來到外面,見到哥哥在這裏,立刻撲入了哥哥的懷抱。

 「懷月,你就不要這麼擔心了。」

 李懷商看事情很准,這六皇子絕對不會活下來。

 李懷月還年輕,再說有自己在,不會讓懷月有任何的事情。

 至於跟六皇子過往,就當做是一場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