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去無量門市去求他們放過我們,那你去三十三重天找仙帝又是為了什麼呢?」
無愁又好奇的問道。
長椿子沒有回答,奇怪而又複雜的眼神看了看無愁。
無愁被看的莫名其妙,外加毛骨悚然。
「是師尊,你這樣看著我。做。做什麼?嗯,難道是我又說錯什麼話了?」
長椿子收回眼神,嘆了口氣。「唉……你這孩子這xin子……不知道到底是禍是福,唉……」
「師尊,你不是常說傻人有傻福嗎?」無愁摸著摸著腦袋呵呵傻笑道。
長椿子一瞪眼:「那是說煩人,你是煩人嗎?你現在是神仙!」
無塵,莫名其妙被吼了一通。不敢駁嘴。只敢小聲的嘀咕道。「我就是一個小神仙,和普通的凡人有什麼區別?」
「你說什麼?」
長椿子獅子吼,無愁本能的縮到了無為的身後。
蓮語勸到:「讓別生氣了。我覺得師兄這xin子挺好。最起碼我們現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他還能樂樂呵呵的,有什麼不好?」
「他要能有你們倆一半的機靈,我就可以少操許多的心。罷了,不說這個事情。說說你們。在仙門大會上所發生的事情吧。事無巨細都講給為師聽。」
長椿子嘆了口氣,轉移了話題。
於是無為便將比賽開始從最初遇到金散仙,再到進黑暗森林。遇到蔣文宇。所有細枝末節一一向長椿子說來。
說完,長椿子捋著他的小八字鬍,意味深長的問道:說來,「所有的事情。都有旁人看到咯?」
「嗯!」
三人一起點頭。
「那你們在這期間可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或者是神色不對的人。」長椿子又問道。
「沒有。」蓮語和無為細想之後,一起搖了搖頭。
「不,有!」無愁卻忽然大叫,「有兩個人神色可疑。當時我沒有在意。」
「什麼人?快說!」
三人一起問道。
無愁說道。「第一個可疑的人。是主持大會的那個仙女。」
「啊?主持大會的仙女?」
「對。當時我見到她看見小師妹的時候,先是愣了一愣。之後便沒有什麼表情,所以我也沒有放在心上。但是後來我卻發現有點不對勁。等我們從黑暗森林出來的時候,他從小師妹手上接過金腰牌,她竟將指甲扣進了要排中。眼神就像要吃人一般。」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長椿子怒道。
撓了撓頭,無愁覺得自己很無辜:「我看師妹一副完全不認識她的樣子,怎好胡亂猜測,師妹以為我這個師兄整日的胡說八道呢。」
「丫頭。你可認得那主持大會的仙女?」
長椿子別了他一眼。轉頭問蓮語。
蓮語想了想,「嗯,確實打過照面,卻沒有說過話。算不上認得,能說是見過。」
「那你和她有過節?」
「沒有。」
如果不算爭風吃醋的話。確實沒有過節,甚至連交集都沒有。
長椿子默了一默,然後又問無愁。「第二個有問題的人呢?」
無仇想了想說道。「當時在黑暗森林師兄和蔣文宇動手的時候,那個人身穿的應該是和蔣文宇一個門派的衣服,我想這人若不是他的師兄,便是他的師弟吧。當時我見他。看到蔣文宇和師兄動手的時候,似乎有些幸災樂禍。而且我可以感覺到,他看著蔣文宇的眼神里透著一股恨意。」
「哦。痛恨蔣文宇?莫非動手殺死了蔣文宇的是他的同門?」
蓮語沉銀。
「至尊,如今我們被困在這裡什麼也做不了。這件事不如麻煩師尊去查一查,他們門派中究竟是誰那麼恨蔣文宇。」
「好,我馬上就去。」
長椿子拔腿就走,清風急忙將手上的食盒遞給了蓮語,轉身追上了長椿子的腳步。
…………………
半夜
「什麼人?」
門口的金甲衛士忽然高喝道。
嗖嗖兩道寒光閃過,金甲衛士應身倒地,驚醒了和衣靠在石桌邊,用手撐著腦袋小憩的蓮語。
「師兄快起來,有人來了。」
蓮語忙叫醒一邊,抱著劍盤腿靠著博古架閉目養神的無為,和四仰八叉睡在榻席上,還打著小呼嚕的無愁
無為猛的睜開眼睛,眼裡沒有一絲睡意,不慌不忙的站了起來。
無愁則在蓮語連著退了好幾下之後,忽的坐了起來,眯著還未睡醒的眼睛,迷茫的問道:「師妹,怎麼了?」
蓮語豎起一指放在唇前小聲的噓了一下。
無為不等無愁清醒,便伸手將他拉起,三人借著洞內的黑暗悄悄的向著洞府最深處走去,尋了塊陰影最深的地方掩藏了起來。
蓮語放出神識,見月光下。一身黑衣曲線玲瓏的身影。悄悄的借著月色走進了仙雲洞府。
是個女人?
三人驚訝的互看了一眼,更是用唇形悄無聲息地問道。「這女人要幹什麼?」
蓮語無聲的搖搖頭。
就見那女人輕手輕腳的走進洞府後,向著四周打量了一番,似乎因為沒有看到連雨他們,而又去了石桌上一陣摸索。
無愁又忍不住用唇形問無為:「她在找什麼?」
「我怎麼知道?」不勝其煩的無為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用唇形回答道。
那女人在做石桌上摸索了一陣之後。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火摺子。
「不好!她想放火燒死我們。」
蓮語再也按耐不住,祭出鳳尾劍,飛身而出,一劍刺向那女人拿著火摺子的手。
「你是什麼人?究竟誰指使你來的?」
黑衣女子似乎嚇了一跳,隨手將火摺子扔在了石桌上,還是桌上的文書便燒了起來。一見火起,他便立刻反身逃出了石洞。
蓮語和無為立刻提著劍追了上去,無愁則留在石洞中拚命地扑打著石桌上的火,大喊道:「來人啊,救火啊!」
無為一路追著黑衣女子來到了須彌幻境外的一處小樹林,盡頭是一片湖泊,黑衣女子無路可走,只好回過身與蓮語和無為交起手來。
一時間,小樹林里刀光劍影,三個身影在這片刀光中穿梭。
「快來人啊,犯人逃走了。」
忽然仙雲洞方向傳來一陣嘈雜訊。
黑衣女子聞聲立刻勾唇得意的一笑。
蓮語突然反應過來。
「不好,師兄我們中計了。」
女人哪裡是要放火,她分明是想將他們引出仙雲洞府。
無為似乎也想到了什麼,「糟了,無愁師弟還在洞府中。」
兩人當即舍了黑衣女子,趕回仙雲洞數中,卻發現來晚了一步,無愁已經不見了。
兩人連忙要去追,卻被一群金甲衛士團團圍住。
「我們沒有想要逃跑。有人故意設計抓走了無愁。你們快讓開我,我們要去救無愁。」
與無愁那麼多年的師兄弟,無為自然是心急如焚。
可惜面前的金甲衛士不為所動,只是冷冷的用刀劍對著蓮語和無為,寸步不讓。
「師兄,我來纏住他們,你去這無愁。」
言語,取下手上的鐲子,化作乾坤圈,向著金甲衛士扔了出去,為無為打開了一條通道,使他順利的越過金甲衛士。向著無愁被人挾持的方向追了上去。
「我們是天宮的衛士,你敢公然反抗天宮,那邊是犯了天條,眾將士!給我拿下。」
金甲衛士的首領是一個白袍小將,用一桿長槍指著蓮語,怒道。
「不問青紅皂白便給人扣上帽子,這邊是天宮的做派嗎?」
蓮語也有些怒了,就已經很煩躁的心情越發的不好了,所以說話的口氣也強硬了許多。
「放肆。挑起是你一介區區小仙可以妄議的?」
白袍小將一邊說著,一邊長槍便已向蓮語刺了過來。
「住手!仙尊有法旨。」
雲峰單手舉著一卷明黃絹綢匆匆趕了過來。
白袍小將收起長槍,恭敬的向雲峰行了個禮,這頭看見蓮語依舊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站在那裡忍不住怒喝道:「放肆,這是仁德仙尊的法旨,你一個小仙還不快行禮。」
蓮語冷哼一聲沒理他,反倒是雲峰不方便向她行禮,卻也是飛快的法旨交到白袍小將手中。
「開陽將軍,仙尊有命,請這位姑娘去仁德宮一趟,仙尊有話要問她。」雲峰笑眯眯地說道。
開陽遲疑:「這……」
雲峰:「請放心。等問完了話,仙尊自會讓她回來。繼續交由將軍看守。」
「可是那一個已經跑了,這一個……」
聽到他這樣說,雲峰有些詫異的看向蓮語。
蓮語冷著臉說道:「也請將軍放心,待他尋回小師兄后,自然會帶著小師兄一起回來,任由將軍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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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陽默了默,然後揮手讓地下的士兵讓開一條路:「這樣的話,姑娘請吧!」
蓮語向她拱了拱手,跟在雲峰身後,穿過層層的金甲衛士,向著空曠偏僻之處走去。
走到無人處后,雲峰才舒了口氣:「我的姑奶奶,你怎麼又天宮的開陽將軍打起來了。幸好我及時趕到,不然,你可就不是被關在仙雲洞府那麼簡單了。」
「什麼?不是皇甫尋叫你來的嗎?」後知後覺的蓮語這才反應過來。
「現在讓我來的,不過他只是讓我來看看你,問問你有什麼需要?」
「那你手上的法值是…?」
蓮語不解的指著他手上的黃捲軸問道。
「這個?呵呵。」
雲峰笑著打開所謂的「法旨」裡面一片空白。
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笑完雲峰道:「現在姑娘便可以放開手腳去查兇手的下落了,我也改回去想仙尊復命了。」
蓮語也笑道:「好,謝謝你了。」
「不客氣,只要姑娘在桃心面前,替我多多美言幾句便好了。」
雲峰的臉皮可比他的主子厚多了。
蓮語失笑的點點頭,甩出九寶銅錢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