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一百四十八章 扳倒太后

發佈時間: 2023-07-25 18:3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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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梧明瞭容凌的打量,什麼都不解釋,由着他看。獨孤軒然在旁,容凌沒有多說,一語雙關,“之前的事情,多謝了。”他記得在危險關頭,這人救過他家娘子。不管他和雲天傾什麼關係,凡是系在雲天傾身上的恩情,他都該接收。

 蒼梧語氣清冷無波,“都是我該做的。”他說完,容凌還是和獨孤軒然走入側門。同時,蒼梧消失。他該做的已經做到。聽不聽就不是他操心的事了。

 果如蒼梧所說,安樂宮戒備森嚴,且還都不是大周的影衛。獨孤軒然挑起嘴角,眼中劃過冰冷的嘲諷。老妖婆怎麼怕死,連外人都敢往自己的地盤上引。他今天就是要引出這些人,看看老妖婆怎麼收場。

 腰間長劍出鞘,獨孤軒然挽了個劍花,飛身衝到太后寢宮外,軟劍即將刺到窗戶上,被從房頂上輕飄而下的三個人人輕易阻擋。獨孤軒然回身,劍光劃過弧度,胳膊上劃出一個血口子,血噴灑而出。三人對視,都不明白爲何這人自己刺傷自己。一時忘了動作。

 容凌裝作驚慌失措,大喊,“來人呀,有刺客。快來人,救駕。”話音剛落,一大羣帶刀侍衛從各個門衝進後院,圍住發愣的三個影衛。

 太后今晚睡得浮浮沉沉。一時夢到老熟人叫着“玉蘭”掐她的脖子,一時夢到那晚她被新任的總使設計,總之一直在心驚肉跳。不知何時,她聽到院中的動靜,坐起身,竟發現窗子是打開的。仲秋晚風涼人,宮人不敢開着窗戶讓她睡覺。喊了幾聲“來人”,始終不見動靜,太后起身披衣,”暗自思忖着要怎樣懲罰今夜守夜的宮女。想着,走到窗戶邊,卻看到庭院中人影憧憧。心突地跳了下。她有種強烈的不好預感。

 此時,獨孤軒然捂着流血的胳膊走到寢宮,連基本的跪拜禮都不行,直接說:“母后,小妹受傷了,朕只是來和母后說說真心話,沒想到母后宮中卻有澤西的影衛,二話不說就刺傷朕。母后當作何解釋。是通敵叛國?還是謀朝篡位?”

 太后出了一身冷汗。這兩樣都是死罪難逃。她猛地發覺今晚的一切和那晚很像,獨孤軒然帶人衝進她的宮殿,逼迫她自露陣腳。真當她是吃素的?太后很快從慌張中恢復,淡然說:“皇兒受傷了,怎麼不看御醫,反而質問母后呢?母后發現自從你只是總使大人給本宮下了毒,真是越發沒禮貌了。哪有成年皇子在深更半夜拜訪母后的。即便是親母尚且落人口實,況且本宮還是陛下的嫡母。”她是太后,是所有皇子的嫡母。但皇帝不是她的親生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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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孤軒然被太后搶白,一時做不出反擊。太后更得意。只要抓不住影衛,皇帝就拿不到把柄,她就是安全的。記得那晚她瘋狂發誓要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總使大人嚐嚐行屍走肉的滋味,一人就出現了。蒼白的面容,幽深的眼眸,竟是澤西不常見面的晟王。晟王說,他手中有訓練有素的影衛,能保她不受總使大人的暗害,她纔敢再和那人叫板。聽

 說晟王在澤西幾乎是一手遮天,她就賭這傳言是真的,賭晟王的影衛能逃脫皇宮侍衛的抓捕。

 這是大周內政,容凌不方便出手,但他在門外聽懂太后的意思,用內力對獨孤軒然說:“事情鬧大才有戲看。”獨孤軒然對太后得意的笑直瞪眼,聽到容凌是聲音,雖驚訝太后無反應,也明白容凌的意思,說:“既然母后對朕行事頗有微詞,那便開堂公審,看看到底是朕行事不恭,還是母后狼子野心。”

 太后眯起眼睛,內心掙扎。聽說總使大人被晟王抓住,一條命失去半條。後來被睿王救出。現在生死不知,看來晟王和睿王勢同水火。她已經站到晟王陣營,晟王已醒,她有了靠山,還怕什麼?且若是這次讓皇帝失利,她在朝中就能用裝可憐博得人心支持,還能給獨孤軒然抹黑。若是她主持朝政,晟王也是得利者。沒道理不幫她。太后心一橫,說:“好,本宮就同陛下開堂公審,一辨善惡。”

 深夜鳴鼓。在宮中召集朝中重臣老臣,這是獨孤軒然登基以來發生的第二次。第一次,太后多年的醜行暴露於衆,不知這次又是怎樣的驚濤駭浪。懷着各種猜想,有威望的朝臣聚集御書房。

 御書房。獨孤軒然捂着受傷的手臂,奄奄一息坐在軟榻上,太醫跪在地上給他診脈,一衆大臣低着頭站在書房中間,間或側頭低聲詢問對方的意見,太后抱胸站在書案後,冷笑連連。獨孤軒然已經把人都找全了,只要她能成功,獨孤軒然便是爲他人做嫁衣。哼,她等着看他最後的下場。

 一時,書房中寂靜地可怕,太醫頭垂的更低,輕聲道:“陛下。”話一出口,緊忙閉嘴。突如其來的聲音實在太刺耳了。

 獨孤軒然充分發揮受傷受虐的氣質,用大病初癒後的虛弱口吻說:“愛卿,朕是中毒了嗎?朕總覺得頭暈噁心,食欲不振,還總想吐。”

 這是害喜的反應!太醫超乎尋常的理智讓他眼下這句話,小心肝突突跳了兩下,說:“回稟陛下,陛下的症狀是過度疲勞,受了驚訝,加上失血過多,嗯,待臣開付穩妥的方子替陛下調養……”

 太醫冷汗從額頭滑落。頭頂沉重的目光要殺人,太醫直覺自己說錯話了。反正皇帝的病情可大可小。太醫心一橫,說:“陛下,容臣再把脈。”太醫手搭在獨孤軒然手腕上,心中盤算皇帝的意思。

 朝臣中的皇帝黨會意,氣勢洶洶大吵,“陛下,究竟是何人敢刺傷聖上龍體,一定要嚴懲不貸。”

 獨孤軒然擺出憂傷的姿態,先是無奈嘆息,然後兩眼神情看着太后,“母后你放心,朕一定不會和別人說朕是爲了探望你才被你宮中安排的影衛刺傷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朝臣議論紛紛,便連太后黨都止不住驚愕。宮中的影衛只對敵人下手,怎麼會刺傷皇帝,是有人假扮影衛還是太后下的命令?不管哪種情況,現狀都對太后明顯不利。

 “吱呀……”御書房

 門被人推開,沉重的聲音碾壓在每個人心上,然後是清晰的咳嗽聲。太后見到病弱的白色身影,吃下定心丸,嘲諷看獨孤軒然一眼,笑着對舒夜說:“大半夜打擾晟王休息,失禮了。”

 容凌跟在舒夜後面,正大光明打着哈欠進來,見烏壓壓一羣人,似是驚訝,“的確很失禮。打擾本王睡覺,不知道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要是沒什麼事,本網還是回去摟着美人睡覺吧。”

 舒夜咳嗽聲加大,身邊的小憐扶着他,瞪了容凌一眼。舒夜雖然傷了脖子失血過多,但真正讓他痛苦的還是他身上的毒。小憐雖然不知道實情,但容凌從密室救出雲天傾的情景歷歷在目,說什麼回去抱美人睡覺,騙鬼都行不通。

 獨孤軒然沒心思繼續作秀,眉宇間似乎很疲憊,說:“朕知道晟王與我國太后關係交好,深更半夜經常出入安樂宮,沒想到太后當着這麼多大臣的面連晟王的起居都這麼關心。倒是出乎朕的意料。”

 大周面面相覷。一時不明白他們皇帝的意思。小憐下意識脫口而出,“胡說八道。愛慕我家王爺的名媛淑女數不勝數,怎麼可能和一個老太婆……”

 “小憐。”舒夜輕聲打斷,“陛下說這樣的話恐怕有污衊誹謗的嫌疑。太后貴爲一國之母,怎麼會與本王在深夜私會?常聽說大周把孝道奉爲國禮,原來竟是如此詮釋。真是讓本王大開眼界。”

 大周朝臣靈敏聞到陰謀味道。一時不管是保皇黨還是太后黨,都聰明地選擇袖手旁觀。獨孤軒然挑眉看向舒夜。舒夜神情淺淡,波瀾不驚回望他。燭光明亮,薰爐裏的香氣濃郁優雅,人人背後出了一身細汗。

 半晌,獨孤軒然哂笑,“朕是母后的兒子,但朕更是大周的天子。母后要刺殺朕,定是朕有地方做的不對,明日早朝,朕便頒發罪已詔,只希望平息母后心中怒氣,還請母后以大周社稷爲重,不要與澤西晟王狼狽爲間,出賣大周。”說完拍手,墨寶捧着一個錦盒從御書房外進來,默不作聲走到朝官面前,將錦盒中的東西呈現在衆人面前。朝官打開錦盒,拿出裏面的紙張,一目十行看後,傳閱。不一會兒,吸氣聲傳遍整個御書房。

 容凌依舊打哈欠,目光隨着墨寶移動,最後落在神情淡漠的舒夜身上。舒夜閉着眼,臉色蒼白,靠在那個名叫小憐的小廝身上,呼吸聲深一下淺一下一眼都沒看面色漸漸煞白的太后。

 太后纖長的手指掐在書案上,塗着脂粉的臉微微扭曲。“嘭”一聲,小指指甲不受力,崩斷。太后渾然不覺。她所有的賭注都押在舒夜身上。爲何現在舒夜一句話都不說,是有備無患?可此刻,她更覺得是棄車保帥。太后突然想起,舒夜和她合作的理由是她太后的身份,若她不是太后……

 獨孤軒然見朝臣讀完墨寶呈上的紙張,痛心疾首說:“這些都是安樂宮和澤西行宮宮人的證詞。朕起初不相信,沒想到母后要的竟是朕的xin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