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52章 上鎖的抽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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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露重,黎靜媛拿起一件綠豆色的針織衫披上,陸熠晨喝了口水,看着工作室的一幅幅作品,黎靜媛站在他身後,問道:“不回去嗎?”

 陸熠晨的臉在柔和的燈光下有些模糊不清,他答:“送你回去,我再走。”

 偌大的工作室就他們兩個人,陸熠晨的話不多,黎靜媛則有些恍惚。

 黎靜媛想着,世事真是奇怪,陸熠晨是爸爸的死對頭,爸爸則是陸熠晨恨的牙癢癢的人,別人都說陸熠晨不是善類,說陸熠晨心狠手辣,可是那晚陸熠晨送邵龍去醫院,現在又在這裏等着她。

 黎靜媛擡頭微笑着看着他,淡淡的說:“我和蔣誠訂婚了,畫展辦完,過不了多久就要舉行訂婚儀式了,你這樣來找我,對我們都不太好吧?。”

 “你覺得呢?”陸熠晨不答反問。

 黎靜媛微囧,說道:“自然是不好的,萬一被好事的人知道了,閒言碎語足夠淹沒我們。”

 陸熠晨眼裏似乎浮現一點笑意:“我不怕。”

 對,這纔是黎靜媛認識的陸熠晨,或者說,這句話很陸熠晨。

 黎靜媛無奈的聳了聳肩,看了看完成的差不多的作品,再在這裏待下去對他們兩個都沒有好處,黎靜媛看了看手錶,時間真快啊,都快12點了。

 黎靜媛簡單收拾了下,說:“那現在就走吧。”

 陸熠晨雙手插在褲兜裏,點點頭。

 下了樓,陸熠晨在前面走着,黎靜媛還在等他開車過來,今天黎靜媛沒有開車,那天送邵龍去醫院,是陸熠晨用黎靜媛的車送的,車上有血跡,黎靜媛把車送去洗了順便做保養。

 所以,黎靜媛今天沒有開車來。

 陸熠晨回頭看了看黎靜媛,他眼眸沉靜而清亮,說:“我沒開車。”

 黎靜媛大驚:“那你怎麼來的?”

 “你不知道有滴滴打車這玩意兒嗎?”陸熠晨諷刺的說道,他吸了口涼氣,嘴裏又說了句“真是大小姐額。”

 黎靜媛眼睛瞪得老大了,嘟囔道:“到底是誰比較嬌氣?你陸熠晨纔是盛名在外的大總裁呢!”

 黎靜媛看了他兩眼,又看着前方延伸的橘黃路燈,說:“那走吧,看這個時間點能不能打到車了。”

 一陣風吹來,吹亂了黎靜媛的頭髮,她伸手捋了捋頭髮,不經意間,看見陸熠晨正看着自己。

 他們並肩走了一段,地上一長一短兩個影子。

 ……

 林萱粒看着地上的薔薇花,沒有問蔣誠發生了什麼事,她默默的拉着蔣誠進了屋。

 蔣誠也沒有多說什麼,至少從這一點看,林萱粒還是聰明的。

 一進屋,蔣誠就聞到了可口的飯菜的香味,他坐在沙發上,看着林萱粒蹲在在抽屜前找醫藥盒的背影,有一種這纔是家的錯覺。

 蔣誠說:“不用擦什麼藥,這點小事情,別忙了。”

 林萱粒沒有回頭,繼續找着:“那怎麼行?你這雙手多麼寶貴,以前是用來做手術,現在一樣也要工作

 ……”

 蔣誠看看窗外,已是深夜,他又擡手看了看手錶,都快12點了,林萱粒就這麼一直等着自己回來吃飯,以前,林萱粒總是很寶貝蔣誠的這雙手,因爲要做手術。

 而黎靜媛一句“晚上不回來吃飯。”就沒有再發過消息。

 林萱粒拿着消毒棉布和棉籤,蹲在蔣誠的面前,仔細的擦拭着,輕輕的用嘴巴吹着,說:“忍着點啊。”

 朦朧的燈光下,林萱粒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一縷頭髮垂下來,蔣誠伸手幫她把頭髮捋到耳後,不輕易間,蔣誠的手指劃到了林萱粒白皙的皮膚上。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有風吹起窗簾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林萱粒怔了一下,她往前移了下,繼續幫蔣誠擦拭手,胸前的黑色蕾絲抹胸內衣清晰可見。

 以前冬天很冷的時候,蔣誠捨不得買羊絨手套,在醫院裏值夜班,手凍得張凍瘡,都是林萱粒用蘆薈製成防凍霜,給蔣誠擦拭的。

 蔣誠的手指在林萱粒的脖子上來回撫摸了下,嘴裏輕輕唸了句:“萱粒……”

 林萱粒一下子站起來,坐在蔣誠的腿上,瘋狂的吻着蔣誠,蔣誠的手落在空中。

 林萱粒熟練的親吻着蔣誠,她雙手摟着蔣誠的脖子,身體緊緊的貼着蔣誠,豐滿的胸部磨蹭着蔣誠,蔣誠的手終於抱住了林萱粒的腰。

 也許是正常人的生理需求,又或許是收斂已久的激情,平靜下的暗涌激情,一下子都被釋放出來了。

 蔣誠也迴應着林萱粒熱情的擁吻,兩個人忘情在一片深吻的海洋裏。

 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其他,眼裏只有你我。

 蔣誠抱着林萱粒到了自己的房間,又順手拿了瓶紅酒。

 林萱粒的臉紅撲撲的,蔣誠捧着林萱粒的臉,細細的吻着,這麼多年,蔣誠一邊扮演者盡職的未婚夫,一邊扮演者盡職的經理人,可是他什麼時候爲自己活過?

 一想到這些,蔣誠的心都被揪緊了。

 蔣誠將林萱粒放倒在牀上,瘋狂的扯着林萱粒的衣服,林萱粒輕輕的喊了句:“阿誠…。。”

 蔣誠的脣覆蓋了林萱粒的脣,恍惚中說了句:“別說話……”

 林萱粒只好閉上眼睛,享受着蔣誠的吻,她伸手幫蔣誠褪去了襯衣。

 兩個人在牀上翻來覆去,牀單都褶皺了。

 一番翻雨覆雨之後,蔣誠喘着氣靠在牀上,黑暗中,林萱粒極致曲線豐滿的身體在蔣誠的懷裏躺着,兩個人碰了碰杯,紅酒在這個時候是最好的消除尷尬的東西了。

 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

 昏暗而溫暖的橘黃色燈光下,陸熠晨和黎靜媛在路上走了好久,終於攔了一輛的士車,黎靜媛困得不行,打着哈欠連忙上了車,陸熠晨跟在黎靜媛身後上了車,關上門,就看見黎靜媛醒眼惺忪的模樣。

 陸熠晨看着窗外浮光綠影的城市,在這堅硬的城市,能否有一絲溫柔,能否有一絲溫暖?

 黎靜媛今天實在是太

 累了,她什麼也沒說就一頭靠在了陸熠晨的肩膀上。

 陸熠晨看着黎靜媛姣好的側顏,她白皙的皮膚勝雪,小巧的嘴脣像剛摘下的葡萄,清透。

 陸熠晨靠在座椅上,調整了下坐姿,好讓黎靜媛靠着更加舒服點。

 黎靜媛烏黑的頭髮柔軟的貼着陸熠晨的臉,陸熠晨並不覺得難受,反而很享受,他伸手撫摸着黎靜媛的頭髮,細細的聞着,陸熠晨笑了,這麼個小女子,卻總是牽引着陸熠晨的心。

 晚上並沒有多少車,路上很寬闊,陸熠晨卻跟開車師傅說:“師傅,麻煩你開慢點,我女朋友睡着了。”

 開車師傅看了看後視鏡,爽快的答:“好嘞!看你年紀輕輕的還挺體貼的嘛,這姑娘有福了!”

 車緩緩的開着,陸熠晨微微的搖下了點窗戶,動作輕微,如果黎靜媛醒着聽到陸熠晨這樣跟開車師傅說話,肯定又要拌嘴了,陸熠晨看着黎靜媛靠在自己身旁,嬌小柔弱的樣子。

 在陸熠晨的印象中,黎靜媛很少這樣溫順的樣子,小小的女生哪來那麼大的能量。

 還總是一副你恨透了我父親,我也必然不會輕饒你的模樣,陸熠晨每次看到她這個樣子,總是忍俊不禁。

 陸熠晨輕輕的颳了下黎靜媛的鼻子,看着她安然熟睡的恬靜模樣,陸熠晨真希望,這車能再開慢點,真希望,這路能再長點。

 蔣家的大廳的燈亮着,林萱粒給蔣誠倒了杯酒,遞到蔣誠的嘴邊,蔣誠輕輕的喝了一口,溫柔無限的看着林萱粒。

 房間裏沒有開燈,只有窗外的路燈照進來,影影綽綽的,林萱粒看着蔣誠的眼睛,說:“誠哥哥,這些年,你過的好嗎?”

 昏暗的燈光中,林萱粒似乎看見蔣誠的眼角有一滴淚,但是又不敢確認,在林萱粒的印象中,蔣誠從不輕易發怒,也不輕易說出自己的喜好,總是一副很平靜的樣子。

 可見,這些年,蔣誠過的太過辛苦,但是他不言,不語,林萱粒只要再給他倒了杯酒。

 蔣誠握着林萱粒的手,林萱粒的手很冰涼,蔣誠微啞的聲音問道:“冷嗎?”

 林萱粒搖搖頭,把頭靠在蔣誠的胸前,輕輕的說:“不冷,只要和你在一起,就不冷。”

 蔣誠似乎是有些醉了,手中的杯子直接落在牀上,嘴裏斷斷續續模糊的念着:“王一峯……你爲什麼……還不走……這幾天老是跑到我的夢裏來…。你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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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萱粒準備下牀給蔣誠倒了杯醒酒水,下牀的時候,她的腳踝不小心碰到了牀頭櫃的一個小抽屜,林萱粒忍不住叫了一下:“啊!”

 林萱粒皺着眉頭,低頭看了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這個堅硬,疼死了。

 林萱粒把被子牀褥的下襬掀了起來,看到一個小抽屜,上了鎖,就是這把瑣把林萱粒的腳踝碰疼了。

 林萱粒疑惑的看了眼閉着眼睛的蔣誠,這麼奇怪,自己房間的東西還要上鎖嗎?

 蔣誠似乎是聽到了林萱粒的叫聲,神情恍惚的問:“怎麼了?萱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