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你難道還想浴血奮戰

發佈時間: 2023-07-02 09:0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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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你難道還想浴血奮戰?

安夕顏天生畏寒,即便是大夏天,只要是屋內開了空調,她都要裹着被子睡覺。

況且今天她又感冒了,更是怕冷,睡到半夜,她就滾進了莫向北的懷裏,像只無尾熊似得,

恨不能雙手雙腳都掛在他身上。

睡眠一向很淺的莫向北,一感覺到她的動作,立馬就醒了過來凡。

臥室沒有留夜燈,藉着窗外黯淡的月色,莫向北看着一個勁兒往他懷裏鑽的小女人,

慵懶的眸間滑過一絲無奈。

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撈進懷裏,更緊地擁住,

然後扯過他原本蓋着的薄被,將兩人裹在一起謦。

原以爲這樣,她就能安分點,

但誰知,她的小手再次像上午在車上那樣,輕車熟路地鑽進他的睡衣內,

順着他紋理分明的腹肌一路向上,最後落在某一點上,停了下來。

她不經意間的碰觸,卻讓莫向北倏然繃緊了身子,

幽深的眸子一沉到底,

“……該死!”

他一把收緊了抱着她的胳膊,讓兩人的身體緊密相貼,

或許只有這樣,才能緩解他體內不斷燃燒的火焰。

原以爲這樣,她就安分下來。

不知是他抱得她太緊,還是他變得滾燙的體溫灼燒了她,

安夕顏忍不住在他懷裏輕輕掙扎起來。

從來沒有人這樣逗弄過他,莫向北當場就繃不住了,

一個翻身,直接就壓將懷裏的安夕顏欺壓了住。

突如而來的重量,讓睡夢中的安夕顏喘不過氣來。

想喊,喊不出來;

想動,更是動彈不了絲毫;

意識漸漸甦醒,第一時間,她想到了一個可怕的東西……

鬼壓牀!

渾身一個激靈,她徹底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當看到壓在她身上的一團身影時,嚇得剛想大叫,

卻突然,一抹炙熱突然裹住了她想要大叫的小嘴。

此刻的安夕顏,徹底地醒了過來。

藉着點點月色,她仔細一看,頓時火冒三丈。

還真是鬼壓牀!

不過這隻‘鬼’,不是什麼惡鬼厲鬼小鬼,

根本就是隻獸xin大發的大魔鬼!

一怒之下,她就對着他伸進來的舌咬了下去。

一聲悶哼傳來,下一秒,她的脣就被鬆開。

被咬的莫向北,一雙眸子沉到極致,看着她還特生氣的模樣,忍不住低低出了聲,

“半夜主動投懷送抱,現在倒裝起貞烈來了!”

安夕顏一聽,立馬反駁,

“絕對沒有!”

主動投懷送抱?

她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不要臉的事?

“小嘴還挺硬!”

莫向北一把扯起薄被,將兩個人從頭到尾都裹了起來,

“那你現在告訴我,你怎麼會在我的被子裏?”

安夕顏一愣,突然想起,睡覺之前,她蓋的是毛毯。

但緊接着,她又覺得哪裏有不對勁……

“不對,我明明是睡在沙發上的!”

對!

她是蓋着毛毯誰在沙發上的,而現在,她明明就是在牀上。

她看着他,一臉質疑,

“我怎麼會在牀上?”

“你有夢遊症!”

夢遊?

安夕顏一愣,但緊接着,她看到莫向北脣角勾起的笑,立馬臉色爆紅。

她到底是有多傻愣。

傻子都能看出來,是他將睡着的她抱到牀上的,還瞎扯什麼夢遊症。

想到這裏,安夕顏就惱了,

“明明就是你主動抱的我,現在卻把罪名扣我頭上,這樣欺負一個弱女子,你還算不算一個男人!”

男人最忌諱的是什麼?

就是讓一個女人質疑他的xin別!

特別是向莫向北這樣大男子主義特強的男人,聽到女人這樣說他,根本無法容忍!

面色一冷,眸子一沉,

這一次,莫向北不打算放過她!

雙手箍住她纖細的小蠻腰,正準備發力,一旁睡着的小寶突然翻了個身,哼唧了幾下。

顯然,他被他們的動靜弄得睡得有些不安穩。

莫向北立馬停了動作,安夕顏原本拎起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

莫小寶哼唧了幾下,隨即就安靜了下來。

就在安夕顏被身上男人壓得喘不上氣的時候,他猛地扯開被子,一把將她從牀上抱了起來。

“啊,你幹什麼?”

莫向北根本沒理她,直接抱着她大步朝客廳走去。

安夕顏看出他的意圖,嚇得一時間花容失色,她一邊掙扎一邊低聲哀求,

“莫向北,我錯了。”

莫向北腳步未停,低聲反問,

“錯哪兒了?”

此刻的安夕顏,也顧不得到底是誰先勾的誰,一股腦將過錯都攬到自個兒身上,

“我有夢遊症,是我主動爬上.牀對你投懷送抱,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放了我好不好?”

莫向北二話不說,幾步靠近客廳的沙發,直接壓她在沙發上,薄脣微勾,

暗夜中,他的笑竟是如此邪魅惑人,

“都主動了,還讓我怎麼放了你?”

“不是那樣的,我……”

安夕顏一時欲哭無淚。

她根本就是挖個坑把自己給活埋了。

看着她又急又惱的小模樣,莫向北心情大好,忍不住低頭,靠近她的脣,淺淺的吻了起來,蜻蜓點水般的碰觸。

身體一直處在緊繃狀態的安夕顏,在他淺淺的親吻中,身子漸漸軟了下來。

她在他耳邊如蚊子般哼哼,

“莫向北,不要……”

暗夜中,她的聲音又低又軟,猶如一把輕盈的羽毛滑過他的心房。

此刻,她的抗拒,在他聽來,根本就是欲拒還迎的邀請。

下一秒,淺淺的吻變成狂風暴雨般激烈,他的大手更是變得不安分起來,

眼看就要將她就地正法。

突然,一股熱流從體內涌了出來。

特別熟悉的感覺,讓安夕顏一愣,緊接着,下一秒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正打算提槍上陣的莫向北,聽到她笑,立馬停止了動作,眸子深深地凝着她,聲音沙啞得厲害,

“笑什麼?”

上一秒還怕得不行的安夕顏,這會兒倒嘚瑟起來,

“你先放開我!”

“放不了!”

莫向北說着,就作勢又親下去。

安夕顏一把將他推開,

“你想浴血奮戰?”

莫向北一愣,隨即明白過來,

下一秒,他就扒下了她的睡庫。

當看到那一抹紅時,莫向北整個人就像是一團熊熊燃燒的大火,突然從天而降一場大雨,

所有的火,瞬間被澆滅。

見他這副模樣,安夕顏笑得更歡,立馬從他身下逃開,跑進一旁衛生間。

沙發上,莫向北看她歡快逃離的小模樣,深沉的眸子,除了懊惱挫敗之外,還有一抹暖色。

相較於以前她對他的抗拒,

今晚的她,讓他隱約感覺到,她似乎在慢慢接受他。

脣角不自覺勾起,從沙發上起來,看着隆起的睡褲,微微皺眉,徑直去了浴室。

衛生間內,安夕顏看着被染紅的小褲,既慶幸又鬱悶。

慶幸的是,能暫時逃過莫向北的狼爪。

鬱悶的是,她根本沒準備姨媽巾,現在又是半夜凌晨,即便是想買,也買不到啊。

沒辦法,安夕顏只能先用衛生紙救急,只能在心裏祈禱,第一天的出血量不要太多,

不然,她就真的要血染當場了。

弄好一切,待她打開衛生間的門,正要走出來的時候,莫向北不知從哪兒閃了出來。

安夕顏嚇了一跳,忍不住後退一步,

“你還想幹什麼?”

莫向北看她一眼,隨即視線就朝她下身掃去。

雖然兩人已經發生過不止一次

的親密接觸,但見他這樣打量着,目光大膽又放縱,安夕顏還是紅了臉頰。

她一把將他推開,就朝客廳走去。

被推開的莫向北,看她一眼,什麼沒說,也跟着進了客廳。

安夕顏直奔沙發而去。

她已經打定主意,今晚不睡了。

在沒有夜用姨媽巾的保護下,她害怕,一躺到牀上就會血流成河。

爲了保險起見,她還是坐着比較好。

反正現在已經凌晨三點多了,再過兩三個小時天就亮了,也不算太難熬。

見她坐在沙發上沒有回房間的意思,莫向北直接走過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牽着她就朝房間走去。

安夕顏一看,立馬就死死抓着他的手就是不走,

“我不能睡!”

莫向北回頭看她,眸子深邃,

“我口味還沒重到那個地步!”

“呃?”

安夕顏一時沒懂,

“你說什麼?”

看着她一臉的呆蠢樣,莫向北的眸底滑過一抹挫敗。

他怎麼就看上她這個小呆子?

“我沒有‘浴血奮戰’的偏好,所以,你大可放心地上牀睡覺。”

終於聽懂了,安夕顏忍不住臉紅。

不敢看他的眼睛,低頭,聲音如蚊子般嗡嗡,

“我怕半夜會發‘紅水’。”

“不是已經做了措施?”

“措施不牢靠。”

“怎麼不牢靠?”

莫向北突然傾身而來,鬆開她手的同時,一把揪住了她的腰帶,就要往下拽,

“我看看。”

面對他如此流..忙的行爲,安夕顏嚇得大叫,一把抓住他的大手,

“莫向北,你要是敢拖我褲子,我就和你分手!”

莫向北動作一滯,隨即放開了手。

修長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頷骨,強迫她擡頭看向他,

“你不是已經和我分了?”

安夕顏猛地一驚,“那你就當我一時情急口誤。”

“晚了!”

莫向北一個彎腰,在她沒來得及反應之前,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朝房間走去,

“我大人有大量,之前發生的一切,我都不想去計較,“

“以後,你乖乖地呆在我身邊,誰都不準再想!”

他霸道的話語,宣誓着屬於他的主權。

如果是以前,安夕顏一定煩他這種說話的方式和態度,

但此時此刻,不知道爲什麼,竟然會讓她覺得有那麼一絲的甜蜜在涌動。

沒再抗拒,任由他抱着回到房間的大牀上。

小寶依舊睡得很香,安夕顏依舊被放在中間的位置上,隨後,莫向北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他看她一眼,見她筆直又僵硬地躺着,忍不住低笑出聲,

“睡得跟塊石頭似得,練睡姿呢!”

安夕顏看他一眼,不出聲。

她纔沒臉告訴他,她是真的不敢亂動,害怕單薄的衛生紙根本抵擋不住大姨媽的’親’襲。

萬一被漏了,她會囧死的。

見她不動也不吭聲,莫向北長臂一勾,直接就將她捲進自己懷裏。

安夕顏嚇得連忙併緊雙腳,

“你別動我,真的會漏的。”

“漏什麼?”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安夕顏索xin也不想再和他打太極了,

“大姨媽!”

莫向北微微皺了眉,似有不解,

“怎麼了?”

安夕顏不敢看他,將頭縮進他的肩窩間,語氣快而輕,整個人囧到極點,

“我不知道它會提前來,所以根本沒準備。”

“你用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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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紙。”

安夕顏說着,直接將羞紅的一張小臉埋進他的懷裏,最後還不忘甕聲甕氣地警告,

“莫向北,你不準再想着脫我褲子!”

她臉頰緊貼着的胸膛傳來震動,是男人低笑不止的聲響,這讓安夕顏又羞又惱,

她的手恰好就放在他腰部間,於是,一把就掐了下去。

笑聲停止,莫向北也沒

管她,任由她掐着,磁xin的嗓音在她頭頂低低地響着,

“陪我再睡會兒。”

安夕顏將掐着他的手鬆開,就這樣窩在他懷裏,鼻端處,縈繞的是特屬於他的男xin氣息,

耳邊是他平穩有力的心跳。

最開始,她就這樣被他抱着,覺得渾身不自覺極了,怎麼都睡不着。

很想將他推開,但聽着他漸漸平穩的呼吸,安夕顏最終是沒敢動。

她知道,最近幾天,也把他累壞了。

雖然莫家大姐和幾個兄弟都來了,

但真正負責操辦的,還是莫向北。

經歷過喪事的人都知道,光接待前來吊唸的賓客,就足以讓人累得好幾天緩不過勁兒來,

根在他身邊的那幾天,她好幾次在接待賓客的時候,都差點暈倒。

一整天下來,根本連吃喝的勁兒都沒有,只想到頭就睡。

何況是連續幾日不眠不休的他。

有一次,一個偶然的擡頭,她看到了他滿眼的紅血絲,還有那一副忍到極致的疲憊。

他的悲傷,別人或許看不到,因爲他天生冷情,而且還總是愛板着一張臉。

但她一直跟在他身邊,他的一舉一動,偶爾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情緒,卻沒逃過她的眼睛。

記得,當時在殯儀館,將老人推進火化爐的時候,他正好牽着她的手。

當老人被推進去的那一刻,他突然使勁,死死地握着她的手,不斷地用力、用力……

安夕顏雖然疼得厲害,卻在看到他通紅的眼眶時,忍住了即將溢出口的痛呼。

他的悲傷以及對老人的不捨,只能在沒人看到的角落,以這種方式表達出來。

而她,是唯一知情者。

從那之後,她便對他有了重新的看法。

沒有人是天生的冷情,他只是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罷了。

那一次,她無法控制地對他產生了一抹異樣的感覺。

那不是憐憫,而是心疼!

看着他忍到極致的悲傷,安夕顏很想抱住他,給他一份溫暖的救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