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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辛可妍的話,林惜只是勾著唇笑了一下,然後環著手靠在自己的門邊上睨著眼前的一男一女。
林溪的臉色很冷,視線在林惜的身上掃了一眼,然後落在辛可妍的身上:“什麼事?”
那雙黑眸裡面寫著不耐,辛可妍被他看得心口一跳:“這裡不好說,我進去說。”
說著,她要往裡面走。
林惜聽著,不禁輕笑了一聲。
男人抬頭看了過來的同時,飛快地往後退了一步,將門擋在了辛可妍的跟前,意思很明顯,不讓她進去。
“這裡說。”
他面無表情,根本就不給辛可妍半分的餘地。
辛可妍鐵青著臉,不能對著林溪發火,就將矛頭指向了林惜:“你都是喜歡偷聽別人說話的嗎?”
林惜的臉上的笑容沒有變:“這裡是你家?”
她一句話,辛可妍臉色越發的難看。
而等著的男人顯然已經沒有耐心了,“沒什麼事就回去。”
他說完,顯然是要關門。
可是辛可妍哪裡會放過這個機會,連忙伸手攔了進去。
要不是男人的動作快,她的手早就被那門給夾青了。
“有,有事!”
林溪看著她,不說話,但是眼神裡面的意思很明顯。
辛可妍咬著牙,到底還是把自己過來的意思說了:“下個星期我生日,你會來吧?”
“不一定。”
男人的話音剛落,門直接就被關上了。
辛可妍站在那兒,愣了一會兒,半響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她想到一旁的林惜,轉過頭想要把火氣發洩在林惜的身上,卻沒想到,回應她的,同樣是“嘭”的一下,關門聲。
辛可妍的臉色很不好看,林溪給她臉色看就算了,憑什麼林惜這個女人還給她臉色看?
但是人已經進屋裡面了,她這個時候就算是再吵再鬧也只會丟她自己的臉。
跺了一下脚下的高跟鞋,辛可妍青著臉走了。
回到辛家,辛可妍的氣還消不下來,把手上的杯子直接就扔了,剛好被回來的辛可豪碰上了。
辛可豪雖然寵妹妹,但他不是無腦寵,辛可妍這種矯情無理的行為,他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杯子得罪你了,要摔了它這麼狠?”
聽到辛可豪的聲音,辛可妍臉色變了變,火氣消了幾分,卻還是沒有完全消。
她抿了一下唇,“我心情不好。”
辛可豪扯了一下嘴角,抬手拉了一下自己跟前的領帶:“看出來了。”
“那個林惜是什麼來頭?”
哥哥三番四次提醒她不要對林惜亂來,這是她今天受了氣也只是跺跺脚就走的主要原因。
可是一想到今天那個女人在笑自己,辛可妍就沒有辦法咽下去。
聽到她提到林惜,辛可豪的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她不是你能碰的人。”
見自家哥哥的臉色不對,辛可妍語氣也收斂了幾分:“她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哥你要這麼忌諱她?”
辛可豪抬眼看著她,冷笑了一下:“她是林溪戶口本上的配偶。”
他一句話,辛可妍的臉色就白了。
“不——不可能,他明明——”
辛可妍不信,或者說不是不信,她只是不死心,怎麼可能!
她觀察過林溪,他手上根本就沒有任何一點戒指的痕迹,如果他結過婚,怎麼可能會連戒指的痕迹都沒有!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她們的關係也好不到哪兒去!
辛可妍想到這裡,心又松了一下。
就幾秒,辛可豪就將自己妹妹的心思完全看明白了。
他兜頭就給她潑了一盆氷水:“你不用想了,這幾個月,你見過林溪眼睛落在哪個女人的身上?”
這一次,辛可妍是如墜冰窟了。
她怎麼都不可能忘記之前林溪看到那個女人時的神情,雖然還是沒有什麼變化,但是他的視線卻在林惜的身上停了好幾秒。
這是從未見過的,就連她,林溪最多就是看一眼,多一秒都沒有。
這個事實,讓辛可妍無法接受。
而那攪亂一切的始作俑者此時此刻正在寬敞的大廳裡面起起伏伏地做著俯臥撐。
來來回回已經做了三百多個了,卻不見他的眉眼動一下。
林溪想到剛才,女人倚在門口看著自己笑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心頭有些癢。
他加快了上下的速度,不讓自己繼續想這件事情。
七月份一來,夏天已經走到中間了,都市的街道間就好像是蒸籠一樣。
林惜連續給林溪送了半個月的飯之後,她就收手了。
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不能太慣著。
她現在也不再是一天到晚都在屋子裡面守著隔壁男人的動靜了,重新開始了三天回去一次跪拜和抄經書。
林溪現在出門已經看不到門口放著做好的飯菜了,他沒吃過一次,可是現在看不到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收了地上的視線,他抬腿往前走。
電梯就在前面,進去的時候,他往自己隔壁的門看了一眼,什麼動靜都沒有。
男人的眉眼動了一下,臉色沉如水。
這座城市已經連續一個半月沒有下雨了,一場傾盤大雨下來,林惜一點兒準備都沒有。
從計程車下來,她走到門衛室的下躲雨,來來往往的車輛,有好心的業主停下來問她需不需要幫忙,她都搖頭拒絕了。
夜色漸漸降臨,黑色的越野車開進眼底,林惜眉眼一動,抬頭直直地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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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車裡面的男人注意到視線,偏頭和她對視了一眼。
外面的還是斜風大雨,林惜彷彿沒看到一樣,抬腿逕自走了過去攔在了他的車前。
雨一瞬間就將臉和頭髮打濕了,林溪看著攔在自己車前的女人,食指微微曲了曲。
兩個人誰都不說話,不到一分鐘,林惜整個人就濕了。
“嘭——”
巨大的關門聲,男人撐了傘下車,看著她,臉色很冷:“上車。”
林惜達到目的,杏眸斂著笑意:“謝了啊,林先生。”
說著,她一點兒都不会地鑽到他的傘下,剛想往他的身邊靠近,他卻躲她如瘟神,身體往傘外一站,把傘撐在她頭頂,卻愣是沒有讓林惜碰到半分。
林惜挑了一下眉,不再做小動作。
上了車,林惜一點兒都客氣:“林先生,有毛巾嗎?”
林溪看了她一眼,沒動。
見他不回答自己,林惜乾脆自己找,然後真的就讓她在後車廂裡面翻出一條深藍色的毛巾。
林溪看到她手上的毛巾,眼神動了一下,林惜看著他,勾著唇笑得特別的開心,拿著毛巾開始擦自己身上的雨水。
那毛巾有些濕意,一看就知道是剛才被用過的。
那上面是男人濃烈的味道,林惜的手顫了顫,她眼眶一熱,雙手緊緊地捉著毛巾放在腿上,側著臉看著窗外的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