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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 2023-07-25 19:2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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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皇后聽了這話,也覺得有些道理,的確,現在正戚夫人無依無靠,從前還能靠著腹中的龍胎在這後宮有一席之地,可自從龍胎沒了之後,永安帝對正戚夫人又恢復了從前冷落的狀態。

 正戚夫人自己此刻都自身難保了,好不容易有承恩的機會,還會便宜旁人,而且陷害的還是沈卿瞳,這怎麼都有些說不過去。

 經過雲夙的分析,玉皇后也是相信雲夙的推斷。

 結果沒過多久,芝蘭當真帶著人在凈房裡找到了正戚夫人,而正戚夫人吸入了迷香,正在昏迷。

 看著穿著暴露並且昏迷不醒的正戚夫人,玉皇后就更加傾向於雲夙的判斷了。

 依著皇后的猜測,只怕正戚夫人是想著先將永安帝帶進了寢室,然後想要吊一下永安帝的胃口來,結果不知道如何吸入了迷香,就昏倒了,然後被人扔進了凈房。

 想來是一早就有人在這裡等著算計了。

 「皇后娘娘,怎麼辦?」芝蘭問道。

 「先帶回鳳儀宮,讓人好生看著,等葯勁兒過了再說,將正戚夫人宮裡所有的人都看管起來,不能放過一個!」玉皇后吩咐道。

 看這樣子,正戚夫人宮裡,絕對是有內應的,否則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所以現在要嚴密的監視這正戚夫人宮裡所有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一切等陛下清醒了之後再說。

 今天晚上也就只能先這樣了。

 雲夙見玉皇后還是有條不紊的安排著,自然也知道,母后也是身經百戰的人了,畢竟進宮這麼多年了,這皇后也不是白當這麼多年的。

 而且雲夙此刻也惦記著沈卿瞳還有楚睿的情況,所以打算回東宮瞧瞧。

 也就離開了。

 雲夙直接回了東宮,而此刻沈卿瞳卻正在凈房裡沐浴,楚睿已經用內力將沈卿瞳體內所重軟骨散全都逼迫出來了,這軟骨散雖然是毒藥,可是一般中了此毒者,十二個時辰之後,藥xin就會慢慢過去,在這期間,哪怕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也無法自行將毒逼出體外,可若是旁的高手相助,是可以逼出來的,所以現如今,沈卿瞳體內的軟骨散,已經被楚睿給逼出來了,所以行動可以自如了。

 沈卿瞳遇到這樣的事情,雖然沈卿瞳沒有被永安帝實質xin的沾到什麼便宜,自然也沒有多少’親’犯,但終究也是衣衫不整,被永安帝碰了不少地方。

 沈卿瞳如何能接受的了自己這般模樣呢,所以要做的就是先要清洗自己。

 琉璃和楚睿都等在外頭。

 琉璃來回踱步,也是擔心不已,琉璃怎麼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現在琉璃真的想殺了自己,恨不得想死了,她怎麼就這麼糊塗呢,讓旁人帶走了小姐,若是她警醒一點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總之,此刻琉璃真的是內疚的不得了。

 楚睿的臉色卻一片鐵青,那樣子,真的十分駭人。

 雲夙趕過來之時,就是看到了這個場景的。

 「阿睿,怎麼樣,瞳妹妹沒事吧。」雲夙問道。

 「不清楚,一進房門就將我趕出來的,連琉璃也不讓進去,還在凈房裡沐浴呢。」楚睿也十分的擔憂。

 因為楚睿從沒見到過沈卿瞳這樣無助過。

 沈卿瞳給他的感覺,從來都是自信滿滿,對任何事情都是有優渥有餘的,可今日,竟然嚇成了這樣子,這的確也是讓楚睿心驚膽戰。

 他真的覺得自己很沒用,連自己心愛的女子都保護不了。

 「琉璃,你進去看看。」雲夙催促道。

 琉璃卻一臉的為難,:「太子殿下,奴婢不敢,小姐的xin子,太子殿下您不了解,小姐吩咐的事情,奴婢都會照做的,小姐不叫奴婢進去,自然有小姐的道理,奴婢不敢不同小姐的吩咐!」

 雲夙被琉璃這一番話弄得有些暈頭轉向的,覺得琉璃雖然聰慧機敏,可唯一的缺點就是太聽沈卿瞳的話,真的是沈卿瞳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絕對不會不聽沈卿瞳的話。

 事有輕重緩急,這個時候,她就該進去看看沈卿瞳,當真不怕沈卿瞳出事兒嗎?

 「你這丫頭太死心眼兒了,瞳妹妹遭受了如此大的打擊,你就真的放心,不怕瞳妹妹出事兒嗎?」雲夙質問道。

 琉璃對這方面倒是真沒往這方面想。

 「不可能,太子殿下可別危言聳聽了,小姐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的。」琉璃反駁道。

 小姐是何等堅強的人,雖然遭遇了挫折,可到底也不是多絕望的事情,如何能想不開了呢?

 正在三人討論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

 沈卿瞳已經穿戴整齊了,幸好琉璃擔心進宮會有一些意外,所以帶了幾件換洗衣服,如今卻正好換上了。

 除了一頭烏黑的秀髮披在身後,還滴著水珠,卻越發的顯得她更待了幾分飄飄欲仙的感覺。

 沈卿瞳的神色淡淡的,顯然已經恢復了正常和理智,看起來與之前也沒有什麼分別,倒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琉璃卻有些擔心,忍不住上前喚道,:「小姐。」

 沈卿瞳看了琉璃一眼,語調卻十分的淡然,:「我沒事了。」

 她的樣子看起來確實沒有什麼反常,尤其是楚睿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畢竟方才楚睿抱著沈卿瞳回來的時候,沈卿瞳的樣子有多無助,簡直就是對任何事情都處於一種高度警戒戒備的狀態,可是這也沒過多久啊,顯然就恢復了從前冷靜淡然的模樣,這恢復的速度也真是夠快的了。

 也是讓楚睿覺得有些擔憂。

 「瞳兒,你真的沒事嗎??」楚睿也問道。

 連雲夙也忍不住開口,:「瞳妹妹,你去歇著吧。」

 沈卿瞳微微蹙眉,搖了搖頭,:「不必歇著了,出了這樣的事情,還是先商議一下吧。」沈卿瞳說道,:「你們都進來,我有話要說。」

 楚睿和雲夙見狀,也沒有想要去阻止沈卿瞳,都跟著沈卿瞳進了房間。

 當然琉璃也跟著進來了。

 沈卿瞳首先坐了下來。

 楚睿和雲夙也跟著入座了。

 「陛下如何?」沈卿瞳率先開口問道。

 這一句話,可是讓楚睿和雲夙都吃了一驚,主要也是驚異於沈卿瞳如何現在還會想著問永安帝的情況,若是尋常的女子,受到永安帝的’親’犯,只怕這會子不是對永安帝恨之入骨,也是怕的不得了吧。

 可是沈卿瞳卻能這樣冷靜的問出這個問題,足以證明沈卿瞳的確不是一般人。

 尋常人都沒有沈卿瞳這樣的心胸氣度。

 「還好,中了暖情香,送去琳妃宮裡了。」雲夙答道。

 「太子表哥不必如此,不必覺得尷尬,我自是知道這是有人設計我與陛下,也怪不得陛下,陛下見到我的時候,已經神志不清了,他跟不知道那人是我,一心都以為是正戚夫人,所以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也不怪他,好在也沒有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否則的話,我也就活不到現在了。」沈卿瞳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如果說她此刻內心是沒有任何波瀾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她心中仍舊對剛才的事情心有餘悸的。

 甚至也是十分恐懼的。

 想到永安帝,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沈卿瞳的心還是不能平靜下來。

 可即便是如此,她也要剋制自己的情緒,剋制住自己內心的恐懼。

 她必須要找出真相,要查出來到底是誰竟然用這樣的毒計來算計她和永安帝。

 雖然沈卿瞳此刻對永安帝產生了很強烈的心理陰影,可她還是很清醒的明白,永安帝也是被人給陷害的,所以她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的怪永安帝。

 「這是在正戚夫人宮裡出的事兒,正戚夫人呢!」楚睿問道。

 雲夙答道,:「正戚夫人中了迷香,被人扔在了凈房裡,孤覺得,這件事應當不適正戚夫人的主使。」

 「沒錯,我也這麼認為,首先,正戚夫人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其次,我聽到了正戚夫人對陛下說的話,極盡的挑逗,很明顯,正戚夫人是想著自己固寵承恩的,如何能這般算計呢,這是有人正好利用了正戚夫人來算計我同陛下。」沈卿瞳附和著說道。

 楚睿對這宮裡的情況顯然不如沈卿瞳和雲夙了解。

 楚睿又不是顯得沒事兒做,自然不可能去了解嬪妃的事情。

 「殿下,你有懷疑的對象嗎?」楚睿問道。

 雲夙也是一籌莫展,:「這個還不好說,你也知道宮裡的人,從來都是人心難測的,誰也有可能,而且孤到現在還沒徹底想明白,這主使這件事的人,目的到底是什麼?」

 雲夙心裡有好多猜想,可具體到底應當哪一種比較貼近現實,他還真的說不好。

 現在不過也是猜測罷了。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卻還沒有想通,知道陛下對我心思的人不少,從前我在姨母宮裡住過一些日子,而陛下對我的心思,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是有這膽量做這事兒的人,卻也不多。」沈卿瞳分析著說道。

 「對了,瞳妹妹,你先說說,你被易容成蔣直的人帶走之後發生了什麼,孤和阿睿也能一同分析一下,到底是什麼人做的這事兒。」雲夙突然開口問道。

 沈卿瞳自然不可能忘記,自然是將情況全都說出來了。

 這皇宮裡從來都是卧虎藏龍的。

 會易容的人,自然不在少數。

 而且還是武功高強的人。

 「太子表哥,那人也是個太監,看起來大約三十多歲的樣子,武功極高,我也不是對手,而且很善於用毒應該,他出手的速度很快,我根本躲不過去,所以才中了軟骨散。」沈卿瞳說道。

 「你看清那人的樣子了嗎?」雲夙問道。

 「雖然是夜裡,那裡也很暗,但是我夜視一向不錯,所以看的很清楚,而且我也同他交過手,自然能認出來。」沈卿瞳很肯定的說道。

 不過沈卿瞳同時也覺得即便是她看到又如何,這宮裡人海茫茫的,並且很明顯今天這人在她面前露了相了,只怕早早就躲了吧。

 這宮裡想要藏住個把人,也是十分簡單的事情。

 想找這麼一個人,也是大海撈針吧。

 而且既然露相了,肯定是隱藏的更深了吧。

 所以沈卿瞳真的不覺得能找到那挾持她的太監。

 「瞳兒說的對,這找人可是真不容易,再說我們在明,人家在暗,更是難於上青天啊!」楚睿嘆著氣說道。

 雲夙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這線索等於是又斷了。

 「別灰心,這件事既然是在正戚夫人宮裡發生的,總會有些線索的,咱們也不必太著急了,即便是將正戚夫人的宮裡翻個底朝天,哪怕將她宮裡所有的人祖宗十八代都查出來,也要查下去,孤就不信,還能一點兒痕迹都尋不到嗎?」雲夙義正言辭的說道。

 楚睿也同意雲夙的觀點,這件事,在正戚夫人那裡,怎麼都會查到一些蛛絲馬跡的。

 「瞳妹妹,這時候也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還有,要不你明日先出宮去吧,這件事孤對你保證,孤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孤心裡很不是滋味兒,讓你在宮裡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到不如你先出宮回府吧,被耽擱了你和阿睿的議親的大事。」雲夙看著沈卿瞳說道。

 雲夙對這件事真的是十分的內疚,沈卿瞳在宮裡,他真的很想保護沈卿瞳的周全,可卻沒想到讓沈卿瞳出了這樣的事情,雖然沒有受到實質xin的傷害,可到底是差一點啊。

 他真的絕對對不住楚睿和沈卿瞳。

 「也好,我也實在是不想留在宮裡了。」沈卿瞳微微蹙眉,其實心裡對皇宮,她真的也是十分抵觸了,今晚若不是因為太晚了,她只怕也想連夜出宮去,而且她怎麼也要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同楚睿和雲夙交代一下的。

 「瞳兒,明天我送你回去,今晚我就睡在外頭的榻上,你去睡吧,我會守在外頭,寸步不離。」楚睿直接說道。

 「謝謝你。」沈卿瞳由衷的說道。

 「跟我說這話做什麼,這都是我該做的。」楚睿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雲夙和琉璃自然都知趣的離開了,也想給二人留下一個單獨相處的時間。

 雲夙和琉璃離開之後,楚睿卻看著沈卿瞳說道,:「瞳兒,在我面前,不用偽裝,我知道你此刻心裡還是十分驚恐的,雖然你外表看起來和平日里沒有身份分別,可是我看的出來,你心裡很焦慮,你對剛才的事情還是無法釋懷的,瞳兒,我能明白你的感受,他們都不知道你心中痛苦到底有多大,我明白。」楚睿慢慢的走到沈卿瞳的身邊,然後輕輕的握住了沈卿瞳的手。

 沈卿瞳有些抵觸,並且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只是楚睿卻沒有放手。

 沈卿瞳也就隨著楚睿去了。

 她的神情十分憂傷,其實楚睿說的對,她的確是放不下,可如何才能放下呢,沒有人知道她心裡此刻到底有多麼的焦慮。

 「瞳兒,在外人眼裡,陛下是對你有所冒犯,你是該覺得生氣,傷心,可是在我眼裡,我知道,你對陛下的感情,他是你的親舅舅,你被親舅舅冒犯,你的心裡肯定是很痛苦的吧。」楚睿的聲音十分的深沉。

 「別說了,別說了。」沈卿瞳的眼淚慢慢的滾了下來,:「楚睿你別說了,真的別說了,你知道,我心裡的痛,真的無法對外人道,你不知道,我剛才的情緒到底有多崩潰,我真的很想死,雖然我知道陛下也是無辜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以後如何面對陛下,他是我最敬愛的舅舅啊,小時候,我經常坐在他的腿上玩鬧,他抱過我,哄過我,甚至我還騎在他脖子上玩鬧,他說,我若是個男子,定然能夠封侯拜相,他說我是華夏朝最優秀的女子,他說,他一輩子都會疼我,寵我的,雖然我知道皇舅舅他有些事情做的是荒唐了些,可是在我心裡,他比父親的位置還重要,楚睿,你也知道,我其實跟我父親,一年見不了幾次,雖然父親也很愛我,每次回京的時候,都會儘可能抽出時間來陪我玩,可到底他一年在盛京最多能待一個月的時間,皇舅舅就是我生命里很重要的一個男xin長輩,他甚至代替了父親的角色,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嗎?我如此敬愛的皇舅舅,差一點就’親’犯了我。」沈卿瞳說著,情緒已經有些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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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她外表裝的多麼的毫不在意,可是她內心裡,真的是放不下的。

 這種痛苦,只怕是無人能體會的吧。

 「我明白,瞳兒,我都明白。」楚睿伸手將沈卿瞳攬入自己懷中。

 他也是真的慶幸,慶幸沈卿瞳沒出事兒,若是沈卿瞳真的有事兒的話,他只怕也是後悔莫及,悔不當初,恨不得殺了自己的。

 「楚睿,這件事,你答應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好嗎?」沈卿瞳問道。

 「好,我答應你,我會查清楚的。」楚睿鄭重的承諾道。

 「瞳兒,你說出來,心裡舒服些了吧。」楚睿覺得沈卿瞳的情緒好像平復了一些,其實楚睿也是擔心沈卿瞳,若是沈卿瞳不把心裡的這些話說出來,只怕壓抑久了,肯定是要出問題的。

 現在說出來,慢慢的,肯定是走出來,放下過去的。

 「放心吧,我沒事兒的,雖然這次對我的打擊很大,但是我知道自己肯定能走出來的,所以你不必擔心我,明天一早,我就要出宮,我暫時不想見到陛下,但是這件事,我不會善罷甘休。」沈卿瞳堅定不移的說道。

 楚睿也鄭重的點頭,他自然也不會放任這件事不管的。

 「對了,剛才一直忘記問你們,如何知道我在正戚夫人宮裡的。」沈卿瞳突然開口問道。

 「是我想到的,我總覺得你被劫走這件事和陛下有關係,因為陛下留你在宮裡,我也擔心有人會利用你來算計陛下,然後在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其實我也是猜測,當時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不過皇后娘娘最初不同意我們闖入正戚夫人寢宮裡去,畢竟你也知道,如果你不在,而我同太子若是打擾了陛下的好事兒,的確也是大不敬,可我當時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其實我當時也不敢百分百的確定,但是我卻知道,這宮裡,唯有陛下敢對你做什麼,旁人是沒有這個膽子的,因為沒有人能承擔的起這個後果。」楚睿分析著說道。

 其實楚睿說的倒也很有道理,的確如此。

 楚睿當時想的是,只要沈卿瞳沒有落到陛下手裡,只怕一時半刻也不會有危險,若是真的落到陛下手裡,那如果他不能趕早去救下沈卿瞳,那後果自然是不堪設想的。

 楚睿和雲夙一說,雲夙自然就贊同了,二人對玉皇后分說了一番,分析了一下利弊,玉皇后就答應了。

 這才有楚睿和雲夙直接衝進正戚夫人寢宮這一幕。

 「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應當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吧。」沈卿瞳直接說道。

 沈卿瞳在剛才的時候,也早就想好了,若是真的被永安帝’親’犯了,她是肯定不會活著的,這一次,真的是楚睿救了她的xin命。

 「瞳兒,不許你這樣,你可知道,你這樣對我不公平啊。」楚睿十分著急的說道,:「瞳兒,你要答應我,不管你以後遇到怎樣的逆境,你都不可以有輕生的想法,比起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我最在意的還是你的xin命,你知道嗎?」楚睿很認真的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有些時候,活著真的比死了還難受,今日的事情,若是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我還如何有顏面活著,我還如何能面對你呢?」沈卿瞳反問道。

 「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楚睿說道。

 「可我在乎,楚睿,好在你在千鈞一髮的時刻找到了我,謝謝你,救了我的命。」沈卿瞳兩行清淚緩緩落下。

 其實沈卿瞳並不知道,她此刻的樣子都多麼的令人心疼。

 「好了,一切都過去了,瞳兒,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沒事的。」楚睿緊緊的擁著沈卿瞳,安慰道。

 二人經歷了這麼多,楚睿也是再一次救了沈卿瞳,更加拉近了彼此的關係,讓他們都成為了對方生命力不可缺少的人。

 過了一會兒,等沈卿瞳的情緒穩定了好多,楚睿就看著沈卿瞳睡下了。

 沈卿瞳沒過多久就沉沉睡去,但是眉頭仍舊緊鎖著,楚睿知道,這件事,也沒有這麼快就能放得下的。

 他看著沈卿瞳的熟睡的容顏,輕輕的在沈卿瞳額頭上也印下了一吻,沈卿瞳也沒有什麼反映,看來是真的睡著了。

 楚睿又看了一會兒,看沈卿瞳睡得比較安穩了,而且也睡得很熟了,楚睿就轉身離開了寢室,到了外頭的軟塌上躺了下來。

 忙活了這大半晚上了,此刻天都有些蒙蒙亮了。

 楚睿也有些疲累不堪,主要是精神高度緊張,最開始的時候,楚睿沒找到沈卿瞳的時候,他真的是心急如焚,連殺人的心都有了,若是再找不到沈卿瞳,楚睿真的覺得自己可能血洗皇宮,將所有的人都殺個乾乾淨淨的。

 這種暴躁的心情一直伴隨著他,後來找到沈卿瞳的時候,楚睿也是差點就瘋了。

 說實話,他當時真的想直接殺了永安帝。

 這是他第一時間的真實反映,他就是想要殺了永安帝。

 因為沈卿瞳那無措,受驚,絕望,傷心的眼神,真的是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他真的覺得,讓沈卿瞳這樣的男人,就該死。

 不過好在雲夙的到來,稍稍喚回了他一些理智,他才沒有對永安帝動手,而是選擇先帶著沈卿瞳離開的。

 其實楚睿想想也是很后怕的,如果當時他殺了永安帝,只怕這華夏朝也就大亂了,而且勢必他也是要後悔的,畢竟在這件事上,永安帝也是受害者,也是被人給算計的。

 所以現在放鬆下來的楚睿也是疲累不堪。

 他雖然此刻也是一頭霧水,想破了頭也沒想到這背後主使之人,隨著疲累,就緩緩的睡著了。

 這一晚,註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註定也是一個讓人沉思反思的夜晚。

 而鳳儀宮裡,玉皇后卻還衣衫整齊的坐在鳳座之上。

 「皇后娘娘,時候不早了,天都快涼了,您也安置了吧。」芝蘭進言道。

 「不必了。」玉皇后用簪子挑了一下燭火里燃燒的燈芯,:「去給給本宮泡杯參茶過來。」

 「娘娘,您這時候喝了參茶,豈非更加睡不著了。」芝蘭有些擔憂。

 「今夜本宮還如何能睡得著呢,差點就惹出大亂子來了,若是瞳姐兒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那本宮還不如死了的乾淨呢。」玉皇后是真的受到了驚嚇了,此刻也是驚魂未定,自然是睡不著的。

 「表小姐也是吉人自有天相,好在沒出什麼實質的事情,娘娘也該放心才是。」芝蘭安慰著說道。

 「幸好,萬幸啊,本宮都不敢想這後果了,本宮哪裡還睡得著啊,索xin喝一些濃茶提提精神吧,等天亮了,本宮要親自審問正戚夫人,對了,你先去給本宮泡杯茶,然後再去瞧瞧正戚夫人醒了沒有,若是醒過來了,就直接將她帶過來,若是沒醒的話,就想法子把她給弄醒了給本宮帶過來,都是這踐人惹出來的事情,沒有讓本宮等著她的道理。」玉皇后氣呼呼的說道,

 芝蘭忙應了一聲,先去泡茶了。

 畢竟她是熟悉玉皇后的口味的,玉皇后喝茶這水都是七分熱的,冷了熱了都不行。

 芝蘭將茶水送過來,然後就去看正戚夫人了。

 玉皇后喝了口茶,果然是濃濃的參茶,喝些正好提神,她雖然沒有睡意,可到底也是沒精神,畢竟折騰了一夜,她又是這年紀的人了,根本就睡不著了。

 正戚夫人在西配殿後頭的一個房間里,此刻還在昏迷當中。

 看來這迷香的分量也是真夠重的,只怕是昏睡一夜都醒不了吧,下藥的人自然也擔心正戚夫人半路上醒過來,打擾了陛下吧,所以這葯的分量才格外的足。

 芝蘭皺了皺眉,吩咐人去端幾盆涼水來,要冷冷的井水才好,剛提上來的。

 自然有宮女立刻就去了。

 很快就返了回來。

 芝蘭試了試水的溫度,這井水果然是拔涼的,尤其是剛打上來的。

 芝蘭沒有猶疑,直接將一盆冷水盡數潑在了正戚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