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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開了一瓶礦泉水，仰頭就喝了一半。
他喝得快，有些水從下巴滴下來，他也不拿紙巾，直接抬手一擦：“聽不出來？”
林惜點了點頭：“之前沒留意，現在我想起來，那段錄音確實經過一些處理，但是改變得沒有現在某些軟件的變聲器這麼誇張。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有一把聲音是女的。”
“女的？”
沈寒挑了一下眉，對著外面的陳毅招了招手。
林惜點了點頭：“雖然是處理過，但是仔細聽還是能聽出來的，那聲線顯然細一點，沒有那麼粗狂。”
“你倒是細心。”
她沒有否認這個誇獎：“我以前學過一段時間的聲樂，對聲音可能有些敏感。”
沈寒挑了挑眉，陳毅推門進來，他側頭看向人：“你讓技術部那邊把聲音處理一下，不用處理得很過分。”
陳毅愣了一下，半響才反應過來：“那可能得等一段時間。”
“嗯。”
沈寒又喝了一口水，看向林惜：“照你這麼說，那你能聽出來兩個人的年紀嗎？”
林惜愣了一下，覺得好笑：“沈警官，這個不用聽，猜就可以了。我爸爸車禍都已經過去十多年了，當年動手的人，年紀再小，也不會比我小的。”
沈寒臉色難得變了一下，“嗯。”
他沒再說話，林惜沒事幹，坐在那兒又帶著耳機再次聽。
可能之前聽一兩回聽不出來，聽久了，林惜突然覺得有一把聲音很像，說話的語氣、管道，都很像。
聲音可以改變，可是一些語氣詞，是變不了的。
林惜摘下耳機，叫了一聲沈寒：“沈警官，我想我聽出來了。”
而這時，陳毅也進來了：“沈哥，處理好了。”
沈寒看了陳毅一眼：“不用了，林惜已經聽出來了。”
陳毅有些詫異，看向林惜說了一句跟沈寒之前說過的話：“林小姐你挺厲害的！”
林惜笑了笑：“是剛好這錄音裡面有一句話的跟我聽到的很像。”
“這錄音還是沈哥弄回來的。”
林惜看了一眼沈寒，將自己聽出來的聲音指了出來。
沈寒看了一眼，眉頭直接就皺了起來：“我想我們漏了些什麼。”說著，他又看向林惜：“你確定另外的一把聲音是女的？”
林惜抿了一下唇：“我沒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但是能聽得出來，確實是像女聲。”
“我明白了，你的手機可能短期內不能還給你了。”
林惜點了點頭，“那我現在可以走了？”
“可以了。”
“那，沈警官，借個手機給我打個電話？”
沈寒看了她一眼，還是把手機掏給她。
林惜撥了陸言深的電話，他第一次沒有接，想到可能是在開會，她又發了一條簡訊，然後把簡訊删了，才把手機還給沈寒：“謝謝。”
“陸言深沒空？”
他伸手接了手機，從桌子上跳了下來。
她倒是沒有隱瞞：“可能在開會。”
“我送你回去，我正好要出去一趟。”
林惜剛想說不用，想了想，陸言深過來這邊也需要不少的時間，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那麻煩沈警官了。”
他沒接話，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林惜跟在他的身後，他腿長，走得快，沒幾步，兩個人就落下距離了。
她走出去的時候，沈寒已經在車上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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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惜看著坐在副駕駛上的男人，有些好奇，什麼樣的女人才能把這男人給收了。
不過好奇歸好奇，她還是不好意思問的。
車子平穩地開了出去，林惜想到陸言深跟他的事情，不禁側頭看了他一眼：“沈警官，我能問一下你，你那天到底跟陸言深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
他四兩撥千斤，林惜也不好追問下去，只好無奈地笑了一下：“我總覺得你們兩個好像有點不對。”
“你錯覺。”
“大概是吧。”
她總覺得沈寒好像在氣陸言深，但是兩個男人，這樣子，真的不要讓人想太多！
車子很快就到達思門口了，林惜剛下車，就看到韓進了。
她有些詫異，眉頭微微一挑：“韓進？”
“來找陸總？”
他手上抱著檔案，估計是在附近有事。
林惜沒有多說：“是啊，你有事，那你去忙吧，我上去找他了。”
韓進也沒有多說，笑了笑，就往對面的馬路過去了。
林惜回頭看了一眼沈寒：“麻煩你了，沈警官。”
沈寒點了點頭：“你朋友？”
她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是啊，他——”
“不是什麼好人，少跟他來往。”
說著，他就啟動車子，留林惜在那兒，有些風中淩亂。
這話，陸言深也說過。
林惜覺得奇怪，不過她也不是小女生了，先後有兩個男人提醒她，不過是出於什麼緣由，她也知道自己應該跟韓進拉開距離了。
“林小姐。”
剛從電梯裡面出來就碰上丁源了，林惜點了點頭：“陸總呢？”
“陸總在開會，應該差不多結束了。”
“行，那我在辦公室裡面等他，你先別告訴他。”
丁源看了一眼林惜，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林惜現在來陸言深的辦公室就跟回家一樣，她一眼就看到陸言深放在案頭上的私人手機了。
怪不得他接不到電話，原來手機在這兒。
這會兒已經十一點多了，外面傳來腳步聲，她剛才跟丁源說別讓陸言深知道她在辦公室裡面，她連忙躲到門的後面。
很快，門就被推開，林惜第一眼就看到先進來的一雙長腿。
她從門後出來，抬手襲向陸言深。
跟著陸言深練了這麼久，她就沒能把人撂倒過的！
這一回也沒差，陸言深的反應很快，她的手剛伸出去，他就已經抬手將她的手壓在門邊了，看到是他，他松了鬆手。
林惜不甘心，出腿，他腿往後一躲，也不知道踢到誰，有人叫了一聲。
林惜聽到別人的聲音，整個人僵了一下，人已經被陸言深扣住了。
她側頭看了一眼，看到跟在陸言深身後的好幾個人時，她直接就裝暈倒在他的懷裡面。
幸好陸言深也配合，將人抱了起來，送到休息間裡面，才出去跟那些人說：“繼續。”
站在陸言深跟前的高層，有些忐忑，說話都有點不太順暢：“陸，陸總，華豐那邊，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