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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 2023-07-25 17: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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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水靈被帶了下去,然後直接被軟禁了起來,太子妃將她身邊的人也都處置了,沒有留下一個人,連個近身服侍的都沒有。

 那幾個婆子將葉水靈推進房間去,將房門上鎖后就離開了,葉水靈一個人孤零零的蜷縮在牀上,對未來一片迷茫!

 而這邊,太子妃的正房中,還是一片的陰霾。

 皇甫逸軒還是覺得下身一陣一陣的刺痛傳來,看到一旁的秦大夫,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本殿下的傷勢如何,會不會影響以後的生活?」

 秦大夫被皇甫逸軒的森寒的眼神嚇住了,有些不知所措,他將求助的眼神投向太子妃。

 太子妃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她的意思是讓秦大夫先瞞住皇甫逸軒以後不能生育這件事情。

 秦大夫明了的點點頭,他也覺得這件事情不適宜讓皇長孫殿下知道,如果知道了,只怕傷勢更難好起來。

 秦大夫調整了一下情緒,慢慢道,:「啟稟殿下,您雖然傷到了子孫根,但問題並不大,只要好好調養,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皇甫逸軒心煩意亂,並沒有發現二人的異樣,聽秦大夫這樣說,才算是放了心,不管怎麼樣,雖然現在受了皮肉之苦,只要以後能好起來就好了。

 「本殿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皇甫逸軒擺手道。

 秦大夫看了一眼太子妃,太子妃點了點頭,秦大夫這才轉身退下去。

 太子妃看着皇甫逸軒,心裏幾乎難受的要死,真的有一股抱着兒子嚎啕大哭的衝動,可是她不敢,也不能,只能硬生生的忍着!

 太子妃強打起精神,為了不使皇甫逸軒起疑心,這才問道,:「你是怎麼一回事?幹嘛要去招惹連氏那個踐婦,難道你不知道她的身份嗎?」

 說道這裏,皇甫逸軒也覺得非常的羞愧啊,他真是被鬼迷了心了,為什麼就是對鳳傾顏這個踐人念念不忘呢!

 他不由得說道,:「母妃,我覺得鳳傾顏有點邪門,畢竟,我好久沒有近距離接觸鳳傾顏了,但是今天沒我卻強烈的感覺鳳傾顏很邪門,真的很邪門,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子邪xin,真的讓人無法抗拒!」

 太子妃不由得也有些懷疑了,她總是以為太子好色,才會如此,可她卻也是知道,太子自小到現在閱女無數,真的是什麼樣的女人都見過,都玩過,可是為什麼偏偏要在一個鳳傾顏身上弔死呢,每個月除了她小日子的時候,幾乎夜夜都歇在她的院子裏,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啊!

 還有逸軒,一個好男兒,可真是對美色夠淡漠的,都能被她勾掉了魂,這個鳳傾顏還的確是有些邪門!

 不過哪裏邪門,太子妃也說不上來,只能仔細回憶著鳳傾顏出現時的場景,沒錯,鳳傾顏這個踐人的確是變了好多,眉眼間的無限風情,無一不透著邪門兒!

 這女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難道背後有什麼人再指使她嗎?

 太子妃越想越心驚,不敢在想下去了,可是太子妃又不敢告訴皇甫逸軒真相,可是越不告訴他,太子妃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太子妃正陷入無限的糾結中。

 皇甫逸軒卻說話了,:「母妃,夜深了,我要回外書房去,你讓人將我送回去吧。」皇甫逸軒方才試了試,還是覺得有些痛,所以,他橫豎自己是無法走回去了。

 太子妃點了點頭,還是瞞着吧,說不定以後還有機會治好呢,這也是有可能的,太子妃讓人抬了步輦來,直接扶著皇甫逸軒上了步輦,又抓着皇甫逸軒身邊的人,叮囑再三,讓他們好好伺候着,這才將人送走了。

 秦大夫那裏其實還沒有走,只是在耳房中等候着,太子妃送走了皇甫逸軒又將秦大夫請了進來。

 「秦大夫,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現在,皇長孫殿下的傷勢,到底該如何是好?」太子妃也是心急如焚,方寸大亂。

 秦大夫思量了一刻,才說道,:「娘娘,殿下的傷,老身真的無能為力,也只能調理一下外傷,至於以後的子嗣問題,這天下之大,世外高人也很多,只怕還是有機會的!」

 秦大夫這話雖然說的很保守,但是太子妃也明白,只怕他真的是沒有辦法,於是太子妃只好說道,:「那這外傷就交給你了,務必不能留下後患,怎麼也不能讓逸軒起疑心,至於這子嗣的問題,以後再說吧!」

 秦大夫這才鬆了一口氣,太子妃揮揮手,讓秦大夫褪下了。

 秦大夫一走,太子妃整個人就垮了下來,今夜,她實在承受了太多了,不過太子妃也下定了決心,鳳傾顏這個禍害就留不得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她都一定要讓鳳傾顏死!

 其實鳳傾顏跟着太子回去后,也是膽戰心驚的,並不好過。

 太子雖然在人前也很護著鳳傾顏,但是回了房間,只剩下他們二人的時候,太子這才拉下臉來,反手一巴掌打到了鳳傾顏臉上。

 「鳳傾顏,你這個踐婦,是不是嫌棄孤老了,就要去勾飲皇甫逸軒那個孽障!」

 鳳傾顏被打了一個愣怔,太子這麼久以來,真的沒動過鳳傾顏一個指頭,而且,每天對鳳傾顏都極盡的疼寵,讓鳳傾顏漸漸沉迷在這種寵愛裏頭了。

 鳳傾顏不可置信的捂著臉,看着太子一臉的震怒,她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好端端的太子為何對自己動粗,使者不是說過,只要自己一直用符咒,就不會失寵於太子嗎?

 當然,鳳傾顏不知道的是,這符咒只有對越花心的男人,才越有效,越是過的荒。銀。,效果就越明顯,如今太子基本都泡在鳳傾顏一個人房裏,所以這符咒的效果也就大打折扣了!

 其實當時,使者也告知過鳳傾顏,但鳳傾顏這樣的女人,哪裏能顧得了這麼多,她恨不得太子時時刻刻都寵著自己,她才好趾高氣昂些,鳳傾顏就是這麼的愛慕虛榮,不然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了!

 鳳傾顏知道此刻不能心虛,也不能再惹了太子的厭煩,因為這是第一次,太子直接喚她鳳傾顏,這也就代表着太子想起了她從前的身份。

 鳳傾顏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不斷的磕頭道,:「殿下,您不能這麼冤枉妾身啊,妾身滿心都是殿下啊,真的是皇長孫強迫妾身的啊!」

 太子氣的額上青筋暴跳,怒道,:「閉嘴,踐婦,若不是你自己走出去,誰又能強着你去找他不成,你還敢欺瞞孤,你打量孤不敢處置你嗎?」

 鳳傾顏聽得直翻白眼,心裏將太子罵了個半死,若不是為了算計皇甫逸軒,她會做到這一步嗎?

 只是這話,鳳傾顏不敢說出口。

 鳳傾顏哭的悲悲切切的,一雙會說話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太子,無限風情,:「殿下,妾身可以指天發誓,絕對沒有刻意的勾飲皇長孫殿下!」

 太子連連冷笑,:「好,你今天就用沛哥兒的名義發誓,此事若是你刻意為之,那沛哥兒就會死於非命!」

 鳳傾顏一下子怔住了,她絕沒有想到太子會這麼惡毒,逼着自己以親生兒子的xin命起誓,饒是鳳傾顏在冷血,也做不到拿自己的兒子發誓啊!

 鳳傾顏瞬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太子一看,哪裏還有不明白的道理,登時上前一腳踹在了鳳傾顏肩膀上,將鳳傾顏踹到在地,:「你這個踐人,枉費孤這般的疼寵你,你竟然如此辜負孤的情誼!」

 不過太子還是留了餘地的,這若是別的侍妾,只怕,太子早就一杯毒酒,或者一條白綾結果了xin命了!

 「來人!」太子大喊一聲。

 外頭立刻進了幾個暗衛和幾個婆子。

 「去將,沛哥兒帶着,回外書房去!」太子說完,抬腳欲走!

 鳳傾顏哪裏肯,忙一把抱住了太子的大腿,哭求道,:「殿下,求您不要將沛哥兒帶走,殿下,求您了!」

 太子又是一腳,直接踹開了鳳傾顏,:「踐人,你怎麼配撫養孤的孩兒,你好好在這反省一下吧!」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就這樣,盛寵一時的連姨娘,就這樣失寵了!

 第二天一早,太子府這邊的消息,莫離染已然知曉了,二人簡單的用過早膳,莫離染就將太子府發生的一切跟傾城說了。

 傾城也有些吃驚,不由得問道,:「鳳傾顏和皇甫逸軒怎麼會鬧到這種地步啊?」傾城頗為驚訝,真的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曾經這麼相愛的兩個人,卻成了不共戴天的大仇人。

 皇甫逸軒和鳳傾顏無非是傾城上輩子最恨的兩個人,一個是她最愛的男人,一個是她最親的姐姐,可兩個人卻一起背叛了她,還將她徹底打入了深淵。

 不過不可否認,聽到二人這樣的相愛相殺,傾城這心裏還是十分痛快的。

 皇甫逸軒唇角勾起一抹玩味兒的笑容,:「皇甫逸軒一直都當鳳傾顏是一塊跳板,早先的時候,他之所以勾搭鳳傾顏,是想通過鳳傾顏得到你的放心,好利用岳父的勢力來鞏固自己的地位,太子是個不靠譜的,不給他拖後腿就不錯了,所以他才將主意打到了你的頭上,後來見鳳傾顏沒用了,還算計了他一把,惹得他一身騷,不得不納她進門,所以,皇甫逸軒對鳳傾顏勢必是有太多的不滿的!」

 傾城點着頭,的確,皇甫逸軒就是一個如此自私自利的人,一切都以自己為主,什麼事情也比不上他的大事重要。

 皇甫逸軒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

 「我估摸著,肯定是太子那個老。銀。棍瞧上了鳳傾顏,然後皇甫逸軒就順勢將鳳傾顏給了太子,然後這才遭了鳳傾顏的記恨!」莫離染一臉的壞笑。

 傾城看着莫離染那明妹的笑容,心裏大概明白了,這一切少不得莫離染這廝的推波助瀾。

 傾城淡淡一笑,問道,:「我問你啊,現在鳳傾顏能做到這一步,是不是一直都是你再身後暗中幫助她,鳳傾顏的能耐我是知道的,她自己沒有這個能力!」

 莫離染苦笑,:「真是什麼也瞞不過你,當然一切都是我在背後主使的,就憑着鳳傾顏的恨意,讓她做一把殺人的刀,是最好不過的了,她如今恨皇甫逸軒,恨太子很得牙根疼,所以,當初是我幫助她得到了太子的寵愛,如今,也是我讓她去絕了皇甫逸軒的子嗣!」莫離染說的十分的狠絕!

 傾城微微點頭,皇甫逸軒差點害的他們生離死別,絕了他的子嗣,只是一點開胃小菜罷了,說白了,這只是個開始!

 大戲還在後頭呢!她還希望皇甫逸軒可以準備好接招呢!

 「你倒是會利用人啊!」傾城點了一下莫離染的額頭,說道。

 莫離染絲毫不在意傾城的話,只是握著傾城的手放在自己唇邊吻了一下,這才說道,:「他們二人都是你最討厭的人,我覺得為了讓你出氣,先讓他們兩個自相殘殺一番,最好殺個你死我活,然後我再出手,將另一個弄死,你豈不是也覺得痛快!」

 傾城不由得點頭,的確,兩個自己最討厭的人,互相折磨,互相陷害,互相對付,而自己在一旁看戲的感覺,的確不錯!

 只是傾城還是忍不住問道,:「鳳傾顏既然是打算要和皇甫逸軒那啥,怎麼還會引了人來圍觀呢,難道她真的不怕太子看到堵心,從而失了太子的寵愛嗎?」事實上,鳳傾顏的確也失寵了!

 莫離染神秘一笑,:「這人自然不是鳳傾顏引來的,是我讓人引來的,那張字條也是我的人提供給葉水靈的,我既然利用鳳傾顏,自然也能掌控的了她,也讓她知道知道,若是沒了人扶持,她自己也無法固寵,這樣的話,她才會更忠心的為我辦事!」

 在這一點上,傾城不如莫離染有經驗,莫離染比傾城的手段更加的激烈和鋒利。

 傾城點着頭,笑道,:「皇甫逸軒如果知道了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實,還不曉得會變成什麼樣子?」

 想到這些,傾城就覺得解氣,他不是想要登上那個位置嗎?如今,他連子嗣都不會有了,還有什麼資格爭這個位置!

 真是好笑!

 莫離染不以為然的撇撇嘴,:「這還僅僅是個開始,皇甫逸軒這個混蛋既然敢惹我,就要承受我的怒火!」

 「好啦,我知道你厲害,不用出面,就將太子府攪得血雨腥風的!」傾城笑着說道。

 二人又嬉笑了一陣子,玉漱便在外頭說道,:「小姐,侯府里世子夫人讓人送來了帖子,說想請小姐回侯府一趟!」

 傾城一聽,心裏一怔,難道府里出了什麼事情嗎?

 莫離染卻是一副很是淡然的樣子,傾城並沒有注意,只是對玉漱說道,:「你對來送帖子的人說,我立刻就去!」

 玉漱應聲下去了。

 莫離染笑了笑,:「為夫也陪娘子回去瞧瞧,正好去探望一下岳父!」

 傾城附和著笑道,:「你好久都沒上朝了吧,皇上難道不着急?」

 莫離染聳了聳肩,:「我一早就和皇上說過,要整整陪你一個月,他着急也沒用。」

 傾城吧唧一下,在莫離染臉上親了一口,:「真是好相公。」

 傾城這才喚了人進來,重新着裝了一下,然後派了車,二人向著侯府出發了。

 到了二門上,換了轎子,寧芷蘭這一次早在垂花門上等候了,下了轎子,莫離染自然先到外書房去見鳳銀謙,所以只剩下傾城帶着盈綠和珊瑚。

 寧芷蘭見到傾城,忙笑着迎了上來,:「傾城,你可算是來了。」

 傾城拉着寧芷蘭,慢慢向著凝晨軒正房走去。

 繞過石屏,來到正房門口,香菊早帶着人打起帘子,姑嫂二人一起進了房間,到了東次間,寧芷蘭早就讓人備好了茶點,姑嫂二人相對而坐,寧芷蘭又將閑雜人等打發了出去,只留下香菊和珊瑚,還有盈綠伺候着。

 傾城走的很急,用過早膳后都沒有喝上一口水,於是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還是她最喜歡的雪頂含翠,傾城放下茶杯,這才問道,:「說吧,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寧芷蘭說着已經落下來淚來,哽咽道,:「傾城,論理這件事情我也不該找你說,可是,我身邊也是沒個人說一下了,哎······」

 說着寧芷蘭已經嘆起氣來。

 香菊見狀,也跟着長吁短嘆起來。

 傾城有些不明所以,難道是哥哥和寧芷蘭出了問題,不會是哥哥要納妾吧!

 「哥哥要納妾?」傾城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寧芷蘭一聽,忙擺手加搖頭,:「不是,他對我很好!」想到每夜的纏綿,寧芷蘭不禁羞紅了臉。

 她這副模樣,一個字都不用說,傾城就明白了,難道是寶哥兒出了事,鳳傾城嚇得不得了,忙問道:「難道是寶哥兒出了事嗎?」

 寧芷蘭也忙擺手,:「不是,寶哥兒很好,奶娘帶着呢!」

 傾城有些無語了,看着寧芷蘭,:「那你倒是說,究竟怎麼了,讓你火急火燎的找我過來。」

 寧芷蘭這才娓娓道來,卻着實讓鳳傾城吃了一驚!

 倒不是侯府出了什麼事情,出事的是安國公府。

 這事說來話長,先要從東緒帝的公主,昌平公主說起。

 東緒帝的公主並不多,還夭折了幾個,成年的只有昌平公主,和清平公主。

 昌平公主是東緒帝最小的一位公主,現在年紀也不大,才三十五六歲的年紀,這位公主的母妃是當時宮裏的德妃娘娘,德妃娘娘倒是一個xin情極好的人,和東緒帝的感情也頗深,只是德妃娘娘生昌平公主的時候傷了身子,而且當時德妃盛寵一時,出了月子沒多久又懷了身子,太醫們都不建議德妃娘娘在生育,但是德妃娘娘一定要堅持為東旭誕育皇嗣。

 結果,一朝分娩,大小都沒保住,德妃血崩而亡,連帶着皇子也死了,東緒帝心中悲痛,所以對昌平公主也疼到了骨子裏,甚至比太子和晉王還甚!

 所以,這位昌平公主的xin子,十分的刁蠻任xin,囂張跋扈。

 昌平公主長大后,選擇駙馬成了一大難題,昌平公主的xin子實在是遠近聞名,整個宮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甚至稍微有點家世的人家都知道這位公主絕對難纏到極點。

 那些年齡相仿的好兒郎,自然是都不樂意娶的,雖然昌平公主是東緒帝的心尖兒人,娶了她,官途定是一片光明,但是這個代價實在太大了。

 所以,昌平公主的婚事一拖再拖,成了老大難。

 其實,當年昌平公主也看上了鳳銀謙,只是東緒帝雖然疼愛女兒,但好歹還是有些理智的,他知道如果將鳳銀謙招為駙馬,那麼依著昌平公主的xin子,倆人肯定會成為一對怨偶,所以,還是算了吧。

 終於,這個時候,昌平公主的駙馬,許仕廉出現了。

 這位許公子,是當時吏部尚書的嫡次子,長得也是風度翩翩,一表人才,事情也是巧了,昌平公主有一次偷偷溜出宮,在外頭遇到了麻煩,正好被這位許公子,救下了,而且二人還有了密切的接觸。

 天奧城裏的貴公子雖然都知道昌平公主是個麻煩,可作為外男,誰也沒見過這位公主啊,昌平公主對許公子一見傾心,所以在心上人面前,不但隱瞞了身份,還將自己的真xin情也隱藏了起來。

 不得不說,昌平公主的樣貌還是挺出眾的,若是沒有惡名在外,也是個非常惹人喜歡的女子。

 就這樣一來二去,二人就暗生了情愫,許仕廉還打算讓父親上門提親!

 只是昌平公主先一步行動了,直接跟東緒帝說,要招許仕廉為駙馬。

 東緒帝有些吃驚,他也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認識許仕廉,許仕廉其實也是不錯的好二郎,他倒是也挺滿意,之前的時候,他還是試探過吏部尚書,吏部尚書卻說自己的二兒子已經定下婚事了。

 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可是今天昌平竟然對自己說要嫁給許仕廉,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

 東緒帝猶豫好奇,一直追問,昌平公主就羞羞答答的把整件事情都說了出來。

 差點把東緒帝氣了個半死,東緒帝先是生吏部尚書許天德的氣,好你個老不羞竟然嫌棄自己的女兒,昌平公主也是你們可以嫌棄的嗎?

 第二,也是生昌平公主的氣,你要是好好的,賢良淑德,至於親事這麼作難嗎?

 雖然生氣,但是好歹女兒能嫁出去了,東緒帝少得不到將許天德宣進宮裏,商量成親的事宜!

 當然,許天德那裏也是一頭霧水,他只是聽兒子說有了心上人,是個多好多好的姑娘。

 許天德並不是一個虛榮心很強的人,要不然的話,在東緒帝找他的時候,也不會替兒子推脫尚主了,要知道,尚主之後的好處那可是大大的啊。

 他求娶兒媳婦,不奢望大富大貴,只希望兒媳婦可以安安分分的相夫教子,就足夠了,所以許天德沒有刻意的去打聽那姑娘的身份,因為,兒子說的也不是很清楚,許天德一心都以為,兒子喜歡的大概是個平民姑娘。

 當東緒帝將事實擺在面前的時候,許天德徹底的傻了,傻的不能再傻了,天哪,和兒子相戀的人,竟然是就這個惡名昭著的昌平公主。

 許天德覺得似乎是一個驚雷活生生的劈到了自己頭上,把他劈的頭昏腦脹的,幾乎栽倒在地!

 事到如今,也不可能再推脫了,更加不可能拒絕啊!

 許天德直到出了御書房,整個人還是懵的!

 一路回了府邸,許天德找到許仕廉,就是一頓臭罵,把許仕廉也罵愣了,他也沒想到自己愛慕的女子,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昌平公主。

 但那個時候許仕廉和昌平公主正在熱戀中,他自然是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外面那些流言蜚語啊!

 許天德知道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辦法了,只能尚主了,於是他指著許仕廉說,這是你自己選的,不要後悔!

 於是,許仕廉就歡歡喜喜的尚了昌平公主。

 東緒帝也是怕自己的女兒鬧騰,直接沒給她建公主府,讓她住到了許家,而且大婚前,也告誡了昌平公主,嫁人後要有收斂xin子,賢良淑德,不許胡鬧,不然的話,他這個父皇也不會給她撐腰!

 的確,一開始昌平公主和許仕廉過的很是恩愛,兩個人的年紀相仿,而且昌平公主也頗有文采,如果拋開她的脾氣秉xin,昌平公主也真的是個不錯的女子。

 而且許仕廉的xin子非常的溫和,一直都對昌平公主笑銀銀的,有的時候,昌平公主發些小脾氣,許仕廉也都一一包容了。

 許天德夫婦,雖然心疼兒子受委屈,但是也盡量不去攙和夫妻二人的小日子,不然的話,更有的鬧!

 東緒帝也慢慢的放下了心,也替女兒高興起來。

 只是好景不長,也不知道昌平公主是怎麼回事,嫁過去三年,就是懷不上身孕,這下子,許天德夫婦着急了,如果公主一直沒有身孕,那許仕廉豈不是要斷後了,雖然許仕廉是嫡次子,但他們也不能眼睜睜看着兒子沒了後人不是!

 其實許家着急,昌平公主更着急,她懷不上孩子,但是她的xin子,是絕對不允許許仕廉納妾的!

 昌平公主私下裏尋求了不少的方子,也看了不少的太醫,但就是沒有成效!

 又過了兩年,昌平公主還是沒有子嗣,這下子,連許仕廉也着急了,五年的時間,昌平公主的本xin也完全的暴露了出來,其實許仕廉早就後悔了,他尚主五年,也只有頭一年的時間過的還算舒心。

 其餘的四年,簡直就是生活在地獄,昌平公主xin子極為的跋扈,容不得別人說一句不好,只要一點不合她的心意,她立馬就能蹦起來。

 而且因為一點點小事,就懲處打罵下人,甚至還為了一個婢女打碎了她素日裏喜歡的一件首飾,就將人活活打死了!

 這樣的事情說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還有就是,昌平公主特愛吃醋,而且吃的都是一些無所謂的乾醋,只要自己多看一個丫頭一眼,第二天,保證看不到這個丫頭,搞的許仕廉怕害了人家姑娘,平時連看丫鬟都不敢。

 許仕廉其實並不是一個好女色的人,他看人也是正常看好不好,所以許仕廉過的是苦不堪言,整日裏還要應付昌平公主。

 還有一點,昌平公主那方面的需要也比較大,幾乎日日都纏着許仕廉。也許是許仕廉實在對昌平長公主有些不耐煩,所以,房事上也有些力不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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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房事上得不到滿足,昌平公主的脾氣就會更大,她雖然不會沖着許仕廉發脾氣,但是伺候的下人都遭了難。

 這樣的生活,許仕廉是一天也不想過下去了。

 其實這五年來,不單單是昌平公主在看病,許仕廉也看過大夫,他的身體並沒有問題,但問題肯定在昌平公主身上。

 許仕廉曾經讓心腹大夫,偷偷看過昌平公主的脈案,這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昌平公主從前的時候墮胎過,因為年幼,也不知道保養,所以才傷了身子,一直到現在都不能生育,而且治癒的希望也不大。

 許仕廉幾乎羞憤致死,他這才回想起洞房花燭夜的時候,自己喝的爛醉如泥,稀里糊塗的就洞房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元帕上是有落紅的,所以他也沒多想。

 只是後來,和昌平公主同房的時候,覺得昌平公主好像對這回事十分放得開,那樣子,真的不像是初經人事的大姑娘。

 當然,許仕廉也沒有多想,他原本以為,宮中禮教繁瑣,公主的教養定是極好的,卻怎麼也沒想到,昌平公主就是一個破鞋!

 而且,他還不知道,到底是穿了誰的破鞋。

 許仕廉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場婚姻,真是的是黃連鍍金,外表看着光鮮,內里卻苦到了極點。

 所以,許仕廉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那就是直接求到了東緒帝跟前兒。

 為了綿延後代,他要納妾,這話說出來,鏗鏘有力,東緒帝也無法反駁,雖然公主的身份是高貴了一些,但是昌平公主五年都沒有生出一個蛋來,憑什麼還要求人家不納妾延續香火啊!

 東緒帝只得咬牙答應了,並且親自給許仕廉賜了一個妾室,出身不高不低,一個三品大員的庶女。

 東緒帝這也是擔心,萬一出身高了,在反過來要了昌平的強,這就不妙了,同時也擔心,出身太低,昌平會肆無忌憚的整治人家!

 只是想法很美好,現實很殘酷,所有人,都低估了昌平公主的極品。

 昌平公主一聽,東緒帝竟然親自下旨賜了一個妾室給駙馬,登時就瘋了。

 先是拉着許仕廉就開始干仗,把許仕廉臉上撓的不成人樣,臉幾乎都撓爛了。

 而且死活不答應,並且放話出來,就是人進了門,她也要活活打死!

 這一次許仕廉沒有讓步,直接說,一切都是父皇的旨意,有本事找父皇說去!

 昌平公主這才愣住了,感情這是拿父皇壓制自己呢,於是又大發雷霆,將院子裏的東西都砸了一個稀巴爛!

 許天德氣的在自己院子裏幾乎要吐血,可他也無法,昌平公主畢竟是皇家的血脈,他能去管嗎?

 昌平公主發完脾氣,直接就遞了牌子進宮了,可東緒帝直接沒見昌平公主,反而讓姜福出宮來傳話,讓昌平公主好好準備,以後善待駙馬爺的妾室!

 昌平公主差點氣暈過去!

 無論昌平公主多麼不樂意,妾室都按照東緒帝賜的日子進門了。

 昌平公主一天都坐立不安,到了晚上,就要帶齊人馬到新姨娘那裏大鬧一場,只是沒想到卻被人擋在了外頭,許仕廉早就看清了昌平公主的嘴臉,所以讓自己身邊的護衛,直接攔下了人!

 這下可把昌平公主給惹瘋了,而且是瘋的徹底!

 昌平公主身邊也有會武功的丫鬟,而且外院還有不少小廝,都是昌平公主的心腹。

 一聲令下,兩方就開始了瘋狂的廝打!

 許仕廉大概也沒想到昌平公主會這麼不顧臉面吧,然後一通叮噹亂打,最終還是昌平公主的人佔了上風,主要是作為公主的昌平親自下場了,哪怕這些護衛對許仕廉忠心耿耿,也不敢傷著公主啊!

 所以昌平公主就打了進去。

 外頭打成這樣了,這個洞房自然進行不下去了。

 許仕廉臉色鐵青的坐着,牀上的新娘子,嚇得渾身哆嗦,直接顫抖的不成樣子。

 昌平公主披頭散髮的就沖了進來,抓着新娘子,左右開弓,先了打了一陣嘴巴子。

 許仕廉冷冷的看着這一幕,昌平公主衣服也破了,妝容也花了,頭髮更是凌亂不堪,他心中絞痛難當,當初,自己怎麼就被她迷惑了呢。

 新娘子下的連連磕頭求饒道,:「公主饒命啊,求公主將婢妾送回去吧,婢妾可不敢和公主爭駙馬爺!」

 昌平公主哈哈大笑,五官猙獰的看着許仕廉,:「許仕廉,只要我皇甫柳真活着一天,你都不用想找別的女人!」

 許仕廉看着這一幕,生生的嘔出一大口鮮血,然後華麗麗的昏了過去!

 這場納妾風波,就這樣略過去了,那個東緒帝選中的小妾,死活不肯留下,寧願絞了頭髮做姑子,也不願意伺候駙馬。

 可見真的是被昌平公主嚇到了。

 然後,御史們對昌平公主開始了慘絕人寰的彈劾,每日的奏摺都堆成了山,東緒帝也覺得抬不起頭來,直接下令不許昌平公主進宮!

 再後來,許仕廉就病倒了,這一病,昌平公主直接讓許仕廉搬出了她的正房,生怕過了病氣給自己。

 許天德夫婦氣的乾瞪眼,只好親自照顧兒子。

 昌平公主對於房事的需求量很大,許仕廉病了,自然滿足不了她,於是她就開始豢養男寵,整日裏在院子裏尋歡作樂,搞的許家烏煙瘴氣的。

 許仕廉知道后,又吐了一次血,他恨不得直接去弄死這個毒婦。

 後來東緒帝知道了,實在是覺得對不起許家,就將許天德升了封疆大使,然後調出了天奧城,這也是為了眼不見為凈吧。

 昌平公主自然也跟着走了,只是到了封地,益州,昌平公主也沒有收斂,更加的變本加厲,昌平公主畢竟是東緒帝疼愛了多年的女兒,他也不能真的不管她的死活啊!

 於是在益州給昌平公主建了公主府,昌平公主就搬了進去,雖然名義上是許家的兒媳婦,但早就和許家形同陌路,各人過各人的日子。

 直到半年前,許仕廉過世了,許仕廉子那次生病後,身體一直都不好,才三十多歲就油盡燈枯而亡,而在益州呆的無趣的昌平公主,一個月前就回了天奧城。

 東緒帝也很多年沒見過女兒,所以就准了,沒想到,這才回來不久,就惹出了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