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坑爹的軍訓

發佈時間: 2023-07-15 16: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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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連幽在馬爾地夫足足玩了一個月,在帝都大學開學的前一周才回到帝都,不過回去的時候確多了一個人,宮野北在得之兩人跑到這島嶼上來度蜜月,二話不說的丟掉手裡面的工作,飛了過去。

 他至今還記得冷擎看到他的時候,那臉黑得都快如墨汁了,不過不高興歸不高興,兩人都不敢表現出來一丁點兒,還得如好哥兒們一般的相處,不過隨著時間的轉移,越相處幾人越融洽,兩個男人的心態完全的改變了過來,接受了對方的存在,而且兩個男人非常有默契的一人陪赫連幽一天。

 當然,這一切最高興的還算是赫連幽了,臉上的笑容一直就沒有落下過,看得兩個男人覺得為她做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由於赫連幽很沒義氣的自己跑了,陳天驕正在生氣中,所以傲嬌的沒有去接機,不過確在家裡做了滿滿的一大桌子飯菜等她回來。

 兩個男人也沒有回自己住的地方,而且是都去了赫連幽才買的那一幢別墅。

 才一進屋,小傢伙就從房間里竄了出來,直直的往赫連幽身上撲了過去……宮野北不知道她有養狗,當下就抬腳朝那狗踹去。

 「別——」

 赫連幽想出聲阻止,不過她才一開口,宮野北就已經往小傢伙身上踹了過去,不過好在小傢伙反應靈敏,一個閃身就躲了過去,一雙眼兇狠的瞪著宮野北,一雙爪子不停的在地上刨著,一副隨時準備進攻的模樣。

 「你別欺負它!」赫連幽對著宮野北說了一句,才轉身往小傢伙身邊走去,以它面前蹲了下來,伸手在它的腦袋上撫了撫,輕聲道:「後面兩個人都是我的家人,你以後不可以像剛才那樣了喲!知道了嗎?」

 「汪汪——」

 小傢伙舒服的在赫連幽手掌上蹭了蹭,模樣親昵得不得了,伸出舌頭就想往赫連幽臉上抿。

 赫連幽一隻手指戳在它的頭上,好笑地開口,「哎……這個不準!不準抿!」

 「嗚嗚——」小傢伙委屈了,濕漉漉的雙眼可憐兮兮的瞅著赫連幽。

 赫連幽哼哼兩聲,「少在我面前裝可憐,我不吃這一套滴!」

 說完便不再逗弄它,起身帶著兩個男人往裡面走去。

 「驕驕——看我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來啦!」一進屋子,赫連幽就往沙發上的陳天驕走去,晃了晃手裡面的袋子。

 「哼——」陳天驕冷哼了一聲,瞅了眼赫連幽手裡面的手擔袋,瞥了瞥嘴道:「想用這麼一點小玩意就把我打發了……美得你!」

 「哎喲……這怎麼能叫打發呢,這可是我花了三天時間專程給你選的呢!」

 赫連幽也知道自己就這麼走了有點不道義,只得厚著臉皮坐到她身邊,希望求得她原諒自己……雖然她知道陳天驕不是真的生她的氣。

 陳天驕接過她手裡面的袋了,打開看了看,片刻后才勾唇一笑,給赫連幽一個『算你上道』的表情,獨自上樓去了。

 冷擎在樓上收拾好赫連幽的東西后才下樓,坐到她身邊,詢問道:「晚上想吃什麼?」

 「驕驕剛才說她都準備好了,不用再做了,一會兒她下樓來咱們就可以吃飯了。」赫連幽手裡拿著遙控器,不停的換著電視台,頭也不回的應了一句。

 宮野北在別墅轉了一圈出來后,皺了皺眉頭,道:「幽寶,要不咱們換一個大一點的房子吧,這房子太小了!」

 他的媳婦兒怎麼能這麼委屈呢!

 「啊——」

 聞言,赫連幽愣了愣,張大了嘴望向他,這房子不算小了吧,在帝都這寸土寸金的地方,怎麼著也有五百平呀!

 「這個別墅區是你財團旗下的!」冷擎倏然冒了一句話出來。

 「這樣呀……」宮野北撫著下顎沉思了一下,片刻開口道:「明天我安排設計部的過來看一下,到時候看怎麼弄一下,這樣住著我的幽寶太委屈了。」

 委屈?

 委屈你妹呀!

 她這房子這麼大,她一點也不委屈好吧!而且這裡面的房間這麼多,就算再多來一倍的人也能住下的好吧!

 瞪了宮野北一眼,道:「你明天不準叫人過來,不然就不準進我這個家門!」

 居然敢嫌棄她的新房子!真是討打了。

 「好好好!」

 宮野北連連點頭,笑話……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轉正,持證上崗呢,不準進家門那不是虧大發了。

 晚餐很豐盛,而且赫連幽也大方的給她唯一的好朋友陳天驕介紹了她的兩個老公。

 幾人只聽見「砰——」的一聲,陳天驕手裡面的碗掉在了大理石的桌面上,轉了幾圈,終是掉落在地,她咽了咽唾沫,努力的讓自己消化這個信息。

 半晌——

 「兩個?」陳天驕瞪大了雙眼,指了指冷擎和宮野北兩人,一臉不可思議的再次和赫連幽確定。

 「嗯,冷擎你見過的!」赫連幽指了指冷擎,然後把視線轉到宮野北身上,「他是宮野北!」

 「你們先吃,我想我需要靜一靜!」陳天驕咽了咽唾沫,放下手裡面的筷子,走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她只覺得太震驚了!

 見陳天驕如此,赫連幽也沒有什麼心情吃飯了,看了看身邊的兩個男人,低聲道:「似乎有點難以讓人接受,看來以後遇到的障礙會比這大得多。」

 「

 得多。」

 「一切有我在!」

 「放心有我在!」

 兩個男人異口同聲道!眼底是滿滿的堅定。

 赫連幽對著兩人笑了笑,才開口,「好了,我們快吃吧,等驕驕緩一緩就好了!」

 冷擎和宮野北對視一眼,見她真的沒有放在心上,那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開始吃飯。

 「過兩天就要開學了,有沒有什麼東西是沒有準備的。」

 飯後,赫連幽和宮野北兩人坐在沙發上聊著天,而冷擎收拾好廚房后也走了出來,坐到了她的另外一邊。

 「我又不住校,哪有什麼東西需要準備的!」

 「衣服呢?」

 「我衣櫃裡面都裝不下了,就算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換一件,我的衣服也不帶重複的,哪還需要買什麼衣服呀!」

 宮野北想想也是,也就不再說什麼!

 「對了,你上次給我西秀市的那原石源,是不是我這邊可以隨時采呀?」正聊著,赫連幽突然想了起來,她手裡面還有這麼一個寶貝。

 冷擎皺眉想了想,他最近一個月都忙著和她培養感情去了,把這正經事兒給忘記了,瞥了抿了抿唇才道,「還要再過幾天,等我幫你把手續補齊全了就可以開採了。」

 如果幽姑娘知道他是在說謊話的話,一定會給他頒一個獎,這演技……說謊話都不帶臉紅的。

 「原石源?」宮野北有點吃驚,按理說這樣的開採權應該是拿出來投標的,而現在居然風聲都沒有聽到,就已經到小丫頭手裡了?看來冷擎還真是下了點功夫呢!

 「嗯!」一說起這個赫連幽的心情就無比的好,眉眼彎彎的,模樣討喜得不得了,「是冷擎送我的禮物,上次我和唐俊去西秀市時就是為了那原石源的一座山,只是那是緬國和Z國在爭,冷擎叫我不要出手,結果沒多久他就拿到了原石源的開採權,把它送給了我。」

 嘖嘖……

 赫連幽說話那模樣,簡直差點沒把宮野北給酸死!他真的是恨不能把這小東西扛到房間里去狠狠的收拾一頓。

 而冷擎則滿眼都是這討人喜歡的小丫頭。

 「有了這原石源,以後你的『翡翠閣』在這Z國可就是一枝獨秀了,誰敢與你錚峰?」宮野北濃眉一挑,略帶笑意的開口。

 「那當然!就算是沒有這原石源,我將來也會是這Z國的翡翠界的龍頭老大!」

 赫連幽傲嬌的抬起下顎,她就算是沒有這原石源,也會成為這Z國翡翠界的老大,因為她不僅有源源那一個秘密武器!而她自己本身就是個作弊利器,去賭石可是十賭十贏來著!

 如果像她這樣都不能做到NO1,那誰還能做到NO1?

 「嗯……不錯,不愧是我宮野北的老婆!」

 宮野北長臂一伸,把赫連幽摟到自己懷裡,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他這一弄,赫連幽就不好意思了,平時就算兩人會玩一下親親,可那也是在沒有別人的情況下,都是在屋子裡……而現在冷擎還在她們身邊呢,雖然接受了三個人在一起,可不代表能接受當著另外一人的面旁若無人的親熱。

 「我坐飛機累了,先回房休息了,這裡房間多,你們隨便選了住吧!」

 赫連幽快速的說完,紅著臉便頭也不回的跑上了樓。

 「今天晚上到我了!」看著跑上去的人,宮野北滿臉笑容的開口。

 冷擎面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別折騰她了,過兩天就要開學了,而且接著就是為期一個月的軍訓,到時候她身體會吃不消的。」

 「身體吃不消就不去了唄,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宮野北不以為然,此時心已經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

 冷擎決定不再他說話了,真的是難以溝通,以那小丫頭的xin子,怎麼可能不去參加軍訓?

 宮野北也不再搭理他,起身往樓上走去,不過晚上確實也沒有折騰赫連幽,而是安安靜靜的抱著她睡覺。

 日子過得很快,閃眼兩天的時間就過去了,也到了新生報到的日子,早上赫連幽早早的就起了牀,頂著亂糟糟的頭髮下了樓。

 「怎麼這樣子就下來了,還不快去梳洗,一會陳天驕該到了!」冷擎手裡端著盤子,一邊蹙眉看著那一副我還沒睡醒的小丫頭。

 陳天驕自從知道三人結婚了后,就主動的搬了出去,赫連幽先是不願意的,但好在宮野北就在她隔壁給弄了一套房子給驕驕,赫連幽也就讓她搬出去了。

 「你別吼她呀,這人還沒清醒過來呢!」見冷擎滿臉嚴肅,宮野北敢緊上前把這小東西往浴室裡帶。

 冷擎涼颼颼的看了眼宮野北,「你就慣著她!」

 「呵呵……」聞言,宮野北低笑了起來,「我不慣著她還能慣著誰?!你也少說她兩句。」

 赫連幽懶得理那鬥嘴的那兩人,自顧自的回到樓上,去梳洗去了。

 吃完早餐,赫連幽沒有要兩個男人送自己去學校,而是坐了陳天驕的車。

 帝都大學裡面有錢有權的孩子太多了,所以縱然兩人開的車價值不菲,卻也沒有太顯眼,陳天驕把車子停在離學校大門的對街,然後走路去學校報到。

 由於兩人都不住校自然沒有那麼麻煩,報名完后,兩人就直接開車回家了,因為學校通知第二天就是軍訓,而且是為期一

 且是為期一個月。

 陳天驕本想拉著赫連幽去採購一翻的,但幽姑娘只講了一句,我們是去軍訓的又不是去做時裝表演的,到了部隊營地不穿迷彩服,難道還允許你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至於零食就更不要想了,那些教官不是傻的,估計等到了營地就得要求上交充公,帶多少都沒有用。

 既然做的都是無用功,又何必把精力浪費在這些事情上?

 陳天驕瞬間就歇菜了!學著赫連幽的模樣簡單的收拾了一個包。

 翌日。

 十點的集合鈴聲響起,學生們稀稀拉拉走到了操場,教官一遍遍哨聲催促,足足吹了近三十分鐘才集合完畢。

 那些教官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

 隨著一輛輛客車停在了大學校門口,一群帶著好玩表情的少男少女們左顧右盼四處張望,顯然對這個要去的營地感覺十分新奇。

 但是赫連幽心裡已經有了一種預感,只怕他們這一群人到時候都會很凄慘。

 教官安排著這些學生上了一輛輛的車,把人往訓練的營地送了過去。

 一個小時左右就到了訓練營地。

 剛下車沒多久,迎面走來的總教官就給來了第一個下馬威。

 「各位同學大家好,歡迎大家來到軍部集中訓練特戰營,我是你們未來一個月的總教官李亭德。」一個穿著迷彩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個喇叭開始喊話。

 此時正是九月初的中午時分,盛夏驕陽一片,所有學員們在烈日下曝晒,都等著教官下令開鐵門放大家進營地分派宿舍休息。

 卻沒料到接下來李亭德接下來的話讓眾人的心跌入谷底,心涼了個透。?「現在請大家將各自的行李迅速清理乾淨,以下物件一律上繳,主動上繳的東西等軍訓完畢後會完璧歸趙,但是若有不服從命令將東西偷偷藏起來的同學,別怪我事先沒通知,收繳后將直接沒收處理。」

 接著陳亭德將手中的A4紙打開,面無表情地照著上面的單子念了起來:?「手機,筆記本電腦,遊戲機,零食……另外,為避免你們將東西鎖在行李箱中,宿舍每個人都有放置衣物,還有洗漱用品專用的柜子,請大家在清理好行李后自覺將帶鎖的皮箱上繳。」

 從一開始的面面相覷到接下來的目瞪口呆,最後聞者傷心聽者落淚,赫連幽身旁站著的另外幾個女同學簡直是鬼哭狼嚎:「我的天,剛來就給咱們來這麼大一份禮,這教官是要整死我們啊。不就是新生軍訓嗎,我們又不是新兵,他弄這麼正經認真幹什麼?」

 其實也不只是她身邊的這幾個女生,其他人也被這個命令給打擊得不輕,訓練營門口哀鴻遍野,但是教官命令下來了,不繳公你就不能進宿舍,所以沒有人敢不服從命令。

 很快大門口一片混亂,皮箱、行李、背包滿天飛。

 赫連幽因為有冷擎的提醒,只有一個簡單的背包,所以要上繳的東西……她就只帶著一部手機,二話不說就繳了上去。

 等到東西都上繳完畢,教官開始總結髮言:?「多數同學還是很自覺的,但是也有少部分同學藏有私貨。你既然不肯交,我也不勉強。不過你最好祈禱你能找到安全地點藏匿,別把狐狸尾巴露出來,若是被我發現,你們就等著接受處罰吧。」

 李亭德這話一出口,赫連幽有看到好一些同學面色不自然起來,她身邊的幾個女生神情也有些惴惴不安。

 一看這表情,赫連幽就知道這幾人肯定也藏了東西,不過她卻沒有開口勸其上繳,這幾人一看就是抱著僥倖的心理,如果軍訓能給個經驗教訓,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訓練營宿舍是集體房間,一間宿舍可以容納三十二人居住,宿舍牀鋪是簡單的鐵架上下鋪,陳天驕和赫連幽兩人很自覺地挑了一張牀,赫連幽睡在下鋪,陳天驕則爬到了上鋪。

 而剛才在赫連幽身邊的幾個女生也和她們一間宿舍,只是一進門看到這條件,頓時就急了。

 其中一個女生當下就癟癟嘴眼眶漲得通紅:「這麼多人住在一間房子里,一點**都沒有,這要怎麼住啊?!」

 早就該預料到部隊訓練營的生活條件要比學校艱苦吧,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住,大家都一樣啊。

 看到那女生一臉委屈的做作模樣,赫連幽實在有些看不上眼。

 而其他人也都在默默地收拾著自己的行李,整理牀鋪,沒有一個人對她表示出同情。

 根據安排,兩個小時的午休后將進行第一次訓練,此時已經十二點,她們必須要動作迅速地整理好自己的牀鋪然後去食堂吃飯。

 陳天驕動作很快,沒幾下就收拾好了,從上面跳了下來等著赫連幽。

 赫連幽也沒幾下就整理好了自己,兩人拉著準備去食堂,目光卻不經意間落在了剛才那個做作的女生的身上,看到那姑娘從行李箱里掏出一個袋子鬼鬼祟祟地塞進被子里。

 看到這一幕,赫連幽不由得搖頭,心中只覺得好笑,這姑娘還以為這兒是高中宿舍,只要將東西藏在被子里那些兵就跟高中老師一樣不敢搜嗎?那她也真是太天真了,這些可都是兵痞子,連有理的秀才都說不清,更何況他們還是先禮後兵。

 陳天驕自然也注意到了那女生的動作,她拉了拉赫連幽的衣服,一副看好戲的姿態,道:?「教官都嚴

 「教官都嚴令再三了,她怎麼還敢藏東西啊?膽兒可真大,這是想死不好意思說嗎?」

 赫連幽掩嘴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也許她是覺得教官文質彬彬不會掀開她的被子吧,不過我敢打賭,用不了多久就有這姑娘哭的時候。」

 兩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底看到了笑意,便不作他想,赫連幽拉了陳天驕一把,道:?「吃飯去吧,咱們又不是聖母,這種事咱們管不著,真要提了她不聽倒也罷了,只怕還會怪咱們多管閑事。說不定等教官搜出她的東西來,人家還會遷怒咱們,甚至懷疑是不是咱們告密。你別好心辦不成事,反而惹一身腥。」

 赫連幽這話也說得沒錯,大家都不認識也不熟悉,陳天驕隱隱覺得她要是真勸了,說不定真會像赫連幽說的那樣,人家不領情也就算了,反而還會怪她多管閑事。

 她想了想就放棄了這個打算,快步跟上赫連幽的腳步去了食堂。

 赫連幽不喜歡多事,可是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就連陳天驕也傻眼了。

 兩個人傻愣愣地站在操場上相顧無言,嘴角都帶著苦笑,眼睛里都是濃濃的懊悔。

 午休完畢,隨著軍哨吹響,一群新生稀稀拉拉地走向操場。

 下午兩點半太陽毒辣,操場跟汗蒸室一般,大家的動作自然慢慢吞吞,軍哨吹響了無數遍,終於集合完畢,再看操場前站著的數十位教官,一個個早已經臉色鐵青。

 李亭德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時間,沉聲道:「一個集合十五分鐘都沒有做到,這樣的紀律真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操場上一片寂靜,大家都覺得教官的語氣不太對勁,?看到李停德那張黑沉著的臉,赫連幽心底』咯』的一聲,總覺得事情有些大條了。

 赫連幽這邊還沒有想完呢,那邊的下馬威就來了,「看著大家這個樣子,我們先來點開胃小菜讓大家鬆鬆筋骨,清醒清醒,現在以班級為單位,各就各位,沿著跑道先跑五圈吧。」

 五圈?!

 我的個乖乖喲!

 這是開什麼國際玩笑啊!

 這可不是學校那種操場,訓練營的操場是一千米跑道,五圈就意味著要跑五千米,這還只是開胃小菜?!

 隊伍里立馬就傳來了倒抽涼氣的聲音,所有人都意識到,這次軍訓接下來的日子只怕是凶多吉少。

 有總教官在前面帶路,新生們雖然心裡不樂意,倒也沒有人敢公然反抗,按照教官的指示以寢室為單位開始進入跑道開始慢跑。

 五千米可不是一個小數字,赫連幽眉頭緊皺,要是放在以前她倒是沒有一點問題,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但現在她不能修鍊,連一般人都不如,五千米要是跑完,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出的氣多,進的氣少了。

 「一會兒你要是跑不下來就裝暈!」趁著空擋,陳天驕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

 赫連幽離言,嘴角抽了抽,這是什麼破辦法,用一次兩次還行,要是次次都用……教官會相信才有鬼。

 五千米對於別人來說難,但對於陳天驕這個道上長大的人來說卻是小菜一碟,但是其他人就不一樣了,平日里缺乏鍛煉的人要跑下來可不是容易事,等到眾人跑完回到原地,喘粗氣的,跌坐在地上的,弓著身子腿直打哆嗦的,眾生百態,不一而足。

 跑完三圈下來,赫連幽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她居然沒什麼反應,連呼吸都沒有變一下,她把視線轉向陳天驕這邊,看到陳天驕只是臉色有一些潮紅,倒是沒見怎麼喘。

 這不科學呀!

 陳天驕是底子發,跑這麼幾千米沒事兒是正常,但赫連幽不同呀!自從混沌天珠在她體內變異后,她的身體就一天不如一天了,連最基本的靈氣都不能修鍊了,但今天為什麼跑了這麼幾千米都不帶喘氣的?!

 赫連幽這邊正沉思著,陳天驕的聲音就在她身邊響了起來,?「好奇怪,咱們教官都跑到哪裡去了,好像其他教官也不在,怎麼只有總教官一個人在操場上指揮,他們都去哪裡了?」

 赫連幽他們的中醫系是由一個姓張的教官負責,是一個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帥小伙兒,個子高高瘦瘦的,臉很白,笑起來還有虎牙,看起來有些內向,但是一開口嗓音洪亮,看起來就很有氣勢的樣子。

 赫連幽是早就注意到張教官不在操場上,一開始還有些疑惑,但是她無意間看到李亭德臉上露出了間詐的笑容,瞬間就明白那些教官們去幹什麼去了。

 有之前那麼多鋪墊在,這會兒教官們應該是去收繳戰利品去了吧!

 果然,不到五分鐘時間,原本還不在操場的一行教官們忽然就從對面的宿舍樓走了出來。

 迎著赫連幽她們班級隊伍走來的張教官手裡捧著數個塑料袋子。

 剛才在宿舍里藏東西的女生一眼就注意到其中一個袋子里裝著的正是她偷偷塞在被子里的那一代零食,頓時臉色大變!

 另外幾個女生的臉色也白了起來,因為教官手裡面還有手機、平板等。

 幾個女生臉上的變化赫連幽看在眼裡,望著教官手中的東西,赫連幽心裡暗道:終於來了。

 「來訓練營之前我就已經提醒過你們了,藏私貨會受罰,看來有人根本沒有聽進去我的話,陽奉陰違啊。既然你們願意冒險嘗試,我又怎麼好意思拂了你們的

 拂了你們的一翻好意呢,各位說是不是?」隊伍集合后李亭德就開始發難了。

 藏東西的幾個女生神經都緊繃了起來,隊伍里其他人確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赫連幽和陳天驕對視一眼,微微聳了聳肩,孰料李亭德接下來的話,卻讓二人的肩膀同時垮了下來,那臉色跟吃了蒼蠅一般難看。

 「搜到違紀物品的班級,全體出列!」

 赫連幽愣住,陳天驕也傻眼了:「怎麼是咱們全體出列?」

 赫連幽面色平靜地向外踏出一步,嘴唇微張:「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教官準備實施連坐懲罰,咱們一個都不能倖免。」

 陳天驕臉色頓時不好了起來,心底暗把那幾個女生罵了個遍。

 赫連幽他們所在的班級一共有五十個人,一下子全站了出來。被連累了的同學們當然心中不爽,不過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是誰的,就算是心中有火也就無處可發。

 整個操場上被連坐的同學達到百分之七十以上。

 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一大片,李亭德軍裝筆挺站在操場前,凌厲的眼神掃過眾人,洪亮的聲音響徹整個操場,「很好!出列的同學注意,全體向左轉,沿操場跑道跑五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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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一出口,全場一片嘩然,如果說先前那五千米只是開胃小菜的話,那這又五千米就純屬無妄之災了。

 如果真跑,加起來就有一萬米了,一般的人哪能跑得下來,那些被連累的同學們頓時不樂意了,很快就有人抗議起來,有人開始不服氣,大聲喊道:「報告!」

 「說!」?「東西不是我們藏的,為什麼我們要跟著受罰!?一人做事一人當,誰藏東西罰誰,憑什麼要連累別人?我們不服!」

 「你們不服?」李亭德冷笑一聲,銳利的眸子掃過眾人,「你們敢拍著胸脯說,他們藏東西的時候你們不知道?這若是在戰場上,窩藏違禁品就是置身邊的戰友安危於不顧,而你們這些知情者,犯的就是包庇罪!因為你們的知情不報,很有可能讓一個任務就此失敗,我罰你們,罰的就是你們的知情不報!你們給我記住了,進了我的訓練營,就是我的兵!進來之前我就告誡過你們,在我這兒你們必須要遵守一條規則,那就是要絕對服從命令和指揮!現在還有誰不服?!」

 這一下沒有人再吭聲了,李亭德扯了扯嘴角,提高聲調喊道:「很好,現在全體都有,五千米向左轉,以最快的速度跑步——走!」

 不太整齊的隊伍在李亭德的一聲命令下沿著跑道快速往前跑去。?「這教官簡直就是黑臉魔王,怎麼這麼狠,他這就是要整死咱們?!」

 「哼,現在抱怨有什麼用,也不知道是誰藏了東西,害得老子跟著受罰,別讓老子知道,知道了整殘了他。」

 赫連幽沒有攙和那些是非,在教官下命令后,她就率先跑了起來,陳天驕也在她的後面跟上,兩個人一前一後速度不算很快,但是一直緊跟著隊伍。

 「以前跑步沒看你這麼厲害,現在到是厲害了。」陳天驕看赫連幽之前跑五千米一點汗都沒有出,這會兒又一臉輕鬆的樣子,忍不住邊跑邊偏頭看著赫連幽問道。

 「一個人閑得沒事的時候,就在家裡偷偷練習的。」赫連幽笑道。

 她能怎麼說?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身體變好了總歸算是好事一件呀,也就不再糾結了。「小樣兒,看不出來呀,居然在家裡練習得這麼厲害了。」陳天驕笑了起來。

 兩圈后,大家的步伐明顯就緩了下來,男男女女稀稀拉拉的拖成了一條長長的尾巴。

 藏東西的幾個女孩子,早就跑不動了,才跑到一圈半她倆就拉動著兩條灌鉛的腿緩慢移動,布滿汗水的臉頰上蒼白一片。

 這時候跑了兩圈的赫連幽和陳天驕已經從後面又追了上來了,藏東西的幾個女孩子看到赫連幽那輕鬆愜意的樣子,頓時恨得直咬牙,偏偏體力這種事嫉妒也嫉妒不來,她們只能看著赫連幽和陳天驕就這樣超越了她們,卻無可奈何。

 眼睛掃過那寬得沒邊的操場,初看到這麼大操場時湧上心頭的喜悅早已經消失殆盡。

 幾個女生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道:「不然少跑一圈,應該看不出來吧!」

 只是他們這話音才落下,就被後面的教官抓了個正著。?

 「怎麼停下來了,你這是走路,不是跑步,你以為這是烏龜賽跑嗎?一個個都給我使勁兒跑,誰拖拖拉拉跑到最後的,晚上沒飯吃!我倒是要看看誰敢偷懶,以為少跑一圈矇混過關我就看不出來嗎?偷懶的加罰五圈!」李亭德手裡抓著一根皮帶從後面追了上來,一邊將皮帶抽得啪啪響一邊怒斥道,那聲音更是震耳欲聾。?「靠,不是吧!體罰就算了,還要餓著肚子,這些教官簡直就是惡魔!」那些被連累的學生們不敢再耽擱,心裡再怨念,這會兒卻是顧不得那些了,為了晚上不餓著肚子,大家腳下的步伐不知不覺地加快,一個個快速沖向終點。

 可惜這看在李亭德的眼裡,一點也不滿意,看著緩慢爬行的學員們,他拎著皮鞭惱火不已:「你看看這些大學生,考上大學有什麼用?體力這麼差,連跑步都這麼慢,這要是上了戰場就只有當靶子的份!就算當逃兵都沒命留下,這樣的人也算人才?真是浪費?真是浪費了你們父母的錢!」

 而一旁站在李亭德身邊的一個男人笑了笑:「阿德呀,你這要求太高了,這些都是學生,又不是新兵蛋子,差不多就行了。」

 李亭德看得直搖頭,忽然像是想到什麼,他側過頭好奇地看向李家麒:「說起來你這倒是有些奇怪啊,好端端地不在你的領導室裡面呆著,跑到我這兒來做什麼,別說什麼想我這種假話了,我可不信啊。」?「怎麼就不信了,真是想你了,所以趕過來看看啊。」李家麒笑道。

 李亭德撇了撇嘴,一臉地嫌棄:「你就少來這套了,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德行,說吧,你到底來做什麼的?」

 李家麒看了眼周圍,才神秘兮兮的在李亭德輕聲道,「我那天無意間聽到晏澤奇說找到了他的女兒,正好是這一界帝都大學的新生,正巧就在你這兒訓練,所以我就過來瞧瞧。」

 「啊……晏澤奇的女兒,不就是我那沒見過面的妹妹嗎?大伯你這話靠譜嗎?話說這都失蹤了十幾年了……」李亭德不太相信。

 當時那一件事情鬧得挺大的,他都沒有見過一眼妹妹就這樣失蹤了,而姑姑也和晏澤奇離婚了,從此以後就再也沒出過她的院子半步,就他都也有十幾年沒見過姑姑了。

 「知道叫什麼名字嗎?不知道長得像姑姑多一些還是像晏澤奇多一些!」

 「叫赫連幽,我親耳的到晏澤奇說的,不過我們先不要打草驚蛇,確定好了之後,我們再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你姑姑。」李家麒想著自己那十幾年都沒有出過房門半杯的妹妹,就忍不住心疼呀,想當年她是多麼的風華絕代!如今卻是落得如此……不過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晏澤奇幾十年如一日的愛著她,並在找著他們的孩子。

 李亭德點了點頭,臉上表情未變,卻暗暗將李家麒的話放在了心上,眼神不自覺地就朝著操場上那群稚嫩的少男少女飄去。?「小幽呀,你看那一些教官也真夠狠的,咱們都這麼乖乖的在訓練了,他們那眼神還是不停的在咱們身上轉……還要不要人活了呀!」跑完步緊接著就是站一個小時軍姿,赫連幽和陳天驕一左一右站著。

 看了一會兒,李亭德和李家麒兩人往大操場上走了過來,張教官看到另外一個中年教官肩膀上的肩章時臉色瞬間漲得通紅,抬起手朝著那人敬了個軍禮。

 那中年男人抬手示意了一下,就叫張教官不必管他,只是慢慢走到了女生隊伍面前,時不時地觀察一下大家的姿勢,看起來好像在巡邏一般。

 可是呆得久了,陳天驕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她老覺得那個教官的目光一直往她們這邊的女生身上瞟,也不知道是在看誰,可是那目光如芒在背,讓人感覺到很不自在。

 赫連幽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她也注意到那個男人一直在看向自己這邊,不過她確信自己不認識那個人,因此她不覺得那人是在看自己,所以她一臉坦然地站著,心下一點也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