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純種藏獒

發佈時間: 2023-07-15 16: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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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辦理完車的手續李亭煜邀請兩位美女一起用餐,赫連幽雖然對他不反感,但畢竟不熟悉呀,所以也不想……但陳天驕就不同了,她xin格開朗,當下就點頭同意,赫連幽無奈也只得點頭同意。

 本以為吃完飯就可以分開了,哪知道這李亭煜跟個牛皮糖似的,還不離開了非得跟着兩人,兩人想着沒事準備到處逛逛,但又似乎覺得沒什麼逛的,正想着李亭煜就開口了。

 「離這裏最近有一個古玩市場,有沒有興趣去看一下?」

 赫連幽一聽就開心了,這個可以有!說不準又能撿漏了呢!轉向陳天驕,道:「要不要去?」

 「走吧,反正閑着也是閑着,不如出去逛一逛。」陳天驕想也不想的回答,如果現在回家也沒什麼事情可做!還不如去逛呢!

 赫連幽和陳天驕兩人都沒有開車,轉而坐的李亭煜的車,只十來分鐘便到了帝都的古玩一條街,停下車三人往裏面走去,穿過一條街道拐進了古玩街,三個人沿着古玩街斑駁的青石路往裏走。

 一路走過,赫連幽一會兒看看字畫,一會兒摸摸瓷器,時不時用作弊利器檢驗一下那些東西是不是真品,倒是帶着幾分愜意。

 「賣平安扣,賣平安扣了!樣樣都是古董,件件都是真品了啊!大家快來看看快來看看啊,古玉保平安,玉扣便宜賣了啊!走過路過,大家不要錯過啦……」

 才走到一處巷子口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個小販的吆喝聲。

 因為吆喝的是一個年紀不過七八歲的小男孩子,聲音略顯稚嫩,陳天驕就也覺得有幾分趣味,拉着赫連幽就走到了小孩的攤位前。

 小男孩兒面前的攤位底層鋪了一層塑料紙,上面是一張破舊的牀單,最上面擺着一堆帶着玉色的平安扣,有南陽玉、和田玉,也有很低檔的翡翠硬玉,各式各樣的都有,大小不一,而且式樣也是五花八門,這些平安扣的成色都不好,看起來都是非常普通的玉,價值並不高,不過這麼多玉扣扎堆出現,也算是比較稀奇了。

 小男孩兒見到三人過來,便熱情的上前招呼,那小眼神更是時不時的往李亭煜身上瞅,心底暗自評估一翻后,墨色的眼珠頓時賊溜溜轉了一圈,急忙站了起來笑嘻嘻地詢問道:「兩位姐姐你們看玉嗎?這麼多玉扣隨你挑,帶在身上保平安哦。」

 小男孩兒的攤位上此時只有幾個人在挑選,赫連幽三人站在那裏是非常出挑的,男的俊女的美,而且那一身行頭……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是有錢的主兒。

 赫連幽見那小男孩子面上笑容帶着幾分狡黠,模樣靈動,心中好笑,臉上神情卻沒有變,饒有興趣地出聲詢問道:「你這裏的玉扣怎麼賣啊?」

 那小孩又快速地掃了赫連幽一眼,道:「這些可都是古玉,不過有的年代久些,有的還比較新,價格不等。姐姐你先挑,挑好了我再說價錢。」

 赫連幽聞言忍不住挑了挑眉毛,眼底帶着絲絲笑意,聽這小男孩話里的意思,這些玉扣他都能看出來,難道他說得出這些東西的來歷?這麼想着,赫連幽心下便有些好奇,彎下腰在一堆古玉里挑選撥動着。

 不過在她還在挑選的時候,而旁邊的陳天驕已經選好了,挑了兩枚看起來還算保存得完整的玉扣,赫連幽頓了一下,下意識的抬頭往陳天驕手裏面的玉扣看去。

 這堆玉扣的質量層次不齊,質量最好的就是大概就是陳天驕現在手中握著的這兩枚了,這兩枚玉扣看起來算是有些歷史了,但赫連幽畢竟學的不是考古鑒寶這一塊的,所以她也只能根據玉扣上的靈氣來判斷,具體年代倒說不太准,不出意外應該是出自清朝,看起來還算不錯,拿到正規的古玩店面轉手的話,大概也能賣個五六百塊錢。

 見狀赫連幽也沒有再挑選的念頭了,瞅著陳天驕手裏面的兩枚玉扣想要出口問價,她不準備再看了,只是沒想到身邊的另外選玉扣的人翻了一下,而她的目光正好瞥到不遠處的一塊不起眼的玉扣,隨即赫連幽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面上不動聲色,眼中的驚喜一閃即逝。

 那是一塊米黃色的平安扣,帶有乳釘紋,這種平安紋主要出現在明代的玉器上,當然在現代也有人模仿製作,而且還不少。

 只是這枚玉扣給赫連幽的感覺有一點奇怪,因為玉扣中間的孔非常的小,一般來說平安扣都是貼身佩戴,孔鑽應該是比較大,方便針線飾品的穿插,佩戴起來也更舒適更美觀。

 但是眼前的這枚玉扣中間的孔洞非常小,而且整個玉扣顏色灰暗,看起來像是發霉了一般,這樣暗淡的顏色讓赫連幽瞬間想起來她聽赤炎講過的有關古玉的鑒定規律,古玉長時間擱置沒有人把玩,顏色就會呈灰暗色。

 人們都說玉養人,其實人也在養玉,所以很多玉都是要在手中盤玩上十年甚至幾十年才會煥發出光彩來,這就是古玩界俗稱的「盤玉」,一枚古玉在經過盤玩之後,其價值可能增長數倍。

 看到面前的這枚顏色灰暗且式樣奇怪的玉扣,赫連幽起先心中是疑惑,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絲驚喜來。

 她悄悄地將那枚玉扣撥弄到手心,果然,玉扣入手沒多久,她就感受到了充盈的靈氣包裹住整塊玉扣,比剛才看的時候靈氣更為濃郁。

 赫連幽心中暗喜,狀似漫不經心

 中暗喜,狀似漫不經心地將那枚玉扣拿在了手中,又看了看其它幾枚看起來成色表現很差的玉扣,將另外一枚跟着那枚玉扣看起來長相差不多的現代工藝品拿在一塊兒作對比。

 「小老闆,你這兩枚玉扣怎麼賣,多少錢?」

 陳天驕攤開掌心,詢問她剛才挑好的那兩枚玉扣。

 那個小孩直勾勾的盯着陳天驕挑好的那兩枚玉扣,見陳天驕輕輕鬆鬆地就從這堆玉扣中挑選出了質量最好的兩枚玉扣,心中對陳天驕有了一番新的看法,知道面前這個女人不好糊弄。

 陳天驕雖然不是學這個的,但勝在家裏條件好,這些東西也見得多。

 小男孩兒見陳天驕問價,他的眼珠子溜溜的一轉,笑眯眯地回道:「姐姐你真有眼光,這兩枚可是我這一堆扣子裏質量最好的了,看樣子您也是明白人,古玉養身,我也不亂喊價,清朝玉扣,一枚一千塊錢。」

 一千元?這小孩子也真是敢叫價!這麼一塊破玉扣,居然比正規店面還要貴上差不多一半,赫連幽無語的翻了翻白眼,這小子莫不是把他們當成凱子來宰了不成?

 陳天驕一見赫連幽的神情就知道這價格貴了,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柔聲開口道:「小朋友,姐姐知道你這麼小就出來做生意肯定不容易,可是你也要開個實誠價啊,一千也太貴了,一百塊怎麼樣?」

 說完陳天驕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笑眯眯的,跟狼外婆似地,她雖然看中了這兩枚玉扣,這兩枚玉扣也確實像是古董,但是玉扣就這麼一點大,到底不值什麼錢,而且又沒有特殊的意義,這玉扣她買不買都無所謂,所以砍價也是十分誇張,直接就砍掉了九成。

 沒想到那小男孩兒一聽陳天驕那話就不樂意了,瞪圓了雙眼怒視着陳天驕,道:「一百塊錢?漂亮姐姐你這是在和我開玩笑嗎?這可是清朝的古董,你隨便到哪裏去問一下,一百塊錢能買到清朝的古董嗎?外面隨便一塊破玉都要好幾百吧,而且還是現代工藝的加工品,你看我這是嗎?像嗎?」

 赫連幽有些意外,漂亮的眉頭微挑,她沒有想到這小孩子居然如此牙尖嘴利,還挺厲害的嘛!而陳天驕也被這小孩子的這一翻話給噎位了,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話去反駁他了。

 這還不算什麼,那小孩子在激動之下直接一把將赫連幽手中那兩枚玉扣給搶到了手中,又抓過陳天驕手中的那兩枚清朝玉扣放到一塊兒,一邊做對比,一邊沒好氣地說道:「喏,這是這個漂亮姐姐手裏的兩枚,這是你看的這兩枚,對比一下你就能看出差異來吧?」

 「瞧……我也不騙你,這個漂亮姐姐看的這兩枚玉扣,很明顯就是現代作坊加工出來的,五十塊錢一枚!我拿出來給你比較一下,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這種現代品無論是成色還是質量能和這清朝古董比嗎?」

 那小男孩子較真地比較著,把兩種不同的玉放在一起比較,臉色更是漲得通紅。

 赫連幽頓時樂了,肩膀不停的抖著,可見她忍得有多辛苦了,這小男孩兒也真是太搞笑了吧!

 現代工藝品?

 她手裏的玉扣怎麼是現代工藝品?

 她手裏的那兩枚玉扣,有一枚可是真正的陳年老玉好不好?

 赫連幽強忍着嘴角抽搐和快要爆笑出來的衝動……看那孩子激動的樣子,微微咳嗽了兩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故作鎮定地問道:「小朋友,你的意思是,我剛才選的這兩枚現代工藝品的玉扣只要五十塊錢嗎?」

 那一個小男孩子聽到赫連幽的問話頓時朝她看了過去,似乎想從她的眼神中瞧出什麼,心底有一些疑惑,頓了頓才開口道,「漂亮姐姐手裏拿的是現代工藝的玉扣,只需要五十元一枚。」

 赫連幽含笑的點了點頭:「那行,這枚玉扣我要了。」

 說着她便從包里掏出五十塊塞到了小孩的手裏,順手就將那枚古玉抓到了手中,不待那個小男孩兒反應過來,赫連幽就拉着陳天驕樂呵呵的轉身走了,留下那個小男孩兒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一邊走一邊抓着古玉查看,赫連幽的嘴上樂開了花,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種地方居然還真找著好東西了,以這塊古玉的特徵,結合它身上所帶的靈氣,赫連幽可以非常肯定,這枚古玉的年齡至少有兩千年。

 「小幽你這表情是……撿漏了?」?見赫連幽的表情跟間詐小狐狸一般,陳天驕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忍不住懷疑地看了看赫連幽手中那枚不起眼的玉扣,好奇地詢問道。

 赫連赫偏著頭,眼含笑意的點了點頭,陳天驕為之一震:「這是什麼來頭?我瞧著沒啥特別的呀!」

 赫連幽含笑道:「知道玉璧嗎?」

 「玉璧?」陳天驕眉頭一皺,隨即她下意識地朝着赫連幽手中那玉扣看去,想到了什麼,驚訝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不是玉扣,而是玉璧?」

 赫連幽抿唇一笑,算是默認了她的回答。

 前幾天赫連幽在空間裏面翻醫書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一本關於z國五六千年來各個朝代的精美玉器和代表作都做了詳細的講解,其中就有提到戰國的玉璧,乳釘紋外加小孔,以及這枚古玉的年齡,這些特徵讓赫連幽覺得很熟悉,她將手裏的玉扣和古玉鑒賞知識那一本書進行對比,她頓時猛然醒悟。

 這枚泛黃的古玉

 泛黃的古玉,根本就不是什麼所畏的平安扣,而是一塊袖珍型的戰國玉璧!

 壁是古代一種十分重要的玉器,尤其是在椿秋戰國時期,壁用於禮器,被視為達官貴人的象徵,在有身份地位的人身上經常佩戴,也是陪葬所使用的重要葬品,其玉質為新疆和田青白玉,玉壁圓形內孔,玉壁周身琢刻谷紋,生動優美,是戰國玉壁的佳作,也是研究戰國玉器的重要參考實物。

 最有名的,也是我們家喻戶曉的,莫過於戰國時期的藺相如「完璧歸趙」的故事,其中涉及到的那塊z國歷史上最有名的美玉,正是戰國玉璧—和氏璧。

 不過可惜的是,和氏璧據說後來被雕刻成為傳國玉璽,後來流落民間,之後消失無蹤,沒有人知道這塊玉究竟到了誰的手中。

 玉器非常稀少,而被賦予了歷史故事的玉就更是珍貴,?也正是因為這其中有暴利可圖,近些年來國內古仿玉非常嚴重,仿秦漢,仿唐宋,仿明清,這麼一代代仿造,使得古玩交易市場上魚龍混雜,就如同鳳毛麟角,真東西越來越少。

 這也是剛剛那個小男孩兒打眼的原因,因為連商販們自己都不知道,他們手裏賣的究竟是不是真東西,沒有一點真本事,很容易就會打眼,尤其是她手裏面的這枚古玉賣相十分差,跟工藝品一般玉質粗糙,顏色泛黃,所以才會被那小男孩誤看成了現代仿品賣了出去。

 倘若那小男孩兒知道,他錯把魚目當珍珠,五十塊錢就將價值一二十萬的戰國玉璧給賣了出去,會不會後悔不迭?

 這些暫且不論,到少赫連幽心裏面是非常高興的。

 她現在雖然坐擁上億身價,但是誰也不會嫌錢多,況且這才逛了不到半個小時,她就憑自己的眼力撿了一個漏,她的心情自然是分外愉悅。

 李亭煜跟在兩人身後,此時是直接被兩人給遺忘了,不過他還是挺羨慕赫連幽的,只覺得這小丫頭的鑒寶水平了不得,連他這個長期浸泡在這個圈子裏的人都自愧不如。

 而陳天驕心下則是羨慕不已,不過她也算知道赫連幽的本事,這種事她是嫉妒也嫉妒不來。而且她也心寬,如果是遇到赫連雨那樣的人,遇到這樣的事情還不得氣死。

 一路上李亭煜就跟在兩人身後走走停停,絲毫沒有不耐,這一點讓赫連幽和陳天驕兩人刮目相看。又在幾個攤位和古玩店轉悠了一圈,沒有什麼收穫,兩人卻是不想再逛了,便打道回府,李亭煜又充當司機準備把兩人給送回了家。

 只是幾人才走到李亭煜停車的地方,便看到一隻金色的狗崽子趴在他的車下嗷嗷直叫,模樣可憐極了。

 赫連幽看了陳天驕一眼,在小狗崽面前蹲了下來,只是那小狗崽滿身上都是傷,連嘴角都滲出了血絲。

 小狗崽趴在車輪邊瑟縮成了一團,渾身不可抑制地顫抖著,見到赫連幽靠近,那小狗崽虛弱地睜開了眼睛看了赫連幽一眼,清澈的眼中儘是無辜與茫然,還帶着水霧。

 赫連幽看了眼身後的兩人,又看了眼那出的氣多,進的氣少……瀕臨死亡的幼犬。

 片刻,赫連幽伸手把那小狗崽給抱了起來,讓它靠在自己懷裏,偏偏那狗崽渾身是傷嘴裏還在吐血,看起來十分凄慘可憐。

 李亭煜蹙眉看了眼赫連幽懷裏的小狗兒,抿了抿唇,道:「這小狗怕是活不成了!」

 潛意識是想叫赫連幽不要管了,哪知道赫連幽伸手在那小狗腦袋上撫了撫,「要麻煩你送我去最近的寵物醫院了。」

 李亭煜看着她懷裏那一隻身形瘦弱的小狗,毛髮蓬鬆髒亂,眼睛黯淡無光,只要是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狗病得不輕……

 最終他還是點了點頭,讓兩人一狗上車,只能踩油門飛速朝着最近最熟悉的寵物醫院開去。

 看到那隻狗虛弱物質的模樣,赫連幽可畏是瞬間同情心泛濫,不停的安撫地摸了摸幼崽的頭,而懷中的小狗確只剩下痛苦喘息和焦躁不安的嗚咽聲。

 許是感受到了赫連幽的善意,那小狗漸漸安靜了下來,艱難地磨蹭著赫連幽的手臂,還伸出舌頭抿了抿赫連幽的掌心,手心濕漉麻癢。

 十幾分鐘,車就停到了寵物醫院的門口,赫連幽急急的抱着小狗走了進去。

 「你好,是給小狗看病嗎?」一個年輕的小伙見赫連幽進來,出聲詢問。

 赫連幽點了點頭,道,「你好!你幫我看看小狗!」

 說完把小狗遞了過去,小狗見到陌生人,當下就不樂意了,可憐兮兮的眼神瞅著赫連幽嗷嗷直叫,真是它已經沒有力氣了,聲音小得如同嗚咽。

 「你要乖乖的聽醫生的話,這樣才能快點好起來!」赫連幽伸手在它腦袋上安撫了幾下,它才轉過頭看了眼年輕小伙,趴了下去。

 「呵呵……這小東西還挺聰明的嘛!」年輕小伙見小狗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後開始給它細細的檢查了起來。

 半晌——

 他皺了皺眉頭,轉身對赫連幽開口道,「它的身體應該是被撞了,內臟也已經壞了,我很抱歉!」

 「沒有其它辦法了嗎?」陳天驕見狀上前一步望向那奄奄一息的小狗。

 「抱歉!不過真是可惜了,你這隻小狗可是純種的藏獒,難得一遇呀!」年輕小伙說着搖了搖頭。

 那小狗趴在檢查台上,雙眼圓溜溜的望着赫

 溜的望着赫連幽,時不時的嗷嗷叫兩聲,赫連幽瞬間就被這小東西俘虜了,沒想到這麼小的幼崽居然如此通靈xin。

 赫連幽好笑的上前把它抱了起來,想着就算這裏醫不好,回到家她再在空間裏面找一下,看有沒有丹藥可以醫好它。

 「我們走吧!」對着李亭煜說了一句率先離開。

 「哎呀……這小傢伙真是太可憐了!」陳天驕走在赫連幽身邊,蹙眉道。

 赫連幽憐愛的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道,「是啊!」

 「可是醫生都說它沒救了!」

 「先帶回家看看吧,萬一好了呢!」

 「也不知道主人是誰,真是的!」

 「……」

 聽着前面兩人沒營養的對話,淡定的給兩人打開車門,讓他們上車,然後驅車離開。

 回到家陳天驕吵著要洗澡,便直勁上了樓。

 而赫連幽則在地下室里找了一個大盆子出來,放了一大盆子的熱水給小狗洗澡。

 小狗崽身上的血漬和臟污統統洗乾淨后,赫連幽輕輕摸著狗毛嘆道:「醫院的醫生說你沒救了,你知不知道。」?

 赫連幽的輕聲嘀咕,那小狗崽好像聽得懂一般,身上一個激靈,抬起頭來看着赫連幽,眼睛裏竟然帶着悲傷和哀求,還往她手上蹭了蹭。

 赫連幽看着也覺得可憐,昨天還想着去買一隻小狗崽來養呢,居然今天就讓她給撿了一條,嘆息一聲,一個意念就帶着小狗崽進了空間。

 她把小狗崽放到了混沌之源裏面,讓它泡著,這混沌之源可是好東西,裏面蘊藏着濃郁的靈氣,更有生肌的功能、時間加速等功能。

 赫連幽也就抱着試一試的態度,只是沒想到,不到一分鐘奇迹就發生了,小狗崽身上的皮外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而且那精神頭一下子就起來了,一雙烏黑髮亮的雙眼緊緊的盯着赫連幽,而且身體也在往大了漲,赫連幽見狀急急的把它從混沌之源裏面抱了出來。

 要是再讓它這麼漲下去,一會兒出去她怎麼和陳天驕解釋?

 「好了嗎?」赫連幽揉了揉它那濕漉漉的一身毛,笑着詢問。

 雖然知道這小狗崽不會說話,但赫連幽總覺得它能聽懂自己的話。

 「汪汪……」小狗崽甩了甩身上的水珠,一下子撞到她懷裏,興奮不已。

 「好啦,沒撞啦!」赫連幽笑着推了推它,帶着它出了空間,又拿出吹風給它把毛給吹乾。

 陳天驕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赫連幽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小幽,你的那隻小狗崽呢?」客廳沒有看到那隻小狗崽,陳天驕不由的出聲詢問。

 「我讓它到院子裏面去玩去了。」抬頭看了她一眼,便又把視線落到了電視上。

 陳天驕聽了愣住,剛才不是奄奄一息嗎?怎麼這會兒能出去玩了?

 那小狗崽不知道是因為跑累了,還是因為聽到了赫連幽的聲音,竟然邁開腿飛快地從院子外沖了進來,三兩步呼哧呼哧就上樓竄到了客廳,看到赫連幽盤腿坐在沙發上,異常興奮,沖着赫連幽汪汪地叫了兩聲,一下子就竄到沙發上,又伸出舌頭想抿她。

 陳天驕本來還覺得疑惑,這會兒看到這隻小狗崽卻是大吃一驚,當時她和赫連幽在車輪底下救起這隻小狗崽的時候,這狗渾身毛髮枯黃如稻草,沒有半分光澤不說,還奄奄一息,可是這才過了多久啊,這狗現在已經是渾身上下金色一片,毛髮看起來既油亮又健康,貌似還大了一圈?!

 赫連幽沒有理會陳天驕的疑惑,伸手摸了幾下,發現狗毛十分柔順光滑,而那小傢伙則搖晃着尾巴,濕漉漉的眼睛瞪着自己,看起來十分精神,全然看不出有什麼毛病。

 赫連幽眼底閃過瞭然,看來那混沌之源果然不是蓋的,這小傢伙因禍得福了。

 因為這一會兒的功夫狗就大變樣了,赫連幽心下也有些心虛,生怕被陳天驕看粗端倪,拍了拍小傢伙的腦袋,讓它到沙發下面去,訕笑了幾聲就乾巴巴地解釋道:「想不到洗個澡這狗崽居然完全變了個樣,連毛色都漂亮多了,估計這狗在原來那個主人那兒肯定是受虐待了,這會兒洗乾淨了,皮毛也用吹風吹乾了,看起來蓬鬆不少,自然大了一點!」

 陳天驕倒是沒有多想,聽到赫連幽的這番話也並未懷疑,只是笑道:「你運氣不錯,路上隨便撿一條小狗居然是藏獒,而且還是純血統的,貴著呢!而且小狗看起來品相xin情都還算不錯,才幾個月的狗就有這樣的警覺xin和智力,好好養必能成大器呀!」

 「撲哧——」

 赫連幽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還能成大器?以為是在養孩子呀!搖了搖頭兩人又看了一會兒電視,才各自回房間睡覺去了。

 夜裏赫連幽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她覺得自己像上被丟在岸上的魚兒一般,呼吸不順……只是醒過來時被眼前的一幕嚇得愣……

 「啊……」赫連幽本能的驚呼出聲。

 「噓——」

 冷擎伸手捂住她的小嘴,黑曜石般的雙眼灼灼發光的望着身下的小丫頭,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不是明天才回來嗎?」喘了一口氣,推了推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有些惱意。

 這大半夜的跑到家裏來,還給她來這麼一出,要是有個心臟病准得讓他給嚇死。

 「想你了,事

 想你了,事情處理完了就急急的回來了!」伸手摩挲了一下那嬌嫩的唇瓣,喉結上下滾動一下。

 「重——」赫連幽又推了他一下,「你怎麼找到這裏來的?」

 「你都到帝都了,這可是我的地盤,要找你還不容易?」冷擎嘴角一勾,低低的笑了出聲,翻身在她身側躺了下來。

 「嘚瑟——」赫連幽瞥了瞥嘴,「睡覺!」

 「你先睡,我去洗個澡!」

 冷擎起身在她嘴角上吻了吻,起身往浴室走去,只是從美夢中被吵醒的赫連幽卻是睡不着了,睜着眼睛靜靜的看着屋頂。

 冷擎快速的洗了一個澡圍了一條浴巾就出來,手裏的毛巾擦拭著未乾的頭髮,見到躺在牀上失神的人,不由的出聲詢問,「怎麼還沒睡?都這麼晚了!」

 「……」赫連幽看着他那完美的身材,翻了翻白眼。

 見她真的是毫無睡意,冷擎上前把房間內的燈打開,走到牀邊坐下,長臂一伸把牀上的人連人帶被子一起抱到自己懷裏,下顎抵着她的發頂,低聲道:「給你帶禮物了!」

 「什麼禮物?」聞言,赫連幽好奇的轉過腦袋去看他,也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的距離,就這樣吻到了男人的喉結處。

 赫連幽愣了!

 冷擎也愣了,深邃的眸子暗了暗,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上,伸手兩指捏住她的下顎就吻了上去。

 「……」赫連幽傻眼了,她只是不小心好吧,怎麼就發展成了現在這樣了呢?「唔——」她側着頭想躲,只是男人那手如果鉗子一般緊緊的禁錮着她,使她根本不能移動分毫,只能默默的承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冷擎差點差槍走火的時候,愕然停止,頭深深的埋在赫連幽的頸脖處粗喘著,額間的碎發都被汗珠給浸濕了。

 半晌——

 冷擎才平復下來,幽暗的眸子緊緊的鎖著懷裏已經軟成一灘水的小丫頭,低啞的開口調侃道:「你這禮物我喜歡!」

 禮物?

 赫連幽皺了皺眉,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臉頰火辣辣一片……那是意外好吧,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樣?

 只是看到他那含笑的眼神,赫連幽嘴唇蠕動了幾下終於沒把『那是意外』幾個字說出口,她敢保證,她要是說出來,這男人指不定還得怎麼收拾她。

 「看你這麼熱情,我也有一份禮物要送給你!」說完又在她臉頰上吻了吻,然後起身把一個文件袋遞給了她。

 「這是什麼?」

 赫連幽沒有急着去接,而是望像他出聲詢問。

 「你現在最急需,也最想要的,打開看看!」冷擎眉頭一挑,饒有興趣的望着她,一副等着她來感謝自己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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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連幽瞥了瞥嘴,做什麼搞得這麼神秘?從他手裏面接過文件袋,把裏面的資料拿出來,只一眼,便尖叫出聲,「啊——天呀!」

 赫連幽一下子就從牀上竄了起來,跟個瘋子似的在牀上不停的蹦躂著,然後又撲到冷擎懷裏在他的臉頰上狠狠的親了一口,發出『啵——』的一聲。

 「這就開心啦?」冷擎淡定的一挑眉梢,雙手環着她的柳腰,輕聲道:「我還有更好的東西要送給你呢!」

 「還有?!」赫連幽瞪大了雙眼望着他,一臉的不可思議,隨即又蹙眉,想不明白還有什麼比現在她拿到手裏面的東西更好?!

 冷擎看着撲在自己懷裏的小丫頭,難得邪氣的俯身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臭——」

 「砰砰砰——」

 不要臉三個還沒有出口,赫連幽的門板就被人在外面拍得砰砰直響。

 「赫連幽你丫的給我出來,你還要不要睡了呀,你不睡我還要睡……」覺字還沒有出口,門就被人從裏面打開了。

 「你——」

 陳天驕以為是赫連幽開門,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開門的人,就這樣華麗麗的噎住了。

 「有事?」冷擎淡漠的掃了她一眼,陳天驕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只覺得涼颼颼的,讓她有一種拔腿就跑的衝動。

 「沒……沒……」陳天驕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你們慢慢忙,不用理我!」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跑了,跟後面有鬼在追一般。

 「是驕驕吧!」赫連幽跪坐在牀上,雙眼泛光的盯着手裏的文件,頭也不回的詢問,「她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沒事,說是聽到你屋裏有聲音過來瞅瞅!」

 看着眼跪坐在牀上的小人,冷擎這謊話說得是臉不紅心不跳。

 「哦——」

 赫連幽一門心思撲在手裏的那一份文件上,根本就沒注意冷擎說了什麼。

 見小丫頭一門心思在文件上,冷擎眉頭一挑走了過去,從她手裏面把文件抽走,揉了揉她的發頂,催促道:「快睡!」

 「啊……」赫連幽那秀氣的眉頭皺成一團,一臉糾結的開口道:「可是我睡不着怎麼辦?好興奮!」

 「睡不着?!」冷擎挑眉詢問,隨即邪氣的勾唇一笑,「那我幫幫你?」

 幫?

 怎麼幫?

 赫連幽疑惑的望着他!冷擎不語,長臂一伸,把她抱到自己懷裏,關掉燈。

 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赫連幽本以為自己是睡不着的,哪知道還沒到十分鐘她就呼吸均勻……顯然已經睡著了。

 翌日。

 翌日。

 陳天驕穿着她美美的蕾絲弔帶睡裙,披着頭髮打着哈欠走下樓,只是那哈欠還沒打完就愣住了。

 哎呀……這是什麼情況呀!又揉了揉自己的雙眼!

 隨即——拔腿就往赫連幽的房間跑去,門也不敲的推門而入,「赫連幽快起來,快起來——」

 「親,什麼事呀?」赫連幽掀了掀眼皮,瞪了她一眼,不滿的嘀咕了一句。

 「喂……我剛才在樓下看到你家那位很帥很帥的男人了!」

 陳天驕才不管她有沒有睡醒,直接坐到牀上就伸手準備去拉她,只是手還沒到就被身後的冷擎給嚇得直接坐到了地上。

 「出去!」男人的聲音沒有什麼起伏,但無端就給陳天驕一種透心涼的感覺。

 「……」陳天驕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訕訕的往外走去。

 等赫連幽睡醒了下樓吃飯的時候,怎麼就覺得客廳的氣氛可以用詭異兩個字來形容。

 「汪汪——」聽到赫連幽出來,小狗兒從外面沖了進來,飛奔到她身邊圍繞着她打着轉,時不時的還蹭一蹭親昵得不得了。

 「你這小傢伙精氣神到是好!」赫連幽蹲下身子揉了揉小狗的頭,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汪汪——」小狗吼了兩兩,伸出舌頭去抿她的手掌。

 冷擎不知道何時從廚房走了出來,手裏還端著盤子,淡然的看了眼互動的一人一狗,道:「你這隻藏獒可不得了,什麼時候買的?」

 「呵呵……你也覺得它很可愛吧!」赫連幽抬頭望向冷擎,眼神兒裏帶着自己都沒有查覺的驕傲。

 「可愛?!」

 冷擎淡笑着瞥了眼她腳邊的藏獒,嘴角抽搐了一下,他不覺得這種狗能和可愛這個詞放到一塊。

 「對呀!」赫連幽低下頭看着那一臉討好模樣的小狗,「這小愛伙機靈又可愛!」

 「吃飯!」

 冷擎覺得這種小事情上面還是不要和這小丫頭去爭了,把手裏在盤子放在桌上招呼了一聲,「去洗手!」

 「嗯!」

 赫連幽點了點頭,往洗手間走去,陳天驕見狀起身急急的跟了過去。

 「怎麼了?」

 見陳天驕賊賊的靠了過來,好笑了瞟了她一眼,出聲詢問。

 不清楚她這又是唱哪一出。

 陳天驕看了一眼外面,吐了吐舌頭,在赫連幽耳邊低聲道:「天呀,你這男人太冷了,你怎麼受得了?」

 「瞎說什麼呀!」赫連幽把手伸到水龍頭下面,嬌羞的瞪了她一眼,有些惱怒的開口。

 「你這是害羞了呀!哈哈……」

 陳天驕跟發現新大陸一般,指着她的臉戲謔的開口,剛才那陰鬱的心情此時變得陽光明妹了起來。

 「害羞你妹!」

 瞪了她一眼,快步往外走去,要是再和這女人在一起,還不知道會從她的嘴裏冒出什麼樣的話來。

 「哈哈……我知道你就是害羞了,還不好意思承認!」陳天驕那自以為是的魔音又在她身後響起,惹得赫連幽的步法又快了許多。

 見赫連幽出來,冷擎把她那一份推到她面前,催促道,「快來吃,一會兒涼了!」

 「怎麼只有兩份?」

 赫連幽才坐下就發現了一個問題,不由的抬眸望向冷擎。

 「只給你做!」

 冷擎臉不紅氣不喘的來了這麼一句,言外之意就是別人想都不要想,而走在後面的陳天驕正好聽見,當下就只覺得萬頭草尼瑪從心中狂奔而過!

 赫連幽也只覺得一頭黑線,尷尬的望着陳天驕,「驕驕……」

 陳天驕見她要開口,立馬就抬手打斷,傲嬌的開口,道:「別……我還有事要出門一躺,你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