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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十分鐘的航程，外加四十分鐘的車程，陸言深從T市到公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他抬手推開門，公寓裡面靜得虛，一路都是喜慶的紅色，就這公寓，他走之前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
抬手開了燈，廚房裡面什麼都沒有，林惜顯然是沒有開火。
他不禁想起剛才老張的話，抬手按了一下太陽穴，抬腿往樓上的房間走去。
林惜等了陸言深回簡訊等了兩個多小時，什麼都沒等到，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正睡得熟，身體被一壓，她驚得低叫了一聲：“誰？！”
房間裡面沒有開燈，林惜看不到對方，只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鼻端的氣息有些熟悉……
她愣了一下，試探地叫了一下：“陸總？”
陸言深原本以為林惜不在的，到牀上的時候壓到人才知道她睡著了。
聽到她聲音，他才不輕不重地應了一聲：“嗯。”
林惜愣了一下，空當當的心口好像就被他這麼輕的一個字音就給填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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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外面回來，一聲的寒氣，她從被子將自己的手生出來，憑著感覺摸到他的臉，張著雙手貼在他的臉側。
他一臉的冷意，她的掌心卻是溫熱的。
陸言深翻了個身，捉住她的手：“這麼早睡？”
房間一片的黑，林惜看不到陸言深的表情，只能聞到他身上很淡的香水味。
她想起自己之前好幾個小時的煎熬，忍不住挪著伸手抱著他另外的手臂靠了上去：“嗯，陸總回來有事？”
陸言深手一松，坐起身開了燈：“幫我煮完面。”
他說完，轉身就進了浴室。
林惜坐在牀上，半響才反應過來陸言深說了什麼。
只是有點尷尬，她前幾天把面都煮光了，除了她今天剛買回來的速食麵。
猶豫了十幾秒，林惜還是給陸言深煮了一碗速食麵。
她剛面端出來，就看到陸言深已經坐在餐桌上了，洗了頭，頭髮也沒有擦乾淨，那上面的水沿著他的側臉滑下來。
他面無表情地坐在那兒，跟一尊銅像一樣，生冷無情。
林惜把面端到他的跟前：“陸總。”
陸言深眼皮動了動，看了她一眼，也沒說什麼。
餐廳裡面就只有他吃著面的聲音，林惜坐在他的對面，撐著手托著自己的下巴看著他。
這是林惜第二次見陸言深吃得這麼快，顯然是餓了。
大過年的，餓成這個樣子，林惜卻沒敢問些什麼，她能够感覺到陸言深心情很不好。
洗了碗回到房間已經快十二點多了，陸言深站在落地窗前，手機夾了跟烟在把玩，沒有點燃。
“陸總？”
她叫了他一聲，他回頭看了她一眼，抬手對她招了招：“過來。”
他臉色很沉，幾乎要和那夜色融進去了。
林惜抬腿走過去，剛走過去，她手腕被他一拉，人就被扣到懷裡面了。
落下來的吻有些凶，林惜受得有些吃力。
半響，被鬆開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有些喘不過氣了。
陸言深很久沒有這樣吻她了，發洩比穀欠望多。
她靠在他胸口前，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捏著她的手沒鬆開，大拇指在他的手上摩挲著她有些凸起來的血管。
“林惜，你喜歡哪個國家？”
聽到他的話，她渾身一僵，抬頭看著他，眼底裡面是被他吻過之後的水汽：“中國。”
他勾了一下唇，好像笑了一下，又好像沒有笑：“這麼愛國。”
吹在身側的右手緊了一下，她笑了一下：“是啊，難道陸總不愛？”
他低頭看著她，笑得有些凉薄：“愛。”
兩個人正說著話，陸言深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林惜眉頭動了一下，陸言深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他松了手，走過去拿過手機，按了接聽鍵：“什麼事？”
是童嘉琳打來的。
“陸哥，我才剛回國，你就走了，你這是不待見我？”
童嘉琳是除夕回國的，本來打算年初二過去找陸言深，結果許慧君打電話過來跟許慧敏說陸言深當天晚上就回去A市了。
陸言深不想多說：“那是你不凑巧。”
童嘉琳還想說些什麼，陸言深直接就掛了電話，看著黑下去的荧幕，童嘉琳臉色有些黑。
林惜從浴室出來，直接就上了牀。
陸言深把手機一扔，回頭看了她一眼，也上了去。
他倒是難得的沒動她，也不說話，林惜被吵醒之後人就完全清醒了，這會兒也睡不著。
被陸言深扔在一旁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林惜眉頭皺了皺，一旁的陸言深也沒什麼動作。
房間裡面誰都沒有說話，那手機鈴聲特別的突兀，林惜最後還是忍不住，抬手碰了一下陸言深：“陸總？”
陸言深沒動：“把手機拿給我。”
林惜看了一眼手機，又看了一眼陸言深，最後還是認命地撐著自己越過他去够他那頭的手機。
“陸總。”
她剛把手機遞過去，陸言深就扣著她的腰把她摁到了身上。
林惜微微一驚，拿著手機低頭看著他：“陸總？”
陸言深這時候才睜眼看了一下手機，結果還是沒伸手接：“你接一下。”
林惜看了一眼那手機上面的來電顯示，就只有一個字“童”，也不知道是男的還是女的。
按了接聽鍵，林惜開口：“你好，這是陸總陸言深的手機，請問你是？”
童嘉琳沒想到自己回撥居然是個女人接電話，臉色僵了一下：“陸言深呢？”
聽到是女人的聲音，林惜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陸言深，他落在她身上的手正亂動著，惹得她不禁顫了一下，手差點兒沒拿穩手機。
還沒聽到回答，童嘉琳又問了一句：“我問你，陸言深呢？讓他接電話！”
誰知道這時候，陸言深突然之間張嘴親了她一下，然後貼著她另外一側的耳邊開口：“告訴她，我在哪兒。”
林惜被他撩得渾身都是燙的，那邊的女人强硬又自得的語氣讓她也有幾分不爽，抿了一下唇，她回了一句：“陸總正在我身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