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老巫婆又挑事,鳳傾歌的報應。

發佈時間: 2023-07-25 16:2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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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太君身邊的鄭嬤嬤第一個叫了起來,她扶著馮太君,高呼著:「老太君,您怎麼了?別嚇唬老奴啊!」

 齊氏微微皺眉,心中暗自腹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但也不好真的不管,也忙吩咐丫頭,:「趕緊去請府醫來,將老太君扶到次間里歇著。」

 如此忙活了一通,府醫才過來,來的是木老爺子的徒弟,像馮太君這樣的,木老爺子自然是懶得搭理她的,關鍵不在於身份的貴踐,而且當初木老爺子也不是沒給馮太君看過病,只是馮太君這樣的脾氣秉xin,木老爺子差點當場和她干起架來。

 木老爺子也是倔脾氣,那可是說不給臉就不給臉,管你是誰?所以府里沒有人敢強著他去做什麼?以後,他就再也沒給馮太君把過脈。

 木老爺子的徒弟劉天和才三十來歲的年紀,醫術盡得木老爺子的真傳,他只是稍稍給馮太君把了把脈,然後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一針下去,便聽得馮太君輕輕「哎呦」的一聲,眼睛微微張開,悠悠轉醒。

 鄭嬤嬤一臉憂色,問道:「劉大夫,老太君沒什麼大礙吧。」鄭嬤嬤倒是出自一片真心,想想也是,畢竟她所有的榮耀都是馮太君給的,若是馮太君一蹬腿死了,估計她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劉天和淡然道:「並無大礙,一時急怒攻心才會昏倒,不過老太君年紀大了,以後切記戒驕戒躁,戒嗔戒怒。」其實對於馮太君,劉天和也是有些無語的,都一把年紀了,還鬧騰個啥,好好頤養天年不好嗎?真搞不懂她再想什麼?

 鄭嬤嬤點頭,齊氏在一旁聽著只覺得好笑,讓這個老太婆,戒驕戒躁,戒嗔戒怒,簡直天方夜譚,她一天不作就渾身難受,就是個攪家精!

 但仍舊讓丫鬟送了劉天和出去,又吩咐人給馮太君端了剛剛燉好的牛乳血燕來順順氣。

 馮太君也依稀聽到了劉大夫的話,不過此刻她只覺得自己渾身發軟,四肢無力,心口堵得難受,但仍舊不肯好好歇著,帶著怒意說道:「我這個做母親的都要死了,做媳婦的也不過來瞧瞧嗎?難不成要等老身蹬了腿,我那好媳婦才肯出面嗎?」

 果真是極品天下無敵,都到這時候了,馮太君依舊我行我素,真是不作就不會死,馮太君早晚得把自己作死!

 齊氏直接懶得搭理她,也不等的丫鬟伺候,自己一掀帘子,便出去了,由得她鬧騰去。

 外頭苗姨娘和馮東林都還在地上躺著,而寧芷柔依舊獃獃的跪著。

 「來人,把苗姨娘關到祠堂去,找給大夫來看一下。二小姐帶回自己的院子,吩咐下人精心伺候著!」看這個樣子,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了,三個當事人,兩個躺倒了,一個神志不清,不過也不想再問了,再問也就這個結果。

 苗姨娘此番,國公府肯定留不得她了,至於寧芷柔,雖然未*,但被一個外男看了身子,除了最後一步,什麼都做了,不嫁給他,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好方法了,基本上,三個人的結局已經註定了。

 只有馮東林最得意,佔了便宜不說,還能娶個媳婦,不過被傾城的丫頭一頓胖揍,也算給個教訓。

 「把馮少爺抬回院子去吧,等傷好點,就直接送回馮家吧!」齊氏的語氣有些無奈,出了這樣的事情,馮東林不適合在住在國公府了。

 要是別人,敢染指世子爺的姨娘,早被打出去了,她也算是給足了馮太君面子,只可惜,這個老太婆,不領情。

 眾人依照齊氏的吩咐,各自行動,不多時,偌大的廳堂內,只剩下齊氏,鳳傾城,和寧芷蘭。

 「傾城,你和蘭兒也下去歇著吧。」齊氏有些疲累的擺擺手,應付這個老太婆,還真是累啊。

 傾城點頭,拉著寧芷蘭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

 齊氏嘆了口氣,又轉身進了次間,再怎麼,她也得把這尊神送走啊,要是讓馮太君在再錦苑帶下去,估計齊氏得瘋掉。

 「老太君可休息好了,要不要孫媳送您回去榮松堂啊?」齊氏笑著問道。

 馮太君躺在臨窗大炕上,背後墊著厚厚的軟枕,閉著眼睛,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聽到齊氏的話,勾起一抹冷笑:「怎麼,老身就在你這次間休息一會兒,你就嫌棄老身了?」

 齊氏忙道:「孫媳不敢,老太君嚴重了,老太君若是喜歡這裡,在這休息多久都成,孫媳就不打擾了!」齊氏緩緩的說完,不等馮太君說話,就轉身離開了。

 她是在不耐煩應付著個老虔婆,典型的給臉不要臉!

 馮太君也不阻攔,只是冷冷的望著齊氏的背影,眼神憤然。

 鄭嬤嬤到底是跟在馮太君身邊多年了,即便看的出馮太君正在震怒,但仍舊大著膽子問道:「老太君何苦要拿自己的身子做筏呢,還是身子重要,回榮松堂休息吧。」鄭嬤嬤這番話,倒也真的是為了馮太君的身體著想,畢竟馮太君一已經不年輕了,總是和年輕人置氣,絕對不是個明智的決定。

 馮太君白了她一眼,冷哼:「你懂什麼,今日老身就是不走了,我倒要看看齊氏如何收場!」她還就不信了,昭陽長公主畢竟是皇家公主,天家血脈,她奈何不得也就算了,齊氏只不過是個郡王府的嫡出小姐而已,而且還是個孫媳婦,還治不了她了,若是不讓馮東林娶寧芷蘭,她還就住在錦苑了。看誰能強的過誰!

 鄭嬤嬤知道馮太君的脾氣,十分倔犟,一旦認定的事情,絕對不會更改,否則也不會就因為自己一廂情願的認定先帝喜歡她,就恨了孝章靜皇后這些年。

 她知道老太君這一次是和世子夫人杠上了,她心裡默默的祈禱,千萬不要在出什麼事端了,老太君怕是也經不起打擊了。鄭嬤嬤心裡是有些不贊同世子夫人的行為的,無論哪家的世家大族,長輩發話,小輩只有聽得份兒,哪裡還能反駁。

 當然,她更加看不上鳳傾城,在她眼裡,鳳傾城就是個異類,竟敢對著長輩冷嘲熱諷的,絲毫沒有半點悔過之意,誰家要是娶了她做媳婦,那絕對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果真,馮太君真的說道做到,說不走,就不走,堅持在正房的次間里用了晚膳,依舊歇著,還沒有離開的意思。

 齊氏有些頂不住了,今日寧中海和寧遠山在外頭有應酬,還沒回來,可放任這個老太婆一直在這裡呆下去,算怎麼回事啊?她沒有料到這個老太婆竟然能這般放得開臉,竟然賴在孫媳婦的院子里不肯走。

 這臉皮,真是杠杠的厚啊。

 剛好,鳳傾城和寧芷蘭在榮安院用完晚膳一起過來了,看到正鐵青著臉的齊氏。

 寧芷蘭有些奇怪,這時母親應該換了家常的衣服,在次間里休息才對,怎麼會怒氣沖沖的坐在正堂里呢。

 「母親,您這是怎麼了?什麼人惹您生氣了啊?」寧芷蘭走到齊氏身邊,拉著她的手臂,親昵的問道。

 齊氏真心不想說,只覺得家裡有馮太君這號人物,真是丟死人了。

 傾城見狀,也猜到了幾分,她就知道馮太君不會這麼輕易放過齊氏,馮太君這種人絕對是要噁心死人的,並且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做起來還甘之如飴,用三個字概括一下馮太君就是,欠收拾!

 這種人就該狠狠的打臉,毫不手軟的打下去!

 於是她指了指次間,低聲道:「馮太君還在?」

 齊氏壓制著怒氣,點了點頭,同時心中感嘆,若是蘭兒有傾城這般聰慧,她也能省心些。

 鳳傾城淡淡的笑著,只是附在齊氏耳邊說了幾句話,齊氏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連忙對身邊的紅珠低聲道:「去,到前頭打聽打聽侯爺和世子爺什麼時候回來?」

 紅珠點頭,應聲去了。

 寧芷蘭帶著疑問的眼光打量二人,努了努嘴,卻不知道該問什麼?

 過了一會子,紅珠回來了,帶來了消息,說國公爺和世子爺都已經回來,還未進內院,在前頭書房呢。

 齊氏不由分說,帶著鳳傾城和寧芷蘭一起去了前頭書房。

 此時寧中海和寧遠山正在書房說話,卻聽得小廝前來稟告,說是世子夫人來求見,還帶著表小姐和大小姐。

 寧中海不免將疑惑的目光投向寧遠山,寧遠山忙搖頭道:「我與父親一道回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寧中海忙讓小廝將人請進來。

 齊氏將伺候的丫頭留在了外頭,只帶著鳳傾城和寧芷蘭一起進去,寧中海的書房十分寬敞,一進門便放著一張梨花木書桌,房間里一應都是梨花木的傢具和擺設,看著十分雅緻。

 寧中海和寧遠山都端正的坐著,三人走進來,齊氏先對著寧中海福了一福,道:「給父親請安。」

 傾城和寧芷蘭才一起行了禮。

 寧中海揮揮手,說道:「都坐著吧。」

 齊氏並不坐,卻直直的跪了下去,低頭道:「父親,媳婦是特地來向父親請罪的。」

 寧中海還未開口,傾城立即拉了寧芷蘭跪了下去,附和道:「外祖父,傾城和表姐也是來給外祖父請罪的!」

 寧中海和寧遠山對望一眼,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弄不清楚狀況。

 只好問道:「這是出什麼事情了?」

 緊接著又道:「都起來說話。」

 三人這才悠悠站起身,齊氏有些為難,倒是傾城開了口,話也說的十分簡潔,:「外祖父,今日傾城衝撞了老太君,還請外祖父責罰。」說著又跪了下去。

 聽聞此言,寧中海劍眉蹙著,臉色也陰沉了下來,他倒不是沖著傾城,因為他實在太清楚自己母親的秉xin,真的是讓人頭大。昨日才和公主兒媳婦起了衝突,今日又和孫媳婦鬧了不愉快,他這個母親,還真是一刻也不省心。

 「因為什麼鬧起來的?」寧遠山此刻開口問道,說心裡話,他對那個祖母也無半分好感,她的行為舉止,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齊氏嘆了口氣,說道:「原也是樁醜事,今日不知怎的,馮家表少爺竟然在松園染指了苗姨娘和二小姐,剛好被前去乘涼的蘭兒和傾城瞧見了,兩個孩子唬了一跳,忙來回了妾身,於是妾身便做主將苗姨娘關進了祠堂,二小姐送回了院子,而馮家表少爺,妾身想著將他送回馮家算了。可是老太君不依,非咬著說咱們國公府壞了馮家少爺的名聲,還非得將蘭兒許給馮家少爺做補償,妾身不依,這才觸怒了老太君。」說起來,齊氏到現在還有氣,恨不得踹死那個神經病老太婆。

 寧芷蘭一聽說道自己身上,頓時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來,也跪到了傾城身邊,啜泣道:「祖父,蘭兒不嫁,求祖父不要將蘭兒嫁給馮東林。」

 別的先不說,她剛剛目睹了馮東林和苗姨娘母女的醜事,心底膈應的要死,若是讓她嫁給馮東林,她寧可絞了頭髮做姑子去。只怕還能多活兩天。

 寧中海氣的渾身發顫,齊氏的話說的很坦率,也頗多深意,一個表少爺染指世子爺的姨娘和女兒,這本就犯了大錯,馮太君竟然還護著馮少爺,反將錯處推到自己家人頭上,還妄想讓國公府嫁個嫡女才能了結此事,這簡直就是荒天下之大謬!

 良久,寧中海才算壓制住了怒氣,緩緩道:「倆丫頭先起來。」

 傾城這才拉著寧芷蘭站起身,寧中海又對寧芷蘭堅定的說道:「蘭丫頭,放心,祖父絕不會讓你嫁給馮東林這等無恥之徒!」

 要說震動,寧遠山也是有一些的,畢竟這件事情牽扯到自己的妾室和庶女,不過寧遠山並沒有過多的情緒暴露,妾室就相當於一個玩物,並沒有投入多少感情,最多就是覺得心裡不舒服,打發出去算了。

 至於女兒,寧遠山心中多少是有些傷心的,而且寧芷柔平日里也對他很親熱,但庶出就是庶出,怎麼也無法比得上他的蘭兒,所以當他聽到馮太君逼著齊氏要將蘭兒許給馮東林,所有的重心就都轉到這件事情上來了。

 寧芷柔的事情,自然就被拋諸腦後了。

 寧芷蘭這才慢慢止住了哭,但眼睛仍舊紅紅的,寧芷蘭本就是十分倔犟的女子,雖然不算聰慧,但平日里頗為要強,她不同於寧芷柔那樣整日里柔柔弱弱,好像一朵無害的白蓮花。

 可偏偏不肯輕易哭泣的寧芷蘭,這樣落淚,更人憐愛,更讓人動容。

 「老太君年紀大了,有些想法異於常人,你們不必理會。」寧中海幾乎是咬著牙說出的這句話,但立場很明確,他不會站在馮太君那一邊。

 傾城凝眉道:「外祖父,現今老太君大舅母正房的次間里休息,那裡並不寬敞,傾城擔心委屈了老太君。」

 寧中海幾欲昏倒,他這也總算清楚為何兒媳婦會帶著倆孫女前來書房找他了,本來他因為最多就是來試探一下自己的立場,現在明了了,這是實在拿老太君的無賴無法了,才找到這裡來。

 他撫了撫額,覺得額上青筋暴跳,血管都快要爆裂了,他到底該拿老母親怎麼辦?難道非得讓全天奧城的人都看國公府的笑話嗎?

 「走吧,一起去錦苑。」寧中海無奈道,即便在棘手,在為難,他也一定要去老娘弄走啊,否則,一個祖母待在孫媳婦房裡不走,這叫什麼事情啊。

 當幾人一起來到次間的時候,馮太君正躺在炕上閉目養神,聽到響動聲,看了一眼來人,又閉上眼轉過了身,看樣子,根本就是無視幾人。

 若不是躺著的是他的母親,他真想一腳將人踹下去。

 寧中海強忍著怒氣,還算溫和的說道:「母親,時候也不早了,兒子伺候您回榮松堂安歇吧。」

 馮太君眼皮都沒有抬,繼續閉著眼睛,懶懶道:「這兒挺好的,老身就住這兒了。」

 跟在身後的寧遠山和齊氏都倒抽了一口涼氣,真心對馮太君無語了,這樣的神經病老太太,估計合天奧城就這一位了吧。

 饒是寧中海在好xin兒,聽了馮太君這一句,也無法忍下去了,:「母親,您這叫什麼話,一個祖母在孫媳婦房裡歇著,這傳出去,咱們國公府就成了笑話了!」寧中海的語氣已經頗為生硬,已經是在十分努力剋制著不發火了。

 馮太君仍舊我行我素,冷哼,:「老身就是不走,你們能奈何?」

 寧中海差點氣的嘔出一口老血,他實在忍無可忍,就算是他的母親,他也不能如此放任,於是對外果斷喚道:「來人,將老夫人抬回榮松堂!」

 馮太君猛地坐了起來,叫罵道:「你敢,你這個逆子,老身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如今竟然如此忤逆老身,早知道會有今日,老身當初就該一把掐死你,也省的現在鬧心!」她是真覺得委屈,她本來就看不大上老安國公,而老安國公也不大喜歡她,二人就不咸不淡的過著日子,後來兒子承襲了爵位,她本來以為自己的好日子終於來了,卻不料又娶了個鬧心的媳婦,她真是命苦!

 「母親,你到底要怎樣?」寧中海無力的嘶吼著,雙目赤紅,彷彿眼前的人不是生養她的母親,彷彿是來催命的仇人。

 「老身要蘭丫頭嫁給林哥兒!」馮太君果斷的說出自己的要求,並且臉不紅,氣不喘,簡直沒有一點羞愧之色。

 鳳傾城和寧芷蘭並沒有跟進來,在外頭正廳里做等著,畢竟這樣的場合,她們兩個小輩不太適合出席。

 但正房和次間離得不遠,且馮太君說話聲又大,在外頭的鳳傾城和寧芷蘭聽得一清二楚。

 寧芷蘭聽聞,就要站起身衝進去,被傾城一把拉住了,傾城按住她的手,安慰道:「你放心,外祖父不會同意的,你這會子跑進去,只能火上澆油。」

 寧芷蘭不知道為什麼,聽了傾城話,她竟覺得格外安心,真的就按捺的坐了下來。

 只聽寧中海直接爆吼:「母親,這件事你就不要想了,我覺得老大媳婦料理的很好,馮東林染指的雖然是個姨娘,但也是世子的姨娘,單憑這一點,沒有嚴懲他,只是將他遣送回馮家,已經很給馮家顏面了,母親這般護著馮家,是想將國公府的顏面踩到地上嗎?」

 「蘭丫頭是府里嫡出的大小姐,若是許給了馮家,那咱們安國公府在天奧城裡就是個天大的笑話!」寧遠山也忍不住加了一句!

 「老太君,孫兒好歹也是您的親孫子,馮東林染指了我的女人,就是打了咱們國公府的顏面,老太君不覺得,要交代,也是馮家給咱們交代嗎?」

 馮太君不幹了,立時吼了回去,:「都是你找的好女人,養的好閨女,在自己家裡勾飲男人,還好意思讓別人交代,說出來都不嫌寒磣!」

 寧遠山眉宇緊緊蹙在一起,顯然馮太君的話讓他很不悅,但他城府極深,表現的並不明顯,:「老太君這是要一味兒的執迷不悟嗎?」寧遠山話語裡帶了一絲威脅。

 馮太君惱了,:「馮家怎麼了?哪裡辱沒蘭丫頭了,好歹馮家也是孝章靜皇后表親,等於半個娘家呢,你們一個兩個的,都看不起馮家,老身也是馮家出身,不如也將老身趕出去算了!」

 齊氏撇撇嘴,心裡再一次深深鄙視了一次馮太君,整日里嘴上說瞧不上孝章靜皇后,這時候又拿出孝章靜皇后來抬高身價,典型的當了表子還想立牌坊。一方面四處詆毀孝章靜皇后,一方面又利用孝章靜皇后的威信來抬高自己,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不管老太君如何說,我這個做父親的絕對不會同意將蘭丫頭許給馮家,且老太君是蘭丫頭的曾祖母,她的親事自有母親操心!」寧遠山的態度很強硬,也很堅決,就三個字,不同意!

 「你!」老太君怒目圓瞪,死死的望著寧遠山,恨不得跳起來掐死他。

 「老太君若實在想結親,可以從二房的靜丫頭和嫻丫頭裡挑一個嫁給馮少爺就是了。」齊氏終於忍不住插嘴了,二房的人本來就是馮太君的心頭肉,嫁到馮家去,豈不是親上加親,多好的事啊。

 寧芷靜和寧芷嫻是寧遠川的兩個嫡女,一個十三歲,一個十一歲。

 馮太君狠狠剜了一眼齊氏,這個她不是沒想過,只是馮東林如今已經十九歲了,靜丫頭和嫻丫頭的年齡都太小,看年齡也只有蘭丫頭最合適,至於寧芷柔年齡雖然合適些,但是一個婢妾生的庶女,身份太低,所以被排除在外了。

 「好了,都別說了,總之蘭丫頭是絕不會許給馮家的。」寧中海一句話,就已經決定了一切,爾後他望著馮太君,說道:「母親若是一心想讓馮家與咱們府里結親,也只有柔丫頭合適,至於其他的,母親就不要肖想了。」

 寧中海也是無法,畢竟母親的顏面他還是要顧忌些的,否則鬧大了,丟的不是一個人的臉面,而是將一府的臉面都丟到爪哇國去了,況且寧芷柔已經被馮東林’殿’污了清白,嫁到馮家去也不算虧了她,大不了多給點嫁妝就是了。

 馮太君雖然心有不甘,但知道即便自己再鬧騰下去,也改不了任何結果了,算了,寧芷柔就寧芷柔吧,好歹總是國公府的小姐。怎麼也比蓬門小戶的姑娘強多了。

 於是自我安慰了一會子,逐漸想開了,氣也順了不少。

 這才由寧中海伺候著,趾高氣揚的回了榮松堂。

 鳳傾城只覺得很好笑,馮太君,還真是一朵天下無雙的奇葩,估計她認第一,沒人敢人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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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寂的夜,猶如一張黑色的大網,籠罩在整個天奧城的上空,此刻,原本熙攘熱鬧的街道也已是萬籟俱寂。一個黑影穿過街道,來到一處高門大院前,縱身一躍,翻進了的圍牆。

 而門前的匾額上,蒼勁有力的五個大字,靖遠侯府。

 來人顯然武功不俗,躲過了巡查的護衛,而且對侯府的地形似乎也是輕車路熟,很快就來到了自己想去的地方。

 這處院子並不大,周圍也是漆黑一片,來人大搖大擺的走到院門前,輕輕一推,大門就打開了,直到男子閃身進去,梧桐苑三個字才清晰的展現出來。

 男子悄無聲息的摸進了正房,看到外間榻上守夜的丫頭睡得正香,男子伸手一指,點了丫鬟的昏睡穴。

 這下子,似乎男子更加的肆無忌憚,大刺刺的走進了內室,直接一把摸到了牀上正在熟睡的女子。

 「小踐貨?想爺了沒?」興奮的聲音帶著’尾’瑣,不是趙天佑又是哪一個?

 在睡夢中被驚醒的鳳傾歌渾身一個激靈,差點尖叫出聲,被趙天佑一把捂住了嘴巴。

 趙天佑滿臉銀笑,大手撫摸著鳳傾歌的柔軟的嬌軀,嘖嘖道:「真不愧是趙姨娘的女兒,這小蠻腰,可真軟啊。」說著大手狠狠的一擰。

 隨著隔著裡衣,趙天佑還是覺得手感很好。

 鳳傾歌吃痛,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色,眼中蓄滿了淚花。

 不得不說,趙天佑的心理有些變態,他就是喜歡女人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似乎看別人越是痛苦,他就越興奮,越開心。

 於是手上更加的用力,鳳傾城已經疼的呲牙咧嘴,偏偏又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

 如此蹂躪了風情感半響,趙天佑直接扒光了鳳傾歌的衣服,原本白嫩嬌軀上,到處青紫一片,竟然沒有完好的地方,尤其是大腿根部,還有很多紅腫的掐痕。

 可見趙天佑對鳳傾歌是半點也沒有憐香惜玉之心,根本就是隨意的玩弄,從而達到自己那顆扭曲心靈的滿足。

 鳳傾歌害怕的不行,她蜷縮起身子,測測發抖,一臉恐懼的望著趙天佑,:「爺,不要在折磨妾身了行嗎?」

 鳳傾歌實在太害怕趙天佑了,自從她定下來要去趙府做妾以後,沒過幾日的光景,趙天佑便闖進了她的閨房,因為自從她出事以後,老夫人也已經懶得再管自己,所以她這邊的門禁要相對鬆散了些。

 想必老夫人也是對鳳傾歌寒了心,直接放任自流了。

 沒想到卻被趙天佑鑽了空子,從他第一次摸進了閨房,她地獄般的生活變開始了,只要什麼時候趙天佑想起了她,就來找她,然後對著她一通折磨,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著鳳傾歌猶如一隻受驚的小兔子,雙眼通紅,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趙天佑心中格外的得意,十分有成就感,他拍拍鳳傾歌的小臉,調笑道:「你個小踐貨,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還真是讓爺渾身都來勁兒啊,真不比你那個騷姨娘差。」

 不可否認這對母女都是天生的踐骨頭,生來就是給男人做玩物的貨。趙姨娘被遣送回趙府以後,是他說情,才沒被趕出家門,於是乎趙姨娘幾乎公開成了趙家爺們的玩物,趙家就是個魔窟。就是這麼一個齷齪到極點藏污納垢的地方。

 當然,這些趙家老太爺是不曉得,估計要是知道了,直接氣死都有可能。

 趙姨娘的日子已經過的苦不堪言,可她最擔心的還是她的傾歌該怎麼辦?沒人比她更了解趙天佑的德xin,女人對他來說,就是享樂的物品,只要自己舒服了,才不會管女人的死活。

 傾歌自小也是嬌貴著長大的,脾氣執拗的很,若是不順著趙天佑的話,估計會被整的很慘。

 不過,趙姨娘的擔憂還沒有等到鳳傾歌進門,就已經成了現實。

 事情還要回到十幾天的晚上,鳳傾歌再一次陷入了那段不堪的回憶之中。

 那晚夜已經很深了,鳳傾歌剛剛上牀安寢,就被一雙大手摸醒了,她嚇了一跳,坐起身來對著來人就想打,卻被人緊緊的箍住了雙手,不能動彈。

 「做什麼,小踐人,想謀殺親夫嗎?」趙天佑調笑著問道。

 鳳傾歌見來人是趙天佑,吃驚之餘,臉上掛著慢慢的鄙夷和不屑,冷哼,:「是你,滾開,別碰本小姐!」她雖然已經知道自己要嫁給趙天佑為妾,但是骨子裡的那股子傲氣還是在的,更加看不上聲名狼藉的趙天佑。

 趙天佑反手一巴掌甩到鳳傾歌臉上,啐道:「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罵小爺,你還當自己是什麼貞潔烈女嗎?你全身上下那一處爺沒玩過,下踐的玩意兒!」

 鳳傾歌被打的臉頰發麻,唇角都破了,可見趙天佑多麼的用力。

 況且趙天佑每一句話都戳中了鳳傾歌的痛處,鳳傾歌當時就發瘋了,對著趙天佑又踢又打,罵道:「你滾,你這個無賴,流氓,人渣,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碰我的身子!」

 趙天佑惱羞成怒,騎到鳳傾歌身上,對著她一陣拳打腳踢,打的她口吐鮮血,渾身青青紫紫,只有臉上還能看。

 當然,趙天佑並不是憐惜鳳傾歌,而是怕一會看到一張豬頭臉,壞了自己的興緻。

 一通狠狠的收拾以後,鳳傾歌不敢反抗了,她是被打怕了,她雖然是庶女,但從小也嬌寵的厲害,別說挨打了,連重話都很少有人對她說,面對趙天佑這個惡魔,根本不是對手,她只能選擇屈服。

 見鳳傾歌徹底老實了,趙天佑才心滿意足,壓了上去,也不管不顧的直接狠幹起來。

 鳳傾歌疼的大喊大叫,趙天佑一巴掌拍了過來,惡狠狠道:「臭表子,你鬼叫什麼,再敢壞了爺的興緻,也弄死你!」

 強烈屈辱感充斥著鳳傾歌的心,但她卻不敢違逆趙天佑的意思,只好配合他做著那些令人羞恥的事情。不知道被折騰了多久,趙天佑才算滿足,從鳳傾歌身上翻下來。

 匆匆穿好了衣服,拍了拍鳳傾歌的臉蛋,邪笑道:「小踐貨,果然還是你的滋味兒要好些,爺今天也爽夠了,過幾天再來找你,等你進了趙家的門,爺會天天讓你快樂似神仙。」

 說完趙天佑拍拍屁股走了,只剩下痛哭流涕,傷心欲絕的鳳傾歌。

 以後每隔幾天,趙天佑都會來找鳳傾歌,將她折磨的死去活來,並且她逐漸從趙天佑口中得知,姨娘竟然也和趙天佑有一腿,並且她們已經保持這種關係好幾年了。這個打擊對於鳳傾歌來說也是致命的,她從未想過姨娘會委身給這樣一個人渣。

 於是鳳傾歌更加的噁心趙天佑,可她心裡在厭惡趙天佑,卻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應付他,並且面上不能露出一絲不情願,否則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最讓鳳傾歌覺得羞恥的是,她逐漸的在和趙天佑的房事中,竟然慢慢的有了感覺,如果自己有一丁點的不配合,趙天佑就會挑起她身上所有的興奮,然後再突然抽離開來,眼睜睜看著自己從雲端墜落谷底,是那樣的難受,他非得逼著自己求著他,說那些銀詞艷語,才肯滿足自己。

 鳳傾歌被這種非人的生活,折磨的筋疲力盡,她還沒有進趙家的門,趙天佑就如此待她,她進門以後的日子,鳳傾歌連想都不敢想,根本看不到一絲的出路!

 她開始後悔了,後悔當初為什麼要自作聰明的陷害鳳傾城,如果當初沒有走這一步的話,她清清白白的鳳家三小姐,就算不能嫁給染世子,起碼可以嫁到一個正常的家族中去,不用天天忍受這樣屈辱的待遇。

 「臭表子,想什麼呢?在想哪個男人啊?」胸前傳來一陣劇痛,打斷了鳳傾歌的思緒。

 鳳傾歌剛好對上趙天佑有些憤怒的眸子,嚇得一驚,忙獻妹的笑著,:「妾身哪裡敢想別人啊,妾身心裡滿滿的只有爺一個人呢。」

 趙天佑得意的一笑,慢慢靠近鳳傾歌,捏著她恐懼的小臉,銀笑道:「小踐貨,你看看你自己這副樣子,哪裡還有半分侯府小姐的樣子,和那些煙花柳巷的姐兒有什麼區別呢?」

 趙天佑的話猶如一把鋼刀刺進鳳傾城的心裡,生疼生疼的,她一向心高氣傲,可偏偏就只能委身給趙天佑這樣的無賴,惡魔,她心心念念的染世子,成了心底永遠的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可她不敢露出一分不滿和傷心,只能妹笑道:「爺不要取笑妾身了,只要爺高興,讓妾身做什麼都樂意?」

 趙天佑眸子一亮,反問道,:「真的做什麼都可以嗎?」

 鳳傾歌飛快的點頭,:「當然了,只要爺吩咐就好。」鳳傾歌忍著心底的噁心,違心的說著奉承趙天佑的話,因為她實在怕挨打。

 趙天佑這才滿意的笑了笑,拍了拍鳳傾歌的小臉,將鳳傾歌壓倒在牀上。

 令人臉紅耳赤的聲音一直持續了大半夜,直到天蒙蒙亮了,才緩緩的停了下來。

 因為趙天佑每一次來,都會放倒院子里所有的下人,只有這樣才可以玩的痛快。

 趙天佑今日格外的舒爽,穿好了衣服,得意的在鳳傾歌身上掐了一把,笑道:「不錯,爺今日很高興,過幾日爺再來找你!」說罷揚長而去。

 鳳傾歌這才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她拉過錦被,蓋住自己滿是傷痕的身體,早已淚流滿面,心裡在滴血,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呢?

 她真的覺得自己的生活沒有一絲希望,一絲光亮,一絲幸福,有的只是無盡的黑暗,無窮的折磨,永遠的痛苦!

 話說趙天佑從侯府離開,輾轉來到了西大街經帽衚衕的一處小院前。

 這裡住的是他幾天前前才包養的外室,柳若芸。

 這個柳若芸曾經是在西大街上開豆腐坊的,一身雪白的肌膚,行為膽大,舉止風流,幾天前,趙天佑在豆腐坊前經過,幾乎被柳若芸勾掉了魂兒。

 原本立時就要帶回去做妾,被趙老爺子嚴詞拒絕了,並且揚言說,若是趙天佑再敢往後院里塞女人,他就將趙天佑逐出家門!

 趙老爺子也是一片苦心,趙天佑後院里已經有兩個有庶子的姨娘了,通房更是多的數不勝數,不久前還在靖遠侯府沾染了四小姐鳳傾姚,幸好是個庶出的女兒,剛剛和侯府達成協定,納進門來做貴妾。

 現在竟然又要抬一房姨娘進門,還是個良民,趙老爺子怎麼能不惱怒!

 趙天佑撇了撇嘴,不同意拉倒,他就置辦了一處宅子,將這柳若芸方才外頭做了外室。其實倒也不是趙天佑有多麼尊敬趙老爺子,而是,無論什麼樣的女人,他都沒放在心上。

 這柳若芸心靈手巧,做的一手好菜,伺候趙天佑也用心,頗得趙天佑的歡心。於是一大清走,趙天佑就跑到柳若芸這裡來用膳。

 趙天佑叩門,丫頭跑出來開了門,趙天佑徑自走進了正房的內室,見柳若芸還在熟睡著,於是走上前去,順勢在她柔軟的嬌軀上抹了一把。

 柳若芸登時被驚醒了,她張開迷濛的眸子,看到來人是趙天佑,立馬扯開一抹笑容,她原本就生的嬌艷可人,這樣看來,更加的嫵妹。

 「爺,您來了。」柳若芸脆生生的說道。

 趙天佑有些疲累,順勢躺了下來,柳若芸忙拉過錦被蓋在趙天佑身上,道:「爺在這裡用早膳嗎?」

 這會子天剛剛蒙蒙亮,趙天佑隨意的點了點頭,便沉沉睡去。

 柳若芸替他掖好了被角,便起牀穿衣,洗漱完畢后,就親自到了廚房忙活。

 趙天佑一覺醒來,已經快到晌午了,柳若芸見狀,忙腳丫鬟端了水來,親自服侍趙天佑洗漱,又讓人將膳食端了上來。

 趙天佑覺得格外的舒心,如果說一院子的女人是他玩弄的對象,可眼前的女子,卻給了他一絲家的溫暖,趙家那個地方,實在讓他也覺得噁心。

 他望著一桌子精緻的吃食,即便在冷血,也能感覺的到柳若芸的用心,他微微有些愣怔,柳若芸忙將筷子塞到趙天佑手中,笑道:「爺,吃飯吧。」

 趙天佑沒有說話,低頭吃了起來。

 柳若芸就站在一旁,殷勤的伺候趙天佑,一會兒盛飯,一會兒盛湯,儼然一副小妻子的模樣。

 趙天佑不得不承認,柳若芸的廚藝的確了得,他每次到這裡來,都要多吃兩碗飯。

 吃過飯,趙天佑沒有停留,便匆匆離開了。

 柳若芸望著趙天佑離開的背影,唇角揚起一抹冷笑。

 趙天佑這才回了趙家。

 剛走進二門,他的貼身小廝便迎了上來,一臉焦急道:「少爺,老爺子在書房等您,已經找了您好久了,正在氣頭上呢。」顯然小廝急的不輕,這才跑到二門上來等著趙天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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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天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向著書房走去。

 趙天佑晃晃悠悠的來到趙老爺子的書房,徑自走到紅木圈椅前,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問道:「祖父找我?」

 趙老爺子幾乎起的快要吐血,他一拍桌子,怒吼:「你昨天又去哪裡鬼混了,從昨兒晚上就沒見你的人影,都晌午了才進門,你這個混賬,將咱們趙家的臉面都丟光了!」

 趙老爺子也是快六十歲的人了,看上去精神到也不錯。

 趙天佑掏了掏耳朵,一臉的無所謂,:「祖父,孫兒橫豎就是根爛草了,您說怎麼辦吧!」

 一句話把趙老爺子氣了個倒仰差,恨不得一腳將這個不肖子孫踹出去!

 「過幾天侯府的三小姐就要進門了,你怎麼也要顧著侯府的顏面,對她尊重一點!」分析了一下利弊,趙老爺子不得不耐心說道。

 一想起鳳傾歌,趙天佑輕蔑的撇了撇嘴,一個踐貨而已,喜歡就玩幾天,不喜歡扔在院子里任由她自生自滅也就罷了,還值得他費心嗎?

 趙老爺子一看趙天佑那副不可置否的模樣,就知道他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於是不得不再次開口:「天佑,你是趙家的長子嫡孫,以後未來的接班人,一定要把趙家頂起來,知道嗎?鳳三小姐雖然是個庶出的,但好歹也是鳳侯爺的女兒,你以後少不得要馮侯爺的支持,所以······」他知道自己這個孫子,雖然好色之極,但能力也不差,比起趙家其他的兒孫,真是強了很多。

 趙天佑煩躁了擺了擺手,不耐道:「祖父,你這些話說了八百多遍了,孫兒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好了,孫兒累得很,就不陪您聊天了!」說完,站起身來就離開了,直接無視話還沒有說完的趙老爺子。

 趙老爺子再一次氣了個捶胸頓足,指著趙天佑離去的方向罵了半天才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