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的大廳,似乎是重新裝新過,一切都是嶄新的。
連這里的人,都是嶄新的。
薛曼麗再也不是那個樸實的婦人了,在她衣著華麗,姿態高貴,各種名牌加,卻也抵抗不住了她身的那個八卦氣質。
而後來的甄曦更是起往日更加的囂張跋扈。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南xiao jie。”甄曦一邊說一邊無禮的打量著南音。
南音不理會她,這也直接惹怒了甄曦。
“你這個小妮子,真是無禮的很!在祁易琛不在家,我看還有誰給你撐腰?”甄曦咬牙切齒的說道。
南音看著甄曦穿著一身的華麗的服飾,卻口吐惡語,實在是無法想象,當初祁家的人是如何娶了這樣一位戲子進門的。
“我來這里不是跟你們斗嘴的。”南音並不生氣,平靜的說道。
甄曦卻更加懊惱︰“哼!你別以為你在還是祁太太,我告訴你,祁易琛早在外面找了一個富家千金,這次你算是玩完了!”
說著,甄曦得意的看著南音,似乎是故意想要看她的笑話。
南音冷笑道︰“我再如何,總做寡婦做寄生蟲要好吧?”
薛曼麗原本是站在一邊,一直沒有參與進來,可是她听到這種話,自然也是十分生氣的。
“唉,南音,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呢?我們怎麼也算是一場親戚,你跟祁易琛之間的矛盾,沒有必要遷怒我們吧?”薛曼麗說話條理清晰,再也不像往日里笨嘴笨舌的那副婦人模樣。
南音對她的印象有點改變了。
可是再這樣糾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這兩個人只會一味的打擊羞辱南音,南音自然是覺得這非常的浪費時間。
“告辭了。”南音冷冷的說道,直接要要二樓。
卻听見薛曼麗在南音的背後說道︰“南xiao jie,我知道你很忙,可是有句話,我還是說在前面,免得日後大家都難堪。”
南音听了停下了腳步,示意薛曼麗繼續說。
“小遠在是祁氏的總裁,可是你知道,祁遠這是第一次在公司任,自然是很多事情都需要學習的,還要依仗很多元老,這樣才能在祁氏長期立足,我希望你明確自己的身份,不要以為南氏需要幫助去找祁遠。”
薛曼麗說的清晰果斷。
南音說道︰“你多慮了。”
說完,南音頭也不會的樓去了。
遠遠的,還能听見甄曦在樓下抱怨的聲音︰“真是不知好歹!”
南音嘆了口氣,早點離開這里,是正確的。
她回到曾經屬于她和祁易琛的房間內,推開門,一種往日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次,她要來收拾走屬于她的東西,最後一點的尊嚴,她還是需要的。
房間內收拾得很干淨,一塵不染。
只是沒有了半點生活氣息。
其實,這了的記憶很少,剛開始的時候,祁易琛是很抗拒南音的,是南音為了南氏而死皮賴臉的非要纏著祁易琛。
在想起來,南音都不敢相信,那些甜言蜜語,是如何從自己的嘴里說出來的。
她苦笑了。
好了,時間不多了,她開始收拾東西。
衣櫃里的衣服,有好幾件都是後來,祁易琛給她買的,她自然是不會帶走的,為了南氏,她可以不要任何尊嚴的去乞求祁易琛給她商業的合作資源,可是她自己,是不會佔男人一點便宜的。
這是矛盾體南音。
收拾了一下化妝品,她拉開牀頭櫃的抽屜,里面有些她平時用的東西,可是她卻沒有看見自己的護照,在抽屜里翻了好久都沒有看見。
她站起來,在衣櫃里又找了一遍,還是沒有看見。
南音又去茶幾的抽屜找了,依舊是沒有。
會去哪里了呢?
南音看了看,房間內,只有祁易琛的那個牀頭櫃里沒有找過,她猶豫了一下,到底要不要去看看護照在不在里面呢?
可是,下次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了,也許再也不會來了。
她走過去,輕輕的拉開了祁易琛的牀頭櫃,里面很整潔,東西不多,並沒有南音的護照,可是,南音卻看到一個特殊的信封。
她伸手拿起來,一個大紅色的信封,記xin,好像是他們結婚的時候用的。
南音好的想著,難道是一個大紅包,祁易琛私自吞了?
可是應該不會吧,祁易琛那麼有錢,怎麼會在意一個紅包呢?
于是南音打開了信封,只見里面用一個透明的袋子裝著一撮頭發,用紅繩子系著。
啊!
南音的記憶一下子想起來了,結婚那天,酒席結束後,張媽拿著一把用紅繩子系著的剪刀來敲祁易琛的門。
南音看到張媽的時候,很是驚訝,還以為祁家的人要威逼利’佑’呢!
可是張媽說道︰“祁少爺,南xiao jie,這是祖傳的規矩,結發夫妻要留一撮頭發,留作紀念。”
祁易琛原本是很嫌棄的,但是張媽很耐心的說服了他。
沒有想到祁易琛保留到在,還放在牀頭櫃里,她還以為祁易琛早扔掉了。
南音有點意外,還有一點感動。
她拿著這撮頭發,這是張媽在他們結婚的那天晚給她見下來的,還有一撮是祁易琛的頭發,同樣五黑,祁易琛的頭發卻短很多,還很硬。
果真是睹物思人,南音想起來後來的一些日子,祁易琛對南音還不錯,可是在兩個人卻走到今天這一步,南音也很傷感。
忽然,有人敲門,南音趕緊把東西放進抽屜,緊張的問道︰“誰?”
“南xiao jie,是我,張媽,唐太太听說你回來了,請你去她的房間里坐一坐。”張媽的聲音很疲憊的說道。
南音松了口氣,說道︰“是,我馬去。”
她收拾了一下行李,還好不是很多,等下走的時候也不會太狼狽。
到了唐欣瑜的門口,南音敲門。
“是南音嗎?進來吧。”唐欣瑜的聲音緩慢的說道。
南音推開門,看見唐欣瑜躺在沙發,面容憔悴。
“唐媽媽,您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南音趕緊前關切的問道。
唐欣瑜卻搖搖頭,微笑著握著南音的手,感慨的說道︰“這個時候,也只有你能正真的關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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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音看著她,幾日不見,唐欣瑜眼角的皺紋都多了許多,兩鬢的白發也多了。
“唐媽媽,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看你的黑眼圈這麼重,肯定是晚睡覺不好。”南音心疼的說道,還主動給唐欣瑜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唐欣瑜懂啊不好意思了︰“你看,你來我這里,理應是我照顧你的。”
“不要這樣客氣,唐媽媽,在祁家,你照顧我很多次,我在照顧一下你,也是應該的。”南音說著,看了看唐欣瑜的房間內,似乎是很久沒有打掃了。
唐欣瑜看出了南音的疑惑,她笑著問道︰“是不是覺得很亂?”
南音知道自己失態了,她趕緊說道︰“不是,還好。”
雖然南音這樣勉強的說,她知道唐欣瑜是最愛趕緊的,之前來她的房間,地板都擦得發光,買一個角落都沒有灰塵,可是今天來看,地板明顯都有灰塵了。
唐欣瑜拍了拍南音的手,說道︰“在祁家是薛曼麗當家,她辭退了很多佣人,連樸叔,她都給解聘了,張媽現在一個人要做很多事,我這里的衛生,我沒有讓她做了,不然,她那個年紀,遲早要累壞的。”
“為何要這樣安排?是支出有問題嗎?”南音疑惑的問道。
唐欣瑜無奈的搖搖頭,她說道︰“當然不是這麼簡單,可是自從祁遠任後,老太爺也很溺愛這個孫子,總是想要補償她,那日,我在大廳里跟薛曼麗起了沖突,老太爺讓我休息,讓她持家。在看來,那日一定是薛曼麗故意激怒我,我了她的圈套。”
離開祁家這這段日子,南音過慣了自由自在的舒心日子,可是听到唐欣瑜這樣說祁家的事情,她還是能感同身受,畫面感極強。
“可是她持家持家,干嘛把家里搞得苦兮兮的,好像是請不起佣人似得。”南音不滿地說道,忘記了自己是一個即將離開祁家的人。
唐欣瑜看了看門口,南音立刻明白了,她低聲說道︰“唐媽媽你放心,我過來的時候是走的小路,沒有人看見。”
听到南音這樣說,唐欣瑜欣慰的笑了,她摸了摸南音的頭發,說道︰“多好的姑娘,我們易琛沒有留住,真是可惜了。”
南音听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只好低著頭听唐欣瑜說話。
“薛曼麗在和甄曦勾結在一起,兩個人把我持家的那段日子的賬本翻出來,說我持家的時候,開銷太大,借口把佣人減半,然後所有支出都要消減一半。”唐欣瑜氣憤的說道。
南音趕緊遞給她一杯普洱茶,勸慰道︰“您慢慢說,別著急別生氣。”
有了南音的陪伴,唐欣瑜似乎感覺舒服了很多。
她靠在沙發,有氣無力的說道︰“我知道,我不能生氣,不然他們兩該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