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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平靜的清晨,江風在電話那邊,都能感受到祁易琛怒意。
“你聽我說,我走的時候,確實是收到了南音留下的信,南雅也確認了,是南音的筆跡,也就是說,南音在我們走的那天是安全的。”江風為了穩住祁易琛趕緊說道。
祁易琛卻不滿:“我就說過!你辦事我不放心!我現在要去一趟山裡!”
“我跟你一起去。”江風說道,對於祁易琛的責怪,江風全權收下。
祁易琛說道:“不用,你這幾天先不要走露風聲,不要告訴南雅,知道嗎?”
“知道了。”江風只好這樣回答。
吃早餐的時候,祁易琛給陳珂打了一個電話:“喂,陳珂,我現在馬上要出差,公司的會議,你用視屏錄好發給我,記住!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簽字的檔案一律無效。”
大廳內的人都意識到祁易琛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連張媽都猜到了,樸叔給祁易琛上完了最後一道湯點,就立刻下去了。
可是不巧的是薛曼麗進來了。
“喲,易琛,好幾天沒有看到你了。這幾天一直在公司加班嗎?”薛曼麗花枝招展的笑著。
最近祁遠進了祁氏,薛曼麗的心情一直很舒暢。
祁易琛放下筷子,正經的看著薛曼麗,氣氛一直很緊繃。
幾乎是持續了一二秒,祁易琛想到了爺爺蒼老的臉卻還要操心祁家的事情。
祁易琛放弃了對峙,他冰冷的臉緩和了一下說道:“二姨,小遠剛進公司,工作上的事情,我可以讓人帶他,但是,人情世故這個東西,是天生的,教不來的,我希望二姨在方面還是多費點心思,免得在公司丟人現眼。”
一番話,把薛曼麗聽的愣愣的,她說道:“易琛,再怎麼說?小遠都是你的弟弟,我讓他進公司沒有別的目的,不是為了財產去的。”
祁易琛心裡冷冷的笑著,嘴上卻說道:“好了,二姨,我現在有點急事要出門,總之,我也是為了小遠好才說這些的。”
說完,祁易琛就走開了。
薛曼麗看著祁易琛走遠的背影,得意的笑了。
她趕緊打了祁遠的電話:“喂,小遠啊,在公司嗎?”
祁遠接聽了電話,說道:“媽媽,我在公司,準備拍宣傳片了,有事嗎?”
“小遠,媽媽剛剛得知,祁易琛今天出差了,有些檔案,你可以趁著今天簽了,知道嗎?等他回來了就不是那麼好操作的。”薛曼麗低聲的說道,臉上竊喜著。
從祁家出來後,祁易琛開著一輛吉普車朝著山裡的方向進軍了。
再次走在這條路上,祁易琛的心境跟之前不太一樣了。
或許連祁易琛都還沒有清楚他自己的心境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這一路,還算是順利。
天快黑的時候,祁易琛終於到了老中醫的家門口。
聽到汽車的引擎聲,走出來的仍舊是上次那個少年,只是他這次是架著拐杖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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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就認出了祁易琛。
“祁先生,你來的正好,南小姐這幾天都沒有回來,我師父去後山的鄰居家裡問過,說雨停了南小姐就走了,可是從昨天開始,南小姐就沒有出現過。”少年先發制人。
祁易琛生氣的問道:“什麼?這樣的事情,你們為什麼不早點通知我們?”
“我師父想要給你們打電話,可是你知道的,南小姐的父親根本離不開我師父的治療,我師父沒有辦法下山,我前天燙傷了脚,也沒有辦法下山,江先生留下來的衛星電話,我們不會用。”少年一口氣把責任推脫的乾乾淨淨。
祁易琛感覺到一種深深的自責,可是現在還不是追責的時候,現在主要是找到南音。
可是,祁易琛對這裡也不熟悉,他問道:“你師傅呢?”
正問著,只見老中醫從治療室走了出來。
祁易琛立刻上前,抓著老中醫低聲問道:“南音去哪裡了?”
老中醫遞給了少年一個眼神,少年進屋去了。
“祁先生,我只是一個醫生,醫者父母心,至於南小姐的下落,我也不知。”老中醫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徹底惹怒了祁易琛。
只見祁易琛抓著老中醫的衣領,低吼道:“人是在你這裡不見的!今天你不給我把人交出來!我一把火把這裡給你燒了!”
看著祁易琛惱怒的樣子,老中醫顯然被嚇著了,他可能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暴躁的人。
“祁先生,你這樣做,可否考慮過後果?”老中醫威脅道。
祁易琛打量了一下老中醫的房子,質問道:“你這個房子應該是別人幫你修葺過,不是自己的吧,你一定拿了別人的錢,還有,你的房間內,還有一個病人,一定是你很親密的人吧?”
隨著祁易琛越說越多,老中醫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了。
“你……你說什麼?”老中醫緊張的結巴了。
“你作為一個醫生,卻做一些違背良心的事情,你這樣叫人情何以堪!我們是從很遠的地方,因為信任你,才來找你看病,你找各種理由把人支開,卻唯獨把南音藏起來!”祁易琛低吼道:“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老中醫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他不可思議的看著祁易琛,問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這話一出,完全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老中醫只好和盤托出。
根據老中醫說的地點,祁易琛立刻去找。
可是,山裡的路,崎嶇得很,祁易琛越是想要走得很快,越是耽誤時間。
眼看著天都要黑了,祁易琛打開手機的手電筒,一邊找,一邊喊著:“南音!”
隨著祁易琛越往山下,越是能看到很多洞穴,可是南音被困在哪個洞穴裏,祁易琛現在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南音!”祁易琛喊著,從來沒有想到祁易琛也會這樣一天,一邊找人,一邊大聲喊著,之前在電影看見過這樣的片段,總是覺得這樣的舉動很傻。
可是現在,祁易琛卻覺得恨不得拿著一個大喇叭在山裡大喊:“南音!”
天黑,祁易琛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他坐在地上,看著地上深深淺淺的脚印,沒有在意脚上的痛,反而笑了。
那天是雨天,也就是說,這些脚印,一定是抓南音那些人的脚印。
可是現在看來,南音應該就在這附近。
祁易琛拖著酸痛的脚,一步一步往前走。
終於在一個洞穴裏看見了南音。
她頭髮淩亂,嘴巴用膠布綁著,手和脚都被綁著了。
“南音!”祁易琛大聲喊道。
南音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四處張望,終於看見了是祁易琛。
她激動得流下了眼淚。
可是南音既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彈,只能乾著急。
祁易琛想要快速的跑過去,卻忘了他的脚也崴了。
只能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這短短的距離,卻彷彿是隔著千山萬水。
南音望著祁易琛,眼裡充滿了淚水,她憔悴極了。
眼看著祁易琛一步一步的走到她身邊,南音恨不得立刻撲倒他懷裡。
可是,現在,南音卻一刻也不能動彈。
祁易琛終於走到了她身邊,他抱著她,彷彿擁抱了全世界。
“南音!”祁易琛喊道,內心是多麼的驚喜又心疼。
他把南音嘴巴上的膠帶撕掉,然後把繩子解開。
“啊嗚嗚!”南音一下哭了出來,趴在祁易琛的身上,抱著他,捶打著他。
“沒事了沒事了!”祁易琛任由她打,緊緊的抱著她。
南音趴在他的肩膀上嚶嚶嚶的哭著,眼裡很快就把祁易琛的衣服哭濕了。
“為什麼會這樣?”祁易琛捧著她的臉問道。
只見南音的臉上滿是眼淚,她擦了擦眼淚,說道:“你們走了那天,老中醫說要我去鄰居家借一個吹風機,因為要給我父親洗頭,可是要趕緊吹幹,於是我就去了,可是回來的時候因為下雨,我就在鄰居家裡避雨,後來來了幾個蒙面的人,那我綁在了這裡。”
南音幾乎是泣不成聲,她一邊說,一邊憤憤不平,這些山民實在是太可恨了!
“沒有人欺負你吧?”祁易琛問道:“等我抓著他們一定好好教訓他們一番。”
南音搖搖頭,說道:“沒有,可是這裡,好多小蟲子,還會有蛇!我好害怕!”
“我們趕緊走,我開車先回去,把伯父也帶回去,我們留在這裡也不是長久之計。”祁易琛說著,扶著南音往洞口外面走。
可是祁易琛剛走了兩步,南音就發現了他的脚有問題。
她蹲下來,擔心的問道:“你的脚怎麼了?”
祁易琛晦氣的說道:“剛才不小心崴了脚,沒事,可以走路。”
說著,他就拉著南音一步一步的走,南音疑惑的問道:“這裡的一切都充滿了詭異的感覺,可是直到現在,我也沒有看清那些人的真正面目,這件事情如果跟老中醫有關,我父親是不能在這裡治病了。”
兩個人正走著,忽然,從背後打過來一束光,一個刺耳的聲音說道:“哼!哪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