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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實在的蜿蜒曲折,江風一邊專注地開車,一邊還不忘記調侃祁易琛。
“吃醋?我吃誰的醋?”祁易琛不解的問道。
江風一個急轉彎,吹了聲口哨:“自然是南音的醋。”
祁易琛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跟在後面的露營車,他提醒江風:“你開慢點,後面的露營車跟的很吃力,我看開露營車的司機先生,年紀很大了。”
“嗯,不要以貌取人,司機雖然看著不苟言笑,但是看人卻很准。”江風嚴肅的說道。
祁易琛笑了:“怎麼忽然這麼嚴肅?”
“我跟他聊過,被他看穿過。”江風淡淡的說道。
祁易琛驚訝的看著他,問道:“什麼?”
江風說道:“我的內心啊。”
祁易琛忍不住笑了:“就是你風流倜儻的外表下一顆真實的心嗎?”
“怎麼?不行嗎?只允許你做大眾情人?”江風白了一眼。
祁易琛問道:“這次是認真的嗎?”
“廢話。”江風一邊開車,一邊看著後面的露營車跟上來了沒。
“你跟她提過沒?”祁易琛問道。
江風說道:“誰?南雅嗎?沒有。”
祁易琛搖搖頭,說道:“感覺這靚女不比南音好追啊。”
“說得好像你追上了南音似得。”江風嘲諷道。
祁易琛靠在座椅上,雙臂抱在胸前,微闔著雙眼,慢悠悠的說道:“總比你强一點吧。”
“哈哈!强一點還吃什麼醋?”江風大笑道,似乎是抓住了祁易琛的軟肋就使勁的嘲諷一般。
祁易琛坐直了,問道:“什麼醋?”
“昨天,半路上,真的是有劫匪,但是呢,這人你認識。”江風賣關子的說道。
“是誰?”祁易琛皺著眉頭,語氣很冰冷。
江風看了他一眼,說道:“喲,現在對南音的事情這麼上心啊!看來進展不錯!”
祁易琛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趕緊說。
”好了好了,我告訴你吧,是駱銘。”江風說道。
祁易琛有些意外,也有些生氣:“他?他來幹什麼?”
江風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趕到的時候,他正在和七七、南雅還有那個司機在打架。”
“真不是男人!”祁易琛罵道。
說著說著,眼看著就到了老中醫的家。
老中醫的家跟別家的不同,別的人家都是住在山下,可是偏偏這老中醫一個人的房子在山上,屋子前種了一個小花園,看起來還是比較像一個老中醫的格調。
江風把車開上去,找了一個空地方,停了下來。
露營車也跟上來,停在江風的車旁邊。
屋內的人聽見汽車的引擎聲,走出來一個年幼的少年。
只見這個少年眉目清秀,穿著樸實。
江風和祁易琛上前,問道:“小夥子,請問這裡是否有一比特姓霍的醫生?”
“對,請問你們是什麼人?有什麼事嗎?”少年問道,表情嚴肅。
似乎是帶著與他年紀並不相符的成熟。
江風回頭看了看南音,南音從車上下來,走過去說道:“你好,是這樣的,我是趙清滿的朋友,是他讓我們來找霍醫生,給我父親看病的。”
“好的,你稍等片刻我進去查一下排隊的順序,再來答覆你。”少年說道。
說完,他就推開門進去了,然後又關上了門。
南音一行人就被關在了門外,不過現在是求人辦事,總的忍著一點。
“看樣子,好像還是那麼回事。”江風竊竊私語道。
南音聽了點點頭,說道:“我是聽說找他看病的人很多,要排隊的,我這個號,是花錢才插隊進來的。”
看著南音機靈的樣子,江風朝著她豎起了大拇指。
站在一旁的祁易琛看見他們兩聊得火熱,一把將江風拽到了一邊,江風白了他一眼,識趣的走開了。
門前只剩下南音和祁易琛。
南音看著祁易琛剛才的舉動,莫名的笑了,她說道:“你剛才是在幹什麼呢?你不是叫我跟你的朋友打好關係嗎?“
“有我在,別人就算了。”祁易琛說道。
南音的眼裡帶著星星,她反問道:“為什麼?”
祁易琛卻白了她一眼,說道:“明知故問。”
正聊著,門嘎吱一聲響了,南雅忍不住從車上跳下來,跑了上去。
只見剛才那位少年從屋內走出來,他看了看停在空地的車,又看了看眼前的這些人,這才緩緩的說道:“我查了一下,確實是有你們看病的單子,但是現在不巧,我師父進山裡采藥去了,這樣吧,你們隨我到客廳等候一下,大約中午時分,我師父便會回來。”
南雅點點頭,說道:“好!謝謝!”
少年又問道:“請問病人在哪裡?”
南音指著露營車說道:“我父親在車上。”
“請把病人抬進來。”少年吩咐道。
南音看了一眼祁易琛,祁易琛立刻拉著江風去抬南音的父親。
大家在客廳坐下後,少年說道:“各位,這裡有水,各位可以自行飲用,我現在要去給病人做基礎的病情瞭解,就不奉陪各位了。”
“沒關係,你忙吧。”南音說道。
說完,少年就進了治療室。
南音打量了一下這個老中醫的房子,很樸實,很簡單,卻有一種與眾不同的風格。
在客廳的正中央,有一個木質的櫃子,上面有很多的抽屜,抽屜上面貼著各種藥的名稱,櫃子上面赫然刻著幾個大字“懸壺濟世”
南音被這幾個字感動了。
懸壺濟世,當今世上,有幾個人敢掛這樣的牌子?
看來這位老中醫還是很有分量的。
她環視一周,七七在打盹,南雅在翻看著父親的病例和各種治療的分析錶,祁易琛正在外面打電話,公務纏身。
唯獨不見江風和司機。
原來江風和司機站在花園前抽烟。
“先生辛苦了。”江風遞給司機一根烟。
司機也不会,接過來江風手中的烟,他問道:“江先生有話跟我說?”
江風先是一楞,然後笑了,說道:“先生是學心理學的嗎?”
司機彈了彈烟灰,說道:“差不多,醫學心理學。”
聽了這話,江風對眼前的這位司機更是刮目相看。
江風更加感興趣了,問道:“先生,敢問,你為什麼覺得我跟南雅靚女沒有未來?”
司機眯著眼看了看天上的雲,又猛地吸了口烟,這才緩緩的說道:“江先生,凡事不可强求,順其自然吧。”
說完,司機就摁滅了烟,想要走開。
可是卻被江風拉住了,他仍舊是剛才的那句話。
司機回頭說道:“江先生執意想要知道結果,又能如何呢?只是徒增煩惱,都怨我,那天多嘴。江先生就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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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江風哪裡肯依,他擋在司機跟前,說道:“先生不說清楚,我想這幾天可能先生都不會有安穩覺睡了。”
面對江風的威脅,司機毫無懼色,他笑道:“我現在是一名司機,是七七小姐找我來的,運載的是南小姐的父親,任務艱巨,如果是我自己的責任,我自然會承擔,但是如果南雅小姐知道是有人故意不讓我休息好,旅途中出了任何岔子,我想最倒楣的人,應該不是我。”
說完司機就盯著江風,臉上雖然帶著笑意,但是眼裡卻是嚴厲的光。
江風鬆手了。
偏偏祁易琛看到了這一幕,直到司機走遠了,他才走到江風生身邊,問道:“什麼事啊?”
江風嚇一跳,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沒有注意到祁易琛是什麼時候走過來的。
“沒什麼,這位先生不願意多說。”江風摁滅了手中的烟,無奈的看著遠方。
祁易琛拍了拍江風的肩膀說道:“順其自然吧。”
聽了祁易琛的話,江風驚訝的看著他,自言自語道:“難道只有這個方法了?”
中午時分,老中醫終於從采藥回來了。
南音等一行人看到老中醫回來了,都不約而同的站起來,看著這位老中醫,他中等個頭,穿著一身布衣,留著長鬍鬚,眉目慈善,乍一看,還以為是李時珍轉世。
他進屋後沒有跟眾人打招呼,而是先把背簍放下,用桌子上的布拍打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灰塵。
這才轉身,看著大家。
“各位遠道而來,久等了。”老中醫說道,擺擺手示意大家坐下來。
南音說道:“老先生,我父親的病,我之前在電話裏跟您聊過,這次有機會到這裡請您看病,打擾了。”
“沒事,趙先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父親的病是個慢xin病,治療起來,週期會比較長,這個你要有心理准備。”老中醫喝了口茶,說道。
南音點點頭,說道:“只要能治好我父親的病,什麼條件我都能接受。”
坐在南音身邊的南雅更是激動的看著老中醫,而不遠處,江風也癡情的看著南雅。
祁易琛坐在南音對面,看著南音,看著江風苦澀的神情,祁易琛覺得,這都是他之前玩弄女xin得到的報應,南雅算是給江風之前甩掉的女朋友報仇了。
而角落裏,七七也正看著江風,每個心裡走在想著不同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