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是我的職責

發佈時間: 2023-07-20 20:0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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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風雨中,南音感覺到祁易琛抱著她的手,那種深深的力道。

 不知過了多久,祁易琛終於停了下來,他看著南音,額頭抵在南音的額頭上,雖然下著雨,但是南音能明顯的聽見他的心跳聲。

 南音恨自己不爭氣,她咬著唇,不想看祁易琛的眼睛。

 雨越來越大,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可能祁易琛也說不清楚自己剛才吻南音算是怎麼一回事?

 “你為什麼老是戲弄我?”南音負氣的問道。

 祁易琛鬆開了抓著她肩膀的手,說道:“沒有。”

 南音卻說道:“你為什麼要故意隱瞞我們的身份?”

 “南音,這件事情關係重要,南氏海關的那件事情能不能順利過關,就看趙處長回去以後作不作為了!”

 祁易琛說著,大雨淋在他的身上。

 “你不要跟我偷換概念!我說的不是這個事情!我跟你沒有關係嗎?你好好想想!你到底說了些什麼?你跟那個趙小姐,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南音幾乎是把心底的話都後了出來,彷彿只有這樣,她的心裡才會好受些。

 大雨一直在下,祁易琛拉著南音,說道:“先回家,我會慢慢跟你解釋。”

 南音因為用力甩開祁易琛,脚下差點滑到。

 於是,祁易琛只好一把抱起南音。

 南音的長裙,被雨水淋濕了。

 祁易琛將她放進車裏,立刻鎖了車門。

 任由南音如何反抗,都沒有用。

 祁易琛點著火,啟動了車。

 立刻就開了出去。

 一路上,南音靠在座椅上,看著窗外的雨,雨珠落在窗戶上,南音就用手指去摸,隔著玻璃,根本摸不到。

 可是南音卻樂此不疲。

 祁易琛從後視鏡看到這一幕,眼神柔和了很多。

 只見南音額前的頭髮都淋濕了。

 紅色的連衣裙貼在皮膚上,每次都是淋雨,南音都會發脾氣。

 因為下雨,路上堵車了,祁易琛開了車載音響,播放著張學友的如果這都不算愛。

 年輕的時候聽不懂這首歌,如今聽來,才明白歌裏的含義。

 不知道堵車堵了多久,終於開動了,祁易琛回頭一看,南音已經睡著了。

 眼角還帶著一滴眼淚。

 祁易琛一邊開車一邊回想著南音剛才說的話,才明白,原來,南音一直都是在乎他們之間的感情,原來,南音一直都是很在意祁易琛說的話。

 想到這些,祁易琛原本因為下雨天開車煩躁的心情忽然開心起來。

 他看了一眼靠在後座上的睡著了的南音,她睡得很安穩,於是,他故意開慢一點,穩一點,讓她多睡一會兒。

 終於到家了,樸叔一看是祁易琛的車回來了,他立刻拿起雨傘到車門口接他。

 祁易琛下車,對樸叔說道:“南音在後面睡著了。”

 樸叔點點頭,趕緊回到大廳拿了一條毛毯然後到車後面等著給南音打傘。

 祁易琛把毛毯披在南音身上,抱著進了大廳,她在他的懷裡就想一個軟乎乎的娃娃。

 就在祁易琛抱著南音正要上樓的時候,祁遠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了。

 他看見淋濕了南音,十分擔心的跑過去,問道:“哥,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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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兒,下雨沒有帶傘。”祁易琛若無其事的說道。

 祁遠還沒有打算要走的樣子,樸叔拉了拉他的衣角。

 可是祁遠都視而不見。

 “哥,女孩子不能這樣淋雨,對身體不好的。”祁遠心疼的看著渾身都濕透了的南音。

 祁易琛的眼神忽然變得犀利,他停下脚步,不緊不慢的說道:“你這麼懂,給你拿去照顧吧。”

 “少爺,二少爺不是這個意思,他是擔心嫂子生病了,哥哥要花費心力去照顧,說到底,還是弟弟在擔心哥哥。”樸叔打圓場的說道,朝著祁遠使了一個眼色。

 祁遠卻還在一邊嘟囔道:“根本就是不關心她。”

 “你在說什麼?”祁易琛斥責道:“難道要你來教我如何照顧女人?”

 樸叔看情形不對,趕緊拉著祁遠站到一邊,樸叔笑道:“少爺,您累了一天,趕緊回屋休息吧,我讓張媽煮一點姜湯送上去,二少爺是剛從國外回來,還在倒時差,說話做事都不經過頭腦的,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祁易琛瞪了一眼祁遠,就像是在看一個被嫌弃的東西一般,然後祁易琛抱著南音上樓去了。

 大廳裏,樸叔這才鬆開了緊緊的抓著祁遠胳膊的手,樸叔苦口婆心的說道:“小祖宗,你想幹什麼?這個家裡才安靜幾天啊?”

 “樸叔,你沒看見他那個樣子,南音雖然不是他愛的女人,但是也不能這樣對她啊!”祁遠還在為南音辯解。

 樸叔卻無奈的搖搖頭,他說道:“二少爺,你怎麼還是不明白,南小姐怎麼樣,都是大少爺的人,你不要跟著瞎摻和,你是不是也想娶媳婦兒了?‘

 面對樸叔的調侃,祁遠並不是買帳:“樸叔,我一向以為你很開明,很現代,可是你的思想還是太古板!即使南音不是哥哥的理想對象,可是在法律上,南音就是哥哥的妻子,他理應要照顧好南音!”

 樸叔歎了口起,他上前拍了拍祁遠的肩膀,低聲說道:“二少爺,您還是太年輕,咱們國內跟國外的行情還有有區別的,不是我思想古板,而是我,…..”

 樸叔欲言又止,祁遠孩子氣的走開,又走回來,說道:“樸叔,家裡這樣的風氣不可長!”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你又憑什麼說大少爺對南小姐不好呢?再說了,這到底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明白嗎?”樸叔把話說的如此明白,就是希望祁遠不要再多管閒事。

 正說著,一個聲音傳過來。

 “小遠,原來你在這裡啊?媽媽到處找你。”

 薛曼麗人未到聲先到。

 樸叔遞給祁遠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提方才的事情。

 祁遠歎了口氣,細心的薛曼麗進屋便看到了祁遠不高興的樣子。

 “老樸,你跟小遠說什麼了?看小遠的臉色都不好了。”薛曼麗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責怪。

 “媽媽,這件事情跟樸叔叔沒有關係,是我忽然覺得悶悶的,想要出去走走,可是下雨了,所以才有點不開心。”祁遠說著,示意樸叔下去。

 樸叔點點頭,下去了。

 薛曼麗看著外面的雨,抱怨道:“這老天真是不公平,我們小遠剛回來就下這麼大的雨。”

 祁遠扶著薛曼麗坐下來,問道:“媽媽,你找我什麼事?”

 “小遠,一會兒,你爺爺說要和你一起吃晚餐,你趕緊收拾收拾去吧。”薛曼麗眉毛挑得很高的說道。

 祁遠並沒有理會到薛曼麗的意思,他只是訕訕的說道:“好的,我知道了。”

 說完,祁遠便起身想要走。

 薛曼麗拉著他的胳膊,低聲說道:“小遠,這次的機會你不能錯過了,知道嗎?一定要把你心裡的想法表達清楚,祁氏有你的一份,你也應該為祁氏做一份貢獻了。”

 “是。”祁遠乖乖的回答,這樣的祁遠讓薛曼麗很是驚喜又詫異。

 薛曼麗看著祁遠,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小心翼翼的問道:“兒子,你最近沒事吧?”

 “沒事兒,媽媽,你放心吧。”祁遠說道:“我去換一身衣服陪爺爺吃飯了。”

 薛曼麗贊許的看著他:“嗯,去吧,跟爺爺談談心。”

 祁遠走後,薛曼麗也撐傘出去了。

 到了爺爺房間門口,祁遠整理一下衣領,然後輕輕的敲門。

 裡面傳來祁老深沉又老練的聲音:“是小遠嗎?”

 祁遠說道:‘是我,爺爺。”

 “進來吧。”祁老緩緩的說道。

 祁遠推開門,聞到一陣檀香的問道,遠遠的,祁遠就看見了祁老靠在躺椅上,手裡握著兩個彈力球。

 “爺爺,我回來了。”祁遠走到祁老身邊,蹲在他身邊,看著他滿是皺紋的臉。

 祁老的眼睛微微眯著,摸了摸祁遠的頭,說道:“小遠,爺爺這幾天身體不得勁,沒有精力看你,今天好不容易身體好些了,才能跟你一起用晚餐,你叫張媽把飯菜送進來吧。”

 “是。”祁遠站起來,拉了一下躺椅邊上的一個鈴。

 祁老拍了拍身邊的板凳示意祁遠坐下來。

 “聽說你想進公司?”祁老問道,睜開眼睛看著祁遠。

 祁遠點點頭,說道:“是的,爺爺,我長大了,我作為祁家的一份子,我也應該為祁家做一點事情,我不能再靠著大哥養活了。”

 “你有這樣的想法,我很欣慰,祁氏最近正在擴展業務,你想進去,現在是最好的時機,但是小遠,你沒有在社會上工作過的經驗,很多事情,恐怕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祁老嚴肅的說道。

 祁遠點點頭,說道:“爺爺,我明白,我願意從基層做起,我相信我可以的。”

 祁老摸了摸下巴的鬍鬚,很贊同祁遠的想法。

 “明天我跟易琛說收這件事情,看看把你安排到哪個項目組比較合適,雖然祁氏是我們家的,但是上面有很多董事,易琛也是壓力很大,如果你能幫助他,那自然是最好的。兄弟倆並肩作戰!”祁老難得說話這麼有精神。

 祁遠的要求得到了爺爺的肯定,他心情很好。

 “老太爺,飯菜送過來了。”門外張媽說道。

 祁老朝著祁遠揚了揚下巴。

 祁遠立刻起身去開門把飯菜拿了進來。

 他把飯菜放在桌上,看著這些飯菜,小白菜,香菇,豆腐,還有一份土豆燒排骨,燒雞公,蝦仁薏米湯。

 “爺爺,我扶著您過來吃飯。”祁遠說著,過去扶著祁老慢慢的走到餐桌前。

 祁老坐下來,把肉類的才都放到祁遠的跟前,自己跟前只有白菜豆腐類的菜。

 “爺爺,你怎麼只吃素菜?”祁遠問道。

 祁老爺咧著嘴笑道:“爺爺年紀大了,不能吃這些油膩的菜,你吃吧,你還在長身體。”

 祁遠卻說道:“爺爺,這樣的飲食結構不合理,您的身體,我覺得還很硬朗,您過去還喝酒呢?”

 “哈哈,傻孫子,那都是多久前的事情了,爺爺今年都快70歲了,哈哈哈!”祁老爽朗的笑道。

 祁遠一邊吃,一邊問道:“爺爺,您最近似乎很注意養生?”

 “對,年紀大了,不養生,怎麼辦?”祁老吃著白菜,豆腐,似乎習慣了這樣的素食生活。

 祁遠點點頭,不再對飲食發表意見。

 “爺爺,我聽說最近高爾夫項目都進行的很火熱,我想進這個項目組。”祁遠看著爺爺心情好,試探著問道。

 祁老放下筷子,說道:“小遠,公司的事情,爺爺現在也真是旁觀,决定還是得你大哥做,知道嗎?不過,爺爺自然是會幫你的。你放心。”

 祁遠把後面的話吞回去了。

 房間裏的檀香味慢慢的飄過來,祁遠抬頭看去,看到祁老的牀邊上,還放著一本佛經。

 “爺爺,最近喜歡看佛經嗎?”祁遠問道。

 “是,看不透的事情,只要經過佛的指點,就會覺得恍然大悟。”祁老吃完了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他伸手示意祁遠繼續吃,不用在意。

 祁遠看著爺爺房間奇怪的佈置,還有一尊佛像,忽然感慨,人老了,真的會變得很奇怪。

 從前的時候,爺爺從來不信這些佛教的,只相信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