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今晚對她仁慈一些!

發佈時間: 2023-07-09 18: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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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棟樓距離很近,景喬走過去只用了十分鐘,站在飯店房間門前她深深呼吸,然後按門鈴。

 房間門打開,靳言深薄唇冷冷;“進來!”

 在玄關處換了拖鞋,景喬打量著,整個房間全部都是用實木鋪成,淡淡的黃色還伴隨著屬於木頭原始的清香很是好聞,繪著牡丹圖的屏風,用琉璃珠串成的簾子,風一吹,簾子就像是大珠小珠落玉盤清脆作響,一片片的淡紫色輕紗隨著風擺動,整個房間都透著那種古色古香的韻味。

 一時之間忘記反應,她怔怔的站在原地盯著看,這樣的房間住一晚,得要多少錢?

 折身,靳言深在木椅上坐下,再次拿起檔案,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去做晚餐……”

 “做……做……晚……晚餐?”出乎意料的回答讓景喬詫異又震驚,說話都跟著結巴起來。

 聞言,他抬起頭,冰寒的視線掃向景喬;“怎麼,有問題?”

 景喬又愣了,這麼豪華奢侈的飯店會缺餐廳?

 逐漸不耐,靳言深眼眸稍稍眯起。

 驀然回神,她連忙擺手;“沒……沒……沒問題!”

 話音落,景喬迅速鑽進廚房,裡面的擺設簡直美的都快讓她醉了,更令人驚豔的是推開窗戶就能看到澄澈的湖水,上面漂浮著蓮燈,將整個湖面都照成了彩色。

 新鮮的食材和水果,廚房中應有盡有。

 已經晚上十點鐘,景喬打算熬南瓜粥,然後再炒幾個小菜,簡簡單單也比較養胃。

 這十幾年,別的什麼沒學會,但做飯還是不在話下,媽媽去世的早,她一直和爸爸相依為命,爸爸又不成器,天天在外面下棋賭博,她實在餓的沒辦法,就得自己摸索著弄東西吃,不然會餓死。

 桌上堆成厚厚一疊的檔案在不斷减少,靳言深眉峰上挑,五官分明的側臉透著嚴謹與冷凝,簽起字來,乾淨俐落,處處透著成熟男人的鐵腕和果斷。

 最後一份文件處理完,他後背仰躺在沙發上,長指緩緩揉捏著眉間,房間中很靜,除了他的呼吸聲之外沒有其它一點聲音,就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靳言深薄唇勾起譏諷的弧度,都說有錢人好,可是有錢人寂寞……

 對面是一座小山,這時正燈火通明,偶爾會傳來幾聲清脆又響亮的鳥叫,為這個寂靜的夜晚注入了幾分熱鬧與生氣。

 大掌交疊撐在腦後,靳言深深邃的眸子幽幽落在窗外,此起彼伏,有種說不出的寂寞和深沉,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他目光迅速變的敏捷銳利,直接射過去。

 女人系著圍裙,手中端著盤子從廚房內走出來,昏黃色的燈光傾瀉在身上,似是籠罩在一片光暈中,柔和又溫暖,抬頭,她臉頰清秀,聲音淡淡;“吃飯了。”

 喉結上下滾動,靳言深心底像是被投下了石子,突的跳了一下。

 頓了片刻,他起身去了衛生間洗手,等到再出來時,景喬已經將飯桌佈置好,香軟的南瓜粥,手撕包菜,幹煸豆角還有洋芋燉牛肉塊。

 高大的身軀坐在餐桌前,靳言深眯著眼睛打量一桌飯菜,隨後,他動手拿起銀筷,慢條斯理的吃著。

 抿了抿唇瓣,景喬開口;“您慢用,我先走了。”

 筷子沒有停頓,靳言深眉峰一挑;”去哪?”

 “時間已經很晚了,我想回房間休息。”景喬真的有些困,眼皮在上下打架。

 “誰讓你回去睡了?”他聲音冷沉,不悅。

 “哪個,房間時劇組開好的,我和同伴睡一間,如果晚上我不回去住,會有些不大好。”她說的很委婉,希望他能通情達理。

 靳言深卻連聽都不肯聽,一派狂妄,掃了她一眼,逕自道;“我一向不聽解釋,只要答案,如果你想碰觸我的底線,答案?”

 頓時,景喬的肩膀耷拉下來,聲音了無生氣;“留下來。”

 他都已經口出威脅了,她還敢再在老虎頭上動土嗎?

 “我先去房間休息——”想了想,她脚步停住,又說道;“我還是等你吃完,把碗筷收拾了再睡。”

 回不去了,景喬帶著複雜又低落的心情坐在木椅上,頭倒在一側,昏昏欲睡,原本寂靜的房間多了一個人的呼吸,所以變的不再冷清,多了份人氣和生氣。

 靳言深定定掃過她,臉龐上冷硬的棱角淡去幾分,動作優雅的將一桌飯菜吃乾淨。

 而景喬已經睡熟,呼吸平穩均勻,不時用手蹭著臉,被打的右臉,總會發熱發癢。

 長腿邁動,靳言深走過去,高大的陰影將女人籠罩在其中,目光落在她身上,左邊臉頰埋在胳膊上,右邊臉頰則是暴露在空氣中,皮膚白皙,只是腫的很厲害,即便塗了藥膏,手掌印依然鮮紅明顯,薄唇微抿了抿直接俯身將她打橫抱起,烏黑垂順的黑髮散開來,披散在他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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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晚上的她,看起來比平時能順眼那麼一些。

 看在她做了合口的晚餐份上,他眯了眯眼,决定暫時對她仁慈。

 正在這時,手機又響了,靳言深騰出左手接起。

 “大少爺,我還是有些擔心,不然還是讓司機把鎮靜藥給你——”

 三十多歲的成熟男人,可靳言深一向隨心所欲慣了,直接掛斷手機,不聽張管家還沒有說完的關心。

 鎮靜藥今晚不需要,有她的氣息在身旁,他總能入眠,雖然詫異,但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

 ……

 另外一間房。

 靳水墨穿著浴袍,拿著藥膏,在房間的時候,他已經讓助理打聽過了,那個死女人,住在409!

 站在409的房門前,他雙手環胸,一條腿抖啊抖,心裡邊想著,怎麼樣才能把藥膏以最好的管道送給那個死女人!

 想了很久,他心裡有了主意,先按三聲門鈴,然後撂下藥膏就跑!

 不然,那個傻逼又要嘲笑他!他堂堂的靳家二少爺,是別人能嘲笑的嗎?

 有了主意,他輕咳兩聲,門鈴按了三聲,扔下藥膏,向前跑了兩步一回頭,然後沒忍住,罵道;“操!”

 房間門沒有開,卻不知從哪裡竄出來了一隻黑猫,叼著他扔下的藥膏,跑了……

 額頭上三道黑線滑下來,靳水墨系緊浴袍上的帶子,穿著飯店的拖鞋,拔腿就追那只不知死活的黑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