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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霧還記得，那時候還因為祁墨的父母而想起自己的爹娘，從而打心裡喜歡他的父母。
並且覺得很親切。
“可是你知道嗎，在我離開這裡的時候，我娘一夜白頭。”夜霧每每說到這個事情，心裡就痛的厲害，內疚的厲害。
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祁墨默默的伸手，拍著她的肩膀，“慢慢說。”
夜霧把頭靠到了他的胸膛上，捂著自己的心，“我娘被爹寵了半輩子。即便是已經生了我，但依舊每天無憂無慮，像沒出閣的靚女一樣。”
“她每天要做的就是，跟我爹爹鬥氣，寵愛我。即便是夜家這麼大的家族，即便她是當家人，可是我爹卻從來沒讓這個家族後院的瑣碎事情，煩到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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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娘多幸福啊。她本該可以更幸福的，可是因為我，她抑鬱成疾，心有千千結。”
夜霧根本沒辦法繼續說下去，也沒有辦法繼續想下去。
她離開的一年時間，母親到底是怎麼度過的。
“那以後要好好陪在娘親的身邊。”祁墨抱著夜霧，輕聲的安慰。
“是啊，陪伴在她身邊。她就我一個女兒，她也實在疼愛我。”夜霧吸了吸鼻子，這句話說的有些恍惚。
似乎是在心中做了某一個决定。
祁墨眉頭皺了起來。
夜霧從祁墨的懷裡起來，看著他，堅定的開口，“祁墨，你回去吧。”
“不准！”
兩個人幾乎是同一時間開口的。
“我來了，就沒打算離開過。”祁墨臉色陰沉下來，盯著夜霧。
夜霧苦笑，“你父母呢？”
“你突然的消失，毫無預兆的離開，音信全無，你讓你父母怎麼辦？”
“有祁言申和祁修。”祁墨回答的乾脆。
可是夜霧卻笑了，“祁墨，我瞭解你，我也能感受你心裡的情緒。”
“你是想念的，你是內疚的，我都懂得。”
“我不想你母親，走我娘的路。”
夜霧搖頭，實在是難受的厲害，“你知不知道，我看著我娘的白頭，我就想你母親此時在家裡，為你的消失憔悴，我就覺得自己是一個罪人，你懂嗎？”
夜霧的話讓祁墨動容。
他的確是比較寡情的人，但不代表，他毫無感情。
誰對把自己一手養大，疼愛大的母親，沒半點感情？
只是……
“這個事情和你沒關係，是我自己的决定。”祁墨嘴硬的說道，“我便自己承擔。”
“可我不想你承擔這樣的事情。”夜霧搖頭，表情有些痛苦，“真正愛一個人，不是這個樣子的。”
愛不是佔有，更不是自私。
愛是一種付出，是一種寧可自己痛苦，只要對方是幸福的，那一切都是心甘情願。
“你每次都遷就我，每次自己不樂意，還是會為了我樂意，這就是愛我。”
“可我不能一直這樣，享受你的付出和寵愛，理所當然。”
這樣太自私了，真的。
“那是我的事情，我樂意，你管不著。”祁墨氣的，話都說的孩子氣了。
夜霧本來還難過的哭著，結果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她記得好像，虞鴿曾經跟她說過一句話：不管多成功的男人，內心都住著一個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