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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語眼神微暗,“我說什麼跟你有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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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淵寒一噎。
顧連笙不以為意的道︰“沒關系,不管是什麼生物,總是會有死亡這個過程的。”
他頓了頓,又道︰“你喜歡醫學?”
花語︰“還好。”
顧連笙點點頭,便帶著六月雪到了外面的院子里。
花語坐了沒有幾分鐘,就看見一個頭發蒼白但是精神矍鑠的老人從樓上下來了,花語和莫淵寒一起站起身,莫淵寒恭恭敬敬的道︰“寒老先生。”
寒石丘看了莫淵寒一眼,眯著眼楮想了一會兒,才道︰“你是余家的人?”
“正是,沒想到老先生還記得我,真是不勝惶恐。”莫淵寒心的說,“今天過來,主要還是想向您打听一件事。”
寒石丘慢吞吞的坐在了沙發上,視線卻是落在花語身上,緩慢道︰“你說。”
莫淵寒一喜——這位老先生可是出了名的xin情古怪,把達官顯貴拒之門外或者直接打出來的事情時有發生,沒想到這次竟然如此的溫和,看來今天心情不錯。
莫淵寒謹慎道︰“我想向您打听一個叫做潘秋色的人……”
“潘秋色”這三個字剛剛出來,寒石丘的臉色就變了,復雜、懷疑、驚愕、憂傷等等情緒飛快的滑過,最終沉澱為一種深沉的莫測情緒,“你打听她做什麼?”
“最近我們在查一些事情,听說她和我舅舅有點關系,還有冥婚之類的……”
寒石丘勃然色變︰“這件事誰告訴你的?!”
莫淵寒一驚,趕緊道︰“我也是听別人說的……”
花語不緊不慢道︰“老先生,我叫花語,是余靳淮的妻子。”她的眸子清澈而不帶絲毫的雜質,凝視著老人的眼楮,“我想知道我的丈夫和潘秋色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
“丈夫”這個字眼明顯的刺痛了莫淵寒的眼楮,他別開臉,神色不虞的咬了咬牙。
“……妻子?”老人的神色一下子變得十分凝重,他斟酌了一下,突然對莫淵寒道︰“你先出去。”
大概是長期居于上位的原因,這位老先生說話十分的不客氣,莫淵寒雖然不爽,但是終究不敢得罪這位醫藥界的大佬,只得灰頭土面的離開了客廳。
寒石丘喝了口助理沏好的雪頂含翠,才說︰“你知道你的臉被人動過嗎?”
花語一怔。
寒石丘說︰“我看見你的第一眼就察覺到了不對。”他伸手,“過來,我捏捏你的骨頭。”
花語沒猶豫,探頭過去,寒石丘皺著眉捏了捏她臉上的所有骨頭,嘆口氣︰“你的骨頭被人矯形了,雖然說沒有多大的改變,但是對于皮相的改變是非常大的。”
花語內心驚訝,臉上卻很淡然︰“還能矯正回來嗎?”
寒石丘搖搖頭︰“不能啦,摸你骨相,今年該是十八歲了吧?骨頭已經定型了。”
花語也沒啥遺憾的——她的骨頭被矯形,多半是因為花玲瓏怕自己被別人認出是鳳珊,畢竟她是安不語的女兒,長得應該和她比較像。
她眸光動了動,“老先生,那也辦法把我沒矯形過的皮相畫出來嗎?”
“這倒是不用了。”寒石丘看著花語,眼神深沉,十分的復雜,隔了好久,他站起身,說︰“你跟我來。”
花語不知道這位老先生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便跟了上去,和寒石丘一起上了二樓。
二樓放著更多的藥材,一上去就能聞到清幽苦澀的藥材香味,比現在那些價格昂貴的香水味道好聞的多,花語是比較喜歡的。
老先生帶著她進了一間上了鎖的房間,花語發現這是一間暗室,常年不見陽光的那一種,房間不大,但是十分的干淨,看的出來經常會有人打掃。
寒石丘打開燈,花語終于看清了暗室的全貌。
這里面貼滿了各種各樣的照片,看起來全部都年代久遠,好多都已經泛黃了。
寒石丘走到牀邊,取下一張照片,遞給花語︰“你的骨頭要是沒被人動過,現在應該和你的母親長得很像。”
花語看著那張泛黃的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一片花田,一個穿著淡綠色裙子的少女端莊的站在鏡頭前,露出矜持又高貴的笑容。
她的黑發烏墨一般,皮膚白皙的像是香濃的牛奶,一雙天空般澄澈清透的眸子,帶著最干淨的笑意,讓人直覺一眼萬年。
臉還是和夢中一樣的臉,但是氣質可謂完全不同。
在花語夢中的安不語,總是憂傷而郁郁寡歡的,彷彿全世界沒有任何東西能讓她展顏,卻原來在她的少女時代,也有如此天真爛漫的時刻。
花語微微抿唇,“您認識我的母親?”
“你肯定很奇怪我怎麼知道你的身份。”寒石丘低低的嘆息,看向了其他的照片,輕聲道︰“我看見你的第一眼,就看出了你的骨相。”
花語微微震撼。
在國,最出神入化的一門古術,絕對是醫術,沒有之一,寒石丘能一眼看出她的骨相,可見這位老先生的造詣有多麼高深。
“青葙子是你母親送給我的。”寒石丘禮物說,“我很喜歡你母親,曾經想收她為徒,但是很遺憾的是,她拒絕了。”
花語沉默著沒說話。
“你說你是余靳淮的妻子,那麼我想你應該知道他的身體……”
“是,我知道。”花語點頭,“我十分清楚,他並沒有隱瞞我。”
“你知道就好。”寒石丘轉而坐在了一張椅子上,“你想問潘秋色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一點。”
“潘秋色,名義上是京城潘家的女兒,但是她的身世其實成謎,沒人知道她到底是誰,後來她加入逆星,在行動中受傷,命懸一線時是我診治的,我也並沒有把握能救活她,在她的彌留之際,她要求見余靳淮。”
“余靳淮進去沒多久,就出來了,吩咐人準備冥婚。”
……這件事竟然是真的?!
花語不自覺的咬了咬唇,心里有點難受。
……明明余靳淮說,他跟潘秋色什麼都沒有,為什麼還要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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