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我隨時等候著!

發佈時間: 2023-07-10 00: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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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鐘,還是沒有半點消息。

 景喬焦躁難安,電話打不通是一方面原因,另外一方面則是她的右眼皮不斷上下跳動,像是失了頻率。

 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灾,她覺得,這顯然不是什麼好兆頭。

 起身,景喬走進房間,安安抱著布娃娃,已經睡著,鼻子還在吹著氣泡,模樣可愛。

 抱起安安放在安全座椅上,她關上房間門,拿起車鑰匙,發動車子去靳宅。

 一個小時的車程,車子停在靳宅外。

 景喬輕咬著嘴唇,探出車窗,看到靳宅內燈火通明,她不好意思進去,也沒有立場和資格。

 心底异常煩躁,她坐在座椅上,目光凝視著靳宅。

 正在這時,有電話打進來,景喬動作很快,迅速將放在包中的手機拿出來。

 荧幕上閃爍的靳言深三個大字,她重重松了口氣,接起,有些生氣和埋怨;“你去了哪裡?我和安安從六點鐘等到現在,你的手機怎麼一直打不通?”

 “臨時出了點事,可能要去國外一趟。”靳言深聲音又沉又輕,沉的如同黑夜,又輕的像是空氣;“照顧好自己和女兒,不用擔心我。”

 捏住手機,景喬眉頭緊皺;“為什麼突然去國外?”

 “工作。”

 景喬還想開口再繼續問,不是已經在靳氏沒有任職,為什麼還要工作?

 然,還未等她開口,他又沉聲道;“飛機快要起飛了,要關機。”

 心緒翻轉,景喬輕咬唇角;“照顧好自己。”

 “嗯,銀行卡的密碼我有沒有告訴過你?”靳言深扯動薄唇,吐出六個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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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捏著手機的手輕輕一顫,景喬眼睛眨動,那六個數位,是她和安安的出生年月。

 “記住沒有?”他又輕聲問了一句。

 點頭,反應過來後,景喬應聲;”記住了。”

 然後,沒有回應,手機已經掛斷。

 不過,景喬總算是安下了心,不再胡思亂想,也不再害怕,又驅動車子,離開。回到公寓,將近淩晨一點鐘,折騰一晚上,她也確實是累了,抱起安安上牀,手機就放在旁邊,擔心他會再次打過來,不知道什麼原因,還是有一些心神不寧。

 醫院。

 靳水墨一整也沒有睡,在給靳老爺子守靈,眼眶一直猩紅。

 而靳母陪在他身邊,許久後,說了一句;“我已經報警,現在,他在警察局。”

 喉結滾動,靳水墨卻沒有言語,沉默著。

 守了整整一夜,翌日清晨,有工作人員處理靳老爺子的屍體,帶往靈堂。

 靳水墨和靳母則去了警察局。

 由於事實真相還沒有查到,所以靳言深暫時被扣在警局,稍後會轉移到看守所。

 即便,身處這種落魄境地,靳言深依舊神色寡淡,臉龐深沉,氣質高貴。

 一次只能進一個人,先走進去的是靳水墨。

 相對而坐,中間隔著鐵欄,一片沉默,許久之後,靳水墨一拳重重打在鐵欄上;“你對靳氏,就這麼迫不及待?”

 原本眯著眼,聞言,靳言深眯開眸子。

 “呵,你是我大哥,你卻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我說過不止一次,靳氏我會歸還,你一直都沒有相信。”靳水墨咬牙,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這次,我不會再原諒你,你殺死了爺爺!”

 “我沒有殺他……”

 “我親眼看到的,親眼看到你推了爺爺,他才會摔死!”

 靳言深閉眼,緩聲道;“水墨,你也從來都沒有信過我……”

 “我一直對你最信任,甚至比起爺爺,都更加信任,關於靳氏,爺爺不止在我耳旁說過一次,但我都沒有答應過,我信你,你是我最喜歡,也是最敬佩的大哥!”

 一字一句,靳水墨沉聲;“最後一次,所有股東到靳宅請求爺爺出面,因為緩兵之計,我才臨時答應,可我給過你保證!”

 長指揉捏著眉宇,靳言深薄唇動了動,卻並未言語。

 “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討厭兄弟之間你爭我鬥,為了錢財,地位,什麼事都做的出來,我沒有想到,一向最喜歡最敬佩的大哥也會變成這種模樣,呵呵……”靳水墨諷刺一笑。

 不去做解釋,靳言深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

 太多的事,靳水墨都不知情,自然就沒有說出來的必要,更何况,他現在,根本不信他。

 “雖然是兄弟,但是現在,我要為爺爺討回公道!你應該受到必要的懲罰!”

 這是靳水墨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他垂落在身側的手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心底並不好受。

 隨後,靳母走進來。

 她溫潤的目光中充滿狠毒,怨恨,咬牙切齒;“當初,我就不該生下你,就算生下來,也該把你掐死!”

 眉眼深沉,靳言深目光淡薄,抽出一根烟,刁在唇上;“可惜時光不能倒流。”

 “你還記不記得你都毀了什麼?”

 他沒有言語。

 “你毀了太多東西,毀了靳家,你自己算算,在你手上死了多少條人命,你還有什麼臉再活在這個世上?”

 烟灰太長,他長指輕彈,烟灰掉落在地,還有一半落在西裝褲上。

 靳母的神色始終沒有變過,凝視著他,猶如仇人。

 “真的,你不應該再活在這個世上,否則,會有更多的人死在你手上,甚至你女兒,你天生就是灾星。”

 房間中只有呼吸在回蕩。

 靳言深深邃的瞳孔微縮,夾在指尖的烟微頓。

 “如果我是你,我早都已經去死,又怎麼會這麼心安理得的活著?”

 靳母在想,如果她手中有一把刀,肯定會刺過去,只是可惜;“這次,水墨和我,都不會放過你,你早已經該付出代價!”

 薄唇暈染開輕笑,卻沒有絲毫溫度,一片薄凉,靳言深掐滅煙頭,直起腰身。

 “我等著,等著你們隨時來拿這條命。”

 “你以為,現在有誰還能幫得了你?”靳母搖頭,再次重複;“我當時,真的不應該生下你。”

 靳言深點頭,表示贊同;”我也這麼認為,認為我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