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莫妍聲音微微顫抖著問電話那邊的人。
「我是誰不重要。」厲雲景聲音裡帶這就幾分嚴肅。「重要的是，耀是誰。」
「只要你幫我做事，我就告訴你耀在哪。」厲雲景聲音裡帶著幾分嚴肅。「你可要好好考慮，錯過這個機會，耀，他會死的。」
莫妍攥緊了手機，看向了睡在沙發上的裴耀南。
這個人，來路不明。
耀……會活著么。
倘若活著回來了……
莫妍心裡是亂的。
難道她真的同時喜歡兩個男人嗎？
莫妍咬唇，手指輕顫掛斷了電話。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騙子，如果活著，那就站到她面前來才是最好。
莫妍被這個電話弄得毫無睡意，她下了牀幫裴耀南拉了拉被子，而後坐在地上將頭靠在男人肩頭處。
「小孩……」
男人低沉的聲音傳入了莫妍耳中，莫妍眼底劃過錯愕。
小孩。
他又喊了小孩這兩個字！
莫妍緩緩伸出手放在了男人腰間，小心翼翼的想去解開他腰間的系帶。
突然，男人握住了莫妍的手，手臂用力環住莫妍的腰身將她抱進了懷裡。
「半夜扒我褲子，你是流氓嗎？」裴耀南閉著眼睛為莫妍。
「我……」莫妍停頓了一會，而後又開口。「你剛剛喊小孩……是誰啊。」
「咱家不就那一個小孩？」裴耀南聲音悶沉著回答。「當然是小莫。」
「你睡覺還喊他？」
「沒喊你，你吃醋了？」裴耀南說著睜開了眼睛。「夢到小莫被欺負了，我安慰他。」
「他……以前確實被欺負過。」莫妍抬起了視線，「但是我有替他……」
「以後有我。」裴耀南摸了摸她的髮絲，「我會保護你們。」
「嗯。」莫妍睫毛下垂，而後還想伸手去解他的系帶。
「你是流氓么。」
「你能不能給我看看……你的，臀部。」莫妍還是有些不相信裴耀南的話。
「不能。」裴耀南毫不猶豫的回絕了莫妍。「我可不是那麼隨便的男人。」
「結婚了就給你看了，你急什麼。」裴耀南捏了捏莫妍的臉頰，「回牀上睡覺。」
「我睡不著。」莫妍淺淺呼吸著，「你明早想吃什麼？」
「什麼都好。」裴耀南說著拉過了毛毯給莫妍蓋著，「怎麼睡不著？」
「喝了挺多咖啡的。」莫妍只能隨意扯謊，而後握住了裴耀南的手，欲言又止。
裴耀南沒有說話，只是靜靜抱著她。良久，他輕吻了一下莫妍的額頭。
「我會很愛你。」
「以前的事情，能忘就忘了。」
莫妍聞言看向了裴耀南的眼神里摻雜著些許愧疚。
「對不起。」
「我不是讓你愧疚。」裴耀南安慰著她，「我只想說，我不會和其他男人一樣，負你。」
就當那個耀死了。
就當他從來都不是耀。
「嗯。」莫妍看著裴耀南的眼睛，眼底含笑。「那明早我給你包餃子，好嗎？」
「好。」裴耀南點了一下頭，眼底含笑摸了摸莫妍的髮絲。「早點睡。」
「好。」
裴耀南看著女人環在自己腰身的手開口問。
「你不上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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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這。」莫妍說著閉上了眼睛。「和你一起。」
「也好。」裴耀南幫莫妍蓋上了毛毯，兩人就這樣擠在沙發上。
莫妍怎麼可能睡得著。
她不知道電話那邊是誰。
……
這邊，周修齊推開了病房的門，看著躺在病牀上狼狽的女人。
「水牢舒服么。」
楚晚棠怒瞪著周修齊，眼眶都恨得通紅。
「喬星辰這個踐人！」
「啪！」
保鏢聽到了楚晚棠的話上去就是一巴掌甩過去。
楚晚棠被打的嘴角都流了血，她眼底的怒氣只是越來越多。
「這是你之前給少夫人吃的葯。」周修齊將藥瓶放在了桌上。「我讓人濃縮加倍了劑量，你要不要試試。」
「你們……你們敢！」楚晚棠費力的搖著頭，「你們這樣是會……」
「你以為，慕總怕什麼？」周修齊靠在沙發上，言語輕佻。「你之前引以為傲的陸少，在慕總眼裡都如螻蟻一般。」
「我，我還是楚家的大小姐……」
「別做夢了。」周修齊宛若在聽一個笑話。「你現在就如同喪家之犬，還在做什麼夢？」
「不！我不是！」
「提前通知你。」周修齊看著楚晚棠的模樣嗤笑一聲。「你會比少夫人離家時更加痛苦。」
是，喪家之犬……
喬星辰也當過這個喪家之犬！楚晚棠又什麼時候心慈手軟過？
現在慕靳寒這是在替喬星辰報復她！對！
「憑什麼！憑什麼她回來了就要搶走本來屬於我的一切！」楚晚棠眼眶猩紅，「憑什麼，那些都是屬於我的東西！」
「因為你老公不是慕靳寒。」周修齊語氣冷漠。「這葯要比你當時弄來那些強些許，你可要忍著點。」
「放心，慕總是個大方的人。」周修齊腳步前移，「你這樣的人，一個怎麼能夠呢。」
「不！不！你敢！」楚晚棠被兩個醫生緊緊按住，「別碰我！別碰我！」
「來，給楚小姐準備上。」周修齊輕笑一聲，而後摘下了臉上的眼睛用方帕擦拭著鏡片。
「不……嗚嗚不！」
「喬母，楚小姐應該很熟悉吧。」周修齊看著楚晚棠哭的狼狽模樣。「那熏麻素呢？可熟悉？」
「熏，熏麻素……」楚晚棠看著周修齊的眼睛，眼底都是懼怕。
「是不是你？」
楚晚棠泛白的嘴唇顫抖著，不敢說話。
不，不能說……
如果說出去，楚家一定會弄死她的！
現在的楚晚棠好像分不清大小王。她不說，周修齊一樣有膽子弄死她。
「看來，楚小姐很難開口。」周修齊並沒有很多耐心。「來，給楚小姐伺候好了。」
醫生聞言接過了針劑。
「我，我說！」楚晚棠實在沒有力氣掙扎，她就算死也不能接受這種屈辱，不能！
周修齊聞言看向了楚晚棠那略白的面容。
「喬，喬星辰的養母，當年，被注射了……熏麻素。」楚晚棠聲音顫抖，回想著當年的事情。「是，楚，楚星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