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桐想開口,可舌頭痛徹心扉,一個字眼也發不出來。
她惶恐的睜大眼,不敢置信的搖搖頭,豈圖再次說話,依舊沒有聲音,她大瞠。
冷逸天也發現了她的異常,他扣住她的纖肩,冷聲問。
“你不能說話了?是不是宗炎楓害的?”
她不能發出聲音來了,她大驚失色,腦海裡混亂一片,壓根就沒聽清冷逸天說了些什麼。
冷逸天拉着夏雨桐,重新走進酒店。
問前臺宗炎楓在哪間總統套房後,冷逸天直奔過去。
在宗炎楓將門打開的瞬間,一個拳頭便朝他揮了過來。
“你對她做了什麼?她不能說話了!”冷逸天如頭暴怒的雄獅,朝宗炎楓咆哮。
冷逸天的拳頭揮得很重,一口鮮血從宗炎楓嘴裡吐了出來,他抹了抹脣角的鮮紅,拎起拳頭反擊向冷逸天。
兩個都是進過軍訓的男人,拳頭揮起來,力度那是相當驚人。
夏雨桐驚住了,他們爲了她,在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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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讓他們停止,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她拿起茶几上的花瓶,用力摔碎在地。
清脆的響聲,終於讓冷逸天和宗炎楓停止了打動。
二個男人臉上都掛彩嚴重,夏雨桐沒好氣的看了他們一眼後,踱腳離開。
進到電梯時,冷逸天跟了過來。
“夏雨桐,他將你傷成這樣,你居然就這樣走掉?”冷逸天的眼神,如鋒利的尖刀,泛着冰冷的寒光。
夏雨桐雙手緊捏,她很想告訴冷逸天,宗炎楓最後並沒有傷害她,比起他冷大少他對她曾經所做的行徑,她覺得宗炎楓還算善良的。
最起碼,宗炎楓不會對她使用暴力!
夏雨桐沒有理會冷逸天,站到電梯角落,自動將她忽視。
冷逸天臉色陰沉,他走到夏雨桐跟前,鉗住她的下頜,強迫她直視他幽深的黑眸。
“你這是什麼態度?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我的契約情人?”冷逸天說着,瞥了眼夏雨桐平坦的小腹,他記得,有幾次和她發生關係,都沒有做避孕措施……
夏雨桐很反感冷逸天這種打量她的眼神,像就是x光,讓她無所遁形。
她推開他,又走到電梯前面。
他如同陰魂不散的魔鬼,扳過她的肩膀,讓她面對着他。
她通紅着眼眶跳腳。
張了張嘴,無聲質問他:冷逸天,你究竟要幹什麼?
她現在只想趕緊去醫院看看,她好怕自己以後,都不能再開口說話了!
冷逸天看着雙目圓瞠,對他憤恨卻又說不出話來的夏雨桐。
他沉悶的心情,突間敞亮起來。
“夏雨桐,你這個敢怒又無法言的模樣,真是讓我爽快!”
冷逸天大笑。
夏雨桐氣得心口起起伏伏。
這個魔鬼男人,簡直是她的剋星!
電梯門開啓,夏雨桐一把推開他,狂奔出去。
跑到外面時,她身子突然騰空而起。
看着將她抱進跑車的冷逸天,夏雨桐拼死反抗。
冷逸天本就受傷的俊臉,被夏雨桐的指甲抓花。
他耐心本就不怎麼好,她的反抗,讓他瞬間暴躁起來。
啪的一聲,他反手甩了她一巴掌。
“夏雨桐,你他媽的給我安份點!你是我的契約情人,我們白紙黑字都寫得清清楚楚,你少在我面前裝清高!”
她被他打得眼前金星直冒,疼痛,鑽入骨髓。
可身上的傷痛,遠不及了她心中的傷痛。
她恨,恨眼前這個動不動就打她的惡魔!
他說得沒錯,她是他的契約情人,他想玩她時,可以隨意蹂躪。
不想玩她時,就能棄之如敝。
沒有再反抗,她扭頭,靜靜的望着車窗外。
繁華世界,卻是殘酷之極。
她從小就受盡委屈,在夏家她比傭人還不如。
雲姨和夏雪琳經常打罵她,父親又對她漠不關心。
無論生活有多不如意,她都咬牙挺了過來。
可自遇到冷逸天后,她覺得自己的世界,都是灰黑色的,這樣的折磨與痛苦,究竟何時纔是個盡頭?
冷逸天帶着夏雨桐去了醫院。
她舌頭咬到的傷口很深,醫生替她對創口用雙氧水以及生理鹽水注射液沖洗,將裡面的血漬清理乾淨。
“需要採取縫合措施。”
醫生說。
聽到縫合二字,夏雨桐淚光氾濫。
冷逸天見夏雨桐眼中閃過惶恐,他急忙問醫生,“以後還是能說話的吧?”
醫生點頭。
“當然了,半個月就差不多會好。”
夏雨桐僵硬的身子,這才稍微放鬆了下。
“只需要縫兩針,麻藥消散後,可能會有點痛,但你切忌這兩週內要注意飲食,多吃清淡的東西,保持口腔乾淨。”
醫生邊替夏雨桐縫合傷口,邊淡聲交待。
夏雨桐無法回答,冷逸天便替她回答了,“好的,我會照顧好她的。”
夏雨桐在心裡將冷逸天鄙視了一番,他居然說會照顧好她?簡直太虛僞了!
醫生看了眼冷逸天,他說道。
“她只是個弱女子,你不該打她的。”
冷逸天一愣,緊接着他側頭去看夏雨桐,只見她右頰上,那五根鮮紅的指印,十分醒目清晰。
冷逸天如同被人當頭打了一棒,他有些窘迫的低下了頭。
對於夏雨桐,他好像真的太過份了!
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心情好時,寵她一下,心情惡劣時,對她動粗使用暴力。
醫生說得對,她只是個弱女子,經不起他過多的折騰。
從醫院出來後,夏雨桐用口形對冷逸天說,“我要回學校。”
冷逸天沒有理會夏雨桐,他將她塞進了跑車。
夏雨桐不知道冷逸天要帶她去哪裡,她太疲勞了,上車沒多久,就靠着窗戶睡着了。
冷逸天側頭,看着睡容恬靜的夏雨桐,突然想到莫少文手機上的那條短信。
少文哥,我生日請米亞及宿友來金輝煌ktv,可是帶的卡卻刷不了,你能不能先幫我支付下?
我保證會盡快還你錢的,我就對你對面的包廂裡……
莫少文上洗手間去時,手機掉落到了他的腳下,他拿起來進,便看到了夏雨桐跟莫少文發的信息。
她剛開始闖進他們那間包廂時,他承認,宗炎楓那句她是不是又被人包養的話刺激到了他。
他當即出去打電話到銀行,將給她的那張卡給凍結了。
只是,他沒想到,今天居然是她生日,也就是說,她並沒有被別的有錢人包養。
一手打方向盤,另隻手撫上她小小的臉龐。
真是個倔傲的女孩!
舌頭受傷,怕也是她自己爲保清白而咬的吧!
夏雨桐是被人拍醒的,她睜開迷朦的雙眼,搖曳的燭光,讓她的瞳孔縮了縮。
“夏雨桐,生日快樂!”
冷逸天捧着一個水果蛋糕,端放在好夏雨桐的眼前。
車廂裡沒有開燈,蠟燭昏黃的燈光一閃一閃,映照着冷逸天傷痕累累,卻還是很顯英俊的臉龐。
他深邃的眼眸裡,透着一絲與他氣質不符的柔光。
夏雨桐微微恍惚,她是在做夢嗎?
惡魔居然變成了替她過生日的天使?
她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疼!
有感覺!
看來,她並不是在做夢。
只是,冷逸天突如其的溫柔,並沒有讓她覺得開心,反而眉頭緊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我爲今天動手打你的事道歉,你今天生日,許個心願吧!”
冷逸天看着對他戒備不已的夏雨桐,放低聲音。
夏雨桐一怔,她有點受寵若驚。
惡魔居然向她道歉?
她並不是個不識好歹的人,她既然沒有能力違抗他,也沒必要總是讓他傷害自己,她點了點頭。
雙手合十,她對着蛋糕閉上眼。
她許願:希望能永遠擺脫冷逸天,希望讓她成爲著名的服裝設計師,希望能讓她找到媽媽……
睜開眼,她吹熄所有蠟燭。
狹小的空間,驀然變得漆黑寂靜。
夏雨桐有些無措,身邊濃郁的男xin氣息,時不時竄入鼻尖,她雙手放到門把上,想要下車去透透氣,可下一秒,一道高大的身軀,便將她壓到了身下。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着她細滑的臉龐。
“好像一個多月沒有要過你了吧?我想要你了……”
他低沉如魔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她全身緊繃。
他的舌尖,輕抿了下她的耳廓,她的身子,瞬間繃得更厲害了。
小手抵在他健碩的胸膛上,她試圖將他推開。
他捉住她的手腕,輕輕地提醒她,“別忘了,你是我的情人,有義務滿足我的欲望。”
她頓住,清麗的臉上,劃過嘲諷的笑。
他不是已經和林舒在一起了嗎?
爲何,還要和她糾纏不清?
有錢的男人,果真都喜歡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嗎?
冷逸天見夏雨桐不再反抗,扯掉她的衣服,大手伸進她的秘密幽地,揉捏住她敏感的珍珠。
他絕對是故意的,知道她的敏感點,然後故意挑逗。
他的指尖,漸漸被黏溼的液體浸染。
他滿意的彎脣,貼着她的脣角說道,“果真是個敏感的小東西。”
她差惱得面紅耳赤。
他一個挺身,連根沒入了她的甬道里。
她難受的悶哼了一聲。
他將臉埋進她的頸窩,身子不停地發動着進攻。
她雙手環住他的肩膀,指尖深深的嵌進他的肌膚裡。
“夏雨桐,我給過你這麼多次機會,你怎麼就懷不上我的孩子呢?”
在進行最後衝刺時,他突然俯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她一怔,隨即在心裡冷笑。
懷不上,是因爲他就算當時沒有采取措施,她事後也會吃避孕藥。
他完事後,毫不留憐的退了出來。
扔給她紙巾,他冷聲對她說。
“清理好自己。”
夏雨桐閉了閉眼,任隱忍了很久的淚水,流淌了出來。
幸好他沒有打開燈。
不然,她不敢在他面前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