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逸天摟着冷思雅走到並排站的米亞和夏雨桐跟前,冷聲質問,“你們竟敢這樣說思雅?”
米亞嚇得臉色蒼白無血色,她鼓着勇氣,囁嚅,“少、少爺,是、是冷小姐她、她先說……”
米亞還未說完的話,被一陣傷心欲絕的哭聲覆蓋。
“嗚嗚,逸天哥哥,我真的不想活了……”
冷逸天心疼的看着梨花帶雨的冷思雅,輕拍着她的後背,“思雅乖,千萬別說這樣的話,我會替你懲罰她們倆的!”
聽到冷逸天的最後一句話,夏雨桐和米亞的後脊樑,滲起了一股寒意。
老師將辦公室讓冷逸天,冷逸天坐在沙發上,懷裡摟着還在抽泣的冷思雅,他目光冰冷的看着米亞和夏雨桐,“你們倆個說說看,我該怎麼懲罰你們呢?”
“冷逸天,爲什麼你看不到米亞臉上也有巴掌印?還有,你都不想聽我們的解釋嗎?”夏雨桐惶恐過後,出其的冷靜。
冷逸天劍眉一挑,“哦?那你們說說,是出於什麼原因,纔會對思雅說出那種話來?”
“冷思雅她罵我是踐貨,還說米亞只是傭人的女兒,再者,是冷思雅先動手打人的!”夏雨桐不卑不亢。
“我沒有說,也沒有先動手,夏雨桐你別血口噴人!”冷思雅極力辯駁,她眨了眨水光氾濫的眼眸,楚楚可憐的對冷逸天說道,“逸天哥哥,你不要相信她們的話。”
冷逸天替冷思雅試去淚水,他冷沉的開口,“我不管你們和思雅之間起爭執的原因是什麼,總之我看到的是思雅捱了你們的打,聽到的是你們拿思雅身世說事的話,思雅是我們冷家的寶貝,我們從捨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你們卻膽大包天的敢動她,我若是不給你們點教訓,你們怕是更加不知天高地厚!”
夏雨桐眼中露出自嘲的神情,她真是傻啊,不是一直都知道冷逸天寵愛冷思雅麼?怎麼心中還抱着他會公平待她和冷思雅的希望呢?
“米亞,你媽媽在我島上也做了好幾年管家吧?她年紀大了,是該退休了!”冷逸天聲音清冷的說道。
米亞聞言,臉色更加的慘白,她眼眶發紅,連連搖頭,“不不!少爺,請不要遷怒到我媽媽身上,她需要這份工作!”
“冷逸天,你怎麼能如此公私不分?”夏雨桐不敢置信的看着冷逸天。
冷逸天冷哼一聲,“這就是社會的殘酷,弱肉強食你們懂不懂?”
夏雨桐簡直無語了。
“所有錯都在我,你要懲罰就罰我一人,請不要遷怒荷媽和米亞!”事情因她起,米亞只不過是爲她出氣,纔會得罪冷思雅的。
米亞搖頭,“不,是我的錯!”
“請懲罰我!”夏雨桐堅持。
冷逸天眼中滿是譏誚的神情,“好!既然你想要獨自承擔,我就滿足你!”
冷逸天摟着冷思雅離開後,夏雨桐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
米亞抱住夏雨桐的肩膀,哭訴,“桐桐,你個傻瓜,明明是我打罵的冷思雅,你攬什麼罪啊!”
夏雨桐擡手拍了拍米亞不停顫抖的後背,“米亞,沒事的。”她已經習慣了冷逸天的暴力虐待,反正她現在是他的契約情人,殘軀破體一個,隨便他怎麼懲罰好了。
黃昏時分,正準備去吃晚餐的夏雨桐接到了冷逸天的電話。
“到校門口來。”
冰冷的一句話後,便是嘟嘟的聲音。
夏雨桐咒罵了句,之後便朝校門口走去。
冷逸天倚在眩麗的法拉利跑車旁邊,他換了一身白色的休閒服,夕陽的紅霞下,俊美無儔的臉龐上好像鍍了一層暖色的光芒。
校園裡的廣播放着優美的旋律,時不時會有學生害羞的從他身邊走過,他全都視若空氣,目不斜視的望着前方,靜靜等待着那抹纖柔身影的出現。
不多久,他就看到夏雨桐朝他這邊走了過來。
她小跑着,披在肩頭的黑髮,隨風飄揚,穿着白色的校服裙子,身子纖柔而單薄。
她秀氣的眉宇,一直緊擰着,彷彿有揮之不去的憂愁。
冷逸天最近讓秦炔調查了夏雨桐的身世,她母親生下她後就不知所蹤,在夏家,她過得比下人還不如,從小就沒有體會到任何的親情。
在那樣的環境下,她居然沒有自怨自艾,沒有怨天尤人,像小草般堅強而樂觀的活着。
夏雪琳害死了菁菁,與她沒有任何關係,他卻爲了報復夏雪琳,選擇折磨虐待她。
有時候,他也覺得自己很過份!
冷逸天搖搖頭,他究竟在想些什麼呢?怎麼會生出同情她的思想?
她只不過是一個他還沒有玩厭的玩物罷了!
對,玩物!
“冷少爺,我來了。”夏雨桐忐忑不安的站在冷逸天跟前,出來的路上,她想了很多他將要懲罰她的方式,心裡對他的殘暴,還是充滿了恐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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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逸天冷哼一聲,“我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到得你過來了!”
夏雨桐:“……”
“上車!”冷逸天冰冷說道。
夏雨桐不敢怠慢,她拉開副座的門,鑽了進去。
“吃飯沒有?”冷逸天問。
夏雨桐訝然,他居然還會關心她?
“沒有。”她垂着腦袋,如實回答。
之後,冷逸天便不再說話,他油門一踩,跑車立即絕塵而去。
冷逸天帶着夏雨桐去了一間蘇格蘭風格的西餐廳,幽雅的環境,精美的裝修,鋼琴曲悠揚流淌,帶着浪漫的氣氛。
看到冷逸天過來,餐廳經理親自過來招待。
“想吃什麼,隨意點。”冷逸天將菜單遞到夏雨桐手中。
夏雨桐有些受寵弱驚,今兒個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冷大少爺居然會和顏悅色的與她相處?抑或這是一場鴻門宴?
夏雨桐頭皮發麻的接過菜單,看到裡面的菜價,她嚥了咽喉嚨。
靠,菜裡難道有金子啊?貴得令人咋舌!
“我隨便!”夏雨桐將菜單遞迴給冷逸天。
冷逸天沒有看菜單,他熟稔的對餐廳經理說道,“煎鵝肝、法國蝸牛、兩份八成熟的牛排、水果沙拉、芝士蛋糕,最後再來瓶82年拉菲吧!”
一瓶拉菲就得上六位數的價值啊,冷逸天真是奢侈死了,一頓飯有必要這樣嗎?
看着夏雨桐嘟噥着嘴巴,一副不悅的模樣,冷逸天挑眉問,“怎麼?不喜歡吃這裡的東西?”
“我覺得你太奢侈了!”夏雨桐說完,恨得打自己幾嘴巴子,他冷大少爺有的是錢,他愛怎麼花就怎麼花,她多管什麼閒事啊!
冷逸天愣了下,接着他揚脣一笑,“夏雨桐,你的xin格,還真是不怎麼討喜。”話雖如此,他眼中卻露出了柔和的神情。
夏雨桐覺得自己還是沉默是金好了,免得再說錯話,惹他不高興。
用餐的時候,冷逸天突然對夏雨桐說道,“少文和夏雪琳在一起了。”
夏雨桐正在切牛排,聽到冷逸天的話,她雙手一抖,叉刀瞬間掉落到了地上。
清脆的響聲,將她拉回現實。
“他們很般配啊!”她淡淡的開口,心裡酸澀不已,原以爲少文哥不會真去追求夏雪琳,她真的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
夏雨桐的反應,讓冷逸天的臉色,遽然陰沉了下來。
“你很在意?”冷逸天冷若冰霜的問。
說不在意,那定是假的,可她又怎麼可能當着冷逸天的面承認呢?
她僵硬一笑,“怎麼會呢?”
冷逸天放下刀叉,她現在的樣子,讓他倒盡了胃口。
“夏雨桐,你笑得比哭還難看!”說不在意,鬼才信她!
冷逸天喚來服務員買單,夏雨桐看着還沒吃幾口的食物,真心覺得眼前的男人太過喜怒無常,暴殄天物!
冷逸天起身離開,夏雨桐無奈的跟着起身。
上到跑車,一路上,她和他再也無話。
半個小時候後,冷逸天將夏雨桐帶到了他的私人高爾夫球場。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夏雨桐疑惑的問。
冷逸天脣角邪佞的彎起,“這裡幽靜空曠,很適合我們打野戰,你今天不是要接受我的懲罰嗎?”
夏雨桐無語,難道他的懲罰,就是和她打野戰?
這個惡魔,究竟是有多無恥下流啊!
是不是一天到晚除了做,他就無事可做了啊!(桐桐童鞋,你住院的一個月,冷少爺可是沒有’親’犯過你絲毫哇!”
車子剛停穩,一箇中年男人便走了過來,“少爺,您來了。”
冷逸天冷淡的點了下頭,“今晚你們都早點去休息。”
“好的,少爺。”
寂靜空曠的高爾夫球場,就只剩冷逸天和夏雨桐二個人了,深秋的夜風帶着凜冽,夏雨桐一陣瑟瑟顫抖。
“你要做的話就快點!”夏雨桐口吻惡劣。
冷逸天沉下臉,聲音冰冷,“夏雨桐,你很希望我早泄嗎?”
夏雨桐好半響才反應過來,她撇了下嘴巴,如果可以,他最好不舉!
冷逸天朝夏雨桐勾勾手指頭,“跟我過來。”
“又要去哪裡?”夏雨桐覺得自己的思維真是跟不上冷逸天的,他跳躍得太快,在他面前,她好像太過遲鈍了。
“你剛從醫院出來,又上了一天的課,全身上下髒死了,帶你去洗乾淨!”
夏雨桐忍不住她翻了個白眼,種馬男人還有潔癖,真是笑死人了!
冷逸天帶着夏雨桐到了沖洗室,“十分鐘後再見!”他交待完,邁步進了男沖洗室。
十分鐘後。
夏雨桐看着神清氣爽,穿着件白色裕袍出來的冷逸天,他五官如刀雕般深邃,臉部的線條有棱有角,結實的胸口,露出大片的麥色肌膚,寬肩窄臀,的確有着讓女人尖叫瘋狂的長臉與身材。
當然,從不包括她夏雨桐。
“這裡難道沒有房間嗎?爲什麼一定要去草地上?”夏雨桐皺眉問。
冷逸天板起俊臉,“夏雨桐,你要牢記你的身份,你沒有權利質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