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爐燒的很旺,祁遠坐在沙發都舍不得離開了。
南音拿出花茶,泡了一些花茶,大家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對了,小遠,你跟薛阿姨有聯系嗎?”南音語氣平淡的問道。
今天氣氛很好,祁遠也不想掃興,他平靜的說道︰“剛到這邊的時候,我跟媽媽聯系一次,保平安,最近聯系少了。”
南音點點頭,是的,兒子大了,跟媽媽慢慢的疏遠了。
“薛阿姨在家挺好的,你放心。”南音避開祁易琛,說道。
祁遠雙手握著茶杯,說道︰“你,是問的我哥哥嗎?”
南音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是的,他昨天打電話來說的。”
南雅听見了,抱著奶酪過來說道︰“啊?你哥哥是誰啊?”
“南雅,你去一邊吃奶酪,我跟祁遠說點事情。”南音不想南雅摻和進來。
不過祁遠一點也不介意。
他溫和的說道︰“我哥哥是祁易琛,我想你應該見過他。”
南雅听了,想了想,似乎是想不起來,又忽然驚叫著說道︰“難道!難道你的各哥哥是祁易琛?”
“對,你真聰明!”祁遠夸贊道。
南音原本是想把南雅支開,誰知南雅對祁遠更加好了。
“是嗎?可是你們兩個長得並不是很像啊?只是都姓祁。”南雅塞了一塊小的奶酪在嘴里。
南音想要阻止南雅問這種問題。
“好了!南雅,你去那邊看一會兒電視好吧!”南音起身,命令道。
南雅朝著祁遠投過去一個求救的眼神。
“南音,沒關系,我沒關系的。”祁遠坦然的笑著。
可是南音卻說道︰“不行!南雅,你知不知道你問這種問題很沒有禮貌!”
南雅無辜的看著南音,不知道南音為何忽然生這麼大的氣,她諾諾的說道︰“好吧,我不問了,不過祁遠哥哥,你的脾氣你哥哥好了很多,你哥哥超凶的!”
“你還說!”南音呵斥道。
南雅立刻閉嘴了。
祁遠對著南雅使了一個眼色。
示意她以後再慢慢告訴她。
南雅立刻閉嘴,討好的看著南音,乖巧的說道︰“姐姐,我知道錯了,不問了,我去那邊看電視。”
說著南雅拿著奶酪走過去看電視了。
祁遠對南音說道︰“南音,你會不會對南雅太凶了?”
“不,祁遠,我替南雅向你道歉。”南音說道。
祁遠的眼神忽然暗淡下去,他說道︰“你對我,總是這樣客氣,如果是我哥哥,你不會這樣,對嗎?”
“祁遠,你想多了。”南音說道。
祁遠喝了口茶,說道︰“好香的茶。”
南音听到,立馬在抽屜里拿了幾包出來,說道︰“你喜歡的話,帶幾包回家喝,這是我老家的茶,一個親戚給我的。”
“好,謝謝。”祁遠說道。
次日清晨,祁家大廳內,祁易琛一早拎著保溫飯盒到了醫院。
走進病房,樸叔正在給祁老擦拭臉。
看到祁易琛來了,樸叔打招呼道︰“哦,祁少來了。”
“嗯,爺爺,您感覺怎麼樣?我讓家里人熬了一些粥,您喝一點。”祁易琛說道。
祁老看了一眼祁易琛,滿是皺紋的臉,笑了一下,皺紋便蕩漾起來。
“對了,易琛,我想吃罐頭,你去買一個。”祁老躺在病牀,忽然說道。
祁易琛疑惑的問道︰“啊?一早吃罐頭?”
不過,樸叔並沒有附和祁易琛的話,平時,如果祁老犯糊涂的時候,樸叔都會跟祁易琛一起勸說,這次,樸叔並沒有。
他只是默默的幫祁老擦拭手指。
“好,我馬去。”祁易琛生怕爺爺生氣,趕緊出去買。
“我的乖孫子!”祁老說道。
眼看著祁易琛走遠的背影,祁老對樸叔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去把病房的門關。
“老爺,什麼事?”樸叔恭敬地問道。
祁老微闔著雙眼,半晌,才緩緩的問了一句︰“易琛,還不知道吧?”
樸叔立刻領會,謹慎的回答︰“祁少還不知道,醫生只是您生命力強,所以恢復的很好。”
“那好,”祁老說道︰“不要讓這個孩子知道,他不會明白。”
樸叔擔憂的問道︰“可是,祁少遲早有一天是會知道的。”
“到時候再說。”祁老說道。
樸叔只好說道︰“是。”
祁老的手指盤算了一下,說道︰“你安排一下,下個月初要去武當山禪修一個月,這件事情,你去跟易琛說。”
听到這個樸叔面露難色。
“怎麼了?”祁老的語氣有些微怒。
樸叔趕緊解釋︰“這麼久?會不會有什麼事?”
祁老瞪了一眼樸叔說道︰“仙丹要煉多久你不知道?我肯定要在那里等著!次好不容煉好的仙丹被另外一個出高價買走了!這次我決不能失手!”
眼看著祁老要發飆了,樸叔趕緊說道︰“是。”
新西蘭的夜晚,南音正在熟睡,忽然听到一陣刺耳的喊叫聲。
南音立刻從睡夢驚醒。
這叫聲彷彿是從附近傳過來的。
南音揉了揉眼楮,這才分辨出,是南雅的叫聲。
她幾乎是從牀跳著跑下了牀,都來不及穿拖鞋。
南音敲著南雅房間的門,喊道︰“南雅!你怎麼了?南雅!”
可是南雅並沒有直接回應,彷彿是做了噩夢的驚叫。
南音使勁的撞開了門,果然看見南雅整個人都躲在被子里。
南音立刻把房間里的燈打開了,她前,輕輕的拍了拍被子里的南雅,安慰道︰“南雅啊,我是姐姐,沒事兒了啊,是不是做噩夢了?”
被子里的南雅點點頭,手卻死死的抓著被子不肯放手。
“好了好了,沒事兒了,來,出來,好不好?姐姐陪你一起睡。”南音說道。
這時候,南雅才緩緩的從被子里鑽出來。
南音原本可以安心了,卻發現南雅額頭全是汗珠,可能是嚇得出汗了吧,南音隨手拿著紙巾給南雅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好了,沒事了啊,姐姐陪著你睡。”南音鑽進南雅的被窩,剛躺下,卻發現,牀是濕的!
南音驚訝極了!難道南雅又跟在國內的時候一樣了嗎?
可是南音也不好意思直接問南雅,生怕損了南雅的自尊。
“南雅,你先下來,姐姐換一牀被子,這樣你不會做噩夢了。”南音找了一個蹩腳的借口。
南雅還是很听話的下牀了,她無辜的站在一邊,臉還是心有余悸的樣子。
南音很快換了一牀干淨的棉被和牀單。
“好啦!可以來睡了!”南音輕快的說道,心里卻很苦悶。
兩人終于躺下後,南音想要挽著南雅的胳膊睡覺,可是,她剛踫到南雅,南雅的身體立刻反彈似的遠離了南音。
南音有些驚訝,心里納悶,難道南雅不喜歡別人觸踫她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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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之前的事情,對南雅產生了這麼大的影響?
南音難過極了,坐在被窩里偷偷的抹眼淚。
于是南音只好離的南雅遠遠的慢慢睡著了。
半夜,卻又听見南雅的喃喃自語,南音以為南雅又做夢了,她睡眼惺忪的看著南雅,安慰道︰“南雅啊,姐姐在這兒呢。沒事兒啊!”
可是,南雅卻似乎是沒有听見一樣,還是痛苦的哼唧著。
南音意識到情況不對勁,她起身,看見南雅滿臉通紅,南音心里一驚,趕緊伸手去摸了摸南雅的額頭,天啊!好燙!
于是南音趕緊下牀找到體溫計,測了測,南雅的體溫已經高達40度!
南音隨意的穿了一件外套,打救護車的電話,可是救護車一听只是發燒,只是安慰南音多給病人喝水,然後物理降溫。
可是只有南音知道,南雅絕對不是普通的發燒,她之前的種種跡象,十分像在國內的高溫驚厥。
南音不敢想象,可是這里的醫院都不肯發出救護車來接南雅。
情急之下,南音撥打了祁遠的電話。
好在,祁遠答應了立刻開車過來。
在等待祁遠的過程,南音一直給南雅做物理降溫,卻收效甚微。
南音心煩意亂,異國他鄉,還好遇到了祁遠。
很快門鈴響了。
南音幾乎是飛奔過去開門,看到祁遠的時候,南音激動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不過祁遠能明白這種感受,畢竟他在國外呆了幾年,各種酸甜苦辣都經歷過。
“南音,沒事兒的,新西蘭這邊的醫療措施是這樣的,沒關系,反正我經常很晚才睡的,睡幾個小時足夠。”祁遠盡可能的安慰南音。
兩人終于把南雅背到了車,南雅已經開始神志不清了,胡言亂起起來,一會兒高興,一會兒失落,祁遠從來沒有見過南雅這樣,很是吃驚。
南音從後視鏡里看到祁遠的眼神里充滿了驚訝,此刻,她也不想多解釋什麼,她抱著南雅,感覺南雅的身體在瑟瑟發抖。
祁遠開車開得極快,想要早點把南雅送到醫院,可是在一個拐角處的時候,一個醉漢出現在路的央,祁遠趕緊踩了急剎車,車頭朝著路的另外一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