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新西蘭,真的是非常冷。
南雅靠在壁爐邊跟程醫生視頻,一直到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看到南雅天真的臉龐,南音很是羨慕,她從小是操心的命,不想南雅,大大咧咧,馬馬虎虎。
學習不好的時候,南雅干脆放棄了專業課,只了自己感興趣的英語和干鋼琴。
可是南音不行,她一直都是擔心父親的身體不好,自己一定要好好學習才能幫助父親做好公司。
果不其然,南音長大後變得跟父親一樣,很愛操心。
父親在世的時候,總是很心疼南音,總是說,一個女孩子卻要像一個男孩子一樣去操持這些事情,受苦了。
可是如果南音不去做,還會有誰去做呢?
南音輕輕的從南雅的手拿走了手機,視頻程醫生溫和的笑容,寵溺的看著南音。
“你還不去吃午飯?”南音輕聲問道。
她一邊拿著手機一邊走到臥室拿了一條厚厚的毯子,披在南雅的身。
“我等著跟你說一會兒話呢!”程醫生溫柔的說道。
南音靠在壁爐的另外一邊,低聲說道︰“看到南雅見到你的高興樣子了嗎?她喜歡你。”
寂靜的房間內,南音的聲音听起來很動人。
程醫生皺了一下眉頭,幾乎是撒嬌的說道︰“可是,我只喜歡一個人,怎麼辦?”
他輕松又巧妙的把問題拋給了南音。
南音握著手機,半開玩笑又半認真的說道︰“你知道的,我這麼一個妹妹,如視珍寶,為了她的幸福,我什麼都可以犧牲。”
“我知道,你這次放下國內的一切,帶著她出國,我已經看出來你的決心了。”程醫生說道,他穿著白大褂,十分的干練。
南音打了一個哈欠,卻一點困意也沒有。
“還不睡?”程醫生的聲音像極了睡前的呢喃聲。
“我最近失眠。”南音痛苦的說道。
程醫生皺眉,想了一會兒說道︰“南音,你還年輕,生命只有一次,我希望你能敬畏生命。”
“這些大道理我都懂,我也很困,可是我是睡不著。你說我怎麼辦?”南音苦惱的說道。
程醫生靈機一動,說道︰“要不要我給你推薦一些好的an mian yao?”
“不,我不要,會依賴的。”南音拒絕的說道。
程醫生笑著說道︰“看來,你還沒有自暴自棄,還懂得收斂,懂得照顧自己。這樣好。”
“不然呢,你以為我在國外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嗎啊?”南音壞笑道。
程醫生開導她說道︰“南音,你知道嗎?我今天接診了一個患有白血病的女孩,只有21歲,女孩很坦然,她放棄了治療,以為平窮,可是她並不悲觀,毅然的接受,毅然的去享受生命剩下的日子。”
這些話,听得南音心驚膽戰。
“我……”南音自行慚愧的看著視屏的程醫生。
程醫生說道︰“好了,現在已經很晚了,你放下手機,把南雅扶到她的房間,然後你喝一杯熱牛奶,也趕緊去牀睡覺,你安排一下,你明天去做點什麼才不會辜負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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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程醫生輕聲說道︰“晚安,南音。”
視屏截止。
南音握著手機,靠在壁爐邊,看穿南音心思的人,只有程醫生,自始至終也只有程醫生。
他能感覺到她在浪費生命,她在一點點的消耗有限的生命,及時的提醒她。
在她感到迷惘的時候,程醫生像一盞燈塔,永遠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守候著她。
南音感到很安心,這是來新西蘭以來,第一次,她感到很安心。
國內,已經是下午時分,江風的辦公室內,祁易琛正在幫忙看合同。
“好了,修改完了,意見不同的地方我做了批注,累死我了。請我吃飯。”祁易琛伸伸懶腰,說道。
江風拿著合同,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
“阿琛,你知道嗎?你這麼精明的頭腦,不去闖一闖,真是可惜了。”江風把合同鎖在抽屜里,拍馬屁的說道。
祁易琛沒好氣的說道︰“我拜托你拍馬屁也認真一點好嗎?我現在也是在闖,並沒有在家游手好閑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現在我馬帶你去吃飯,好了嗎?”江風賠笑著說道。
兩人一同走出了辦公室。
江風公司的女同事看到祁易琛都犯花痴了。
到了地下室,江風開玩笑的說道︰“喂,拜托,以後來我公司不要到處放電,我公司的女同事吃不起啊。”
“我哪有到處放電?”祁易琛說著。
兩人開車來到了一家川菜館。
“這家川菜館十分的地道,走!嘗嘗!”江風意氣風發的走進去。
祁易琛只好跟著走了進去。
這家川菜館的裝修頗為考究,大廳里,還擺放著臉譜的面具做裝飾,一看老板很用心。
“來!點菜!”江風拿著菜單,豪爽的說道。
祁易琛坐在座位,忽然看到門口走進來一個女孩,穿著十分的藝,清湯掛面的頭發,隨意的披在肩膀。
這模樣,像極了祁易琛第一次見到南音的時候。
那個時候,南音剛大學畢業,經歷了父親病重,公司虧損的重大事件。
祁易琛印象第一次見到南音的時候,還以為是一只涉世未深的小白兔,誰知南音三言兩語把祁易琛給驚訝住了。
再後來,南音為了扶持南氏集團,不得不委身嫁給祁易琛,對祁易琛是各種討好,這一面,又讓祁易琛對南音刮目相看。
這麼久過去了,祁易琛對南音,還是念念不忘。
江風看著祁易琛的樣子,打趣道︰“喂,你不是吧?望梅止渴啊?”
祁易琛瞪了他一眼,反問道︰“難道南雅這樣走了,你不傷心?”
“我?”江風笑道︰“南雅是去治病,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不然在國內耗著,她總以為我暗戀南音,早點治好病,我第一時間向她求婚!”
他說得信誓旦旦的樣子。
祁易琛玩味的看著江風,緩緩的說道︰“江風,我真是沒有想到,你這樣一個hua hua gong zi,浪子,竟然會被南雅這個小丫頭痴迷,真是想不到。”
“你以為我只有花心的一面,其實我告訴你,我江風這輩子,哪怕是南雅看不我,我都不可能再娶。”江風忽然很嚴肅的說道。
“你要為她守一輩子?”祁易琛問道。
江風往座椅一靠,說道︰“祁易琛,這個世界,不是只有你一個情聖,我,江風,也是其一個!”
這個時候,正好服務員拿了一提酒過來。
“好!我們今天一醉方休!”祁易琛說道,把酒都打開了。
兩人在餐廳里胡吃海喝,喝的東倒西歪。
末了,祁易琛說道︰“我們去酒吧再喝一杯!”
江風耷拉著頭,說道︰“不要,我不要去!”
“走吧,你的南雅現在一時半會也回不來。”祁易琛說道。
江風笑道︰“祁易琛,你這個心口是非的家伙!你不是說你不想南音的嗎?剛才看到那個女孩,你是不是把她看成了南音!你沒有南音,根本沒法活了是吧?”
“去你的!你不是算了,我自己去!”祁易琛說道。
江風趴在桌子,呼呼大睡了起來。
祁易琛拿著江風的手機給他的司機打電話,讓司機來接江風回家。
掛完電話,祁易琛結完賬,又打車去了酒吧。
這幾日,祁易琛只有在酒吧里才能度過漫漫長夜。
南音離開的這幾天,祁易琛在深深的體會到了酒吧的寂寞和喧鬧。
這里每天有很多人,不同的人,男人,女人。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生活腐朽到不能自己。
有mei nu過來找祁易琛搭訕,祁易琛直接揮揮手,示意別人走開。
有男人過來找祁易琛聊天,祁易琛直接抬腳走。
xian zai de she hui,開放的很。
誰離開了誰不能活呢?
祁易琛盯著手機,沒有收到南音的一條消息。
他拿著手機,使勁的朝著桌子一錘!
“南音!”祁易琛低吼道。
酒吧很吵很鬧,祁易琛的心,卻很冷。
什麼烈酒都暖不了他那顆冰冷的心。
一直到深夜凌晨,祁易琛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坐了出租車。
到了祁家,大廳的燈亮著一盞。
樸叔披著大衣,坐在大廳里打盹。
他听到門口有汽車的引擎聲,立刻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果然是喝的醉醺醺的祁易琛。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怎麼又喝這麼多酒?”樸叔心痛的前從僕人的手接過來祁易琛,扶著他走到大廳里去。
祁易琛醉的眼楮都睜不開。
“酒……”他嘴里還念叨著酒。
樸叔趕緊吩咐僕人去給他煮一碗醒酒湯。
祁易琛拿著手機,要給南音打電話。
可是電話卻久久沒人接听。
氣的祁易琛把手機都給摔了。
手機摔落在地,發出寂寞的一聲“砰!”
“什麼事?那手機出氣!”樸叔趕緊撿起來手機。
回頭看祁易琛的時候,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于是,樸叔和僕人一起把他背到樓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