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桐涉世不深,並沒有注意到男人話中的深意。
接過名片,夏雨桐點頭。
“好,到時候我會去試戲。”
傍晚時分,無處可去的夏雨桐回到了夏家。
“死丫頭,你居然還敢回來?”
涔美雲一看到她,就開始罵咧。
夏雨桐身心俱疲,她沒有力氣與涔美雲爭辯什麼,垂着腦袋,作駝鳥狀。
涔美雲見夏雨桐不吭聲,氣勢更洶,她揪住夏雨桐的耳朵,使勁一擰…
“王總說你被冷逸天帶走了,你個死丫頭,還說對他沒有意思?“
“既然沒有和他斷了關係,怎麼能讓他將給我們的錢收回去?”
夏雨桐一陣無語,事情到了這一步,她真的不知該如何向涔美雲解釋。
“雲姨,我很累了,如果您罵夠、打夠了,就讓我去休息好嗎?”
夏雨桐無力的說道。
涔美雲非但沒有鬆開,反而像只長滿刺的刺蝟,字字如針的扎向夏雨桐。
“你個踐蹄子,讓男人佔了便宜,還不知道要點錢?“
“你腦子裡是不是進了水?”
夏雨桐脖子上有好幾個吻痕,涔美雲眼尖,早就看到了。
她鬆開夏雨桐的耳朵,用力去扯她的衣服。
夏雨桐雙手緊抱住身子,她不停搖頭。
“雲姨,不要!”
涔美雲鄙夷的看着惶恐中的夏雨桐,更加用力撕扯她的公主裙。
在拉扯中,只見嘩啦一聲,那本就破爛的衣裙,驀地從夏雨桐身上掉落了下來。
只着內衣褲夏雨桐驚叫一聲,她立即蹲下身子,將自己蜷縮成一團。
正在客廳打掃的傭人都圍觀過來,小聲議論着。
夏偉滔下班回來,看到這一幕,目光沉了沉。
“怎麼回事?”
就算他再不怎麼喜歡夏雨桐,但看到她這樣,還是脫下外套,披到了她身上。
涔美雲指着夏雨桐的鼻子罵道。
“你看看這個小騷貨,她身上到處都是男人的吻痕!”
夏雨桐裹緊夏偉滔的外套,她既羞又憤的奪門而出。
涔美雲不停說着令她難堪的話語,她捂住耳朵,跑到自己的小房裡,使勁甩上木門。
趴到冷硬的木板牀上,她失聲痛哭。
這個沒有任何溫情的家,她再也不想呆下去。
可是離開這裡,她又能去哪呢?
她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彷彿一個孤女。
在痛苦與淚水中睡了過去,清晨醒來時,她已經平復了難受的心緒。
就算生活給予她再多的磨難,她也會堅強的生活下去。
找到昨天街上那個星探給她的名片,她按照地址找了過去。
進到旋轉門,她心中微微疑惑,怎麼這個影視公司在酒店裡?
而且,還是她昨天醒過來的酒店!
到了三樓,她敲響名片上門號的房間。
不到片刻,那個年輕男人就替她開了門。
“你來了?”
夏雨桐點頭,隨着年輕男人進屋。
一進來,夏雨桐就後悔了。
這哪裡是拍正經的電影啊?拍攝中的男女脫光了衣服,正在真槍實彈的做着活塞運動。
夏雨桐瞬間紅了臉頰。
轉身要離開,年輕男人卻將她拉住。
“這種電影,我不拍!”
夏雨桐惱羞成怒。
年輕男人笑咪咪的看着夏雨桐,他不疾不徐的開口…
“我說過,只要你肯賣力,會得到不菲的收入。”
男人說着,指了指那個正在賣力銀哦的女人…
“你看看她,只要打開雙腳,用力叫幾聲,就能收入上百萬…“
“你不是缺錢嗎?“
“拍這個來得快……”
夏雨桐打斷年輕男人未說完的話,她搖頭…
“我不拍!“
“不拍!”
她死也不要做豔星。
年輕男人斂起笑容,目光驀地變得陰冷。
“你既然已經來了,怎麼也得讓我們拍幾組赤果果照,不然,你以爲自己能走出這裡嗎?”
年輕男人說話間,幾個彪形大漢朝夏雨桐圍攻了過來。
夏雨桐這時才徹底明白過來,她上當了,這裡根本不是什麼正規的影視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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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在電視上看過,專門有些人騙些無知少女,然後用赤果果照進行威脅,讓她們不敢報警,只能吃啞巴虧。
她再次朝那個被人壓在身下的女人看去,這時她才發現,那個女人的雙手是被反綁着的,女人眼中也含着淚花,這壓根就不是在拍戲,而是在強bao,不,不,這裡全是男人,應該是輪bao!
夏雨桐的後脊樑,滲出了冷汗!
她怎麼這麼無知倒黴啊?總是一波未平,一難又起!
年輕男人看到夏雨桐眼中露出惶恐,他陰冷的彎脣,“你若是乖乖聽話,讓哥幾個玩下,我們保證不會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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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桐雙手捏拳,她臉色泛白的搖頭,“你們休想碰我!都給我滾開!”
一陣鬨笑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年輕男人擡起夏雨桐的下巴,笑她的幼稚無知,“你覺得我們會怕嗎?”
夏雨桐額頭上滲出了冷汗,她知道,自己進入了虎穴,想要脫身,並不是易事。
她腦海裡一片混沌。
年輕男人的眼珠子上下挪動着打量夏雨桐,“小妹妹,你乖乖的,哥哥保證你會很爽的!”
夏雨桐心中一陣惡寒。
“各位大哥,我臉蛋不美,身材也不好,我求你們放了我吧!”夏雨桐真是後悔莫及,在來這裡前,她應該在網上查下名片上的公司的。
爲什麼總要吃一墊,才肯長一智呢?
年輕男人’尾’瑣的笑了笑,手指撫上夏雨桐的臉龐,“初看你是不美,但很耐看,我就喜歡你這種清純型的女生。”
夏雨桐拍開男人在她臉上撫摸的手,怒視着他,“你滾開!若是你敢碰我,我寧願死!”
“那我就間屍咯?”年輕男人無所謂的聳聳肩,並沒有被夏雨桐的話語威懾到。
夏雨桐膽寒不已,她指尖蜷進掌心,不停地告誡自己要冷靜,越慌亂,就只會越快落入他們手中。
年輕男人將夏雨桐拉進懷裡,削瘦的大手揉捏住她心口的柔軟。
夏雨桐忍着想要乾嘔的難受感,她腦海在不停地想主意。
就在男人即將扯掉她的衣服時,夏雨桐突然尖叫了一聲。
“大哥,我想通了!”
夏雨桐大聲說道。
年輕男人的手頓了下,緊接着嘴角勾起滿意的笑…….
“那就好,免得我等下用強的。”
“只是……”
夏雨桐將五官苦皺在了一起,她露出一副難受的樣子。
年輕男人微蹙了下眉宇……
“只是什麼?”
夏雨桐垂下長睫,裝作一副難爲情的樣子。
“只是我現在肚子好痛,想去下洗手間。”
年輕男人半信半疑的看着夏雨桐。
“你沒有騙我?”
夏雨桐連連搖頭……
“絕對沒有!”
她準備去洗手間打個求救電話,但是她的心思,好像被年輕男人看穿了,在她進洗手間前,他將她的手機搜走了。
夏雨桐進到洗手間後,六神無主的走來走去。
她現在沒有聯繫外界的通訊工具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就在她不知所措時,目光突然觸及到了洗手間的窗戶。
黯然的雙眼,驀然一亮。
若是跳窗下去,會不會就能逃過這一劫?
只是,現在是三樓啊!
敲門聲響起,年輕男人的聲音傳來。
“你好了沒有?”
夏雨桐用嘴巴發出一個放屁的聲音,接着又故作難受的回道。
“還沒有,大哥你再等我一會兒!”
夏雨桐不敢再怠慢,她踩在馬桶上,攀爬上窗戶。
樓下靜靜停着幾輛車子,時不時還有過往的來人。
夏雨桐蹲在窗戶上,突然失去了跳下去的勇氣。
她一這跳,會不會直接摔死?
正在作思想鬥爭時,洗手間的門驀地被年輕男人撞開。
“你在幹什麼?“
“快給老子下來!”
年輕男人朝夏雨桐怒吼。
夏雨桐受到驚嚇,惶恐中閉上眼,不顧一切的朝樓下跳去。
身體疾速下降的過程中,她突然間覺得不怎麼害怕了。
死了,或許就能解脫吧!
只是她好遺憾,還沒有找到她的媽媽……
砰的一聲,夏雨桐跌到了其中一輛跑車的頂篷上,緊接着她的身子又如彈簧般的朝下摔去。
喉嚨涌出甜腥,夏雨桐吐出了一口鮮血,什麼疼痛都還沒有感受到,她眼前一黑,暈厥了過去。
被她撞到的跑車,發出陣陣報警聲。
心情煩悶的冷逸天,正在酒店套房裡休息,門鈴聲卻如魔音般的響徹耳畔。
打開門,看到門口的服務生,他臉色沉冷。
“什麼事?”
“冷先生,你的跑車被人砸到了……”
冷逸天拿過車鑰匙,迅速下樓。
他趕過去時,他跑車周圍已經圍滿了人羣。
冷逸天撥開人羣,朝裡走了過去。
當他看到躺在血泊中的夏雨桐時,臉色驀地一變。
“夏雨桐?”
難不成,服務生說砸到他車的人,就是她?
救護車趕了過來,冷逸天隨着一起去到了醫院。
站在急症室外,想到她剛剛躺在血泊中的樣子,他的心扉,便是一陣緊揪。
她怎麼會出現在酒店?
又怎麼會跳樓?難道真是他對她傷害太深,她一時想不開,所以纔會選擇輕生嗎?
煎熬等待了近一個小時候,急症室的大門終於打開了。
穿着白褂子的醫生走了出來,“你是傷者的家屬嗎?”醫生左右觀望,只看到冷逸天一人。
冷逸天早已經打電話通知了夏家的人,可他們遲遲還沒趕過來,他猜測他們對夏雨桐可能沒有任何感情,所以纔會如此的冷血。
心口,忽然生出一絲疼痛感。
他點頭…
“是,我是她的男友。”
“她的右腿骨折,有輕微的腦震盪,幸虧當時跳下來時,撞到了跑車,有了一定的緩衝時間…“
“不然很可能當場致命!”
冷逸天點點頭。
“我可以去看看她嗎?”
“等下護士會將她轉到病房,你先去跟她交下手術費!”
冷逸天跟夏雨桐交了vip病房的費用,在病牀前坐了一整夜。
夏雨桐在一陣痠痛中轉醒,她緩緩睜開眼,看着雪白的牆壁,精緻而清雅的房間擺投,眉宇微蹙…
她這是在哪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