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里的和尚在誦經。
南音看著樸叔憂慮的樣子,不像是做戲,她說道︰“怎麼會這樣呢?趙子萱不是很愛祁少嗎?難道她看著祁少痛苦受折磨也袖手旁觀嗎?”
“可能也不是的,主要是祁少這個病癥,不是很好醫治,他去了各大醫院,醫生只能給他開治標不治本的皮膚藥,根本沒有多少效果啊,擦了藥,確實是能止癢,可是過了一會兒,又開始癢了,藥呢,一天也不能無時不刻的擦,擦多了會導致皮膚潰亂。”
听到樸叔說的,南音不敢相信,祁易琛如何忍受這樣的痛苦。
“祁少,他還好嗎?”南音問道,雖然南音的心里還是在生他的氣,卻仍舊是放不下他。
樸叔苦惱的說道︰“怎麼會好呢?現在祁少一個人總是在房間里悶悶不樂,不想出門,現在祁家唐太太的精神還沒有完全好,簡直是一團糟。”
听到樸叔這樣說,南音感到很意外,曾經那樣熱鬧繁盛的祁家,怎麼感覺忽然暗淡下來了。
“樸叔,小遠呢?他不管這些事情的嗎?”南音問道。
樸叔驚訝的說道︰“南xiao jie,難道你還不知道小遠離家出走的消息嗎?”
“什麼?”南音詫異的問道︰“為什麼?”
樸叔嘆了口氣,說道︰“我也說不清楚,可能是公司的壓力太大了,祁氏現在也是面臨很多的問題,所以祁少才……”
可是樸叔說了一半發現不能說,趕緊閉嘴了。
南音也不想為難樸叔,他既然不想說,不要問了。
“樸叔,這真是難為你了,為了祁家還忙前忙後的。”南音覺得樸叔一把年紀也是不容易,她繼續說道︰“你自己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還有爺爺,那邊也要多照顧些。”
南音說到爺爺的時候,語氣停頓了一下,她不知道現在還是不是應該叫爺爺。
听到南音的一番話,樸叔很感動,他說道︰“南xiao jie,你真是一個善良的人,我相信,佛祖會保佑你的,你也會幸福的。”
南音笑了,她看著陰霾的天氣,心情實在沒有辦法好起來。
“樸叔,等有空我在去祁家看望唐媽媽,今天有急事,我先走了。”南音說著,正要走。
樸叔猶豫的樣子,問道︰“南xiao jie,你這行頭,是要去打獵嗎?”
樸叔說著,指了指行李的繩索,和刀叉。
“應該是說,去試試,我想去山里找到一只野兔子。”南音說道︰“我妹妹很喜歡野兔子。”
樸叔點點頭,恍然大悟的說道︰“南xiao jie,我冒昧的問一下,你可以幫我帶一只穿山甲回來嗎?”
南音似乎還是第一次听到這個東西,好的問道︰“穿山甲是什麼?要這個有什麼用嗎?”
“哎,古醫生說,穿山甲身可以提煉出治療祁少皮膚病的藥膏,讓我去找穿山甲,我已經放出去消息了,高價購買穿山甲,可是你知道的,現在的人,大多坐在辦公室工作,或者是做生意,當房東,有誰還會為了錢去山里打獵啊?”樸叔無奈的說道。
南音想了想,對樸叔說道︰“樸叔,你放心,我這次去山里,會幫忙留意的,我也會跟山里打獵的人講一下,如果有,我們出高價買下來是,可是,穿山甲畢竟是保護動物,祁少難道要一直擦它身提煉出來的藥膏才能康復嗎?”
“這個古醫生說,可以用飲食來調節,當時前期還是要用穿山甲,不過,他說一只穿山甲可以用很久,我想我們不會要那麼多穿山甲的。”樸叔說道。
南音點點頭,告別樸叔,她獨自路了。
樸叔看著南音瘦弱的背影,由衷的敬佩她。
祁家大廳內。
樸叔剛從廟里回來,听見大廳里有人在喧嘩。
他皺著眉頭走進去,發現是薛曼麗正在凶神惡煞的教訓僕人。
“你說!這是在干什麼?難道我一個正常人還不她一個快要瘋了的人嗎?”薛曼麗的聲音異常的尖銳和憤怒。
僕人跪在地,幾乎要被薛曼麗罵哭了。
“對不起!對不起!薛太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也是遵照張媽給的藥方做的食譜啊!”僕人解釋道。
雖然僕人說的很清楚,可是薛曼麗卻依舊是很生氣,她齜牙列齒的指著僕人說道︰“張媽?張媽算什麼玩意兒?張媽是祁家的少奶奶還是太太啊?你倒是說給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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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薛曼麗還是朝著僕人的肩膀踢了一腳。
僕人趴在地,卻不敢反駁。
樸叔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放下籃子,怒吼一聲︰“干什麼?”
薛曼麗顯然是被嚇了一跳,她驚訝的看了一眼樸叔,不過她又很快的恢復了之前那副尖酸刻薄的樣子。
“喲!我當是是誰回來了呢?原來是樸叔啊?”薛曼麗陰陽怪氣的說道︰“樸叔,你這是哪里去了啊?”
薛曼麗前,在籃子里打量了一番。
樸叔說道︰“你在大廳里對僕人動手動腳!成何體統?”
“哎,看來樸叔還真是對祁家忠心耿耿呢!這麼多年過去了,眼看著她生兒育女,眼看著她生病發瘋,這不,著急得都廟里去祭拜了!哈哈哈哈!”薛曼麗肆意的笑著,笑的花枝招展。
樸叔前一把抓住了薛曼麗的頭發,呵斥道︰“放肆!這些話也是你配說的嗎?我來祁家你都早!我更有資格在祁家說話!”
“啊!”薛曼麗痛的大叫︰“老樸,你這個狗東西!你給我放手!快點放開!不然我叫祁老了!”
樸叔卻瞪著薛曼麗說︰“你叫吧,任你今天叫誰都沒有用!我早想要教訓教訓你了!”
“啊呸!”薛曼麗毫無教養可言,朝著樸叔吐口水,罵道︰“你這個沒用的東西!窩囊廢!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不敢去要!你還算是一個男人嗎?你還想要教訓我!你不配!”
這些話簡直難听極了!樸叔很不得把薛曼麗大卸八塊。
薛曼麗看著樸叔氣的青筋直冒的樣子,得意的說道︰“呵呵,怎麼?被我說了吧!你一輩子都活在別人的陰影,一輩子!”
這些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bi shou,插在樸叔的心,這些年,大家都知道他在等誰,這些年,大家都知道,他在想誰。
唯獨薛曼麗這個瘋女人,敢說出來。
樸叔氣不過,卻也不得不承認,她說的都是事實。
樸叔無奈又頹廢的松開了手。
薛曼麗趕緊趁機從樸叔的身邊逃開,站在十幾米開外,看著樸叔臉色在一瞬間變得像菜色一般的難堪,薛曼麗拍惹事,嚇得趕緊逃跑了。
還是跪在地的僕人發現樸叔不對勁,趕緊起身前去扶著樸叔,安慰道︰“樸叔,你怎麼樣?”
樸叔坐著,眉頭緊鎖,感到頭很痛,周圍什麼聲音他都听不見,只看見僕人在他身邊詢問著什麼。
可是樸叔的大腦一片混沌,難受極了。
他朝著僕人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僕人擔憂的看著樸叔,看著他確定不會暈倒才離開。
大廳里,很安靜。
樸叔忽然听見腳步聲。
他抬頭,看見是祁易琛。
樸叔的心,猛然一跳。
難道!
難道剛才薛曼麗說的話,祁易琛都听見了!
樸叔擔心極了,他在心里暗暗的罵薛曼麗這個多嘴的女人!
“祁少,你……你下來了?”樸叔都有一點結巴了。
祁易琛情緒不高,慢慢的走下來,看不出來他剛才看見了剛才那一幕沒有。
樸叔的心,一直緊張的不敢放下。
“好點了嗎?”樸叔趕緊轉移話題。
祁易琛靠在沙發,搖搖頭,說道︰“樸叔,古醫生來過了嗎?這到底是什麼病?”
他覺得渾身乏力,頭腦發脹。
樸叔趕緊說道︰“來過了,說是誤食了一種東西,不過這種東西,古醫生說還要跟他在外國的朋友核對一下,才能確認,不過,古醫生已經想到了一種解決辦法。”
“是嗎?趕緊說,我快要痛苦死!”祁易琛說道。
兩人征聊著,樸叔剛想跟祁易琛說剛在在廟里遇到南音的事,卻被門口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
“易琛!”
這聲音熟悉又甜美。
樸叔皺著眉頭,探著頭看過去,臉色忽變。
“誰啊?”祁易琛問了一句。
還沒等回應,看見趙子萱光鮮靚麗的站在了祁易琛的跟前。
“你怎麼來了?”祁易琛問道。
樸叔很自覺地起身默默離開了。
趙子萱坐在祁易琛的身邊,親昵的伸手去試探了一下他的額頭,關切的問道︰“你好點了嗎?”
“沒事,沒發燒。”祁易琛把頭扭開了。
看來,趙子萱是完全忘記了自己的承諾,昨天的訂婚只是一場假訂婚。
趙子萱眼神一變,擔憂的說道︰“我昨天听樸叔說,你很難受,身的癢越來越嚴重,只能靠酗酒才能麻痹自己,才會舒服一點,可是長期的酗酒也不是好辦法啊。”
“在已經好多了,昨天是喝多了。”祁易琛坦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