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千竹看到這一幕並沒有多說什麼,依舊淡定的吃着手裏的乾糧,不過,速度明顯降了下來。吃完手裏拿着的乾糧後,他拍了拍手,不打算吃了。
“不吃了?”北翎揚了揚手裏的點心問。
“不吃了。吃上癮就不好了。”
“呵。”
“你怎麼過來了?是不是他們問了什麼不該問的東西?”妖千竹這人似乎什麼都知道似的,一猜一個準。
“嗯。”北翎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打算。
妖千竹也不勉強,隨他去了。
“你最近研究峯流大會研究出什麼了嗎?”
“三羣笨蛋圍攻一個蠢蛋。”北翎言簡意賅的說道。不過,這個比喻是不是也太過了?
妖千竹楞了一下,忽的大笑起來。他笑起來的時候依舊風度偏偏。北翎看了眼之後低聲呢喃了句:僞君子。
“十三,你這個比喻不是把自己也罵進去了?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
因爲在外面,所以妖千竹叫了北翎的排位,這樣聽上去二者的關係又親近了不少。妖千竹沒有覺得什麼不對,只是覺得叫起來挺順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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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翎就算心細也不會在意這種東西。畢竟只是一個代號而已。
聽到妖千竹這話,北翎很好心的回了句說:“包括你。”畢竟妖千竹也是要參加峯流大會的。
“那行啊,就當次笨蛋吧。哈哈哈。”妖千竹看起來心情很好。
北翎沒有再理他,慢騰騰的吃着手裏的點心,望着遠處。
等妖千竹笑完了,兩個人又有的沒得聊了點,東拉西扯的說了點之後,北翎也就自己上了車,上車的時候還不忘把那袋點心帶走。
妖千竹沒有多說什麼,淡淡一笑,隨後也上了自己的馬車。
整個隊伍休息夠了之後,又開始重新出發了。因爲,北翎沒有打算進聖靈學院的意思,所以車隊也就沒有進入聖靈學院,而是從邊緣繞着走。
這樣的走法就省去了不少的麻煩。還是挺方便的。
這樣又走了六天後,北翎一行人終於是到了一個離皓月王朝不遠的森林裏面。
“翦羽王爺,翌晨王爺,只要穿過這片森林前面就是皓月王朝了。要不要原地休息休息?”一個侍衛跑上來報告。
東方翦羽思量片刻後,同意了這個請求。
侍衛立馬放出聲音:“原地休息——”
隨後就看見各輛車停下來了。
這一次,北翎沒有打算下馬車,所以就一直呆在車裏了。
這片森林安靜的很,靜的都有些可怕了,連蟲鳴聲都沒有。偶爾有的聲音也只是那片刻風穿過樹葉的聲音。
這樣的情況,東方翦羽和東方翌晨都警覺了起來,深怕有什麼埋伏。
北翎和妖千竹倒是不怎麼畏懼這個,依舊該吃吃該喝喝的,休息個舒服。
只是,沒有多久,這個舒服就被一個不速之客給打斷了。
那個時候,北翎這在閉着眼進入冥想世界。剛進去沒多久,馬車的簾子就被人撩起來了。
來人逆着光不大能夠看得清面容,但北翎還是第一時間就判斷出了這個人是誰。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木家此次派出參加峯流大會的木家的第三子——木森宇。木家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級別的人物。
嗯,也是,柔紗曾經喜歡過的人。
北翎在心裏下了這麼一個定義。
“不知木公子來本宮的馬車所爲何事?”北翎睜開眼,直直的盯着他。
“平清公主好雅興。”木森宇瞧了瞧馬車內的裝備後,面帶微笑的回答道。
北翎一笑:“本宮就算雅興再好,也沒有木公子您雅興好。不好好休息的跑到本宮的馬車裏來,這是做什麼?”
木森宇聽到這話也不生氣。畢竟她說的是事實。
“森宇未拜見過平清公主,特來見上一面。”木森宇本身長得就斯斯文文的,他說話的時候也帶着一股書生味,穿的也儒雅,所以整個人看起來書生氣十足。
北翎象徵xin的笑了笑。她可不信這傢伙專門跑上來只是爲了拜見她,看看她的尊容就這麼簡單的目的。說出去誰信?
只是,現在還不到挑明瞭開着天窗說亮話的時候。
“平清公主帶着面紗不熱嗎?”木森宇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北翎的面紗看,似乎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來。
這個纔是目的嗎?看看我究竟是誰是嗎?木森宇,你這點小伎倆未必也太沒技術含量了把?北翎在心裏嗤笑一聲,臉上並未作出多餘的表情。
“多謝木公子關心了,本宮並不覺得熱。”北翎笑了笑。不過,北翎說的這話是事實。的確,雖然現在已經進入六月了,天氣也漸漸轉熱了,可是,北翎並不覺得有什麼熱的。一點熱的感覺都沒有。
這個問題是從她被古生老人救回來之後,甦醒過來好久才意識到的一個問題。她似乎對於冷熱沒有什麼感覺了,甚至連痛覺有時候也會不打靈光。
北翎知道,雖然古生老人將她從死亡線上救了回來,但身體裏的一些東西終究還是有了一些問題。就比如對於冷熱的感知,她現在基本上感覺不出來什麼。只覺得都是處於一個溫度,不冷不熱的。
身體裏有些問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但是北翎卻很高興有這樣的問題。這樣一來,冷熱感覺不到雖然會有些麻煩,但是有時候卻是一大利器呢!
“那,就不打擾公主殿下休息了。”木森宇說完,就離開了。
北翎沒有挽留。只是腦海裏再不斷浮現三年前柔紗的那次痛徹心扉的大哭,那次柔紗被木森宇傷的很重很重。
她記得柔紗把自己關在房門裏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第一天,她帶去了三壺酒,結果到最後一壺都不剩,全被柔紗喝完了。
柔紗邊喝邊哭邊說:“爲什麼,一個玉沫黎就把我打敗的那麼徹底?”
“爲什麼我那麼愛他,他卻不懂我?”
“爲什麼我們之間夾着那麼一條無法跨越的橫溝?”
“羽毛,你說,我是不是在犯踐?他都那樣對我了,我還爲了他醉酒消愁。”
“羽毛,你說,愛一個人是不是都是這樣子的掏心掏肺?”
“羽毛……”
……
那晚柔紗說了很多,她聽了很多,卻沒有做什麼表達。這是他和她之間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吧。或許這纔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北翎嘆了一口氣後,重新進入冥想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