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也只能如此了

發佈時間: 2023-07-22 04:0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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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看著熟睡的丹烟,心裡想著那個重大的決策。

 是的,丹烟,不要怪我。

 或許目前為止,我能保護你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你。

 我看著丹烟,眼圈禁不住地紅了。

 輕輕地推開|房門,走在了風裏。

 我知道,我和姚明遠這一場戰鬥已經無可避免地拉開了帷幕。

 為了不傷害丹烟,為了保全她,我現在已經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儘管這個想法,在我的心裡已經形成,但是我遲遲不願意行動。在心裡,我還期盼著另外一個更好的辦法出現。

 一天,

 兩天……

 那幾天,丹烟似乎感覺出了我的不對勁,但是她向來也只是溫柔地在一旁,從不過多的問我一些我不想說的事情。

 幾年以來,我已經習慣了不跟丹烟說工作中的煩心事,每次和丹烟在一起,我感覺似乎都進入了一片世外桃源般的淨土,可是現在,突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我又如何跟她張口呢?再說,跟她說了,除了讓她擔驚受怕意外,能有其他的作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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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現在,最讓我擔心的不是還不是丹烟的心情,而是她的安全。

 我把我的憂慮告訴了胡冉青。

 胡冉青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這樣的日子堅持到了第五天,終於堅持不下去了。

 那一天晚上,和丹烟坐在家裡,我感覺心裡像長了草一般,說不出的難受。

 因為又有匿名電話打進來,讓我和胡冉青去省紀委說明情况,把揭發信撤回來。

 我是不可能撤那封信的,最起碼,這也是一個真實地反映資料,並且我將陸續地搜尋其他的證據,怎麼能出爾反爾,再去省委把揭發資料撤回來呢。

 我看不下電視去,我說出去買包烟。

 丹烟看看我,沒有說什麼,給我披了件外衣。

 我披著外衣,走在夜色沉沉的秋風裏,心裡是摘不清的思緒。

 以前我是從來不吸烟的,不知為什麼,最近開始吸烟了,有時在煙霧繚繞中,似乎能緩解一下自己焦灼的思緒。

 我去量販店買了一包烟,在人烟稀少的人行路上獨自慢慢地吸著,往回走,腦子裏想著白天的匿名電話,以及下一步的計畫。

 可是突然之間,我看見一輛車從行車路上傳了過來,我嚇了一跳,有過以前的被撞“事件”,我出於本能的上了臺階。

 這一次,那輛車沒有向我沖過來,而是從車上下來了兩個黑衣人,他們穿著黑衣裳,蒙著面,急速向我跑過來!

 不好,我看見伴隨著他們的奔跑,他們的手上閃過一閃一閃的亮光,兩個男人帶著尖刀過來了。

 我猛地一轉身,躲在了樹後面,可是兩個男人還是一左一右圍住了我。

 好在小的時候,母親請武術師傅教我練過一段時間的武術,為的是強身健體,現在派上了用場。

 兩個男人不待我說什麼,拿起尖刀向我沖了過來,我飛起一脚,踢飛了左邊黑衣人的尖刀,頭向下歪,躲過了另一個黑衣人的尖刀。

 另一個黑衣人赤手空拳向我撲了過來,我一個回轉身,躲在了樹後,可是那個黑衣人的尖刀滑向了我的胳膊。

 幸虧臨出門時丹烟給我披了件外衣,那把尖刀擦著外衣劃了過去,我感到一陣冰涼!

 “來人啊!”我忽然意識到,我被人追殺了,於是放聲喊了起來。

 我張口一喊,兩個黑衣人迅速地丟下我,玩命地向那輛車跑了過去,然後鑽進車裏,以最快的速度跑了。

 我喘息了一會兒,從地上撿起那把尖刀,看了看,那是一把專門用來殺人的牛耳尖刀,絕對不是什麼水果刀,看來他們這是要殺人滅口啊。

 我看著那把尖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感覺胳膊那裡有黏糊糊熱乎乎的東西,伴隨著一陣絲絲拉拉地疼痛。

 我趕緊用手捂著傷口,去了附近的醫院,還好,只是受了皮外傷。

 醫生幫我包紮好,我給司我的機打了個電話,讓他從辦公室裏給我找一件白襯衣過來。

 我從家裡出來時,是穿著一件白襯衣,外面是丹烟給我披的休閒外罩,那件外罩已經不能要了。

 我把它和我穿著的襯衣,一併丟進垃圾桶,然後穿著司機給我拿歸來的襯衣,回家了。

 丹烟問我為什麼去了那麼久,我說在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摔傷了胳膊,去診所包紮了一下,可能把外衣落在診所了。

 丹烟嚇了一跳,想看看我的傷口,我說醫生剛剛包紮好,傷得不重,過兩天就好了。

 丹烟有些不放心,但是看看傷口剛剛包紮好,所以也沒說什麼,讓我早點睡了。

 第一次,

 我和丹烟分居了。

 因為我躺在那裡,實在睡不著。

 胳膊上的傷口痛,心裡的事攪成一團。

 丹烟也是躺了好久才睡,我看看丹烟睡著了,一個人去了另外一個房間,靜靜地躺在了那裡。

 我拿起手機,給胡冉青打了個電話。

 我擔心胡冉青的安危。

 “冉青,我剛才出門的時候,一輛車上下來兩個黑衣人,他們拿著牛耳尖刀,試圖殺我,可是被我躲過了,你那裡沒什麼事吧?”我拿著手機,小聲地問著。

 “你傷得重不重?!”胡冉青焦急的聲音。

 “沒事,只是傷了一點皮,你那邊沒事吧?”我知道,現在那些人已經在向我和胡冉青下手了,我這裡遇到了危險,胡冉青那裡會怎樣呢?

 她是一個女孩子,我必須要為她的安全著想。

 “我……”胡冉青說著話,我感覺聲音也明顯地有些顫抖了。

 胡冉青告訴我,她出門的時候,也被一輛車尾隨了,只是她發現了,趕緊進了人口密集區。

 她說她在那裡躲了好久,然後把自己的車子停在那裡,打了一輛出租回來了。

 還好,胡冉青够機智。

 只是,聽她的聲音,我已經感覺出了她,作為一個女孩子的恐懼。

 胡冉青告訴我,她考慮到我和丹烟在一起,不願意晚上打擾我們,所以忍著沒打電話。

 我心裡明白,胡冉青是個最善解人意的女孩,給我做了四年的秘書,從來都尊重我的生活習慣,她知道自己是一個女助理的身份,所以從來不在夜晚給我打電話,除非重要的事情。

 “冉青你別害怕,出行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他們已經在採取行動了。”

 “我知道,你自己也要小心。”胡冉青不無擔心地說著。

 “我知道。你先休息,明天我們見了面再說。”我內心忐忑地放下了胡冉青的電話,內心深處又一次劇烈的翻滾。

 我該怎麼辦?我應該何去何從?

 市政工程一號大樓的事,既然我已經决定揭發,那麼遇到多麼大的阻力,我也要堅持到底,只是現在,我的當務之急是,要保護兩個女人的安全。

 丹烟和胡冉青。

 丹烟之所以還沒遭到威脅,在於丹烟平時為人低調,很多人根本不知道我有老婆,所以暫時的保護了她。只是,這件事如果糾纏的時間長了,丹烟的危險很快就回來了,甚至我現在回家一次,丹烟的危險就新增幾分。

 而胡冉青那裡,作為一個女孩子,她似乎已經到了承受的邊緣。

 被人追殺,一個只有23歲的女孩,她的心理會是什麼樣?

 再這樣下去不行了。

 原本在我心裡閃現過的決策,再一次在我的眼前浮現,丹烟,丹烟,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再見到胡冉青時胡冉青的臉色明顯得差,看得出,她大概跟我一樣,整夜未眠吧?

 “汪總,我們沒有退路了。”胡冉青看見我,近乎絕望地說著。

 我看著胡冉青,走到了她的身邊,伸出手來,撫住了她的肩膀。

 胡冉青沒說什麼,稍稍一低頭,把頭靠在了我的肩上,“這個地方我們呆不下去了,哲昕,我們的行為已經完全暴露了,只是沒有想到省紀委竟然遲遲沒有動靜,而姚明遠卻先他們一步下手了。”

 胡冉青說的話就是我們現時的處境。

 姚明遠向來心狠手辣,尤其是,這件事如果真的證據確鑿,姚明遠不但市長當不成,相反還會被送進監獄,並且他的身上有著三十幾條人命,早就罪不可赦了。

 狗急跳牆。

 越是沒有退路,姚明遠便愈會採取最恨的措施,殺人滅口或許是最好的選擇了。

 “哲昕。”胡冉青又叫了一句“哲昕”,這個名字,四年來都沒有從她的口中呼出過,可是短短的一瞬間,她竟然兩次這樣地稱呼我。

 或許,現在的處境和危險,讓她在心裡把我當成了依靠吧,所以就這樣脫口而出地直呼我的名字了。

 我看著胡冉青,輕輕鬆開她的肩膀,從烟盒裏抽出一支烟,點燃,大口地深吸,然後低下頭在屋裡來來回回地走著……

 “哲昕,J市,我們已經待不下去了,現在,無論我們走到哪裡,他的觸角都够得著,我們該怎麼辦好?”胡冉青看著我,輕輕地問著。

 胡冉青就是胡冉青,永遠的沉著理智,多麼危急的時刻,也始終能保持著她的冷靜。

 我看看胡冉青,艱難地張開了嘴巴,“冉青,命運把我們逼到這裡了,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