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跟成天煥出來開始，成天煥就一直不說這個事情。
容湘也算是主動提起。
她並沒有想避開或者如何，在容湘認為裏，這就是成天煥欠了沈擎睿的，該還他的。
“湘湘……”成天煥想開口，可是頓了之後，他有沉默了下來。
兩個人繼續朝前走著，並沒有說話。
走了沒多久，就已經到了成天煥所說的餐廳裏。
兩人進去，讓服務員安排了包厢。
容湘不點菜。
她一直都沒有這個習慣。
出去外面吃飯，都是沈擎睿安排好的，她就連看都不看選單，因為每次沈擎睿都會點她愛吃的。
久而久之，這就成為一個習慣，改不了了。
“湘湘，你喜歡吃什麼？”成天煥看了一圈選單，還是把選單遞到了容湘的面前。
他很無奈的說，“我怕我點的你不喜歡。”
“我已經吃過了，你自己點自己喜歡的吧。”容湘把選單重新交到了成天煥的面前。
她都這麼說了，成天煥也沒有辦法，歎息一聲，便簡單的點了幾個菜。
服務員記錄好了，便收了選單離開。
包厢內，兩個人對坐著，也不說話。
成天煥看著容湘，容湘低頭看著案頭。
安靜的氛圍，著實有些尷尬。
“湘湘，你覺得我很惡劣嗎？”成天煥看著容湘，突然丟了這樣一個問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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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湘頓了下，抬頭看著他，目光有些複雜。
她還是沒有說話，因為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成天煥苦笑，搖頭，“我怎麼會問你這樣的問題？”
“如果你不是覺得我惡劣，又怎麼會，句句讓我把屬於沈擎睿的東西還給他。”
“本來就是他的。”容湘又重新低下頭，小聲的回答。
“可是，如果今天站在我這個位子，擁有這一切的人是沈擎睿的父親呢？你又會如何說？”
“到時候，你哥或者成榮康就會成為沈擎睿。也許，他們沒有沈擎睿這樣的成功，但你別小看復仇的心，是很可怕的。到時候，沈擎睿和你哥哥之間，你是會讓沈擎睿把屬於他的東西還給你的哥哥，還是讓你哥哥助手？”
成天煥這樣的問題就有些複雜了。
實際上，容湘也是在心裡反復琢磨了好幾次，才明白了成天煥話語裏的意思。
她咬唇，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想像那個畫面。
不……
不是這樣的。
“這些東西本來就是他的，你奪走了他的一切。你陷害了他的父親，你……”
“如果說，當年我和你母親分開，和沈擎睿的父親躲不了干係，你又會如何想？”
“怎麼可能？”容湘要拖，擺明了不相信。
“怎麼不可能呢？”成天煥反問，“你都有可能說是我奪走了沈擎睿的一切，為什麼沒有可能他的父親做了更多你不知道的事情？”
成天煥輕笑，看著容湘的眼神很無奈，“湘湘，你太天真了。你沒有站在我跟沈擎睿這樣的高度，你並不知道這其中的錯綜複雜的聯系。”
“我……”容湘開口，心裡卻有些被成天煥給說動了。
不。
她搖頭，“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