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祁易琛的心里既生氣,又惋惜。
他的眼眶都紅了,到底南音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呢?
雖然他知道江風是不會對自己說謊的,可是看到南音和駱銘這個樣子,祁易琛心里火冒三丈。
可是,他偏偏是祁易琛啊,不是別人,豈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不能忍受。
終于回到了祁家,祁易琛怒火燒,走進大廳的時候,正好看見樸叔端著一盤完整的魚唉聲嘆氣的走過去。
“怎麼了?”祁易琛問道。
樸叔見到是祁易琛回來,他趕緊前說道︰“祁少,你終于回來了!咦!你的腿好了?”
樸叔驚訝得忘記了當時要跟祁易琛說什麼了。
“是,醫生很好。”祁易琛不想說多。
樸叔看著盤子里的魚,說道︰“這是今天早剛買了新鮮的鱈魚,本來是想煮了給太太吃,可是太太怎麼也不吃,已經兩天了,沒有吃東西。”
看著樸叔著急的樣子,祁易琛的腦海里忽然又想起來那日在樸叔的枕頭下發現了唐欣愉的照片,他忽然能理解樸叔為何這樣擔心唐欣愉了。
“趙xiao jie走了嗎?”祁易琛問道。
樸叔說道︰“沒有走,這個趙xiao jie真是不錯,一直陪伴著太太,早哄著太太喝了一杯牛奶。”
祁易琛看著盤子里的魚,說道︰“給我吧,不吃也是浪費了。”
于是祁易琛端著盤子走進了大廳。
趙子萱看見祁易琛能站起來走路,簡直開心到飛起來,她跑到祁易琛身邊,驚喜的問道︰“易琛,你的腿傷好了?”
“是啊,醫生醫術高明。”祁易琛簡潔的說道。
“阿姨剛回房間休息了,不願意吃東西。”趙子萱搖搖頭的說道。
祁易琛摸了摸趙子萱的頭,說道︰“辛苦了。”
趙子萱一愣,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她還是第一次被祁易琛這樣摸頭,她很激動,很喜悅。
“啊,這個,還好啦!”趙子萱激動得無語倫次。
祁易琛也終于報了仇。
他端著盤子在餐桌前坐下來,說道︰“一起吃。”
“好啊。”趙子萱自然是願意的,難得祁易琛的心情這樣好。
她更是覺得,只要是把唐欣愉給把握好了,自然能拿下祁易琛。
之前趙子萱打听到祁易琛跟唐欣愉的母子關系並不是很親密,可是今天她卻覺得,其實祁易琛很孝順,看到趙子萱照顧唐欣愉,她會來安慰趙子萱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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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坐在餐桌前,樸人給端來兩杯奶昔。
“味道不錯,跟外面的一樣!”趙子萱輕快的說道。
祁易琛立刻對僕人說道︰“給趙xiao jie再來一杯。”
趙子萱覺得幸福極了。
燒烤店外,南音嫌棄的打走了駱銘的手,呵斥道︰“別對我動手動腳!喝完這一杯,我們兩清了,你最好對南雅好一點!黑白兩道我都有認識的人!”
雖然南音說的語氣很重,可是駱銘卻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南音實在是氣不過,拿起桌的酒杯,朝著駱銘的臉潑去!
“媽的!南音,你發什麼神經!”駱銘暴跳如雷。
南音起身直接離開了,她知道,自己跟駱銘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三觀不同,溝通再多,都是浪費時間。
而駱銘只能訕訕的看著南音離開,身的襯衣都濕了也沒有在意。
沒多久,南雅練習完瑜伽從店里面走出來,遠遠的只看駱銘一個人站在路邊抽煙。
她走過去,問道︰“我姐姐呢?”
駱銘猛然回頭,看著南雅,恍惚,還以為是南音,他立刻清醒過來,說道︰“哦,你姐姐說公司忽然有事,著急先走了。”
他說謊十分的熟練。
南雅想了想,也沒覺得什麼,挽著駱銘的胳膊一邊走一邊說︰“我們走吧。”
“今天練習得還好嗎?”駱銘溫柔的問道。
南雅笑眯眯的點點頭,摸著肚子說道︰“很好,寶寶也很配合,沒有再踢我了。”
兩人聊得很開心。
……
次日清晨,南音洗漱完了,準備出發去公司,卻接到七七打過來的電話。
“喂,七七,什麼事?”南音問道。
電話那邊的七七不知道說了什麼,南音的臉色十分的慌張,她反問道︰“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這些媒體真是可惡!”
掛了電話,七七又趕緊給南雅打電話。
“喂,姐姐,我也正想給你打電話!怎麼辦?怎麼辦?”南雅在電話里哭著。
南音哽咽了,她這個妹妹,從小是被她和父親捧在手心里的人,哪里受過這樣的侮辱!
“你把住址發給我,我現在馬過來!”南音說道。
接著,南音趕緊看來看南雅發過來的地址,又給七七打了一個電話︰“喂,七七,我現在需要馬趕到南雅那邊,公司的會議你先開,我晚點看看會議記錄。”
安排完事情,南音直奔南雅的住處了。
祁家內,清晨很安靜。
從前每天早都是唐欣愉在大廳內安排當日的家事,可是連續幾天了,唐欣愉都是把自己關在房間內,不願意出來見人。
天氣好,祁老也來處曬太陽了。
他看到院子內的東西擺放的雜亂無章,生氣的把拐杖往地一放︰“老樸!”
樸叔听見了手還端著盤子,趕緊跑了過來。
听祁老的語氣知道,他生氣了。
只見祁老拿著拐杖指了指院子里的東西,呵斥道︰“這些都是什麼?怎麼不收拾一下?唐欣愉呢?”
看著祁老生氣的樣子,樸叔實在是說不出唐欣愉因為一只狗而臥病在牀的事情。
“怎麼了?啞巴了?”祁老一早的好心情都沒了。
樸叔唯唯諾諾的說道︰“唐太太這幾天身體不舒服,沒有來料理這些事情,僕人們也在忙著秋收,所以家里的院子里難免有些雜亂,我一會兒馬安排收拾一下。”
恰好這個時候薛曼麗從這邊經過,她容光煥發,步伐輕盈的走到祁老跟前,聲音柔和的說道︰“老太爺,今天天氣好,何必發這麼大的火呢?”
祁老看著薛曼麗,對樸叔說道︰“唐欣愉病了,家里的事情也不能沒有人管,暫且交給薛曼麗管理吧。”
樸叔說道︰“是。”
祁老拄著拐杖繼續走了。
薛曼麗看著祁老的背影,嘴角得意的笑了。
樸叔轉身正要走,薛曼麗卻叫住了他︰“老樸,你忙什麼呢?”
說著,薛曼麗走前,看了看樸叔手端著的食物,故作驚訝的問道︰“哎喲!你端著這麼珍貴的白燕窩去哪里獻殷勤了啊?”
“你?”樸叔瞪了他一眼,解釋著說道︰“唐太太幾天都沒有胃口東西,廚師說要這樣換著口味,看看她願不願吃。”
薛曼麗卻依舊是冷嘲熱諷的說道︰“哼!想前幾日,我們小遠病了,可是唐欣愉卻還把醫生留在這里給那只狗看病!實在是不把我們母子放在眼里!”
“這些事情都過去了,不要再計較了。”樸叔想要息事寧人。
可是偏偏薛曼麗並不這樣想,她小人得志的說道︰“老樸,別以為你的那點花花腸子我不知道?哈哈,真是可笑,我告訴你,你簡直是痴心妄想!”
樸叔听到她說的這些話,自然是有些後怕,他趕緊說道︰“你在胡說什麼?我……我老樸在祁家一向是本本分分的!這些祁老也是看在眼里的!你不要一派胡言!”
“走著瞧吧。”薛曼麗冷漠的說完走了。
樸叔端著這碗白燕窩落寞的站在院子里。
唐欣愉的房間內,窗簾還沒有拉開,屋子里顯得燈光昏暗。
趙子萱走到唐欣愉身邊,輕聲說道︰“阿姨,您老是這樣不吃飯,把身體弄垮了可怎麼好?易琛還那麼年輕,祁氏現在又不在易琛的手里,如果你生病了,易琛可怎麼辦啊?”
很明顯趙子萱想要用名利還喚醒唐欣愉傷心過度的心。
可是唐欣愉听了依舊是沒有什麼反應。
趙子萱只好換了一種思路,為了得到祁易琛的認可,趙子萱對唐欣愉可謂是用心良苦。
只見趙子萱在手機搜索著各種逗趣的玩偶想要激發唐欣愉內心的波瀾,卻還是一點用處也沒有。
無奈之下,趙子萱打電話問朋友︰“喂,你那邊有沒有可靠的精神科的醫生或者心理醫生,推薦給我!趕緊的!”
電話那邊的朋友趕緊說道︰“好,我馬給你搜一下啊。”
趙子萱看著臉色蒼白的唐欣愉,雖然她覺得唐欣愉現在這個樣子很可憐,但是其實趙子萱是覺得唐欣愉的行為非常可笑,無非是一只狗死了,犯得著這樣傷心嘛。
正說著,趙子萱的電話響了,她一看,是她的助理打過來的。
“喂,大xiao jie,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助理問道。
趙子萱反問道︰“有事嗎?”
“次買的張學友的演唱會的票,後天是了,你還去嗎?”助理問道。
趙子萱眼珠一轉,說道︰“不去了,你去吧。”
助理欣喜若狂,在電話那邊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