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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律師說想看一下我們幫徐天簽的那份契约,可是我們回來拿的時候,契约卻不翼而飛了!
我們翻遍了所有的地方,發現原來不知什麼時候,房間裏進人了。
不僅僅是契约不見了,就連我和焦念桃的首飾以及我們平時放在公寓裏的幾千元錢也不見了。
難道是來了小偷嗎?
艾林二話不說,撥通了110,不一會兒,110的警詧過來了,他們詢問了遺失東西的情况,然後做了記錄,說一旦有結果會通知我們。
艾林看著這些,半天沒說話。
是什麼時候來的小偷呢?我們住在22層樓,房間裏並沒有被撬開鎖的迹象。
剛才警詧也說了,只有我們這一戶被盜了,其他的公寓並沒有問題。
艾林和黃律師沉默了一會兒,沒說什麼。
黃律師回去了。
艾林看看我和焦念桃說,“你們倆怎麼不聽話呢,我說讓你們不要離開公司,可是你們卻私自接了徐天的契约。”
艾林很少埋怨我,可是這一次,艾林忍不住了。
“靜怡老是和我們作對,我就是聽徐天說,在江氏集團可以找到我們想要的東西,所以我們就去了。”我看著艾林,心裡明白自己做錯了,要不是艾林,我和焦念桃現在還在監獄裏呢,也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算了,我不說你們了,但是以後堅決不許犯類似的錯誤了。”艾林看著我,伸手撫了撫我的肩膀,沒再說什麼,站起身來回去了。
“你……可以住在那個房間的。”我看著艾林憔悴的身影,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艾林看了看我,輕輕問了一句,“是不是來了小偷,你們兩個人害怕了?”
我看著艾林,點了點頭。
說真的,從監獄出來這幾天,我只要一閉眼,就會不停地做夢,尤其是今天,家裡又發現被盜了。
我心裡明白,我們只是今天發現了被盜,至於具體是哪一天被盜的,我們誰也說不清。
艾林看著我,搖了搖頭,他伸出手來摸了摸我的臉頰,“丹烟,都怪我……沒保護好你。你,以前在家裡受保護,如今一個人面對這個複雜的社會,真是太單純了。”
艾林說著,頗為凝重的目光裏,又現出了和以前一樣的心疼的神情,“好了,早點休息吧。”
艾林說著,去衛生間洗澡了。
我一個人回了房間。
那一晚,艾林沒有象以前一樣鑽進我的房間,賴著我,而是始終安安靜靜地待在他自己的房間。
半夜裡,我去洗手間的時候,感覺艾林似乎和以往不一樣,於是踮著脚尖兒,隔著窗戶看了看艾林。
艾林並沒有睡覺,而是靜靜地躺在牀上,借著窗外幽亮的月光,我看見艾林在黑暗之中睜著眼睛,沒有絲毫的睡意。
在他的房間門前,站了良久,我輕輕地歎了口氣,又踮著脚尖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想著艾林的樣子,說不出的,一種特別心疼的感覺。
艾林,你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總是象謎一樣?
天快亮的時候,艾林穿戴整齊地輕輕地推開了我房門,我不覺睜開了眼睛,艾林告訴我,他已經安排好了黃律師,幫我們處理這些事,他有事,還得出去兩天。
我看著艾林,點了點頭,我已經習慣了他的出入不定,但是這一次,我又深深地感覺出了艾林對我的疼愛。
我看著艾林,看著他一夜未眠佈滿紅血絲的雙眼,忍不住站起身來,“你……自己保重身體。”
“沒事的丹烟。這幾天不要隨意外出,一切聽從黃律師安排,別讓我擔心……”艾林說著,伸出手來,輕輕攬住了我的肩膀,然後一使勁,把我抱在了懷裡。
艾林抱了我一會兒,半晌沒有說話。
我又一次感覺到了艾林懷抱的溫暖,聆聽著他的心跳,真的就願意這樣,永遠的在他的懷裡,一輩子。
“丹烟,我得走了。”艾林說著,伸手撫了撫我的長髮,然後鬆開了我,轉身出去了。
看著艾林的背影,我的心裡一陣惆悵。
徐軼打來了電話,說他已經來到了樓下。
徐軼上了樓,看見我和焦念桃,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他告訴我們,他去警察局了,想把我們保釋出來,到了那裡才知道,我們已經被艾林保釋出來了。
徐軼告訴我們,朱曉筠挨打的事他已經知道了,他說他一定要處置朱琳。
我看看徐軼,沒有說什麼,現在我已經被江義成去世的事折磨得身心疲憊了。
雖然我知道,我和焦念桃被關在監獄裏,這一切都是靜怡的堅持,但是,想到江義成老人已經去世,他臨去之前,我們已經答應他,不為難靜怡。
但是靜怡對待我們也實在是太過分,但是我還是忍住了。
“靜怡又哭又鬧,還吃了安眠藥,他叔叔突然去世,對她打擊很大,我已經找醫生陪著她了。”徐軼說著,看了看我和焦念桃,“對不起,讓你們受苦了。”
徐軼話一出口,我的眼淚差點掉下來,那幾天非人的日子,簡直讓人不堪回首。
我强忍著眼淚,把目光投向了焦念桃那裡。
焦念桃走過來,說,“算了,你也不要自責了,艾林幫我們找了律師,我想很快會有結果的。”
徐軼看著我們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朱曉筠來電話了。
我看了看徐軼,把電話接了起來。
“林姐,你在哪兒,我……我去找你。”朱曉筠的聲音有些遲疑,但最後還是下了决心。
“那好,我在金城公寓22樓,你到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放下電話,看了看徐軼。
“朱曉筠來找你能有什麼事呢?”徐軼看著我,納悶地問著。
焦念桃看看我,又看看徐軼,在一旁張嘴說話了,“也好,徐Boss你一會兒你躲進那間臥室,我們在外面說話,你一會兒你就明白了。”
“那好……究竟是什麼事?”徐軼一頭霧水地問著。
我納悶地看著焦念桃,朱曉筠過來,肯定要說昨天晚上的事,還有就是關於朱琳和江南之間的事,或許也會牽連到靜怡,我們已經答應了靜怡的叔叔江義成,不再提靜怡做的那些事,現在,讓徐軼躲在裡屋,徐軼豈不是要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事了呢?
“沒事,您要是想聽朱曉筠的事,你就躲一會兒,要是您有急事,您就去辦事。”焦念桃不置可否地說著。
徐軼被我和焦念桃的態度搞得有些迷惑了,他看看我,又看看焦念桃,沒說什麼,轉身去了焦念桃指的那間臥室。
不一會兒,我下去把朱曉筠接了上來。
朱曉筠一見到我和焦念桃,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曉筠,你怎麼啦,怎麼又哭起來啦?”我看著朱曉筠,不禁有些心疼這孩子,從農村出來打工的孩子,來到市里處處挨欺負,被江南欺負了不算,現在又被朱琳欺負。
我看著朱曉筠,真是說不出的心疼,“曉筠你說話,有什麼委屈你跟我說,看看我和桃子姐姐能不能幫你?”
朱曉筠看著我和焦念桃,張嘴說話了,她說,“林姐姐,桃子姐姐,我知道你們是好人,總是有意無意地保護我,可是……林姐姐,我不想在公司上班了,我想辭職回家。”
朱曉筠說著,又忍不住嗚嗚哭了起來。
“是因為朱琳嗎?”我看著朱曉筠,想著昨晚的事情,不禁皺起了眉頭。
朱曉筠看看我,禁不住眼淚撲簌簌地流,“林姐姐,桃子姐姐,我沒法在這兒幹工作了,江南欺負我,朱琳也欺負我,朱琳是江南和靜怡助理的紅人,我也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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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他還欺負你嗎?”我看著朱曉筠,禁不住皺起了眉頭。
朱曉筠告訴我,雖然她努力地想擺脫江南,可是在江南的手下工作,江南時時處處總是找機會欺負她,她說昨天之所以朱琳找人打她,是因為江南在倉庫裏欺負她,被朱琳看見了。
“江南看見朱琳,倒打一耙非說是我勾|引他,所以朱琳昨天找人打我了。”朱曉筠一邊哭一邊說著,“我家是農村的,我也惹不起他們,我想了,我不幹了,我回老家去!林姐姐,你什麼事都幫我,我臨走之前,也想幫你做一件事。”
朱曉筠看著我,似乎是下了什麼决心,那雙原本有些迷蒙的大眼睛,閃爍出幾許堅毅的光芒來。
“曉筠,你想幫我什麼事?!”我看著朱曉筠,心裡“咚咚”一陣亂跳,我現時的處境,尚且處於提前取保候審之中,我多麼盼望有個人能幫助我,可是朱曉筠肯定幫不來了我,那麼她說幫我,會是什麼事呢?
我納悶地看著朱曉筠。
“我要向徐Boss揭發靜怡聯合江南,委派朱琳給你的策劃方案調包的事!”朱曉筠看著我和焦念桃一臉堅毅的說著。
我看著朱曉筠,連連地擺手,“曉筠,你不要說了!”
“不,林姐姐,我已經想好了,我離開公司以前,一定要把這件事跟徐Boss說清楚……還有你們被劫持的事……”朱曉筠執拗地堅持著。
“曉筠,別說了!”我大聲地制止著朱曉筠,可是這個時候,徐軼已經推門出來了,他一邊走一邊大聲地問著,“曉筠,到底是什麼事,你全都跟我說清楚!”
徐軼的聲音震耳發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