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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正宇從小是被捧在手心裏張大的,無法無天,從來沒受過委屈。
這會兒哪裡能咽得下這口氣,他氣急敗壞地吼道;“還不上,愣著做什麼,等我上?”
那群人天天跟在樂正宇身邊鬼混,吃他的,用他的,現在哪裡敢不聽話?
五六個男人纏住靳水墨,然後,樂正宇一把扯住景喬,再次把她抵在牆上,呸了一聲。
“知不知道本少爺是誰?敢對著我耍橫?我今天非要當著你的面,把她給上了,瞪大你的狗眼,給我看清楚!”
言語間,樂正宇又去扯景喬身上才穿上的衣服。
靳水墨被五個人給壓著,動都動彈不了,火焰飆升,脚踹著一旁的椅子;“艹!你敢動她給我試試看!”
“威脅誰?在A市,老子能分分鐘鐘弄死你!”
“有能耐沖我來啊,對一個女人那樣,算怎麼回事?”
樂正宇不吃這套;“我就喜歡沖女人,怎麼了?”
言語間,他手也沒閑著,動手,緩慢地解著景喬的內衣。
房間內,一堆男人緊緊地盯著,就等著內衣滑落。
這次,景喬的手和脚都被繩子捆著,綁的很結實,白皙皮膚上勒出了痕印。
她無法動彈,只能任人魚肉,眼眶紅紅,如同湖水中漂浮的落葉,卻倔强著,始終一滴眼淚都沒有掉。
當內衣肩帶徹底從肩上滑落——
景喬胸前那片如玉般的白皙,徹底迷暈了那群男人的雙眼,卻也徹底將靳水墨眼睛給激紅了!
他胸口劇烈上下起伏,像是發瘋一樣,爆發出無法想像的力量。
靳水墨也不怕疼,將頭狠狠撞在鉗制住他的那些男人胸口。
——巨大的衝撞力竟然硬生生地將那些男人給撞開!
他連想都沒有想,直接抄起桌上的啤酒,向著樂正宇的後腦勺就狠狠砸過去!
黃毛眼睛一瞪,追過去顯然是來不及,焦慮地扯著嗓子,大喊一句;“老大!躲開!”
樂正宇沒有聽清楚黃毛在說什麼,所以不僅沒躲開,反而還轉過了身體。而這時,靳水墨手中的啤酒瓶也正好落下,結果,不偏不倚正好砸中樂正宇的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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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啪——”的清脆聲響起,他太陽穴被玻璃碎片劃破,有些深深地鑲嵌進去,還有一些分別紮在臉上和眼睛上,异常驚恐。
隨後,鮮血如同决堤的河水,順著臉龐長流。
樂正宇身體僵硬,微微蠕動了兩下唇,瞳孔一陣渙散,身體向後地直直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瞬間,原本還嘈雜喧鬧的包廂瞬間寧靜下來。
真的很寧靜,房間中足足有七八個人,卻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靳水墨發愣地看一眼自己的手,又看了眼滿臉鮮血不能動彈地樂正宇,他怔怔站在原地,在想著,他是不是殺人了?
景喬還被綁著,不能動彈。
片刻後,她最先從震驚中回過神,掙扎了兩下沒掙脫開,迅速扯著嗓子喊;“靳水墨,快打電話,打120!快點!”
黃毛上前,蹲下身子,將手緩緩地向樂正宇鼻間探。
緊接著,他手指瑟縮了一下,站起,沖出包廂,站在走廊上就喊;“殺人了,殺人了,殺人了!”
包廂內的其它小弟一看,誰都沒有再吭聲,脚底下像是抹了油,一個比一個跑的快。
頓時,房間中只剩下景喬和靳水墨兩人。
景喬聽到黃毛在走廊上大聲喊著殺人了,她的心髒狂跳,嘴唇發幹,腿也跟著站不穩。
可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倒!
“水墨,你先幫我把繩子解開。”她聲音在顫抖,抖的很厲害。
一直精神恍惚的靳水墨回過神,走過去,給景喬解著繩子。
他的手也在抖,甚至有好幾次都抓不住繩子。
景喬今年不過二十歲,而靳水墨二十三,比她只大三歲。
兩人都還太過於年輕,一個女孩,一個富二代少爺,從小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全部都沒有經過大風大浪,更沒有太多的接觸社會。
但是現在,竟然殺了人!蹲在地上,景喬費了好大的勁才把衣服穿上,她看了眼自己被摔壞的手機,然後借用靳水墨的。
120,簡簡單單的三個數位,她愣是按了幾十秒,才終於打出去;“喂,這裡是金帝,有人受了很重的傷。”
景喬只希望樂正宇沒死,心底祈求黃毛說的是假話!
直到這會兒,靳水墨才緩緩回過神,他修長身體半蹲在地,再次去探樂正宇鼻間,沒有一丁點的呼吸。”
過了幾十秒鐘,他抬起頭,睨著景喬,吐出兩個字;“已經死了,救護車來也沒有用。”
沒有奇迹的發生,也沒有發生希望中的期盼,有的只是殘酷現實,和無邊無際的黑暗。
景喬睫毛輕顫,捏在掌心的手機抖的無法拿穩。
她心底像是被倒成一層寒冰,再也沒有絲毫溫暖。
沒說話,緊接著,她又撥通電話,聲音輕的好像隨時要消散在空氣中;“警察局嗎?我殺了人,在金帝——”
話語還沒有落,靳水墨已經一把奪過手機;“殺人的是我,不是你!”
“你是因為我,所以才會進來這裡,責任全部都在我身上,和你無關!”
片刻間,景喬已經迅速的下定了决心。
從安婭上了郵輪,替她死去後,她的這條命純粹就是撿回來的。
能在活這麼長的時間,已經算是老天額外恩賜,她絕對不能讓靳水墨去。
靳水墨依舊盯著她,只有一句;“殺人的是我!”
眼眶溫熱,景喬直接對著他吼道;“你閉嘴!”
“我再告訴你最後一句,殺人的是我!”
靳水墨眼睛淡雅如霧,很平靜,彷彿櫻花樹下的美好少年,但卻能承擔起屬於男人的責任。
“你滾!”景喬劈手指著門。
站著沒動,靳水墨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目光定定的望著景喬,有屬於少年的執拗和認真。
沒再理會他,直接走過去,景喬雖然恐懼,但還是伸手,去把樂正宇的血抹在自己身上。
“有目擊證人,你那樣做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