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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求求你,救救我家哥哥……”
眼看著冷緋心掙扎得厲害。
一直陪著冷緋心旁邊等手術完成的小護士,忽然就走了上來,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了一個注射器。
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蹲下了身,把冰冷的注射器紮進冷緋心的皮膚裏。
很快,注射器裏冰涼的液體就被推了冷緋心的血液裏魍。
小護士把注射器拔出來的時候。
冷緋心已經不再掙扎了。
她的眸緊緊的閉著,精緻雪白的面容安靜恬淡,就像是在刹那之間,她快速地入睡了一般檎。
安靜地無聲無息。
除了臉上還有淚痕,被人按在地上以外。
這安靜的模樣,簡直讓人懷疑剛才那淒厲瘋狂的尖叫聲是否存在過。
主治醫生皺眉看著小護士手裡的針筒,厲聲問道:“你是誰?你給她注射了什麼?”
這位小護士看著很面生,突然就給人胡亂注射東西,也沒有經過醫生的同意。
小護士對醫生的話充耳不聞,冷冷地對幾個還壓制著冷緋心的醫生說:“放開她。”
那兩個男醫生面面相覷,抬頭看了主治醫生一眼,得到同意後,手一松,起身放開了冷緋心。
主治醫師繼續問那個護士:“你是誰?”
小護士還沒有回答。
遠處,走廊那頭傳來一陣吵雜的腳步聲。
為首的是一個特別高的穿著西裝的男人,五官極其深刻俊朗,一雙黑色的眼睛沒有任何的溫度,端正的平視著前方。
黑色的西裝套在男人男模般的身材上,極其貼身,氣勢十分的迫人。
深黑色的頭髮,皮膚是古銅色的,整個體型健壯肌肉卻又不過分駭人,從肩到腰,腿的邁步都顯出一種習慣xin的漠然和嚴肅。
他帶著頭,身後跟了好幾個保鏢模樣的人。
男人身上的氣勢太過霸道和駭人,他一步一步的走過來,這頭的醫生和護士都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低下了頭,沒有人敢去看他。
每個人都往後退了幾步。給男人讓出了道。
“二爺。”那位小護士見到男人走過來,誠惶誠恐地迎了上去,“冷小姐她……”
她的話只說到了一半,男人就直直從她身邊穿過,小護士本來是想說明一下情况的,卻見跟在慕二爺後面的莫愁對著她搖了搖頭,讓她別再說話了。
站在一邊的醫生看到那小護士和清俊高貴的男人說話,眼底閃過古怪的神色。
慕二爺快步走到冷緋心面前,站定。
幽深冷冽的眸子盯著冷緋心雪白帶著淚痕的面容。
他慢慢地蹲下了身,伸手,兩條結實有力的手臂一手托著冷緋心的背,一手從她的膝蓋窩下麵伸過去。
把她抱了起來,動作那麼輕柔,就好像抱著一件易碎的寶貝瓷器一般,只要動作再大一點。
她就會壞了。
他低頭去看她。
冷緋心的睫毛很長,一根根疏朗卷翹,現在安靜地閉著眸,上面甚至還掛著幾滴晶瑩的淚滴。
慕容沉沉地閉了眼睛,似乎這樣哭泣的冷緋心讓他异常心痛。
看著她沒有絲毫表情的安靜面容。
慕二爺微微低下了頭,鋒薄的唇吻上她的闔著的眼瞼,舌尖輕柔細緻地吮掉了她長睫上的透白淚珠。
轉身,抱著冷緋心大步地往電梯走去。
……
警察局的陳局在接到交警大隊打來的電話時,正洗了澡,躺在牀上,蓋上被窩,準備入睡。
牀頭邊的電話鈴聲大作。
第一次掐掉了,那頭馬上又打電話過來。
實在煩的沒法了,這位局長看了眼來電顯示,一把接起電話,他還沒有開口說話,那頭就傳來了交警第一大隊隊長急切的聲音:“陳局,不好了,出大事了。”
陳局長聞言在心裡冷嗤了一聲,能有什麼大事?
他對著話筒暴怒的罵娘:“隊長,下班了不談公事,有什麼天大的事情明天再說,就拿著那麼點破薪水,晚上還得做牛做馬?就是人.民的公.僕也得休息,我掛了。”
“陳局,真出事了。”大隊長連忙制止了他,“南家出事了。”
“什麼?”陳局猛地坐起來,因為大腹便便,差點往後倒,撞到後面的牀板上。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誰家出事了。”
“南家出事了。大概在一個小時前,局裡的兔崽子接到報案說發生了車禍,去一看,是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被撞毀了。這回來一查,好嘛,那輛車是南三的。現場做筆錄,目擊證人說是一輛集裝箱車故意去撞那瑪莎拉蒂的。陳局……”
陳局一個激靈,打斷了大隊長的話:“那車裏的人怎麼樣了?有事情嗎?”
南家在鷺城有權有勢,這要是南三少在他們的轄區內出了什麼事情,還是被人蓄意謀殺的。
他們這一届的領導班子估計得被剝一層皮,大換血。
大隊長也聽出了陳局話裏的著急,斟酌了一下措辭說:“司機當場死亡,南三沒有在車裏,車裏聽說是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女人,現在都被送到醫院裏去了,好像在手術,具體情況我們還不知道。”
陳局邊下牀,邊示意他老婆給他找衣服鞋子:“通知南家了嗎?”
大隊長哎呦了一聲:“這……我們哪裡敢去南家說啊,知道了那車是南三的馬上就給您打電話了,這事兒還是得您親自去跟南家說吧。”
陳局呸了一聲,但也知道大隊長說得在理,他說:“我馬上過去,就在南家那邊集合吧。”
……
二十分鐘後,陳局開著自己的私家車到了南家門口。
那裡,大隊長和兩個小警員已經等著了。
一看到陳局,大隊長就過來了,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情况。
小警員就要去按門鈴。
南家門口的警衛亭,警衛出來了,就看見幾個穿著警詧制服的人站在大門口。
心裡疑惑著,出了什麼事情,警詧怎麼來南家了?
警衛走上去,問道:“你們是誰,來這裡幹什麼?”
陳局亮出了自己的警詧證:“我是市警察局的,有事要找南黎辰!”
“找三少?”警衛嘀咕了一句,警詧來找三少,這事兒可怠慢不得,連忙回保安亭,打了內線電話給管家。
講了幾句後,再出來,開了門,讓警詧駛進了南家大門。
等警車停在南家主宅門口的時候,向管家已經等在門口了。
南家的主宅這個點還是燈火通明,看上去富麗堂皇。
一路過來,是修剪得乾淨整齊的草坪,夜色的掩蓋下,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大隊長和兩個小警員頭一次進來南家,一路驚歎著進來。
想著這輩子在公.務員系統累死累活也掙不到這個地兒的買個廁所的錢啊。
向管家恭恭敬敬地彎了個九十度的腰:“幾比特貴客,裡面請,三少在裡面等著幾比特。”
小警員感慨了一下,壓低著聲音對另外一個小警員說:“連著傭人都這麼高素質。”
跟在向管家後面的大隊長聽到了,扭頭回首低聲呵斥了兩個小警員:“嚴肅點,我們是來公幹的,這裡可是南家。”
現在要來這裡說車禍的事情。
陳局的臉都嚴肅得跟吃了翔一樣。
這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菜鳥竟然還有心思想這些。
陳局他們來南家的這會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南老爺子年紀大了,早早地就去睡了,許慧曼為了美容養顏,也都是十點出頭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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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整個南家就南戰宇,南黎辰,南黎優,陸佳麗,還有一些傭人們沒有睡。
今天冷緋心說了離婚,陸佳麗又把她懷了南黎辰孩子的事情爆了出來。
整個南家一陣的混亂,此刻也安靜了下來。
南黎辰剛洗完了澡,頭髮都還沒有擦乾,碎發的發梢還在滴著水,半濕未幹。
他坐在牀邊,牀頭的手機荧幕燈光剛暗了下去,點開一看,兩個陌生號碼的未接來電。
南黎辰沒有回撥,隨手把手機往旁邊一扔,异常煩躁地從自己錢包裏抽出的一張照片。
遊樂園裏一家三口的照片,現在還能這麼說。
但是離婚了,就不是了。
照片上冷緋心微微笑著。
一向冷淡的女人眉眼很是柔和。
一雙漆黑清亮的眸子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
彷彿有光,亮得驚人。
跟晚上的時候對他說話的那嘲諷和輕蔑的模樣。
全然不同——
“南黎辰,我們離婚吧。”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