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驚異的目光中，程洲穩步走來。看見賀雲翔他很自然的頷首。
“賀副檢，這麼巧？”程洲笑笑。
賀雲翔緊緊地盯着他的臉，然後看向秦慕歌。“你怎麼會跟他在一起？”他蹙眉。
“賀副檢，看您這話問的。”程洲笑笑。“我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嗎！我跟慕歌是鄰居，哦，你不是也見過了？”
見過？慕寒轉臉看向賀雲翔。賀雲翔的臉緊繃着，程洲臉上的得意和挑釁是那樣的明顯。見過，那天早晨嗎？他的心緊緊地揪起來。小人！他的心裏暗罵着，他從來不懷疑，程洲敢把那天的事情說出來，該死，他在心裏暗罵。
“這就是賀太太吧！”程洲看着秦慕歌。“您好，我是程洲，賀副檢的同事。嗯……婚禮上，我們見過。”
“是嗎？”慕寒做思考狀，然後無措地看看賀雲翔，顯然是一幅：我不記得的無辜模樣。
程洲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笑出來。“好像每個人見過我，都不是很記得。不過……賀太太，您這麼漂亮，倒是另我過目難忘呢！”
慕寒沒有對他的話做出迴應，程洲，她怎麼不記得，賀雲翔在檢察院的頭號死對頭嘛！這個人，看着就覺得哪裏透着一股令人厭惡的味道。
“嘖嘖，你跟慕歌不但名字像，連長得有有幾分像。看看你們，往一起一站，就跟姐妹一樣。”
慕寒的臉色因爲這句話而變得冰冷，相較於她，秦慕歌倒是自然很多。
“那只能說，程組長，眼光不怎麼樣，難怪做了這麼久，都還只是組長。”慕寒轉而自然道。
程洲的臉色一變，他緊緊地捏着手指。秦慕歌含笑握住他的手，像是一種無聲的安慰，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她的眼睛瞟向賀雲翔，果真，此時賀雲翔也在看她。脣角勾出一絲笑意，雲翔，你在意！
她看着賀雲翔，又看看南楓幾個。“原來，朋友的聚會我跟宛然已經被排除在外了！”
“沒有。”賀雲翔解釋。“只是……”他動着嘴脣，卻不知道如何解釋。
“有也沒關係。”秦慕歌低笑。“你要好好地過日子，我這個前女友，當然要離得遠一點。”她瞭解地點點頭。
賀雲翔說不出話來。
“時間不早了，我們先走了。你們玩得開心點。”秦慕歌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然後挽着程洲離開。
賀雲翔怔着，看他們離開，猶豫了一下，追出去。
慕寒看着賀雲翔，卻並沒有叫住他，看着他急匆匆追出去的身影，她輕笑一下。
“呃……”葉奕磊有些撓頭。“禍害……呃，我是說慕寒啊，這程洲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
“你才是禍害。”慕寒皺皺鼻子。拉着洛冰凝往前走，洛冰凝回頭看了一眼葉奕磊然後吐吐舌頭。慕寒的步子不快，因爲程洲不是好東西，所以，秦慕歌跟他在一起，賀雲翔擔心了，這樣不顧一切的追出去？其實……這沒什麼不對的，可是爲什麼自己的心裏，就是無法釋懷，無法說服自己，是因爲她是賀雲翔的女朋友，還是……因爲她是那個女人的孩子……
“慕歌。”賀雲翔在大門外追上他們。
“怎麼了？”秦慕歌優雅地回頭。程洲看看他們識相的退開，貼近秦慕歌的耳邊貼心的低估了句什麼。
只剩下他們兩個。賀雲翔反而有些侷促。
“有事嗎？”秦慕歌問。“沒事就進去吧，你老婆等你呢。”他笑着轉身。
“慕歌！”情急之下賀雲翔拉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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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歌久久地盯着他的手，賀雲翔怔了一下，慢慢的放開。
“爲什麼跟他在一起？”賀雲翔問。
“怎麼？你不要我了，我還不能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秦慕歌好笑。“我該爲你終身不嫁嗎？”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賀雲翔有些抓狂。“要是其他人當然沒問題，可是他……”衆驚洲步是。
秦慕歌低低一笑。“你可以不用這樣，我們不過是一起吃個飯，沒上牀，也沒有過一輩子的打算。”13acv。
“慕歌，別別這樣好嗎？”賀雲翔的聲音低低的。“程洲，他不是好人。”
“你倒是好人啊！可是你不要我。”秦慕歌挑眉，成功的看到賀雲翔的臉一陣白好之後，優雅的笑了笑。“你真的不用這麼緊張，我沒想跟他怎麼樣，起碼暫時不會……”
“那以後呢？”他還沒放下心又一次懸起來。
“賀雲翔，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多了嗎？”秦慕歌發火。“既然你已經放棄我了，那我是死是活，都跟你沒有關係，就算程洲不是好東西，又怎麼樣。他對我好就夠了。”
賀雲翔低着頭，緊緊地攥着拳頭。
“回去吧！你老婆在等你。”說完，她轉身走向程洲的車子，看見程洲爲她開門，爲她系安全帶，隔着車窗，他分明看見了程洲眼中的挑釁。
慕寒在門口站了好一會，才出來，剛好看見秦慕歌離開，賀雲翔站在那裏，路燈下，他的側臉緊緊地繃着，眼睛一直瞪着車子遠去的方向。
一絲淡笑在脣畔漾開，原來，一個人的努力，真的沒有用……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好像一整晚的好氣氛，都被破壞了。慕寒坐在車子裏靜靜的不出聲，賀雲翔也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舉動讓她受傷了。
“慕寒，今晚的事情……”
“沒關係。”慕寒搖頭，“應該的。”只是……他那樣的衝動，到底是因爲擔心，還是……因爲吃醋。
“以後，我會注意的。”他握着慕寒泛涼的手。
“雲翔。”慕寒低聲叫道。“若是是以後，你會放開我的手，那麼……請你現在不要牽起它。”
“嗯？”賀雲翔有些沒聽清。“你說什麼。”
“沒事，好好開車吧。”慕寒靠着頭枕，輕輕地閉起眼睛。看她的模樣，賀雲翔也忍不住嘆氣，慕寒，真的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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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城分局
“趙局，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慕寒問。不是自己又惹禍了吧！
“車禍的初步調查，有結果了。”趙局長擡頭。“初步判定是人爲。”
“人爲？”慕寒詫異，這個怎麼可能。“你的意思不是，他們是朝着我們來的吧！”
“很有可能，”趙局起身。“有經過的車子，看見了，車禍的經過，那車子是t市的，可是查車牌，卻找不到這車的資料。你們在t市除了這個案子，有沒有發生特別的事情。”
“沒有啊。”慕寒想了一下回答，確實沒有，那二十幾天的時間裏，他們忙都忙死了，哪裏有時間去看別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趙局點點頭。“最近你們幾個都小心點，若不是特別必要的情況，你少出去走動。”
慕寒眨眨眼，情況真的有這麼嚴重嗎！
“誒，不是，我說你結婚多久了，賀家都不催着你要孩子。”趙局突然有些煩躁。
咳……慕寒險些嗆到。
“你申請調職吧！”趙局盯着慕寒。“回頭，我跟你.爺爺商量這件事。”
“趙局我爺爺不限制我的私事。”她輕笑一下，轉身走出去，人爲的？爲她們而來？慕寒想破了頭，也記不起在t市發生過什麼，還是，這本身就跟t市無關，是別人想要動她？
只是，會是誰呢？爲了除掉她們，一車的人都不顧了，這是多大的深仇大恨啊。15530561
檢察院。
賀雲翔在走廊裏遇見程洲，他一邊走一邊打着電話，還笑呵呵的說着什麼。
“程組長，你跟我來一下。”
“不知道是公事還是私事，私事的話……現在是上班時間。”程洲看看腕錶。
“上班時間打私人電話，就可以了？”賀雲翔嘲諷。
程洲挑眉。跟在他身後上了天台。
“有什麼事，說吧！”程洲雙手揣在褲袋裏，悠閒的靠着玻璃圍欄。
“你是聰明人，應該猜得到。”賀雲翔直接道、“你接近秦慕歌，有什麼目的？”
“一個男人，接近一個女人，您覺得能有什麼目的。”他笑。“怎麼，賀副檢，連屬下的私生活也要過問？”
“程洲，我警告你，離秦慕歌遠一點，不許你傷害她！”賀雲翔冷聲道。
呵……程洲笑。“真不知您是以什麼樣的身份警告我。”他上前一步。“你不覺得自己管的太多了嗎？秦慕歌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要怎麼樣，是我們的自由，你該管的是你老婆。”
“程洲，我想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賀雲翔冷眼瞪着這個男人。
“你有時間警告我，還不如想想以後。”程洲笑一下。“不知道以賀太太的脾氣，知道你在秦慕歌家裏過夜……”他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所以，副檢，你的能力是有限的，不要什麼都想管，小心什麼都管不好。”
“你這是在威脅我？”賀雲翔笑，可是他知道，這個威脅對於他確實是奏效的。他很怕慕寒知道。
“你不是也在威脅我？”程洲道。“如果您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嗯……今天要爭取準時下班，慕歌約我吃飯呢！”他得意的笑着轉身。
賀雲翔狠狠地瞪着他，最後轉身用力地拍在圍欄上，程洲，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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