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關於葉素的任何罪證，如今終於有了證據，終於可以把葉素繩之於法，她如何不高興，如何能不激動？
奈何，相比容湘的激動，容軒的情緒倒是非常平靜，甚至眼眸裏有著一抹絕望。
他苦笑了下，搖頭，聲音變輕，“這些，根本不够。”
容軒很絕望。
容湘不明白，“為什麼不够？這樣的人證物證，還不够嗎？”
“遠遠不夠。”容軒搖頭。
“這段視頻，也是我偷偷從王叔兒子裏傳出來的，對方並不知道。而且，讓他去作證的幾率非常小。更何况……”
容軒頓了下，有點說不下去了。
夏夜蹲了下來，拍了拍容軒的肩膀，算是給他安慰，替容軒把後面的話給說下去，“而且葉素的背景太硬，想要動她，證據足够，是遠遠不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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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容湘不明白。
她激動的站了起來，指了指容軒手裡的手機，“這樣的證據，哪裡還不够了？”
“她的臉，媽媽的臉，拍的那麼清楚明白，哪裡還不够了！”
“他們可以說，這個視頻是偽造的。”夏夜站起來回答她。
“是真的假的，不是有專業人可以鑒別的嗎？”容湘繼續發問。
容軒站了起來，冷笑了一聲，“專業人，可以給出不同的答案。”
只要有人在背後做手脚，死的都能說成活的，真的成假的，假的變真的，這些都是常有的事。
“那……”容湘有些著急了，“那，那人證，總是真的吧？”
“視頻都被否了，人證算什麼？”容軒回答，語調裏都是諷刺的意味，“按照王叔那兒子的秉xin，可信度能有多少？”
“更何况，既然她能站出來作證，也也可以拒絕，或者說做偽證！”
容湘所說的，容軒跟夏夜之前都考慮過。
“也正因為這些因素，所以我們才想要裝神弄鬼，目的就是為了讓葉素心虛，從而摧毀她的理智。別人證據在多，都比不過她自己去主動自首！”
這，才是容軒跟夏夜，這幾個月一直在葉素家裡裝神弄鬼的真正目的。
只可惜，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
“我想不明白的是，葉素之前都相信了，精神也被我們弄垮了，怎麼突然就能拆穿了？”
夏夜發出了從昨天到現在，一直都有的疑惑。
因為葉素做過那些事，所以她心裡又鬼，心虛。所以在容軒跟夏夜裝神弄鬼的時候，葉素才會相信。
但，之前一直都好好的，就突然昨天晚上，被發現了。
夏夜的問題，讓容軒跟容湘都沉默了下來。
因為沒有辦法回答。
不知沉默了多久，容湘才問了一句，“那接下來該如何？”
“王叔兒子這張牌絕對不能讓葉素發現了。”容軒率先回答，“所以，不到關鍵時刻，不能去動。”
容湘點頭，“我知道。”
現在冷靜了下來，容湘也想起了，葉素的背景。之前靳西爵也說過，葉素是上面某高官的小女兒。
這背景，硬的不是可以輕易能把葉素告成功的！
還真如容軒所說，除非葉素自己承認，否則，再多的證據都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