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鬱只看到一個孕婦的背影,剛要仔細看兩眼的時候,他老婆就拉着他往裏走,他只好作罷。
許暮一折騰累了,現在可是懷着孕的人,身子又虛,折騰三下就累。
所以,許暮一打算去找個賓館住下,休息一晚。
許暮一找了個環境還不錯的賓館住下了,到了房間,她鬆了口氣往牀上一躺,實在是累的不行,就連肚子裏的孩子都在抗議,不停地在肚子裏鬧騰。
許暮一隨便洗了一下,然後就躺到牀上準備睡覺了,找賓館時,她就在外面隨便吃了點東西,現在她只想安安靜靜睡個好覺。
然後等明天,劉瑾然應該也到了,到時候,她就可以跟劉瑾然匯合。
許暮一太累了,所以一下子就睡着了,睡到半夜,許暮一被敲門聲吵醒,會是誰啊,這大半夜的敲門。
許暮一不得不提高警惕,她一個大肚子,更得注意安全。
於是許暮一提心吊膽地走到門口,通過貓眼往外看,可是外面走廊一片漆黑,她什麼都看不清,只看到一個男人的模糊身影杵在那。
奇怪,怎麼會有男的來找她?
不過許暮一倒是知道,很多賓館都帶那種隱晦服務的,但是一般都是男的住賓館,然後女的找上門來的,怎麼到她這反了?
許暮一認爲,這大半夜跑來的男人,多半是鴨。
“你走吧,我沒叫這種服務!"許暮一沒好氣地說道,這賓館看着環境好,怎麼暗地裏也搞這種勾當,而且還比一般的賓館服務還要周到,不僅有女服務,還有男服務。
可是外面的人跟沒聽到似的,又敲了敲門,許暮一索xin回到牀上躺下,當作沒聽到。
那人又敲了一會兒,許是看到許暮一不理會,所以就放棄了吧。
反正許暮一是沒聽到敲門聲了,不過倒是聽到了隔壁房門被敲響的聲音,許暮一有些無語,這一家“生意"做不成,就換另一家麼?
算了,只要不敲她房門就行了。
許暮一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繼續睡去了。
可是還沒睡熟的許暮一就聽到窗戶口有動靜,她睜開眼,往窗戶口一看,竟是看到一個男人從窗戶跳了進來。
許暮一嚇的尖叫,從牀上下來就往房門口跑去。
可是許暮一還沒跑幾步就被那人抓住了手腕,許暮一死命地掙扎,想要甩開那人的手,可是沒用。
“救命啊,救……"
“許暮一!"
許暮一剛呼救到一半就聽到那人的聲音,頓時渾身一震,“符、符袁朗……"
昏暗中,許暮一看不清符袁朗的臉,她不知道此時此刻的符袁朗是何種神情,只能聽到符袁朗喘着粗氣,也不知是爬窗戶爬的,還是氣的。
符袁朗一把勾過許暮一的脖子,想要直接先來一個深吻,以解這麼久以來的相思苦,可是當他將許暮一攬入懷裏的時候,腹部被許暮一的大肚子給頂着了,符袁朗不由地一愣。
隨後,符袁朗鬆開了許暮一,跑過去把燈打開。
燈光照亮了整個房間,許暮一的眼睛還有些不適應地眯了一下。
適應之後,許暮一才看向符袁朗,半年未見,符袁朗風采依舊,還是那麼的好看。
而符袁朗的目光緊緊地盯着許暮一的肚子看,許暮一下意識地護着肚子往後退了一步,然而這樣一個護犢的動作讓符袁朗覺得不安。
因爲在符袁朗看來,如果這個孩子是他的,那麼許暮一不會這麼防備着他,生怕他會害了那孩子一樣。
許暮一已經太瞭解符袁朗了,雖然她不一定能猜得出符袁朗的心思,但她瞭解符袁朗的xin子,她知道她的一些小動作都能引起符袁朗的懷疑。
有時候就是這樣的道理——聰明反被聰明誤。
許暮一知道,她這樣做,符袁朗一定會注意到,然後產生懷疑的。
許暮一在心裏冷笑了一聲,她以前的小心思可不會這麼多,倒是多虧了符袁朗的調-教啊……
符袁朗將視線往上移,對上許暮一的目光,半年不見,許暮一除了消瘦了點,肚子大了,倒也沒什麼變化。
符袁朗強壓着內心翻涌的激動,看着一臉冷清的許暮一。他見到許暮一內心如此澎湃,可是許暮一,他竟然看不到許暮一有一絲的激動,只有些許驚訝,這讓符袁朗很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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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暮一,你可真能躲,如果不是我今天又查了一下那張金卡的消費清單,都不會找來這裏。"
符袁朗隔三差五的就去查金卡的消費,就是想着許暮一也許會在外面用到這張卡,這樣的話他就能知道許暮一在哪了,可是查了半年,都不見許暮一用一下。
本來都不怎麼抱希望了,可是今天居然讓他看到了卡上有消費了。天知道,那一刻他有多激動。
“我、如果不是爲了瑾然哥,你大概這輩子都找不到我。"許暮一想了想,然後說道。
符袁朗的手暗暗握成拳,“你別忘了,我們是什麼關係。"
“我沒忘,所以,我也是剛好趁着這次回來的機會,想要請符總高擡貴手,放過我。"
“放過你?這麼久了,你欠我的錢一分都沒還給我,不僅沒還,現在用的,還是我的錢,你覺得我能把你放了?"
許暮一就知道符袁朗會拿這個說事,“我說了我會想辦法的,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大着個肚子,根本無力償還欠你的錢,等我生了孩子,回頭工作了,一定會把錢還你的。"
“那得等多久啊?"
“符袁朗,你還年輕,難道等不得麼?"
符袁朗挑了挑眉毛,這許暮一外表倒是沒什麼變化,但是這內裏倒是變化不小。以前的許暮一,根本不會這樣跟他說話,除非真的是逼的很急了,或者情緒失控了,才敢跟他頂嘴。
然而,那也只是頂嘴,可是現在,許暮一跟他說這話的時候,很淡定,說的話也不像以前那樣不經過大腦了。
“等得,等得,我有一輩子時間來等你把錢還清。"說着,符袁朗又掃了一眼許暮一的大肚子,“只是,好歹孩子爸爸也幫着還點啊,讓你一個人扛着麼?"
許暮一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然後趕緊用笑容來掩飾,“孩子爸爸不知道有這回事。"
符袁朗一聽當即臉色就一沉,許暮一這個回答無疑是告訴他孩子爸爸另有其人,而這個人,其實符袁朗也不做他想,只有劉瑾然了。
許暮一身邊沒有別人了,只有一個劉瑾然。當初,許暮一情緒失控,也就對劉瑾然不抗拒。
“許暮一,你知道你這屬於什麼行爲麼,你和我還是夫妻關係,可是你卻懷着別人的孩子。"
“你還記得當初嗎?我和崔鬱也是夫妻關係,可是我卻懷着你的孩子,那又怎麼說?"
符袁朗一頓,這許暮一真的長進了不少。
見符袁朗不做聲,許暮一又說道:“所以當初,我和崔鬱離了婚,跟了你,現在,不過是歷史重演,你該效仿崔鬱。"
看許暮一的樣子,說話的語氣,還是和以前一樣,唯唯諾諾的,但是說的話卻是犀利了不少,雖然沒什麼氣勢,但是卻也能讓人無言以對。
“效仿崔鬱,呵呵,你知道崔鬱現在什麼樣?你要是知道的話,就該知道誰效仿誰了。"
聽到符袁朗這麼一說,許暮一倒是想起來,在許家門口看到了崔鬱,崔鬱開的那輛跑車跟符袁朗的車雖然不一樣,但是顏色倒是一樣。
當時還沒覺得有什麼,現在想想,崔鬱該不是連買車都是按照符袁朗的喜好來仿的吧?
許暮一是知道,崔鬱一直以來都想要超過符袁朗的,其實她總覺得,薛睿銘跟符袁朗這麼較勁還情有可原,畢竟是兄弟,爭個高低也很正常。
但是崔鬱這樣,就有些偏激了,雖然有個奮鬥的目標是好的,但崔鬱這樣的明顯就是歪了好麼。
連買車都要買跟符袁朗一樣騷包的顏色,她可是知道崔鬱並不是那麼喜歡紅色,所以,這不就是歪了麼。
許暮一也不想跟符袁朗多廢話了,現在她很累,想睡了,還是先把符袁朗打發走再說吧。
“崔鬱怎麼樣我一點興趣也沒有,倒是你,可不可以離開了,我要睡了,我們之間的事,這一時半會也講不清,不過,你回去的時候還是多想一下,什麼時候去把我們的關係斷了去。"
符袁朗環顧了一下房間,說道:“你一個大肚子住賓館,孩子爸也不管?"
“這是我的事,沒必要跟你交代吧?"
“許暮一,你變了。"
“人,總要成長。"
“好一句‘人總要成長‘,對於現在的你,我感到很驚喜。"
“那,驚喜完了,你可以離開了嗎?"
符袁朗聳聳肩,沒有回答。
許暮一不想理會了,她是真的想睡了,她就不信她把符袁朗晾在這,符袁朗還能好意思一直杵在這?
想到這,許暮一就躺回到牀上,準備繼續睡覺了。
可是許暮一低谷了符袁朗臉皮的厚度,她這纔剛躺下,符袁朗就從那邊鑽上了牀。
“符袁朗,你幹什麼!"
“我們是夫妻,一起睡覺也好正常吧?"
許暮一倒是不知道,符袁朗竟然還有這麼無賴的一面。
算了,許暮一也沒心情跟符袁朗扯了,真的要睡了。
許暮一權當符袁朗是空氣,閉上眼就睡了,她還不信她大着個肚子,符袁朗還真能禽-獸不如要對她做什麼。
然而,許暮一剛閉上眼睛,就感覺到一隻大手游到了她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