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1章 他不願意了

發佈時間: 2023-07-15 02:3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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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31章他不願意了

 顧少當然不想死.

 但是對于余靳淮,他一向是嘴踐的,笑盈盈的繼續說︰“我說,余二你現在這麼淡定,到時候媳婦跑了哭都沒有地方哭的。”

 余靳淮那雙格外清冷的眸子帶了幾分譏諷︰“就你這種上門來連話都說不上的人到底是哪里來的勇氣跟我說這種話的?要說沒地方哭,你應該早就體會過了吧。”

 顧致琛︰“……”

 媽的,余二是個狠人。

 ……

 收藏室里放著的全部都是鳳桉年的收藏品,平時里一般不許人進去的。

 別人都愛古董珍玩,名家字畫,鳳桉年軍隊出身,不愛附庸風雅,就喜歡收藏各種各樣的兵器的。

 冷兵器,熱武器,應有盡有,能讓所有男人激動的熱血沸騰。

 但是花語其實不太喜歡這個地方,她只來過一次,覺得這里殺伐之氣太重了,她雖然本人骨子里深藏著戾氣,但是實際上是一個和平愛好者,這麼多飽飲了人血的兵器森冷冷的陳列在一起,總是會勾起人心底最深的惡念。

 是以她只是站在門口,沒有進去,對邱何說︰“抱歉啊,我不太喜歡這里,就不陪你進去了,我在這兒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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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何滿腔的興奮都化成了心疼︰“你既然不願意來,就直說,不必如此勉強自己……”

 花語笑了︰“沒事啦,你自己進去看吧,這可都是我爸爸的寶貝呢,尋常人不給看的,旁邊有個茶室,我就在那里等你,不過你看完了之後可別告訴我爸我讓你自己進去的呀。”

 邱何疑惑︰“為什麼?”

 花語說︰“他不知道我不喜歡這里——哎呀,這里全是他的心肝寶貝,要是知道我不喜歡,沒準會直接把東西送走。”

 邱何︰“……”雖然知道鳳將軍寵女兒,但是沒想到竟然已經寵愛到了這種地步。

 邱何沒有再多說什麼,自己一個人進去了,花語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轉身進旁邊的茶室,想要去喝杯水,歇一會兒,但是剛剛推開門,就被人一把拽住,按在了牆壁上!

 茶室雖然常常有人打掃,但是此時此刻並沒有開燈,光線昏暗的很,那人的力氣極大,帶著讓人不敢反抗的威壓,花語甚至沒有看清楚他的臉。

 但是鼻尖卻嗅到了隨著動而起的風中送來的淡淡煙草味,混合著一點艾葉的清香。

 煙草味她很熟悉,艾葉的味道也不陌生,這是她買的沐浴露的香味。

 來人是誰,猜都不用猜。

 花語沒有想到他會跟到這,掙扎了一下,但是那人根本就不為所動,將花語死死地抵在牆壁上,但是饒是這樣,似乎還是怕她會覺得冷,會著涼,一只手圈住了她的後腰,以自己的胳膊隔開了她和冰冷的牆壁。

 花語急促的喘了一口氣,剛剛張開嘴想要說話,男人充滿了’親’略xin的吻已經落了下來,並且不給人絲毫反應的時間,直接攻城略地,近乎是粗魯的掃蕩起了只被他入’親’過的領域。

 花語意識有些模糊,呆呆的閉上了眼楮,而後她感覺自己推拒的手被人用一只手擒住,按在了頭頂。

 在這強勢的攻勢中,花語只覺得出氣多進氣少了,有些呼吸困難,于是引起了連鎖反應——腿軟。

 她幾乎站不穩,只能依靠著這個帶著強勢掠奪xin的男人,不然的話一定會摔在地上。

 花語對于余靳淮的吻一向是沒有抵抗力的,沒一會兒就暈暈乎乎,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雙手軟軟的搭上了余靳淮的肩膀,像是一株只能依附著大樹生長的嬌弱菟絲子。

 花語朦朦朧朧的听見余靳淮的聲音,“那個男人是誰?”

 “嗯……”花語迷迷糊糊的,只知道一個勁的抱住余靳淮,免得讓自己摔下去,根本就不知道余靳淮在說什麼。

 “鳳將軍給你介紹的相親對象?”男人低沉的聲音輾轉在唇齒之間,帶著些說不出的沙啞。

 花語抬起有些濕潤的眼睫毛,呆呆的看著余靳淮。

 余靳淮用大拇指按住了花語充血紅腫,甚至有些破皮的嘴唇,眼楮微微眯著,遮住了那雙黑沉眸中的大半部分的情緒,但是仍然可以將他的那份不悅看的清清楚楚。

 花語忽然有些不知道今夕何夕了,想要抱著余靳淮的脖子撒嬌,說自己腿軟,嘴唇也疼,要他給吹吹。

 看著他緊皺的眉頭,她想伸出手給他抹平,輕輕的親一下他的眉眼……

 但是好在,她及時的制止了自己。

 不能功虧一簣,不能前功盡棄。

 她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白嫩的手心立刻就破了皮,流出了鮮血。

 但是這鮮明的疼痛卻讓花語清醒了,調整了一下情緒,她慢慢的睜開眼楮,眼楮里的溫柔繾綣就彷彿是被一把業火給燒了個干干淨淨,就連一點兒灰燼都沒與留下,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寒意。

 “啪——”一聲,花語給了余靳淮一個巴掌。

 余靳淮愣了一下,沒有想到花語竟然會打他,花語趁著這一點時間,從牆壁和他身體之間的空隙里鑽走了,冷冷的盯著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一巴掌用的力氣其實大,但是還是在余靳淮的臉上留下了淺淺的紅痕,這對余家的天之驕子來說,估計是人生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被人甩巴掌。

 畢竟就像是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縱然有所不殆,但是也比被一個女人打巴掌要好听的多。

 余靳淮清冷的臉上仍然是免去表情,但是那幾個紅印卻像是什麼跗骨之蛆,讓花語心如刀絞,她只能強迫自己把背脊挺直,告訴自己,遲早會有這一天的,遲早有一天要做個了斷的。

 “我做什麼?”余靳淮終于開口,聲音很低,也很啞,就像是嗓子壞了,只能用氣管發聲,“花語,你說我在做什麼?”

 花語不會應對這樣子強勢的不願意掩藏一點鋒芒的余靳淮。

 這個人就像是一柄合鞘的刀,從前怕傷到她,會藏起自己的刀刃。

 可是現在,他不願意了,于是花語就覺得自己好像被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