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皇甫潯回答的很乾脆。
唔……這就很麻煩了。蓮語兩指托著下巴，皺起了眉頭。
惡的那個殺不死，善的那個躲在宮裏不出來，殺不掉，那他們豈不是那司徒錦香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那這樣來說，為今之計，只有先破了著個陣，讓她的善和惡合二為一，再殺了她才行？」
這下蓮語頭疼了。
白天宮裏人多眼雜，只怕她還沒闖宮就先被皇甫沛宇這個踐人當作刺客圍攻了。晚上是宮裏的戒備最是森嚴，別說是皇后的寢宮了，就連寢宮附近都里三層外三層的藏滿了御林軍。
「上次我讓你想辦法快點讓我混進皇后寢宮裏，你可有想到辦法？」
皇甫潯乾咳了一下：「還沒有，我久不在玄武大陸，以前的那些舊部……」
蓮語一着急，脫口而出：「啊，那怎麼辦，皇甫沛宇馬上就要下旨立我為妃了！」
喇叭花的那頭，傳來一聲杯子摔碎的聲音，竹影和雲峰慌亂的問道：「王爺，你沒事吧！」
「我知道了，我會儘快想辦法。」
過了好一會兒，皇甫潯才說話，語氣里隱藏着壓抑著的憤怒。
「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走了，居所里人多眼雜，我不能離開時間太久。」
蓮語擔心賀蘭千嬌這隻小狐狸會因為這事給她下絆子，不得不防。
皇甫潯：「好。」
蓮語剛轉身，又聽他突然叫住了自己：「等等！」
蓮語：「？還有事？」
喇叭花的那一頭，皇甫潯似乎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然後才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
蓮語：「嗯？」
那頭的皇甫潯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如果……皇甫沛宇……對你要……那個……」
「那個？哪個？」蓮語聽得有些蒙。
「就是他如果要和你……雙修……你可以試試上次在雲虛觀那一招！」
好不容易說出那兩個讓他臉紅心跳的字后，蓮語又傻傻的問道：「那招？哪招？」
喇叭花的那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蓮語似乎聽見了皇甫潯磨牙的聲音：「拆祠堂！」
他的話音一落，這朵喇叭花就迅速的枯萎了。
蓮語咧嘴，無聲的大笑，小樣，開始關心她了呢！
還害羞呢，真當她傻嗎？
對付皇甫沛宇，她的招可多著呢！
第二天，蓮語照常在御書房外當着差，御書房的門突然開了。
勤善手捧著拂塵，走了出來。
「勤善公公！」
當值的班頭哈著腰走了過來。
「把那個……於秀秀，給咱家叫來！」
勤善的嗓音很尖。
班頭連忙向著蓮語招手：「秀秀，過來！」
蓮語不甘不願的挪著步子走了過來。
「勤公公。」
勤善斜着眼睛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一甩拂塵：「跟咱家來吧！」
蓮語想班頭投出了求救的眼神，可班頭卻垂著頭，大氣也不敢出。
蓮語沒辦法，只好無奈的跟着他進去了。
見到龍案後面的皇甫沛宇之後，蓮語不禁愣了愣。
他比上次在大相國寺的時候，好像又老了不少。
是因為國事繁忙嗎？
「你才是於秀秀？」
老態龍鐘的聲音響起，蓮語急忙垂下頭：「是。」
勤善見她這樣不知禮數，不由得大怒，翹著蘭花指罵道：「大膽奴婢，簡歷皇上竟然不下跪？」
蓮語見了他心頭也窩着火，忍不住側着頭瞪了他一眼。
皇甫沛宇忽然哈哈大笑：「雖然不是上次那個，不過倒是個挺有意思的小丫頭。」勤善立刻收回眼神，狗腿的對他說道：「皇上說的是，這丫頭姿色一般，不過倒有幾分氣xin。」
皇甫沛宇點點頭：「嗯，仔細想想她的言行舉止，倒有些像她。」
勤善的臉色忽變：「皇上！」
「殺了他，現在就殺了他！」
蓮語知道他說的是誰，心頭如重鎚錘下，咚一聲，渾身血液沸騰。
毫無察覺的皇甫沛宇，靠在龍椅上似乎開始回想起了當年。
「那時候的她，也有着這樣一雙不服輸的眼睛。可是，那時候的朕……朕……」
皇甫沛宇的聲音有些哽咽，不過他很快換過了情緒，朝着蓮語招了招手：「來，到朕這裏來。」
勤善不愧是皇甫沛宇肚子裏的蛔蟲，見狀連忙將蓮語往前推了推：「快去，若是你把皇上伺候好了，那道擬旨官寫錯的聖旨，皇上就不收回了。」
蓮語冷笑。
這算什麼，將錯就錯，錯有錯著嗎？
他們願意，她還不願意呢！
皇甫沛宇見她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不肯上前來，忍不住不悅的板起了臉孔。
勤善一見皇帝的臉色變了，連忙走到御書房門口吩咐道：「所有人都退出百步以外，御書房裏有任何動靜，沒有皇上傳召都不得擅自進入，違令者斬！」
「是！」
一時間，御書房外的人，全都退的遠遠的，只剩下御書房裏的三人。
勤善吩咐完了以後，將們關上，把拂塵插在背後，捲起了袖子，從後面一把抱住蓮語，便往皇甫沛宇面前拖。
蓮語本來輕輕一下就可以掙脫他的牽制，但是一想到，這樣的話，便會暴露自己的天生神力。一旦暴露了，想要再進錦霞宮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勤善將她拖到龍案前，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騰出另一隻手去解她的衣服。皇甫沛宇則慢慢的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伸手脫起他自己的衣服來。
蓮語邊掙扎著，邊心中嫉妒鄙視和厭惡這對君臣。
他們的交情竟是這樣加深出來的嗎？
一個要糟蹋女人，另一個自己不行，卻會幫着他制服女人，脫掉她們的衣服，然後再看着他糟蹋她們嗎？
兩人應該是經常幹這種事了，宮裏有些女人也不見得都願意服侍老皇帝，有一些更期待能被一些年輕的皇子們看中，被皇帝賜入他們的府中。
所以，當皇甫沛宇看上的女人不願意的時候，勤善這條好狗便是這樣幫助逐漸衰老，開始沒有自信的他，重拾男人自信心嗎？
這對君臣，真變態！她可不可以直接弄死他們！
蓮語忍不住暗中變掌為拳，正準備暗暗用力掙開勤善這個狗奴才，一拳先打死他的時候，班頭突然在門口大聲並報道：「皇上，皇后駕到！」
皇甫沛宇連忙放開她，快速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端坐在龍椅上。
而勤善這狗奴才竟然急中生智，劈手不停的抽起蓮語的耳光來：「叫你個不要臉的東西不開眼！這裏是御書房，都是處理國家機密最重要的地方，你不但敢擅自進來，還想在這裏勾飲皇上！咱家今天不打死你，就是對不起皇上，對不起，大炎朝！」
冷不防，蓮語臉上被煽了一巴掌，火辣辣的，頓時暴怒，抬起手掌就要拍死這個踐人。
嘩啦！
御書房的門被推開，司徒錦香一襲華服，姿態優雅的走了進來。
「皇上，又是何事惹您發怒啊？」
蓮語悄悄的收回了手，抬眼看過去，穿着雖然和錦霞宮裏的那位一模一樣，但從她的神態來判斷，她應該是司徒錦香的影子分身，「惡」的那位。
皇甫沛宇此刻倒是有了幾分帝王該有的威儀和正經：「哦，是皇后來了，無事，一點小事。新來的不懂規矩，你慢慢調教就是。勤善，沒看見朕的皇后來了，出去吧！」
勤善馬上起身，跪在地上大呼皇后千歲，然後便拉着蓮語準備出去。
蓮語心裏大罵，踐人，兩個踐人，三十年不見，還是那麼踐。
不，是更踐了！
「慢著！」
司徒錦香突然叫住了勤善。
御書房裏，另外三個人都很意外。
「不知道娘娘有什麼吩咐？」
勤善堆起笑容。
「皇上，跳腳宮女這樣的事，本就屬於後宮，臣妾該做的事情，不如……把她交給臣妾，臣妾一定替皇上好好調教。」
司徒錦香瞥了一眼地上衣衫不整的蓮語，笑着對皇甫沛宇說道。
「這個……皇后身體一向不好，這樣的事情……還是交給勤善去做吧！」
皇甫沛宇不太願意，這塊肉還沒吃到呢。
勤善一向會察言觀色，也了解皇甫沛宇的脾氣，連忙上前打哈哈：「娘娘，這丫頭脾氣可倔的很呢，怕是不好調教，不如還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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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勤善公公，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本宮調教宮女的能力不如你是嗎？」
司徒錦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勤善一縮脖子：「奴才不敢。」
司徒錦香冷笑，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隻狗：「來人，把這個不懂規矩的宮女給本宮帶走。」
皇甫沛宇臉上劃過一絲不悅，不過被他很快掩飾過去：「既然如此，那就勞煩皇后費心了。不過，皇后你來找朕，應該不會就為了這個宮女的事情吧？」
司徒錦香給了他一個大大笑容：「當然不是了，皇上。」然後轉過身對勤善和蓮語冷冷道：「你們退下吧，我和皇上有要事商量。」
勤善和蓮語：「是！」
退出了御書房，蓮語看着勤善一臉「算你走運」的表情，心裏暗暗盤算著如何找個機會好好懲治一下這個狗東西。
也不知道司徒錦香和皇甫沛宇那個踐人在御書房裏說些什麼，一直到正午時分，才見司徒錦香從御書房裏出來。
「走吧！」
司徒錦香從蓮語身邊經過，高傲的對她說了一句。
蓮語垂着手跟在她的身後，隨着她走入錦霞宮。
到了錦霞宮門口，司徒錦香指了指宮門：「你先進去吧，本宮還有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