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拿着酒杯,那臉頰之處卻是紅霞飛舞。許是喝得多了,金陽那原本還淚水長淌的臉頰之上,終於笑靨輕啓。輕輕的,起身,捏着那酒杯,眼神憂鬱的看着遠方,而後又是傻傻大笑,俯身於桌上,擡眸,對上了同樣臉頰緋紅的司徒正王。
“來……乾杯。”
兩個人的距離,隔得很近,很近很近,近到,司徒正王清楚的可以看到金陽臉上的毛孔,看到那抹嫣紅,嗅到那淡淡而散的酒香。金陽的臉,有些嫵妹,那不經意的輕捋着頭髮,輕撫其臉頰的小動作,在此時的司徒正王看來,都是有些迷離和動人的。
許是喝得醉了,什麼所謂的男女有別,都見了鬼。金陽坐於司徒正王的身旁,倒在他的肩膀上,口若幽蘭。
“你爲什麼不寵幸我,爲什麼?爲什麼?”
靜靜的嗅着金陽身上那獨有的清香氣息,他只是覺得小腹之處有熱火涌起。金陽的發,很長,也很軟,因風而起,柔柔撩撥,直讓人心猿意馬。
許是安慰般,司徒正王,只是喃喃輕語。
“我會寵你的,一定會寵你的,也一直會寵着你。”
金陽聽聞那話,小拳頭卻又是輕錘在司徒正王的懷中。
“你騙我,你騙我,你騙我。”
金陽的小粉拳輕砸在司徒正王的懷中,而司徒正王只是輕輕的將其手握着,如是深情的看着她,她着醉意橫生的她。
“你醉了!”
“我沒有醉,我還能喝。”
“不要喝了,我扶你回房歇着。”
“我不去,我要你陪我,陪我喝。”
那已有數分醉意的金陽只是提着一壺酒對着司徒正王的嘴灌去,終於,拗不過金陽的他,被橫灌了不少酒,也就是這酒下肚,終於開始上頭。
“我扶你去房間休息下。”
“我不要,我不要。”
兩個人都步履踉蹌,前行中,左腳靠右腳,右腳靠左腳。強迫着自己保持清醒,而又因爲金陽如若一灘爛泥般的柔軟,身體傾斜無法保持平衡。
到了牀邊,終於,司徒正王成功的將金陽放於牀上,而同時,自己也因爲酒勁上頭,而順着金陽躺下。
雖是喝醉了,但是金陽卻一直如若是想不通般的喃喃自語。
“你說,皇上爲什麼不喜歡我,爲什麼不寵幸我。就因爲貴妃肚子裏的孩子輕輕的踢了她一腳,他就撇下我,就不理我……咦,皇上,爲什麼不寵幸我呀,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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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拳捏得緊緊,砸在牀上,卻是無力。聽着金陽的話,而一旁的司徒正王卻只是覺得天旋地轉般,手指輕輕的按於太陽穴處。
金陽一直喋喋不休的說着,司徒正王回頭欲想對言,卻不想,那脣卻剛好與金陽的柔軟之脣相貼。那種雙脣相貼的感覺,就如若是觸電般。
雖是醉酒,卻意識尚還清晰。雖然並非多情之人,但是司徒正王卻第一次感覺到,原來與着女子接吻是這般奇妙的感覺。
金陽是醉了,醉得有些離譜了,斜斜的躺在,似乎剛剛和司徒正王的那個親密接觸,讓她有些沒有回過神,目光呆呆的,就那樣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身體,有如烈火燃燒,面前的女子此時在他的眼裏就是天上的仙女兒,美麗得不可方物。那長長的睫毛扇動着,甚至是迷人。
“是這個蠢皇帝愚鈍,這麼好的女子他都不要。”
“對呀,他不要我,他不要我。”
“他不要你,我要你!”
神色迷離,兩人視線而對,模糊而璦昧。在司徒正王的眼裏,此時的金陽,那溼潤的紅脣,那白皙的臉頰,一切都那麼的富有吸引力。在金陽看來,司徒正王好俊朗,好富有男人味,那線條分明的嘴脣,似乎有着很好的味道般。
璦昧在兩個人的面前慢慢升起。司徒正王輕輕的撫摸着金陽的臉,那線條分明的脣慢慢的朝着她那溫潤的脣輕壓而去,而終於,金陽被司徒正王輕壓於身下。牀榻前的紗縵落下,遮住了牀上一對溫存的人兒,那室裏頓時椿光四射,愛意四起。
房間裏,檀香的輕煙裊裊上升。
那牀榻前,衣物散落一地。牀上並躺着兩個人兒,**的肩膀於錦被之外,女子髮髻凌亂,香肩消瘦。
睫毛微微的顫動着,那如白皙的手臂伸擡而起,如玉指尖輕撫其太陽穴。帶着醉酒後的頭痛,金陽終於從醉夢中醒來。
那微顯熟悉的房間,檀香嫋嫋,環視房間,目光最後停落於那些散落的衣物之上。眼眸裏微帶震驚,眼眸瞪大,甚是驚詫。
小心的,有些不願意卻又不得不低頭看着自己,錦被輕蓋,赤身赤果果體。
一瞬之間,金陽終於明白,扭頭,司徒正王那張英俊帥氣的臉全部呈現,此時的司徒正王尚還未曾醒來,緊閉眼眸,一副酣睡模樣。
看到這般的模樣,金陽心生恐慌,慌忙掀被起身將那地上遺落的衣物套於身上。看着那牀榻上的司徒正王,金陽只是一臉痛苦模樣,手指捋着那微顯凌亂的髮髻,緊咬其脣。不敢稍作逗留,金陽打點好一切,只是撿起那塊遺落於地上的腰牌,匆匆的推門出離去。
此時的心情,是一種複雜的心情,那種行進中不時浮現出的司徒正王的睡靨讓金陽有些崩潰。雙手緊緊的捏着那脖頸處的衣服,眉頭緊蹙,步履疾行。
茗兒辦事兒回來,卻只是看到金陽匆忙離開,與其打招呼,金陽也並不理會,只是匆匆提步離開。看到如此反常的金陽,茗兒微蹙眉頭,甚是不解。
“這金陽小姐今天是怎麼了?”
看着那消失於大門外的金陽,茗兒雖然心生疑惑,但爲了覆命,卻只是疾步朝着司徒正王的房間走去。推開了房門,茗兒卻只見司徒正王**着上身坐於錦被之中,似乎此時的他並沒有回過神,只是呆滯表情。
看着司徒正王那呆滯的神情,再朕想到剛纔金陽匆忙離開,一切其實很簡單,事實也不過如此。茗兒微蹙眉
頭,卻又只是輕輕的將門帶上,靜立於門外。茗兒拉着門的手沒有鬆開,表情裏微微的緊繃,那緊蹙的眉頭似若是一個死結般,無法鬆開:他們……
快步的離開正王府,屹立於其拐角處的牆邊,瞅了一眼那一如往常的正王府。此時的金陽神色恐慌、緊張、後悔、糾結、所有複雜的情緒層層而起,將其包裹。金陽雙手緊緊的抱着頭,一副痛苦不已的模樣,這一切是自己不曾預料到的。沒有受到皇寵,而自己卻**於自己視爲親哥哥的司徒正王。這一切,似乎一瞬來襲,無法接受。
那院落裏,椿風輕拂,綠葉微搖。
房間裏,檀香爐裏輕煙似存,香味裊繞。
司徒正王目光呆滯,視線久久的落放於那牀單之上的嫣紅之處,腦中不由得泛起尚能想起的片段,那脣間似乎還殘留溫潤,手指不禁輕撫。
茗兒靜立於門外,眉頭緊蹙,一副不知道如何面對的神情。
永都,一派喜氣。
趙靖凱旋歸來,剛好三月之期,這個時候,正是他迎娶公主之際。坐於馬背上的趙靖,心裏歡愉,想到自己凱旋歸來,想到自己就要和婉兒見面了,那種喜悅而興奮的心情無以言喻。
寧蒙受命,將新郎袍抱於其帳篷裏,好歹的軟磨硬泡,而趙靖就是不穿。
“主子,你就穿上吧。”
“我不穿,我不是得勝了嗎?這次勝利,我想以此爲資本,我不要娶公主。”
“可是主子,這舉國上下,都在準備着你和公主的大婚之事,如此說不迎娶就不迎娶,一是抗旨,另一方面更是讓整個皇室蒙羞呀。”
“我管不了這麼多,寧蒙,你知道的,我的心裏只有婉兒,除了她,我誰都不想娶。”
“主子,情愛我不懂,但我懂忠孝。如果你不娶公主,那麼淳福晉就會背上不忠的罪名,而主子也只會背上不孝的罪名。”
“寧蒙,你何時學得如此的巧舌如簧了。”
“主子,不是寧蒙學得如此,而是事實如此。”
“寧蒙,我告訴你,這件新郎袍我是不會穿的,你也別在這裏白費心機了。”
“主子……”
不待寧蒙把話說完,趙靖只是上牀將那被子一蓋,裝睡。如此,寧蒙卻實也是沒有辦法了,只得將那新郎服放於其牀榻邊,離身而去。
在寧蒙的眼裏,趙靖這個主子,就是這樣的,一旦他說定的事情,不管你怎麼說,怎麼勸,他都不會聽的,他只會任由自己一意孤行。
策馬奔騰。
天空很藍,白雲稀少,偶有見。
滿懷欣喜的趙靖第一時間的趕回了靖王府,沒有喘息,沒有多做休息,沒有考慮任何人,只是一想給婉兒一個驚喜的。他沒有讓人通知婉兒他回來的消息,立於婉兒的門外,趙靖臉上的喜悅早已將自己出賣,此時的他那麼迫切,那麼期望,那麼想看到的人就是婉兒。調整了一個他認爲最爲完美的笑容,伸手,推開了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