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凜很快讓人去打探消息,一個時辰后,終於得知此人的全部消息。
不禁皺眉說道,「儘快去組織人手吧。」
「是,主子。」
因為主子來到邊關的原因,京城裏的殺手已經調遣過來一部分。
對付這些馬賊,應該不會有太大的難度。
姜凜做這些,只是為了以防萬一,如今卻真有人找上門來。
如何能夠忍受得了此等羞辱?
更何況,何小苿是自己的妻子。
入夜後,姜凜帶着人馬來到東平的地方,看了一下周圍的景色,並沒有異常。
這才悄悄的帶着人進去,準備對東平進行突襲。
東平跟着弟兄們飲酒作樂,一旁坐着的人問道,「大哥,今天的收穫如何?」
「這件事情恐怕有些難度,何小苿並沒有同意……」
東平的臉色微微一變,提及此事的時候,自己仍然不解今日所發生的一切。
只不過礙於面子,沒有將這個消息透露給弟兄們,免得擾亂軍心。
這下輪到旁邊的弟兄們詫異了,「大哥,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啊!若是有人敢這麼不識好歹,你還不拿刀宰了他……」
「爺也想這麼做,只是……」
東平喝了一口酒,沒有繼續往下說,這件事情多少有些丟臉。
「大哥,究竟怎麼了?」
東平放下酒碗,「談判到一半的時候,何小苿消失了。」
眾人還以為自己聽到了什麼難題,沒想到大哥竟然也會說笑了。
這些弟兄們都哄堂大笑,「大哥,你可別逗我……」
「是真的,那個何掌柜真的是憑空消失的。」
今天跟隨東平一起去的馬賊,臉色有些擔心。
殊不知姜凜的人馬已經把外面的人解決了,只剩下這幾個醉鬼。
忽然,東平轉過頭來大呵一聲,「誰?」
「呵呵,敢去我的地盤上動人,居然還有臉問我是誰?」
姜凜從外面進來,一身玄色衣裳,難掩風華。
東平看到此人的面孔,忽然間愣住了,拋開此人的身份不談。
這個人倒是比崔侯越好看多了,如果是自己的夫君,那該多好?
「你是誰?」
東平已經拔出彎刀,準備迎敵。
在邊關的日子久了,自然養成了這種習慣。
姜凜坐下來,看着滿桌子的酒肉,心中竟然生出一種悲憐。
這桌上的酒肉何其之多,不就是胡月鎮百姓的血汗錢嗎?
東平笑起來,只是笑容里的意思讓人看不懂。
姜凜面對旁人的時候,從來都是不苟言笑,如今看到這個人的模樣。
似乎也沒什麼區別,冷冷道,「何小苿的夫君,聽明白了嗎?」
「哦?原來是那個膽小鬼的夫君……」
東平說話從來都是肆無忌憚,在沒有摸清楚這個人的底細之前,不必對此人如此客氣。
是敵是友尚未可知,這是東平一貫的風格。
身邊的這群人則是擔心不已,大哥這副模樣,應該不會是看上這個小白臉了吧?
東平眼裏的興趣,是個人都能夠看得出來。
姜凜抬頭看向東平,「聽說你想接手賀州?」
「怎麼?你夫人願意的話,爺自然是樂意至極。」
能夠兵不血刃的解決一件事,何樂而不為?
只可惜東平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因為,姜凜今天來到這裏。
可不是要給她賀州,而是來這裏給她一點教訓。
趁著面前的人放鬆警惕,姜凜拔出長劍,招招凌厲向東平進攻。
東平被打個措手不及,這群馬賊也意識到,此時絕對不是耽誤時間的時候。眼前這人絕對是個練家子,功夫遠在自己之上。
拿起武器跟這群闖入的人廝殺起來,雙方人馬膠着在大廳里。
一時間難分勝負,東平跟姜凜打鬥在一起。
在胡月鎮這麼多年,從未碰到過敵手的東平,眼裏的興奮越來越明顯。
「你叫什麼名字?」
姜凜沒有回答,步步緊逼。
東平一個不慎,被姜凜抓住空隙,一把長劍橫在脖子上。
「若是你以後再不知好歹,我也不介意要了你的命,這賀州,你還沒有本事從我夫人手裏奪過去。」
姜凜說完這句話,直接就要揮手過來。
東平徹底清醒過來,此人絕對不是自己看到的這麼簡單。
這脖子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道血絲,看得旁人觸目驚心。
「大哥,你怎麼流血了?」
這群馬賊立刻來到東平的身邊,轉過頭來望着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竟然敢把我們大哥打傷了,我看你是不想要這條命了!」
當即就要站出來跟此人搏鬥,卻被東平拉住了。
東平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絲,「很好,你是唯一一個能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人,就連崔侯越都做不到……」
「廢話就不用說那麼多了,以後再去賀州,這望月山的下場,你應該知道。」
姜凜的長劍已經回鞘,大廳里瀰漫着一股血腥的氣味。
這群人終於離開,東平被人扶著坐下。
因為剛才與他交手的過程中,自己不慎被內力所傷到。
之所以一直沒有吐出這口鮮血,不過就是強撐著面子罷了。
「大哥,這人欺人太甚,讓我帶人去踏平了胡月鎮吧!」
身邊的屬下個個都很衝動,恨不得現在就去撕了姜凜的嘴臉。
東平卻不這麼想,這是頭一次有人能夠戰勝得了自己。
東平心中忽然生出一種感覺,前所未有。
搖搖頭說道,「不用,還是去調查一下這個人的來歷。」
「是,大哥。」
縱使心有不甘,可是大哥的命令就是不能違抗。
姜凜回來后,何小苿正在牀榻上昏昏欲睡。
「小苿……」
姜凜小聲說了她的名字,可是何小苿沒有任何的反應。
姜凜無奈,只得將何小苿的被子蓋好。
隨後出去了,結果在院子裏碰到一個意外的人,正盯着自己。
「容具,不要忘記你的身份。」
容具這才收回來目光,「我只是擔心夫人的安危。」
姜凜坐下來說道,「我知道,可是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小苿知道吧,免得她擔心……」
「可是我現在已經知道了,姜凜,你就不打算告訴我嗎?」
何小苿不知何時,竟然出現在這裏。
姜凜微微有些頭疼,看不出來容具還有這本事。
只能轉過頭來解釋道,「夫人,這件事情太過危險,不過為夫自己幫你教訓了這個人,相信段時間之內,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
「為什麼?」
何小苿坐下來問道,心中不免有些好奇,姜凜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畢竟,那個女人如此囂張……
見到兩個人有話要說,容具不知何時就離開院子裏,只剩下一輪明月高掛空中。
何小苿縮在姜凜的懷中,「夫君,以後這種事情不可以再瞞着我,因為我也會擔心你的安危……」
「好,為夫錯了,以後不會再瞞着你的。」
姜凜微微一笑,將懷裏的人抱緊了。
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差點就忘記此事。
從袖子裏摸出來一封信,「夫人,這是王逸寫給你的,還有林元的消息……」
「是嗎?」
何小苿總算恢復了一些精神,當即就把書信拿過來一看。
好半天才抬起頭來看着姜凜,尷尬一笑,「夫君,我不會看……」
別讓二十一世紀學的都是簡體字。
姜凜極為認真的念給何小苿聽,做着這樣的事情已經習慣。他也十分享受這一刻難得的安靜。
這一封信念完之後,何小苿真的睡過去了。
姜凜輕輕撫摸着她的面龐,如果這樣的日子,一直能夠持續下去……
京中。
王逸正在書房裏,見到小天進來,不由得開口問道,「那邊的事情究竟如何了?」
「主子,聽說有馬賊,想要何小苿的烤串店,姜凜帶着人殺上去了。」
小天把查到的消息和盤托出,向來知道閣主對何小苿的事情格外關心。
王逸挑眉道,「哦?沒想到姜凜還真是出人意料,竟然冒着暴露的危險,去教訓馬賊。」
「閣主,你是擔心六皇子嗎?」
王逸放下手中的筆,將一封信仔細封好,遞給小天吩咐道,「拿給她吧。」
「是。」
小天面色有些猶豫,因為對顯城的人馬還沒有完全掌握。
自然不會在此時對顯城拒絕,只是一想到那個人的面孔。
心中忽然多了些許不忍,這就是命運所殘酷的地方吧。
在小天離開后,王逸猛然吐出一口鮮血。
這封信很快到了顯靜的手裏,眼中充滿了期待,就連看待小天這冷麵孔。
似乎也多了幾分耐心,「趙恆還有沒有說別的?」
「沒有,我家公子要說的話,都在這信上了。」
小天見到自己任務完成,自然不敢在此處過多耽擱,畢竟閣主的身體狀況不佳。
顯靜一直都在府中,也沒有收到一丁半點的消息,心中難安。
如今看到他主動寫信給自己,這也算是一點點的回應吧。
打開這封書信一看,不過就是一些平常的問候,對於那天的話,一字不提。
顯靜的臉色有些難看,難道他真的不想跟自己成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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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不由得一陣落寞,自己都不高興全部都寫在臉上了。
腦海中卻出現一個人的身影,或許自己應該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