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
老婦人那個時候剛剛三十,丈夫死了之後,她一個人生活。
未來很長,日子很難熬。
她偶爾也會想有個男人排解自己內心的空虛。
只是,人海茫茫,卻不知道哪一個才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
後來成活舉步維艱,她迫不得已,站在街頭,靠拉人生活。
一次三十。
她放縱自己。每日喝酒。沒理想,沒人生。
醉生夢死,只想如此。
只是後來,不知是喝多了,還是她很喜歡那個男人。
她第一次沒有讓那個男人帶套。
那個男人也喝多了酒,就那樣,他們yi夜歡愉之後,她的心似乎就被那個男人勾走了。
她四處打探那個男人的消息。
再後來,她終於知道了,那個男人是誰。
一個月後,她發現自己本該準時到來的月事,卻意外的沒了動靜。
她慌了。
以她現在的生活,根本養不起孩子。
而且她現在的身份,那裏配擁有一個孩子。
她到醫院去檢查,醫生說,她肚子裏的孩子已經一個月了。
她欲哭無淚。
但生活還要繼續。
她要找到那個男人,告訴他,她懷了他的孩子。
等她找到那個男人的時候,那個男人頓時變得很兇。
讓她滾遠點,以後再見到她的話,就把她的腿打斷。
她哀求,希望他能告訴她,讓孩子留下來。
但是他很堅決的說,孩子絕對不能要。
誰知道是誰的野種呢。
從他說出去這句話之後,她就沒有再求過她,卻讓她意外的堅強起來。
那就是無論如何也要把孩子給生下來。
剩下的日子,就是找個可以填飽肚子的活。
她不再做那個,而是找了一家保姆的工作,開始爲孩子的未來攢錢。
她很拮据,不買東西,不買衣服。
就那樣堅持了十個月,終於,孩子出生了。
她的眼淚也流了下來。
這十個月,她幾乎沒哭過,她雖然不是個堅強的女人,但是她要爲自己和肚子裏的孩子爭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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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看到孩子的剎那,在聽到孩子啼哭的聲音,她的眼淚終於決堤。
她顫抖着抱着孩子。
就那樣,把孩子養到了三歲。
某天,她帶着孩子出去,卻在一個公園的小湖邊,看到了那個男人。
他的懷裏抱着一個長的粉嫩的女孩子。
而她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孩子,他骨肉如柴,比別的孩子要瘦很多。
說不出來從哪兒冒出來的怒意,她一腳把孩子踹到在地上。
哭聲,驚動了那個那個男人,和他身邊的女人。
還有那個忽閃着大眼睛的女孩。
“你就是個野種,你那個千刀萬剮的爹,讓我懷下你之後,就不要我們了。”
她哭的很傷心,那個男人的臉色都變了。
他拉着身邊的女人就走。
“怎麼了?那個人好可憐。”
男人冷冷的看着她:“有什麼可憐的,那是她的命。”
命……
她記住了這個字。
從哪兒以後,她對身邊的孩子就完全變了一種態度。
她重新回到了原來的生活。
每天和不同的男人上牀,換取生計。
他三歲的時候,還記得她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她回頭看他,表情冷漠。
後來,他就被扔在了大街上,而她也徹底的了那座城市。
如果不是千面,他或許早死了。
莫子虛看着那個女人,她老了很多。
他並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到的這個城市,但是她恨他,恨他是那個男人的兒子。
她是自己的親媽,而他卻從來沒叫過。
…………
聽到慢慢的講了起來,以前的她從來沒有提及過。
在他的傷口上,留下的都是她對自己的殘忍虐待。如今,已經過去了很多年,對她的恨,已經沒了。
“那個男人是誰?”
老婦人慌亂的看着他。
“你要做什麼?”
“告訴我。”
莫子虛陰冷的瞳眸直勾勾的看着她。
“他……”
她不知道自己對那個男人是否是愛。
但是這麼多年,她卻一直忘不了他們的那一夜。
莫子虛轉身離開了,看着他遠去的背影。
老婦人的眼睛溼潤了、。
他並不知道,在她當初拋棄她的第二天,她就後悔了。
她重新回到了那個城市,到處尋找他的下落。
可是,一個多月過去了,她什麼都沒有找到,有人告訴他,可能被野狗給叼走吃了。
她感覺到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很久,她都沒有恢復過來。
再次見到莫子虛的時候,她老了,莫子虛已經長大了。
子虛這個名字是她給起的。
她就想這個孩子是真實存在的,而不是只是一場虛無。
她後來總是做噩夢,夢到這個孩子死了,來向他索命來了。
她半跪在地上,抽泣的不成樣子。
………………
莫婉瑩被綁了好幾天了。除了上廁所,她幾乎是二十小時被綁在牀上。
她根本沒有辦法出去。
她懇求過莫天陽很多次,但是莫天陽就是不肯放開她。
“我只有你這一個女兒,我不能看着你有任何的危險。”
他懦弱也好,總之,只想着讓自己的女兒能夠平平安安。
而莫婉瑩幾乎要瘋掉。
她恨,恨所有人,恨莫天陽,恨慕程昱。
這一切都他們合夥騙她的把戲。
她不該相信任何人的。
前三天,她還大哭大鬧,後來,她安靜下來。
看來爸爸是鐵了心的不肯放開她了。
她問莫天陽:“你難道想綁我一輩子嗎?”
莫天陽心痛的告訴她:“只要你離開林揚,我會和你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平淡的活下去。”
莫婉瑩心裏在冷笑,她憑什麼認輸。
現在唯一的希望在林揚的身上,林揚那麼厲害,一定可以爲她出口氣,她不會認輸,除非死。
莫婉瑩看着一臉倔強的莫婉瑩,心如刀絞。
只是他根本沒有更好的辦法來解決這一切。
“婉瑩,你聽我的,好好的呆在這裏,林揚是找不到這裏的。”
莫婉瑩哼了一聲。
“你就是個窩囊廢,爲什麼要怕尹家,他們又不是三頭六臂。”
莫天陽苦笑,他是怕,不但怕尹家,也怕林揚,從林揚上次差點把他給踹死那次,他發現,林揚比尹家更加的可怕。
“別說了,你好好呆在這裏吧。”
他一次在打探消息。
林揚消失消失了,也不知道躲到了那個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