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徐佳媛還沒到,而旁邊有個銀行,於是我拎着那些菜進了銀行,把徐佳媛給的十萬元錢給叔叔打了過去。
叔叔立馬回電話了,口氣裏帶着抑制着不住的驚喜,“秀兒,你男朋友真大方,這麼多錢說給就給了!”
“奶奶手術的事準備的怎樣了,什麼時候做手術?”我不願意聽“男朋友”這三個字樣,它讓我感覺不真實,想到自己撒謊時心虛的樣子。
“已經定好了,下週二。”叔叔回答得迅速而殷勤,我不再說什麼,放下了電話。
奶奶,作爲您從小疼愛的孫女,我已經盡了最大努力,甚至是超乎了自己能力之外的努力,不管今後等待我的是什麼,也只能如此了。
我又想到了夜裏被男人打得“嗷嗷”叫的金柳兒,白天裝作沒事人的樣子去地裏幹活,將來,我肯定是和她一樣的命運了,誰會拿一個被別人“破了身”的老婆當人呢?
宋明成今天幫了我,他應該是覺得在心裏虧欠我,亦或是其他,只是他絕對不會知道我已經成了慕先生家的代孕小保姆,不知道我已經被破了身。
如果他知道我被破身了,還會幫我嗎?
他和孫雪嬌一起來金碧龍商場玩,想必他非常喜歡她,我恍惚記得孫雪嬌手裏好像還拎着一個小袋子,那肯定是宋明成開了工資,給孫雪嬌買了一件昂貴的禮物吧。
我坐在商場門口,胡思亂想。
差不多快十一點的時候,徐佳媛開着車過來了。
我趕緊把那些菜放在後備箱裏,然後打開後面的車門,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後座上。
“看看我的新發型怎麼樣?”徐佳媛說着,對着反光鏡用手抓了抓頭髮,原來徐佳媛新燙了一個捲髮,焗了一個好看的葡萄紫的顏色,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地發着一種謎一般的光芒。
“嗯,好看。”我看看她的髮型,點了點頭。徐佳媛就是天生的美女,無論怎麼收拾打扮,都好看。
徐佳媛看了一眼鏡中的我,禁不住張開嘴笑了,“你怎麼那麼不愛打扮呢,來市裏快兩個月了吧,還那麼土土的?”
我看了一眼鏡中新焗了頭髮的徐佳媛,尷尬地笑了。
回到家裏的時候,慕先生已經走了。
徐佳媛微皺了一下眉頭,給慕先生把電話打過去了,“老公,不是說好了,我回來給你慶賀生日的嗎,你怎麼走了?”
慕先生那邊不知說了什麼,徐佳媛答應着,一臉沮喪地放下了電話。
“太太……我去廚房裏作準備工作?”我試探着跟徐佳媛商量,徐佳媛不耐煩地擺擺手說,“不必了,一會兒我叫人送過來吧?”徐佳媛有些不耐煩地說着。
“那,這些東西?”我看着剛剛買的那一大食品菜餚,徐佳媛隨意地擺擺手,“放冰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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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拎着那一大堆食品,把水果拿出來,把海蔘鮑魚以及蔬菜整整齊齊地放在了冰箱裏,然後洗了那些水果,給徐佳媛端了出來。
徐佳媛正在弓着身子塗腳趾甲,看見我端着水果走過來,說,“你過來幫我塗一下指甲。”
我答應着,蹲下身子,給徐佳媛塗抹腳指甲。
徐佳媛的腳也白白嫩嫩的,骨肉均勻,看起來也帶着富貴氣,不像我的腳瘦瘦長長的。
“秀兒,你跟慕先生在一起多久啦?”徐佳媛看着我,不緊不慢地問着。
“有,半個多月了吧?”我看了徐佳媛一眼,趕緊驚慌地低下頭,繼續塗抹腳趾甲。
“你上個月的月事什麼時候來的?”徐佳媛看着我,眨了眨眼睛。
“十三號。”我回答着徐佳媛,心裏“砰砰”地跳了起來,是啊,我跟慕先生在一起有半個月了,我的肚子還沒有任何一點變化,我感覺有中了人家的地,交不出租子的感覺,禁不住一陣心慌,額頭上不自覺地往外冒虛汗。
“今天已經十四號了!”徐佳媛掐着手指算了一下,猛地一拍沙發,驚喜地說道,“你不會已經有了吧?”
徐佳媛一拍沙發,身體禁不住動了一下,塗抹了一半指甲油的腳趾甲,頓時一片模糊。
我嚇了一跳,來不及回答徐佳媛的問題,驚慌地看着那只塗抹壞得一塌糊塗的腳趾甲,一疊聲地說着,“對不起!”
徐佳媛顯然沒有在意,而是繼續問着我,“你確定上個月是十三號?”
“嗯。”我點了點頭,依然看着那一塌糊塗的腳趾甲。
徐佳媛看着我,嘴角不自覺地向上翹了,“秀兒,真有你的!”
我驚詫地擡起頭來看了看徐佳媛。
徐佳媛顧不得塗抹了一塌糊塗的腳趾甲,拽着我來到一個抽屜面前,她迫不及待地打開了抽屜,從裏面拿出一個小盒子。
我小心翼翼地看着。
徐佳媛用她那白嫩的纖手打開了盒子,從裏面拿出一個透明的小瓶子遞給我,然後自己手裏拿着一沓試紙站在一旁,衝着我一努下巴,“去試一下。”
我的臉“噌”地紅了。
我知道,她這是讓我去衛生間接尿,測試一下懷孕沒有。
“這,剛過了一天,好像測不出來吧?”我看着徐佳媛,遲疑着接過了小瓶子,爲難地問着。
記得我們村的小秋告訴過我,最起碼月事的日期拖延了十天八天,才能測出來是否懷孕,而現在,我才剛剛過了一天。
“沒事,我們先測着玩玩。”徐佳媛眉開眼笑地說着。
我不能違背徐佳媛的命令,哪怕是她的玩笑,我拿着小玻璃瓶子,慢慢地轉過身,去了洗手間。
我小心翼翼地把瓶子放在了一旁的水臺上,然後解開褲子,可是我剛剛解開褲子,就發現我的底褲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染上了一片紅。
或許是剛纔在商場跟中年婦怒還有孫雪嬌“混戰”的時候,那個時候我感覺渾身都不自在了,哪裏又注意得到自己身體微小的變化。
我看着那一灘血漬,忍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
徐佳媛在客廳裏聽到了我的哭聲,推開洗手間的門,納悶地問我怎麼啦?
我低着頭看着底褲上那一片紅,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我覺得自己太沒有用了,二十萬元錢都送到奶奶那兒去了,可是自己卻一點動靜都有沒。
我覺得自己太笨了,收了人家的錢,整天吃着山珍海味的補品,慕先生甚至一下午跟我做兩次,可是自己卻是這樣的“顆粒無收”。
我看着底褲上那一片血紅,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徐佳媛看着我,不再說什麼,徑直走到我的身邊,推直了我的身體,低着頭拽了一下我的底褲,臉上頓時現出了說不出的失望之色。
彷彿一杯熱水在在頃刻之間變涼。
徐佳媛剛纔遞給我小瓶時,還眉開眼笑的,現在,一張笑臉整個地冰凍起來了。
她看着我,不再說什麼,轉身走出了衛生間。
我收拾好自己,做錯了事一般地回到了大廳,再不敢停留片刻,拿着擦桌布四下裏認認真真地擦抹着那些原本就鋥亮的傢俱和物品。
徐佳媛的房間裏留着一條門縫,無意中路過那裏的時候,我聽見了徐佳媛的話,“老公,我覺得她太瘦了,是不是不行?要不我們再換個人?”
我的心“噌”地提了起來,腳下一歪差點倒在地上,幸虧我及時伸出手,扶住了牆。
我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整整一天都沒敢擡頭。
徐佳媛跟慕先生商量換掉我,慕先生會不會答應?如果慕先生答應了,那麼我就會被辭退,那二十萬元錢會不會原封不動地要求退回?還有,徐佳媛肯定找一個胖一些的女孩來跟慕先生生孩子,想到慕先生就要和一個胖女孩那樣,我的心裏難過極了。
我真的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場了,可是我不敢。
整整一天,我都在拼命地抑制着自己。
徐佳媛看我的目光,似乎也增加了一些不滿。
她沒有說什麼,看着我一會兒嘆一口氣。
下午的時候,徐佳媛實在坐不住了,她帶着我去醫院了。
我什麼也不敢說,默默地跟着她去了醫院,躺在那裏解開衣裳,讓醫生給我作着檢查。
“幕太太,你對下人可真好,還帶着她做這種檢查。”給我做檢查的是一個男醫生,我感覺羞愧極了。
他認識徐佳媛,一邊給我坐着檢查,一邊跟她說着話。
“哎,農村孩子,從小也沒人領着做檢查,一來月事就說肚子疼,所以我才帶她來看的。”徐佳媛一臉笑意地說着,儼然一個關心下人的好心太太。
我什麼時候來月事肚子疼了?她明明就是隨口搪塞的,但是我不敢說什麼。醫生問我疼得嚴不嚴重,我毫不遲疑地點了點頭。
敞着胸和肚子,呈現在徐佳媛和男醫生的面前,我真是尷尬極了。
可是徐佳媛卻全然不顧這些,抓了兩下我的凸起,問那個醫生,“你說她這裏這麼小,將來生了孩子會不會沒奶水?”
醫生沒說什麼,伸出手來圍着我那裏,四下裏捏了捏,我感覺渾身象被火燒了一般。
一個男人,這樣恣意地捏着我,我實在忍不住了,伸手去推男醫生的手。
徐佳媛笑了,“農村孩子沒見過世面。”
“摸着沒腫塊,應該沒問題的。”男醫生輕描淡寫地說着,然後從電腦裏打出了單子,遞給了徐佳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