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秀宮裏,曾經伺候着她們的宮婢們議論着。
“這可心做了惠美人了,好厲害呀,好羨慕呀。”
“你羨慕什麼,你生來就是奴婢命。”
“是,我生來是奴婢命,但是,誰說咱就不能要高枝的心。說不定哪天,我也可以學着惠美人,討得皇上歡心,一躍枝頭。”
“你呀,做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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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回儲秀宮的永洋將這一切聽了去,不由得,指尖蜷緊,任由指甲鑲入掌心:她,居然讓她捷足先登。
許是曾伺候過永洋的宮婢看到她的回來,只是打着招呼。
“永洋小主。”
“永洋小主呀,這可心小主可是當上了惠美人了,下一個怎麼算着也是應該輪到你了吧。”
聽到那宮婢的說話,永洋原本的難堪之色隱匿,只是給予一個笑臉。
“那……是當然。”
而另一個小宮婢卻只是拉扯了一下說話毫不客戶的宮婢的衣襟,示意她小心說話。而這說話毫不客戶的宮婢卻是一臉的無謂。
“怕什麼,本來我說的就是實話。”
聽到宮婢的說話,永洋卻是心中惆悵:爲何,爲何我總是與之相失!
微有頹廢,似乎並不願意呆在儲秀宮,永洋提前在宮中穿梭,行至宮牆拐角,卻只見婉兒的轎攆由人擡着前行。看着那轎攆,永洋便知是婉兒到來:是她的轎攆,無論如何,我也得去謝謝她。
想到這裏,永洋只是跟着那轎攆一路前行。一路跟隨,永洋只是跟着婉兒直到了恭親王允德居住的上景宮。看着那上景宮的牌匾,永洋卻只是疑惑:這裏距離六尚宮如此之近,居然我都不知道它的存在,上景宮,到底是什麼地方呀,會不會……會不會是皇上的落腳處呀。
想到此處,永洋頓時一臉笑意:趙凝婉,感謝你帶我找到了這麼個好地方。
婉兒下了轎攆隨着環陽進入上景宮,’尾’瑣的跟在其後,永洋偷偷的溜了進去。上景宮,綠意盎然之所,卻無半點兒花色。
環看這着四周的綠意翠生,永洋卻是好奇:這宮闈之中,此處竟無半點兒花色,好奇怪呀。
婉兒隨着環陽進入到允德的房間,擡眸看着那亂作一團的房間,看着那肆意躺在地上的酒瓶,看着那蜷縮在牀榻之上的允德。
“環陽,你不是說恭親王身體抱恙嗎?這……”
看着婉兒這般疑惑的表情,環陽卻是面露難色。
“自從主子得知婉主子遇難的消息後,最初,主子只是將自己關在房間裏哪裏也不去,整日裏呆若木雞,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主子竟然整日與酒爲樂,奴才真的怕,這樣長此下去,主子……”
聽到環陽如此之說,婉兒卻是自有自責。
“怪我,身體好後,也沒有想到到此來來訪,而如此誤會,竟然……”
“婉主子,其實,您能答應來看主子,相信主子一定會很高興的。”
“環陽,勞煩你吩咐廚房煮些解酒湯來。”
“是!那婉主子,就有勞你照顧一下我家主子了。”
“恩。”
轉身,看着那牀榻上醉意濃重的允德,婉兒微有自責,只是慢慢落坐,依於牀榻之前。
那醉意微過,雖然微有清醒之色,腦中
依是混沌,慢慢的睜開了惺忪的眼,而視線裏竟然出現了那夢中曾千百遍出現過的身影,那如若天仙跌入凡塵模樣的女子,早在他的心中根深蒂固。似若無法置信般的撐着坐直身子,口中似若質疑。
“婉兒,婉兒,是你嗎?真提你嗎?難道你聽到了我的呼喚,所以出現在我的夢裏嗎?”
瑩玉看到此情景只是迴避,房間裏,終是隻剩下兩個人面對。
看到這般模樣的允德,婉兒只是笑顏而對。
“恭親王,我是婉兒,我不是出現在你的夢裏,我是真實出現在你的面前。”
依然是一副無法相信的模樣,允德只是伸手輕輕的撫上了婉兒的臉,那溫熱的氣息頓時惹得允德淚如雨下。
“是你,是你,爲什麼你不早一點兒來看我,我以爲你死了,我真的以爲你死了。”
緊緊的,允德只是將婉兒緊緊的擁在懷中,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特別喜歡的一樣東西失而復得般。依在允德的懷中,婉兒只是溫柔輕語。
“是我,我還活着,好好的活着。”
從那半開的窗外邊,永洋只是看到了這一幕,心中猛然一驚:難道,他們有私情!
御花園
可心伴君側,兩人卿卿我我。依在皇上的懷裏,可心只是撒嬌。
“皇上,爲何你要封臣妾惠美人的名號呀。”
“恩,讓朕想想。”
看着皇上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可心卻只是厥着小嘴撒着嬌。
“皇上,你親自封的名號,居然還要用想,看來,你真的沒有真心待可心,可心真的好傷心哦。”
看着可心如是僞裝的清純模樣,皇上卻只是一把將其攬入懷中。
“朕豈會是不真心待你。朕是覺得,你是一個賢淑溫柔的女子,所以賜名惠美人。”
“原來是這樣,我以爲,皇上只是信手拈來。”
“豈會,你如此會討朕的歡心,朕疼你還來不及。”
“皇上,這是可心特意替您泡的茶,嚐嚐看。”
“嗯,好喝,好喝。”
“還有呀,還有呀,皇上,這是您教可心寫的字兒,您看看。”
“好好好,有進步。”
一時之間,可心終於替代婉兒成了新寵。司徒婉最近一直在尋着可心,而最後確被告知她早成了惠美人,移至淑芳齋了。聽到這個消息,司徒婉被氣得夠嗆,只差沒吐血了。拳頭捏得緊緊,眉頭緊蹙,司徒婉眼眸之中戾氣而生:哼,司徒可心,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姐姐。
看着那畫,皇后就會莫名的欣喜。畫中人,眼眸之處盡是善意慈悲,那臉頰大氣而成,盡顯母儀天下之色。
“好,真是好。碧雲,記得好好的賞賜楊畫師。”
“是,娘娘。”
久看那畫,王皇后眉目裏微然黯然,終卻是有些失落。
“碧雲,本宮是不是老了。”
“娘娘怎麼出此之言,娘娘的美,連那牡丹都遜色三分!”
“碧雲,你真是會說話,可是,這皇上近日都不再踏訪鳳儀宮,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娘娘,奴婢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鳳眸微擡,王皇后卻只是一副微然冷凜的模樣。
“碧雲呀,你是第一天跟着本宮嗎?”
“娘娘,其實,近日來皇后不曾踏足鳳儀宮是因爲皇上有了新寵。”
“哦,那是誰?”
“是司徒可心,被封爲惠美人。”
聽到司徒可心的名號,王皇后心中頓不悅。
“這司徒可心和司徒婉可是姐妹呀,雖然姐姐不得寵了,這妹妹卻又憑空凌駕而上,看來這對姐妹真是不可小窺呀。”
立於一旁的肖麼麼終是出言。
“娘娘,這雖東宮不利西宮起,只怕以後依然是會死灰復燃呀。”
聽着肖麼麼這般危言聳聽的言語,王皇后微覺背心寒意起。
“是呀,這兩姐妹可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呀。原本以爲,司徒婉就此消沉了,本宮就沒了阻礙,卻不想這半路殺出來個司徒可心。”
碧雲聽着兩人的說話,卻只是微蹙眉頭。
“那,娘娘,我們應該怎麼辦?這……”
“娘娘,我們可不能坐以待斃呀。”
看着那眼裏焦急之色四起的肖麼麼,王皇后長長的嘆息一口氣。
“看來如今,我們也只能從秀女裏挑一個姿色雙全而又聽話的出來了。”
聽着王皇后此話一出,肖麼麼那滿臉皺紋的臉頰之上笑意橫起。
“娘娘,這招美人計呀,可使得漂亮。”
肖麼麼這馬屁可是拍在了馬腿上,王皇后微然擡眸,卻是一副不屑模樣。
“肖麼麼呀,漂亮的話少說,這還沒有開始,怎麼就漂亮了。”
面對王皇后的如此抵語,肖麼麼硬着頭皮只是繼續的拍着馬屁。
“娘娘,您可是一世英明,這計策,一定是好計策。”
一旁的碧雲卻只是從宮婢手中接過了湯藥,輕輕的吹了吹,遞到了王皇后的手中。
“娘娘,應該吃藥了。”
“唉,又吃這個藥,真的是吃煩了本宮了。”
“娘娘,只要調理好了身體,這藥就無需再吃了。”
憋着一口氣,王皇后終是將那藥服了下去。
“哼,雖然皇上現在不喜歡本宮了,但是不管怎麼說,本宮也是太后欽點的皇后,倘若本宮身邊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皇上對那個司徒可心的新鮮感遲早得過。”
看着王皇后一臉得意的笑,肖麼麼只是拍着馬屁。
“娘娘高明呀。”
碧雲聽到此語,卻只是淡然不語,似若有所思般:要尋一個姿色雙全而又聽話的秀女,到底誰更合適呢?
儲秀宮,碧雲到了那曾一度被人遺忘的藍可兒,卻只是淡然而笑。藍可兒看到碧雲的到來,自是幾分驚訝。
“皇后娘娘讓奴婢來請藍小主到鳳儀宮一聚。”
“皇后娘娘,她邀請我去鳳儀宮,這……”
“藍小主,這邊請!”
藍可兒被碧雲帶到了鳳儀宮,那皇后一臉威儀的坐於椅榻之上。或許是生xin的膽小,與事無爭,面對皇后的時候,藍可兒卻只是微有膽怯。
看着那身材微然風韻的藍可兒,王皇后微微挑眉。
“擡起頭,讓本宮瞧瞧。”
輕抿嘴脣,可心卻是一臉的羞澀,終是慢慢擡頭。
“奴婢見過娘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