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允德一副淡然得無所謂的模樣,趙靖卻只是緊蹙眉頭,雙手緊緊的捏緊,雙脣緊閉。
“婉兒,因爲與你的關係璦昧,現如今被皇上懲罰。婉兒生xin純良,她不知道這種單純的關心會對她造成怎樣的傷害。可是,這皇宮之中,人人覬覦皇上的寵幸,想要害她的人成羣結隊,一個閃失,她甚至會因此而失了xin命。”
聽到趙靖如此之說,頓時之間,允德驚慌。
“你說什麼?皇上懲罰她,爲什麼懲罰她。你倒是說呀。”
面對允德一臉的驚張模樣,趙靖只是冷冷的一副不屑表情。看着趙靖如此模樣,允德只是緊蹙眉頭的抓住他的雙臂。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淡然仰頭,趙靖只是將眼眸之中的霧氣生生逼散。那窗外的天空,早已烏黑一片,圓月藏入雲層。一五一十的,趙靖只是將這宮中所謂的一切流言蜚語全數的告訴了允德,而當得知婉兒被皇上那般對待時,允德氣急。
“太過份了,這皇上怎麼可以如此聽信讒言,如此事非不分。虧了婉兒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卻不想他竟然如此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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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只是身體上的傷害,那傷痕總會痊癒,可是心裏的痛,要怎麼才能治癒合,我甚至不能去想像,婉兒看到自己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銀樂時,心中是怎麼樣的感受。會不會,一度的心痛得要死。”
眼淚順着允德那原本含帶幾分蒼白的臉頰之上滑落而下。拳頭捏得緊緊,只是砸在那桌案之上。
“這個男人,太不是東西了,簡直,簡直就應該拉出午門!”
看着允德一副氣惱模樣,趙靖卻只是黯然,仰頭,任由眼淚散去。
“不是東西又如何,可他確是皇帝,一國之君。他想要的他便要,他若不要的,別人也不能要。這便是帝王,可以毀掉這個世界上任何一樣忤逆他的東西。”
眼淚如若掉線般,順着那蒼白的臉頰滑落。
“我真的沒有想到,我原本單純的喜歡,卻這麼直接的傷害了她。現如今,她要怎麼辦?我又應該怎麼做纔好?”
看着如是失魂的允德,趙靖卻只是用以手輕輕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解鈴還須繫鈴人,皇上心中的心結,恐怕還需要你去解開。”
淚眼朦朧,聽着趙靖的此番話語,允德只是一副半解模樣的盯着他,那眉目裏面有着太多的顏色,太多的疑惑。
居住在養心殿,婉兒覺得,人生裏,似乎只有這段時間纔是最平靜最清靜的時光。沒有任何亂七糟八的言語,也沒有任何異樣的眼光。
慢慢的,藍可兒和永洋的肚子也慢慢的都大了起來,王皇后經常會約她二人見面,約會,聊天,而那假肚子適時的也會跟着她們的變化而產生變化。
三個女人一臺戲,而聚在一起,聊的最多的是皇上。一臉抱怨的永洋,微然嘆息。
“唉,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有看到皇上了,真不知道這朝中之事是有多繁忙。”
聽到永洋如此之說,藍可兒與着王皇后對視一下。
“是呀,我
也很久沒有看到皇上了。”
永洋,藍可兒都很久沒有看到皇上了,頓然之間王皇后也是覺得奇怪。
“還別說,就連本宮也很長時間沒有看到皇上了。這朝中之事,本宮也不曾聽說有何大事出現,照理說,不應該是這樣呀。”
聽着王皇后如此之說,頓時之間,永洋驚詫,以手掩口,眼眸瞪大。
“難道,皇上又有新寵了。”
看到永洋如此表情,王皇后卻只是淡然。
“不可能,這李公公前兩天才到本宮這裏來問安,本宮問過,李公公說,這段時間皇上根本沒有臨幸任何妃嬪。而且小德子本宮也問過,他只是說,皇上整日裏將自己關在御書房裏。”
“那,既然國事不忙,又沒有新寵妃嬪,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呢?”
“算了,別想那麼多,也許皇上是真有要事,這國家大事,豈是我們婦人所能見第的。”
“娘娘說的極是。”
巧媽依然尋着機會在那湯藥裏下着那白色的粉末。遠遠的,巧媽只是看着三個有說有笑的孕婦集坐在一起,喝着那由宮婢端去的湯藥,心中自是高興:哼,我讓你們高興,讓你們愉悅,既然劉太后,你讓老婦斷子絕孫,也休要怪老婦出此狠手。
將自己關在御書房有一段時日了,雖然以那繁忙的政事來麻痹自己,但是一旦閒下來,皇上依然是會胡思亂想。強迫自己不去想,卻連看到那端茶水的小宮婢都會錯看做是婉兒。皇上頓時不知自己怎麼了,命小德子點了支香,只想好好的睡一覺,卻不想,夢中竟然還是夢到婉兒,夢見的竟是那夜,初識。
“婉兒,別走,婉兒,別走!”
從夢中驚醒,皇上卻只是看到小德子屹立於面前。看到皇上的醒來,小德子慌忙的將絲絹遞上。
“皇上,您可醒了。”
看着小德子一臉擔憂模樣,皇上只是擦拭着額頭、脖頸處的汗水,而後輕詢。
“剛剛,朕是不是說夢話了。”
“這……皇上,您如果真是想婉妃娘娘了,不如,咱們就去看看吧。”
微然嘆息,皇上眼眸悠長。看到皇上如此黯然模樣,小德子卻只是勸解。
“皇上,這夫妻之間,牀頭打架牀尾和,您又何苦爲難自己呀。”
“哼,是她先對不起朕,又不是朕對不起她。”
“其實,皇上,依奴才愚見,奴才倒是覺得,這些無非只是宮中傳言,婉妃娘娘定然不會做出對不起皇上的事兒。”
“哼,即便是她無心,但是那個允德,朕一看他,就知道他不安好心。哼,竟然,她還去看他,還那麼親密,氣死朕了。”
拳頭捏得緊緊的,只是砸在那牀榻之上。看到如此惱怒的皇上,小德子一臉作難模樣。
在宮中行走,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養心殿,看着那養心殿的牌匾,皇上微然而思:既然都來了,不如去看看母后吧。
想着,皇上的雙腿只是朝着那內中邁去。小德子看到皇上如此醒悟,只是一副舒心輕鬆模樣。
“叩見皇上。”
“請代爲通傳,說朕要見母后。”
那守於門外的侍者一臉抱歉模樣,雙手抱拳,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
“抱歉,皇上,這太后有旨,誰都不見。”
“什麼,朕是她的皇兒呀,她爲什麼不見朕?”
“皇上,這太后說是近日心緒不寧,想要靜休,誰也不見,也不許通傳,否則,小的……xin命不保。”
看着那侍衛一臉的作難模樣,小德子卻只是上前拉住了皇上。
“皇上,算了吧,太后如果說不想見,不管你怎麼,她都不會見的。”
原本想借着看太后的幌子去看一下婉兒的,卻不想,如此輕易的便被拒之門外。心中微然惆悵,皇上卻只是提步離開。
許麼麼從侍衛那裏知道皇上來的過消息,告知了劉太后。太后聽之,卻只是淡然一笑。婉兒不解。
“太后,皇上見您,爲何您卻是不見。”
“你以爲,皇兒是來看哀家的嗎?”
看着婉兒不語模樣,劉太后依語。
“他是衝着你來的。哀家不見他,是想給他時間讓他好好的想個清楚。雖然他是一國之君,是哀家的孩兒,但此事,他確是有些欠妥。不管如何,他不應該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對待你,既然是被醋意衝昏了頭,一國之君又豈是如此不能自控。”
“太后,說到底,這件事是因我而起,也怪不得皇上。”
“你就別替他說話了,事到如今,也只能用此方式,讓他好好的反省。”
允德攜帶畫卷來見劉太后,聽此消息,劉太后只是讓婉兒迴避。
允德順利的見到劉太后,劉太后看到允德是一副欣喜模樣,而反之,允德卻只是一副生冷的冷淡模樣。
“兒臣,見過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面對允德如此生疏的模樣,劉太后頓然只覺心中一緊,呼吸不暢。
“允德,你今日來找哀家,所爲何事?”
“兒臣是因爲婉妃一事而來。兒臣知道,此事是因兒臣贈送婉妃畫卷一事而起,所以還請太后從中調解。”
伸手,接過允德手中的畫卷,展開,那畫中美人栩栩如生,如若欲從那紙間躍然而出般。看着這畫,劉太后不由得想起允德小的時候。他天資聰穎,卻唯獨體弱多病,畫畫的天賦更是遺傳先皇。
看着那畫,劉太后如若想到從前,想到先皇,想到曾小時候,允德替自己作過一副畫,只是那畫早已不知道被遺忘於何處。
“允德,你希望哀家如何調解。”
“兒臣無意,卻是有心害了無辜之人。兒臣知道皇上對於婉兒微有氣惱,可是,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化解,如何解除婉兒的危機。”
看着那些畫卷,劉太后微然蹙眉。
“允德,你知道嗎!僅憑手中這些畫卷,皇上就可以以褻瀆之罪要了你的命呀。”
看着劉太后微然緊蹙的眉頭,允德卻只是冷然而笑。
“死有何懼,兒臣卻只是怕連累了無辜的人。如若是兒臣的一廂情願卻禍害無辜,反倒是該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