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瑩玉那張信誓旦旦的臉,婉兒微然黯然,那藥入口,竟然全然沒了苦味:皇上,貴於一國之君,會爲了這樣的一個我而牽腸嗎?
一會兒工夫,皇上急行而至。看到婉兒一副微有憔悴的臉,皇上卻是毫不掩飾自己的關切擔憂。雙手緊緊的握住了婉兒的手。
“愛妃,你終於醒了,你可嚇死朕了。”
微顯蒼白的臉上微有惶恐,婉兒眸中霧氣微升。
“皇上……”
噗通的,婉兒只是跪在了皇上的面前。看着婉兒如此的行爲,皇上反倒是不解,匆忙的將其扶起。
“愛妃怎麼了?”
“謝皇上錯愛,婉兒……如何承擔得起呀。”
看着婉兒如此表情,皇上只是微微一笑,伸手輕輕的抹去婉兒臉頰上滲落的淚。
“愛妃是朕的愛妃,朕對你好是理所當然的。”
說完此話,皇上緊緊的將婉兒擁在懷中。那龍涎香的味道襲擊鼻翼,繚繞於鼻腔,大腦迅速記住了這個獨特的味道。
就連皇上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爲了什麼,從來沒有一個人讓自己如此的牽掛,即便是那帝王宮的魅力也不及婉兒。婉兒睡去,睡靨微紅,一副常態。
美人就是美人,就連睡去的模樣,也美得攝人心魂。
宣紙鋪於桌案上,皇上看着婉兒那沉沉睡去的臉頰,脣角微後,執筆而動。婉兒那張傾城容顏慢慢的出現在了那張宣紙之上,栩栩如生,如若臨摹。
入秋,夜微涼,皇上作畫餘看着婉兒的被子鬆動,擱下筆替其蓋好被子。而這一幕正好被夜潛皇宮的司徒正王看了去。看到皇上對這個女子如此的用心,司徒正王心中恨意騰昇:對你寵愛的女子你就如此厚意相待,對你不曾寵愛的女子,不死則傷,不瘋則癲,昏庸的皇帝留你何用。
那手中的暗器躍躍欲試,正當出手之時,另一黑衣人卻只是一把抓住了到司徒正王欲行動手的手。
動作幅度似大,那打鬥聲起,敏銳的皇帝聽到其聲,而擡頭,只見黑影不見。
“有刺客!”
侍衛衝進寢宮,而皇上卻喝止。
“都退下,沒事兒。”
一切的聲音婉兒都聽了去,但卻因爲服用了藥物,模糊之中未能睜開眼。
夜人行至此,沒有傷害任何人,難免引得皇上質疑。看着牀榻上沉沉睡去的婉兒,再看着那窗外的一抹暗色,皇上神色微凝:此人到底是誰,與婉兒有着何種關係。
帶着這種疑慮,皇上慢步前行至婉兒牀前。牀榻上的婉兒睡靨如花般嬌豔,這樣的一個女子早已俘虜了皇上的心,神色複雜,手指輕輕劃過婉兒那如若凝脂的臉頰,眼眸中諸多疑惑:婉兒,多希望,你是單純的,與世無爭的。多希望,你不要是我想像中的……
那溫柔的劃過,婉兒終是睡得安然。
正王府,一襲黑衣的茗兒只是緊緊的抓住了同樣一襲黑衣的司徒正王,而此時的司徒正王眸中戾氣而生。
“放開我。”
“王,不要呀,千萬不要做傻事!”
反手,司徒正王只是將
茗兒制服,那暗器抵於茗兒的脖頸處。
“爲什麼要壞我的事。”
“王,那是皇宮,你以爲你殺了她,你就可以逃脫嗎?我只是不想看着王去送死。”
茗兒真誠的話語許是打動了司徒正王的心,終於,那抵於茗兒脖頸處的暗器收回。
“走,我不想看到你。”
看着到司徒正王那般決絕的身影,茗兒只是哭着轉身跑開。茗兒一邊哭一邊跑,最後將自己鎖在了房間裏。女人終究是女人,不論你的角色是怎麼樣。蹲坐於地上,茗兒只是緊緊的抱着雙膝任由自己壓抑低聲的哭泣。
金陽死了,似乎一切翻開了新的一頁,也可以說是毫無色彩的一頁。以前雄心勃勃的想要稱帝,到底是想證明什麼,司徒正王瞬間不知。坐在房間裏,回想着那日金陽來尋,想着她與自己把酒而歡的情景,想到自己與她的交合,想到那掀開錦被看到一抹嫣紅時的驚詫,這一切似乎發生在昨天,又似乎過了很久般。
拳頭捏得緊緊,司徒正王的眉頭緊鎖:金陽,放心吧,我一定會替你報仇,替咱們的孩兒報仇。如今想要稱帝,關乎身世,關乎金陽,更關乎那至高無尚的權利,有了權利,自己可以就可以任意魚肉他人xin命,最重要的是自己痛恨的人的xin命。
仇恨,不僅僅是金陽,更是爲了其母。爲了將母親救出囚籠,司徒正王開始與着孫萌內外勾結,達成同盟這時,兩人互侃。
“正王,到那時,你當你的皇帝,我要我的財富;當然你若爲王,這天下財物,我必然要之,這是盟約,正王不可忘。”
看着孫萌那老謀深算的臉,司徒正王脣角淺扯一笑。
“好,你要錢財,我要權利,我們就好好的合作,共同把狗皇帝拉下馬。”
看着司徒正王一副成事模樣,孫萌卻只是暗笑。
明裏,孫萌是和司徒正王合作,而實則,孫萌卻勾結外盟之國,欲行來個黃雀在後。
何暢洋送信歸來後,卻是滿心不解。
“舅舅,既然你要和司徒正王合作,那爲何又要尋找外援。”
看着何暢洋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樣,孫萌卻只是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何暢洋的肩膀。
“暢洋呀,你是有所不知,我孫萌有如今這一天,也是等了多少年,想當初隱姓埋名,卻被這王朝之中壞人陷害而永無後,如今,我就是改寫這江山名號,讓衆生成爲我孫萌的子嗣,讓他們永遠記得我的偉大。”
看着何暢洋微有驚詫的臉,孫萌卻只是一臉慈祥模樣。
“暢洋,你是我的親侄兒,也就是我的親兒子,我的江山,以後也就是你的江山。”
“原來,舅舅不僅是要財富,還有這江山。”
看着何暢洋微有點醒的模樣,孫萌笑了。
“暢洋呀,要學着點兒,這有了江山,什麼你沒有,以後就算你是要後宮三萬都沒有問題,哈哈哈哈。”
隨着孫萌的大笑,何暢洋也只是跟着哈哈大笑。
司徒正王心中帶恨,欲想殺掉婉兒,於是計劃開始鋪開。
精心策劃,陰謀成形。
大州之地鮮有的乾旱,而太后又病重,於是孫萌就拿此大做文章,慫恿皇上向天祈福。
“祈福。”
聽到孫萌的建議,皇上微有不解,而此時,社稷工山岌岌可危,如此行徑在皇上心中,微覺不妥。而此妙計被一旁的趙靖聽了去,心中更是覺得荒謬無比,鄙夷神色起。
“荒謬,真是荒謬!”
趙靖的言語不帶拐彎,直接而出,孫萌聽之,陰眸微虛,指天戳地。
“靖王,你所謂的荒謬何存?這天災,難道就不是老天爺的怒火嗎?既然是老天爺的怒火,身爲天子向天祈福保一方百姓,難道錯了。”
聽着孫萌的巧言辯解,趙靖卻只是嗤之以鼻,對而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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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宰相,你說這天災是老天發怒,你是哪隻眼睛看到老天發怒了,還是老天和你通了靈,告訴你他發怒的事!”
“你!”
面對趙靖的苛責,孫萌氣不打一處來。
“我怎麼了?難道我戳中孫宰相的痛處了?還是,你本來就有着某種不可告人的陰謀!”
趙靖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而孫萌氣得瞪大了眼眸。
“皇上,請儘早安排向天祈福之事!”
“皇上三思呀。”
此時趙靖與孫萌兩不相讓,頓時孫萌無語,冷眼恨之,而後又是一番對於皇上的忠誠模樣。司徒正王看到此情景,也只是於中勸合。
“其實,臣覺得靖王所說也對,確有荒謬,但是……皇上請試想,現如今大州之地鮮有的乾旱與太后病重雙重而生,與其靜坐而觀,不如向上天祈福,與其坐以待斃,又何不死馬當了活馬醫。”
聽着司徒正王如此之說,皇上微有猶豫。
“司徒愛卿也覺得朕應該向上天祈福。”
“皇上,太后病重,與此同時大州之地顯有旱災,如果向天祈福,說不定會有轉機出現。”
“既然是如此,也就只能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那此事,就交由司徒愛卿全權辦理。”
聽到此處,孫萌與司徒正王相視而暗笑。趙靖看到此處卻只是滿臉不屑,一下朝,趙靖便閃得無影無蹤。看着趙靖迅速的離去,司徒正王臉頰之上陰霾四起。
當祈福之事敲定,孫萌私下開始與着外盟之國發出要約信涵,而與此同時,鐵騎兵也開始了調遣之中。
司徒正王被皇上請到了皇宮,而與之對坐,皇上卻是一副憂鬱模樣。
“皇上請臣王來,是有何事?”
“關於向祈福之事,司徒愛卿,你當真覺和朕應該去?”
面對猶豫的皇上,司徒正王一副疑惑模樣。
“皇上不是都決定了嗎?難道……”
面對司徒正王的疑惑,皇上卻是微微嘆息。
“朕當初是決定了,可是,可是,朕的心裏,始終是覺得不妥。”
“那倒也是,祈福之路崎嶇難行,皇上一人獨行確實無趣,不如,帶上一個妃子前,這確是樂事一件。對了,臣王聽說婉妃娘娘深得皇上之心,不如帶上她,這樣路上有人陪伴,又何嘗不是一舉三得之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