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後宮風波 1

發佈時間: 2023-07-19 10:0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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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爲何,司徒正王總覺得這絲絹可能是某種線索,於是乎將其藏入袖中。

 一路前行,司徒正王的臉頰之上所呈現的表情始終是冷冰的,茗兒不敢多語,只是跟於其後。

 後宮的一處小亭邊。

 可心被帶到了司徒正王的面前,面對司徒正王這樣一個霸氣十足的男子,見慣了宮中宦官的可心反倒是爲之心動。心動之餘,可心卻又只是暗暗壓抑,脣角笑起,似有若無。司徒正王看着如此淡然的可心,心中微有疑慮,但同時,對於她並未有好感:可心,金陽,她們之間到底有着何種關係。她會不會是禍害金陽的人。淡眼擡眸,司徒正王的神色中微的質疑。

 空氣中,安靜得有些沉悶,微微讓人有些窒息。司徒正王心中所有所思,而可心被這壓抑的空氣限制得有些無法按捺。

 “請問正王請可心來,是有何事?”

 一句話終於打散了司徒正王的凝思,擡眸,那張刀削斧刻,棱角分明的臉頰便呈現在可心的視線裏,那張臉,帥得讓人心慌,可心慌忙低頭。

 “我想問你,你和金陽之間是什麼關係,爲什麼她的袖中會有你的絲絹。”

 微微含顎,可心卻是微有遲疑,那表情裏有着某種思念的悲傷情緒。

 “我和金陽是同出共進的繡女,一路並肩而行,好不容易脫穎而出成了小主。金陽人很好,在這深宮之中,我們也成了難得的至交……”

 說話的當兒,可心卻是想到自己與金陽一起陷害寧馨兒的事兒。

 聽到可心的如此說話,司徒正王只是將那絲絹一捏,冷眼而對。

 “告訴我,金陽是誰害死的。”

 聽到司徒正王如此問話,可心眼神流離閃躲。

 “我……我不敢說。”

 可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更引得司徒正王相信她知道事情的真相。眼神裏冷凜盡現,那冷凜的眼眸如若寒冰般讓人感覺畏懼,恐慌。

 “有什麼不敢說的,難道你不怕我殺了你!”

 冷凜的眼神,陰冷的言語以及那架於脖頸處冰冷的利劍。一切都是那麼的冰冷,甚至一時間,可心覺得身體也變得冰涼僵硬。一瞬間的害怕卻變幻,可心微有不屑的笑笑。

 “你是王,你要殺我方可動手,處置一個小小的秀女,又有何人能來置疑一個王,你大可在殺了我之後隨便安個名號,我也無法昭雪。只是,可惜了,如果你殺了我,你就永遠不會知道那個真兇是誰,於是她永遠都可以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逍遙法外。而指不定,她看到你時,對你的微笑只是一種恥笑,笑你的愚昧、無知。”

 可心的話使得司徒正王微有惱怒,而惱羞成怒之時,那手中利劍更貼近可心的脖頸之處。之次不無所畏懼,而此時成爲了懼怕,刀劍無情,誰也指不準一個激怒,下一秒便成了那劍下亡魂。

 “說,到底是誰做的。”

 眼眸微帶懼色的看了一眼那貼着自己脖頸處的利劍,可心試探。

 “對於金陽,你真的就那麼在意?除了表親的關係,難道你

 和金陽之間就沒有別的關係了?”

 以沉默替代了所有的回答,只是那手中所持之劍更加側入可心的脖頸處。看着那司徒正王微變的臉色,可心側目,卻又只是有恃無恐的看着他。

 “我可以告訴你是誰殺了金陽,但是,你要告訴我一件事情!或許說,讓我確定一件事情!”

 冷凜的眼神盯着可心那張有恃無恐的臉,那冷凜的眼神被可心看出了拒絕之意。可心有恃無恐,卻只是淡然直對,此時,可心明白,司徒正王比誰都迫切的想要知道是誰害了金陽,而此事,便是她可以捉住的一個把柄,證據。

 終於,司徒正王的神色微有鬆懈,那冷凜的眼神裏出現了遲疑之色。

 “你說!”

 “你……是不是金陽肚子裏孩子的父親!”

 “你說什麼?金陽懷孕了!她的死是與她懷孕有關。不可能,不可能,你胡說!她怎麼可能懷孕,這根本就不可能。”

 手中的劍從可心的脖頸處移開,甚是無力的垂於身側。看着司徒正王將劍從自己的脖頸處移開,看着他眼眸裏頓然而生的質疑,可心卻只是篤定無比。

 “我沒有胡說,金陽的確是懷孕了,而且她的死也與此有關。金陽沒有得到過皇上的恩寵,無故懷孕,如果說是浪子野種,你會不會生氣……”

 不待可心將話說完,司徒正王只是氣急敗壞的咆哮。

 “住口。”

 “你生氣了,那證明可心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這一切都是有根有據的,並非信口雌黃!”

 可心一邊說話,一邊仔細的查看着司徒正王臉上的變化。

 “難怪金陽寧願死,都不願意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她只是在保護着你,而你,卻忍心看着她死不瞑目嗎?”

 充滿着怒火血色的眼眸有一種殺人的欲望和衝動,看着司徒正王此番神色,可心微懼。

 “告訴我,是誰殺了她,是誰?”

 看着司徒正王有些無法控制的表情,可心淡然。

 “我告訴你,出賣她的人以及殺害她的人都是一個人,那就是現如今皇上的新寵,趙凝婉!是我看着她替金陽熬的滑胎藥,並且要挾她將其服下那滑胎藥;而後,在天牢裏,我更親眼的看着她逼迫金陽喝下斷腸毒,與你陰陽相隔。就是這個狠毒的女人,她得知金陽懷孕便要挾她如果不喝下滑胎藥就告訴皇上她與人私通並珠胎暗結;而在滑了金陽的胎兒以後,也是她向皇后告密,並且邀功說要親手首刃了金陽,是她殺了金陽,是她!”

 可心憤怒的眼神裏訴說着婉兒的可惡和兇殘,看到可心眼裏的怒意,司徒正王卻是重新擡起了手中的劍。這一反常之舉便中眼中升騰霧氣的可心微愣而不解。聽着可心說的這番話,司徒正王那血色眼眸中卻是諸多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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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爲什麼不救她!爲什麼!”

 可心可憐的臉頰上呈現着某種無助,微微垂目。

 “我只是一個秀女,也只是一個貴妃身邊的走狗,不被人重識,不被人看重,就算是皇上也不會拿正眼瞧我,我有什麼

 能耐去救她。與其說救她,不如說那時的我本身就自身難保。姐姐司徒貴妃滑胎,氣急而怒,而我則成了她發泄的器皿,哼哼,都說血濃於水,而我說,像我們這種深入宮闈的女子,卻連豬狗都不如。”

 許是可心的一番說詞戳中了司徒正王的軟肋,頓然,那持於可心面前的利劍慢慢收回。看着那劍收回,看着那劍入鞘,可心微微鬆氣。而許是一切都得到了答案,司徒正王收好了劍後只是轉身。

 “你就這麼走了?”

 不理會身後可心的叫喊,司徒正王只是自顧自的前行離開。看着司徒正王的離開,可心倒是有些焦急,言語直出。

 “記住,請你爲金陽報仇。”

 話畢,可心卻又只是機警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一雙精明的眼睛四處探望。司徒正王的身影慢慢消失,而可心終於鬆了一口大氣,額頭上密密的細汗滲出,伸手,可心只是輕擦:真沒想到這司徒正王還是如此謹慎的主兒,好在今天的話並沒有露出馬腳。

 待司徒正王消失後,可心卻又是淺笑微生:這再精明的男人也不過也如此,如果不是本小姐詐金陽,又豈會得知你是她私通的情人!而如今,我必然借這你手將阻我者除去。說到聰明,這世上聰明的人太多了,可是卻又聰明反被聰明誤。金陽你安息吧,要怪只怪趙凝婉的好心,如果不是她想救你一命,興許你可以多活幾日。

 腦子裏竄出了那日的情景。

 金陽被關押於天牢,可心尋到天牢,只是想看看金陽的笑話,反正當時是沒安好心的。天牢裏,金陽早已是一副憔悴模樣,待看到可心到來之時,微有別扭。看到金陽如此落魄的模樣,本想是諷刺一番的,轉念卻又是另一個想法。

 “金陽,你還好嗎?對不起,看我多不懂事,天牢裏哪能好,你缺什麼,想要什麼,你都告訴我,我一定竭盡所能的幫你。看看你,都憔悴了,來,這是桂花糕,好歹吃點兒。”

 看着那遞到手中的桂花糕,金陽微微垂淚。

 “我沒有想到,最後居然會是你來看我。向來只有錦上添花的,雪中送碳卻是極少。以前,我還和你之間有過節,現在想來,原來是自己愚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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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陽別難過,只有這個坎邁過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怕,根本邁不過。”

 金陽擡頭,卻是看到可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可心,怎麼了?”

 微有作難,可心卻是糾結猶豫。

 “金陽,我來看你,還有一件事情想告訴你,皇后她們查到了蛛絲馬跡,她……”

 聽聞此處,金陽手中那咬了一口的桂花糕掉落在了地上,表情裏微持驚恐。

 “你說什麼?”

 順着金陽萬般驚恐的表情,可心卻只是一本正經,無比嚴肅。

 “皇后查過了出宮記錄,查到了……”

 不待可心將話說完,金陽整個人似乎者無力了,整個癱軟的坐於地上,神色黯然,頹廢。

 “你的意思是,我的事,她們都知道了!”

 (本章完)